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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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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音从青宣上君的办公处出来, 外头等待的弟子们好奇地看过来。

此时的闻清音完全没有心思注意这些目光,他的手紧紧抓着玉简,似乎还没从前面青宣上君所说的话中缓过来, 更加没有心思想到前面看到的石雕小貔貅。

等闻清音慢慢走出一段距离再想到那眨了眼睛的小貔貅往回看时,门口的石雕小貔貅早已不知所踪。

那石雕小貔貅真的是活的?还能自己跑?

那些好奇看过来的弟子们很快就收回目光,只有一道视线仍旧落在闻清音的身上。

闻清音一下就察觉出这道目光究竟是谁,他看过去,果然高大的剑修正在人群之后抬眼注视他。

其他人都收回了目光, 只有裴君珩的目光始终如一地追随着他。

可是这个发现只让闻清音的心情更笼上一层阴云, 他将手中的玉简抓的更紧了。

闻清音错开裴君珩的眼神, 甚至可以说是躲避。

似乎察觉出闻清音的不对劲,裴君珩想要上前,可是才刚迈动脚步, 仙长传唤裴君珩的声音响了起来。

裴君珩的脚步被迫一停。

借着这个空隙,闻清音快步离开了。

他不知应该怎么该和裴君珩说这个消息,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敢面对。

难道和种下情蛊的裴君珩坦白说裴君珩中了他下的情蛊,而自己寻找解蛊的材料才答应交换院落。

可是并没有解蛊成功的裴君珩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吗?

裴君珩会相信此时对闻清音的一切爱恋都是由于蛊虫的作用, 且所有都并非闻清音有意为之。

一想到这, 闻清音的一颗心就沉了底。

一路上的树影交错,树杈纵横宛若横生的爪牙将闻清音包围。

迎着微凉的晚风走出好一段距离, 闻清音才觉得自己一颗坠落下来的心勉强恢复了冷静。

这时他才停下脚步, 终于抬起手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简。

果然玉简上的院落信息已经更改,不再是同裴君珩一起的落星院, 而是落竹屋, 离落星院较远的一个院落。

另一个屋主是意料之中的池非浅。

闻清音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结果他早有预料, 但是他从未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一切都显的措不及防。

眼眸垂下,盯着小路上的石子纹路发了一会呆,前面和青宣上君对话的内容浮现在脑中。

陈思身死的周围有合欢宫弟子的法力痕迹……

想到这一点的闻清音复又将手中的玉简拿出来,点开孟长欢的联系序码。

他得去问问孟长欢的情况。

【闻清音】长欢你在何处?

【闻清音】你可知道今夜瀛洲学院有一器修弟子身死?

闻清音还想询问孟长欢是否与陈思身死的这件事有关,可是依他对孟长欢的理解,孟长欢根本不可能对一个无辜的弟子下手。

哪怕在玉简上被所谓的“瀛洲学院优秀弟子”蒙骗着千里迢迢来到瀛洲学院被丑伤了眼睛都没有对那骗子下手,现在又怎么可能对瀛洲学院的一位无辜弟子下手呢?

可是闻清音连续发了两条短讯过去皆是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任何回讯。

闻清音没有如往常一样等待,而是对着孟长欢的联系序码直接发了通讯过去。

如果孟长欢忙着其他事没注意到亮起光的玉简,那拨了通讯过去玉简响起声也会看向玉简。

可是闻清音静静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再得到回复。

这让闻清音原本才安定下来的心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因为出了前面弟子身死的事情,夜间的小路上更安静了,几乎所有弟子都赶紧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大概只有被仙长留下的那些弟子还在外头。

闻清音根据玉简上的指示找到了落竹屋,落竹屋与其名字十分相符,房屋的周围都是青竹,甚至连房屋都是竹子制的。

只是现在这里没有杏花了。

这间房屋像是临时收拾出来的,连落在地上的竹叶都没来得及扫到一边,脚踩上去会有娑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站在房屋门口的人影转过身,脸上是温润如玉的微笑:“闻小门主,你终于来了。”

像是已在这等待闻清音许久。

青宣上君对裴君珩所问的问题也大抵是那几个。

只不过面无表情的裴少宗主才刚落座,一脸微笑的青宣上君就弯着眼睛问道:“君珩前刻可是在与清音决斗?”

裴少宗主往那一坐脊背挺直的也如松柏一般,明明才是少年人的年纪,已经足以窥见其往后的风姿,让人移不开目光。

似是没想到青宣上君会这么直接地发问,裴君珩瞬间就想到这大概前面青宣上君的问题,他没有过多犹豫,谨慎答道:“是与他贴了符箓。”他巧妙地避过了青宣上君模糊不清的“决斗”字眼。

这完全一致的答案让青宣上君笑眸中的怀疑减少,含笑的目光在裴君珩变成柳青色的制服上停留一会,青宣上君了然道:“看来君珩落了下风~”

裴君珩没有说话。

好像对裴君珩和闻清音都比较信任,青宣上君没有再在这件事上询问裴君珩,反而转移话题像是在进行一场闲聊。

“你的父亲给学院寄了信函,询问你最近的情况。”双手交叠,青宣上君无意提到。

赤霄剑尊这是聊表关心吗?

始终垂眸的剑修听到这句话终于抬眼,不过青宣上君的下一句话就将他眼眸中为数不多的一点亮光给吞噬干净。

“他问学院宗门大比和仙境试炼还有其他比试的排名。”

青宣上君的话音落下,院长的办公处陷入一片安静。

沉默的剑修浓密的眼睫垂下,掩过黑沉的瞳孔,以及瞳孔中的厌烦。

总是这样。

总是如此。

裴君珩只应该是给万昼剑宗带来无尽荣光的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人。

“赤霄剑尊还询问学院你的玉简是否出了问题,他说他给你发了许多短讯,但你没有回复。”

这句话落下后,裴君珩依旧沉默的没有说话,宛若一场不想多谈的无声反抗。晦暗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更衬的他的鼻梁挺直,一张脸俊美的轮廓分明。

指节叩在木质桌面上的声音有规律的一声声响着,就像踩在人的心尖上,无端将沉默的氛围提上紧张的节拍,若有第三个人在这里,心弦定然忍不住拉紧。

“看来玉简是真的坏了。”青宣上君轻松的话语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

他勾起唇,脸上那如同狐狸的微笑又露出来,再多看一眼都会去寻找青宣上君的身后是否藏着狐狸尾巴。

“学院不会向外透露你们的排名。”青宣上君的语调笃定,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不过赤霄剑尊是否会从其他渠道得到,我们就不知道了。”

裴君珩抬眼,青宣上君在交叠的灯光中弯起的眉眼温润,眼睛狭长,好像能看透人心。

这场短暂的谈话很快结束,最后是青宣上君目睹着裴君珩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院长办公处的大门处。

剑修的背影高大,身形健壮,看起来就像一座巍峨的山,透出无言的力量感。

青宣上君一边轻柔抚摸枕在他膝上熟睡的小猫猫,一边撑着手看裴君珩离开。

也不知万昼剑宗是怎么养出裴君珩这个性子的,不像是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反倒稳重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威压。要真的要说相像的话,更像是冰冷的兵器。

青宣上君左想右想,终于想出裴君珩像什么兵器了,不就是万昼剑宗最最擅长的剑吗?

平日光芒锋利沉默隐在剑鞘之中,只能从旁处隐隐看出其中流转的光华,但是一朝利剑出鞘,其中光芒足以劈开苍穹,斩断星河。

不过不知道裴少宗主知道自己的屋友已经更换?

狐狸眼中闪过看好戏的笑意,青宣上君指尖扫过宣纸上的一个个名字顿住,他报出了下一个进来接受询问的弟子名字。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夜色已深,要不是瀛洲学院在小径的周围都设有荧光石,虽然光芒微弱但也足以照亮来路与去路。

树影给裴君珩披上如纱的沉沉阴影,裴君珩从袖中拿出他的玉简。

他很久没有用过玉简了,和闻清音不同,并没有多少人会与他发送短讯,就算是发送也不外乎是有关万昼剑宗的事情。

一点开玉简里面果然有了赤霄剑尊的许多短讯,裴君珩才看了一眼就将玉简又放回了衣袖中。

至于在裴君珩回到万昼剑宗之后赤霄剑尊会不会对裴君珩大发雷霆,再动用刑罚,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瀛洲学院的时光对于裴君珩来说宛若偷来似的那么美好,就像不敢戳破的幻梦,不想清醒只想永远沉溺下去。

眼前浮现出闻小门主张扬明艳犹如三月春杏的面孔,剑修自己都没发现冰封的眉眼流淌过融融春水。

他在闻清音面前总是亦步亦趋,闻清音就像是海内仅存的唯一神明,独属于裴君珩的神明。

每一次的亲吻每一次的追随,都虔诚的宛若朝圣。

谎言是贪婪的无法填满的深渊,裴君珩心中藏匿谎言,犹如行走于深渊之际。

与玉笛越是亲密,越是无间,对失去的害怕恐惧像赶走不了的阴霾隐在裴君珩的心上。

想不到方才还被青宣上君称赞心坚若磐石的剑修,也有如此害怕的时候。

阴云之下的龙脊山被笼罩在风雨之中,可是隔在风雨龙脊山之后的,是他和闻清音再无任何联系的三年。

裴君珩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闻清音的风险了,他无法冒险,也不自信闻清音会对他产生爱意。

他只想与主动扑入他怀中的蝶多待一会,哪怕一分一秒,即是恩赐。

沿着通往落星院的小径上走去,剑修的步伐很快。

在因为前进的步伐而不断被抛在身后的树木灌丛之中,裴君珩的眼前蓦地浮现出闻小门主展唇而笑的画面。

现在的闻小门主是否已经倚在床榻上沉沉睡去,连雪白的脸颊上都被印出酣睡的鲜红红印;还是说闻小门主正翘着腿等待一个未归的屋友,屋内温暖的光芒照的小门主的脊背纤薄,像是下一秒就能生出展翅而飞的蝶翼。

一旦想到闻清音,连步伐都会变的轻快。

或嗔或怒,或娇或笑。

闻小门主生来就是让人抱在怀中宠着的。

落星院的大杏树如往常一般缀着满树冠的娇嫩粉花朵,只是今日不知什么缘由,原本密不透风层叠在一起的花朵竟然落下许多,在落星院的院中铺上不浅的粉色一层。

仔细看去,树冠上的花朵确实也稀疏许多,像是在预示什么。

裴君珩踩在满地残红上的脚步一顿,他经过大杏树,经过闻清音特地自己开辟的灵田,经过飘上落花的台阶。

剑修停在紧闭的屋门前,屋内没有一丝光亮,和今晚的夜色一样沉寂。

手碰上木制的房门,作为落星院的屋主,只稍稍用劲就能将房门给推开。

虽然没有照明,只有隐约的月色朦胧,但裴君珩还是清晰无比地看清屋内的景象。

齐齐整整,就如他们离开之时,没有任何变化。

闻清音并没有回到落星院。

这个隐含着不好预感的结论呼之欲出。

裴君珩的脸蓦地冷了下来。

甚至都没有关上屋门,他转身径直走出了落星院。

他要去找他的玉笛。

“小门主会觉得今日之事与我有关吗?”

池非浅的声音温润,但温润声线之下的其他情绪明晃晃的无法遮掩。

似还是因为先前芳华庭发生的事情懊恼,池非浅给自己面前的杯盏倒上茶水,然后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要不是池非浅将那茶叶看的清清楚楚,他都要以为池非浅这是在借酒浇愁了。

先前他来到落竹屋后与早就等待在这的池非浅会合,之后两人就走进了这座新院落。

落竹屋的构造分布和先前訾蜀之与池非浅所同住的落荷屋有些相似,皆有两间独立的卧房供两位屋主休息。

这样想来落星院那奇特的构造果然是难得的独一份。也不知道闻清音与裴君珩怎么会运气好到如此地方偏偏就一起住进了两床之间仅有薄纱相隔的落星院。

没想到池非浅一开口就是关于今日宴会上的事,原本听到池非浅的那句话还以为池非浅在这有什么大事等着他呢。

闻清音指尖转着茶杯,眼神落在池非浅面孔上,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等待回答的池非浅似是苦笑了一下,那自嘲般的苦笑一下子消失不见,他又回到了那副嘴角挂笑的模样。

闻小门主秾丽的脸在光下如同闪闪发光的宝石,让人移不开目光。

“小门主今日收到聘礼的感觉如何?”池非浅抬眼,笑着看向闻清音。

被迫开始回忆众目睽睽下被珍宝淹没画面的闻清音抓着茶杯转的动作停了下来,怎么话题这么猝不及防地转到了他身上?

再抬脸闻清音的表情显然不愉,他冷声:“不如何。”

好不容易才将这糟心事给忘记,池非浅反倒还敢主动在他面前提,当真是惹人不痛快。

“我看那么多珍宝,闪耀诱人,何妨不是一种福气呢?”在后面的问句上池非浅拖长了语调,这似笑非笑的语气听的闻清音差点就要紧握双拳。

放下快被自己转晕的茶杯,闻清音终于忍不住瞪了池非浅一眼。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云中仙门的小门主被瀛洲学院的灵修下聘书可不是多荣幸的事情,如果可以时间回溯,闻清音只想回到永乐在芳华庭边上找到他时就将永乐给打晕,最好是要等到宴会结束后才醒来,省得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平白让芳华庭的所有人看了个笑话。

被闻小门主瞪了一眼的池非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下头笑了起来。

就这样胸腔震动地笑了好一会,池非浅举起桌上还未饮完的茶杯一饮而尽。

再放下茶杯时,池非浅面上的笑意渐渐隐了下去。

“我总在想我为什么永远不如哥哥。”

池非浅低下头,沉闷的声音低低响起,像是好不容易泄露出的心语。

刚说完这句话池非浅就紧闭嘴唇,可是这句轻的好像立马会消散的话语立马被闻清音捕捉。

还在闲的把玩茶杯的闻清音猛地转头看向池非浅,正巧对上池非浅抬起脸看过来的眼。

光照在池非浅的脸上,池非浅的五官看的更加清晰。

池非浅和青宣上君的长相并没有特别相像,仔细看时只有眉眼能说是相似,但是池非浅一笑起来,眼眸弯弯的样子与青宣上君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哥哥总是想做什么都能做到,我却好像总是差了一筹。”前面那句话像是打开一个闸口,剩下压抑多年的情绪滚滚而出。

华符众阙的下一任继承人并不是池非浅,而是青宣上君。但青宣上君从小顽劣调皮,并不将心思放在符箓的研制上,还老是闯祸惹得其他师兄师叔头疼不已。

所以才有了池非浅的出生,因为阙主认为青宣上君难当大任,便决定再重新培养一个继承人。

可就是池非浅出生后不久,青宣上君就变了性子,突然在修炼一事又勤奋用功起来,展现出了这么多年来其他人未曾发现的天赋与能力。

这让阙主看着还在襁褓中的池非浅纠结是否按原计划继续重新培养继承人,一时之间华符众阙之中有关继承人之位的选择讨论无数。

有人认为依旧培养池非浅,待池非浅长大后,根据显现出的能力和青宣相比,然后择其优;还有人认为既然青宣已经回归正道,那便不用花那么大心思与资源去重新培养继承人,直接选择青宣作为继承人,新出生的小公子就让他快活地长大。

在所有人都猜测青宣上君突然发奋是想要争夺华符众阙的继承人之位,在从瀛洲学院结束修习课程回到华符众阙之事,青宣选择留教瀛洲学院的消息宛若惊天雷鸣传来。

留在瀛洲学院也就意味着青宣从此独立于华符众阙一派,从此他属于瀛洲学院,也等同于放弃了当选华符众阙继承人的机会。

还在想着应该如何从二者中选一个出来的符修们纷纷傻了眼,只能按照原来的计划继续培养池非浅,并发誓一定要让池非浅的修为和能力超过青宣。

好在池非浅的天赋并不差,在符箓一术上也有造诣。

但他并非全能,每当出现纰漏和错误时,教导他的师叔包括他的父亲总会看着池非浅叹气,然后再轻轻说一句:

“还是不如你哥哥。”

轻飘飘的话却像重锤落在池非浅的身上。

今日他顺着符修的玩闹意愿作为代表主动提出贴符箓游戏,芳华庭的欢呼声让池非浅感受到众人关注的目光,钦佩与叫好是世间甜蜜的美酒,让人沉醉。

可是谁能想到会发生这件事?

池非浅又给自己的茶杯满上茶水,茶水清冽,在幽幽的茶香之中只觉得自己仿佛也要跟着饮下的茶而醉去。

说完这些后,屋内安静的只能听到茶水摇晃和瓷杯在桌上缓缓滚动摩挲的声音,其余之外再无任何回应,甚至可以说是安静的有点死寂。

还在等待闻清音安慰的池非浅:?

池非浅疑惑抬头,只见闻小门主正将空茶杯横放在桌面上,用指尖推着茶杯在桌上滚动,就这样推着玩。

玩一个茶杯玩的不亦乐乎,甚至目光也黏在上面似的扯不下来。

合着池非浅在那剖析内心,闻小门主是根本没听是吧?

池非浅还笼着忧愁的温润面容差点扭曲,他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声音:“闻小门主可有听到我前面说了什么?”

杯口圆润的茶杯是瓷的,上面烧制着漂亮的花纹,其中几个是祥云图案环绕,闻清音一推那花纹就会转起来,祥云便变成了流淌的云雾。

但是要想让围着茶杯的那一圈祥云图案变成流云,就要在这有限的桌面上转的足够快,同时还不能让瓷杯掉下去。

这对于闻清音有些难度,他谨慎的用指尖轻轻一推,茶杯咕噜噜的在桌面上滚了起来。祥云飞转,就像在杯口缠绕了一圈流动的洁白云雾。

挑战成功的闻小门主看着旋转的茶杯满意地笑了,然而嘴角才刚勾起来闻清音就察觉到不对劲,他一抬头就看到池非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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