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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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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斩断的浮尘让赤松猛然朝后倒去, 令他连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而后他抬头一看,怒气直冲上头:“燕巨侠, 你想背叛师门吗?”

燕巨侠转身看向赤松:“这种谋财害命的师门,我不待也罢!”

赤松顿住了,他知道燕巨侠的道法有多厉害, 很快就缓和了脸色:“为师知道你是被妖物迷惑了心智,此番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切莫一错再错, 你快来为师身边,远离这妖孽, 你难道看不到此人身上冲天的阴气么?”

轩辕小怜突然大笑起来:“张富贵,你可知我是谁!”

张富贵是两百多年前,赤松出家前的俗名,这个名字代表着赤松嫌恶的过去, 所以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全都已经死去了,如今两百多年过去,就连赤松都险些要忘记这个名字了。

但冷不丁突然被人提起, 赤松还是立刻便想起了两百多年前的往事。

赤松脸色微变:“你到底是谁?”

轩辕小怜道:“你觉得,你最害怕的是谁?”

看着轩辕小怜的眼神,赤松猛然想起了那道赤红色的影子,他倒是谨慎得很,一点也不托大,竟狼狈地转身又跑了:“来人啊,拦住他们!”

被赤松带在身边的都是赤松的心腹弟子, 那些年轻弟子听了赤松的话自然都围了上来, 将两个模样几乎看不出差别, 只是衣着与武器不同的两个少年围在内里,还举剑对着他们。

但这些年轻道士却压根不是两个少年的对手,他们一人一剑,甚至可以做到不伤人,直接将这群年轻的道士挑飞出去,很快便又紧咬在了赤松身后。

赤松不甘逃到齐国,想办法成为了齐国的国师还是难逃一死,身上的法器几乎不要钱地往外丢,可燕巨侠的道法太强了,他丢的那些法器几乎都被燕巨侠给一一破坏。

就算是专门炼制的阴器,都伤不到燕巨侠。

赤松目眦欲裂,恨不能回到当初收徒的时候,无论燕家给多少财宝银钱都拒绝收此子入门,甚至还要提前将此子杀死。

可惜事到如今,他后悔也无用。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怎敢如此对待为师,为师可从未做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可惜我并非愚孝之人,你害了那么多人,就该死!”

“与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趁赤松分神与燕巨侠纠缠,轩辕小怜突然闪身出现在赤松面前,手中的重剑一转,就砍向了赤松的脖子。

他的动作太快,赤松避无可避。

而在他的脑袋飞出去前,胸口也猛然有一把剑从身后穿刺而出。

最终。

赤松还是轻易地死在了两个少年剑下。

燕巨侠将剑拔出,仔细研究了会儿:“是我先刺中他的。”

轩辕小怜冷笑:“是我杀死他的。”

人即使被刺中了心口也不一定会立刻死去,但被砍掉了头颅肯定会立刻死去,想到这里,燕巨侠不由得有些泄气。

他此番确实慢了轩辕小怜一步。

都怪赤松,非要跟他说那些废话,否则杀赤松的便是他了。

轩辕小怜看了燕巨侠一眼,没有再说话,终于杀死赤松,为师父报了仇,轩辕小怜却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并不想投胎,也不想回地府。

燕巨侠突然建议道:“小猫仙他们不是要去幽国吗?正好我家也在幽国,你不如跟我们一起,也去幽国玩玩。”

轩辕小怜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两人伪装一番,很快便离开了国师府,偷偷回到了客栈,而见两人回来,薄奚衡蹙起眉头,显然有些嫌弃。

燕巨侠有的时候很怕薄奚衡,但有的时候胆子又大得很,非要招惹他,是以见薄奚衡不欢迎他们回来,他立刻道:“啧,你们是不是又没圆房啊?不是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薄奚衡:“……”

这时曲渺渺走了过来:“你们这是终于报了仇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薄奚衡就突然转头对曲渺渺说:“你告诉他们是谁不行!”

曲渺渺:“……”

她面无表情:“是我不行。”

顿时两个少年看薄奚衡的眼神都变得非常古怪,像是震惊到了极点。

太不要脸吧?

哪有女子不行的?

薄奚衡才不管他们,见曲渺渺要走,连忙追了过去:“今夜……”

曲渺渺拒绝:“不行。”

薄奚衡不高兴了:“何时才行?”

曲渺渺:“成亲时吧?”

薄奚衡又问:“那你决定何时与我成亲,要不要现在便选个黄道吉日?你们神仙成婚是不是也要找个好日子?那你算算最近的好日子是什么时候?”

曲渺渺:“你那么急干什么?”

薄奚衡:“当然是急着把你干了。”

曲渺渺:“……”

这话也太粗俗了!

这是堂堂仙界战神能说出口的话吗?

薄奚衡却眼神幽冷的表示,被逼急了,他不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还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曲渺渺想了想,说:“那,那我们到幽国再成亲?”

薄奚衡给了曲渺渺一个眼神:“行。”

顿了顿,薄奚衡道:“若到了幽国你却推脱不肯跟我成婚,那我就……”

曲渺渺好奇问:“你怎么?”

又威胁她,不给她做小鱼干吃吗?

薄奚衡面无表情:“强了你。”

曲渺渺:“……”

哇,曲渺渺有恃无恐地一笑,她好害怕哦。

“但是今日。”

薄奚衡突然扯住曲渺渺的后衣领,不让曲渺渺走:“你的大白兔要给我玩。”

反应过来的曲渺渺脸颊立刻就红了:“尾,尾巴还不够吗?”

薄奚衡红着耳朵转头看地面:“太粗糙了。”

曲渺渺:“?”

从前是谁求着玩她的尾巴?

现在居然还嫌弃了?

薄奚衡轻咳一声,有柔软的大白兔,谁还要被尾巴玩。

曲渺渺虽然没有拒绝,但还是红着脸踩了薄奚衡的脚一下:“你这个大变态。”

薄奚衡龇牙咧嘴地抱住脚:“这叫情趣。”

……

翌日清晨,曲渺渺等人偷偷摸摸离开了客栈,要离开齐国,去往禹国。

等他们到了禹国,再过了内海,便是幽国。

曲渺渺划定的去幽国的路线差不多是一条直线,凡人肯定是不能跟他们一样这么去到幽国的,因为他们去的路线上很多地方都是悬崖峭壁,凡人根本过不去。

就像那禹国。

虽然禹国的大小大约只有幽国一个州城那么大,但禹国四周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占据着天然的地利,所以即使禹国是诸国中最小的一个国家,却一直屹立不倒,没人想去攻打禹国。

而禹国跟幽国中间虽然隔着内海,但禹国其实是没有码头的,因为他们靠海那一面是悬崖,禹国人想要修建码头,除非将悬崖给挖平了。

禹国又不蠢,怎么会这么干?

内海那边可是幽国!

他们要是真建了码头,禹国大概便要免费成为幽国的码头,而不是禹国了。

所以综上所述,除非会飞,不然没人能从禹国横渡内海跑去幽国,但这对曲渺渺来说不是问题,因此他们还是往禹国走。

而纵使赤松可恨,他也是齐国的国师,他就这么死在了燕巨侠跟轩辕小怜手里,齐国人肯定不可能没有反应,他们当然是早走早好。

所以很快,他们便悄悄离开了泠京。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多月,他们便来到了禹国的国境内,但一到禹国,他们都只能缩在马车里。

因为禹国正在下大雨。

这雨还连绵不绝的,他们到了禹国多少天,便下了多少天。

他们还特地问了禹国本地的百姓,他们说这雨已经连续下了三个月,都快四个月了,而且禹国近海,要不是被山险挡住,此地早便是一片汪洋。

曲渺渺缩在车厢内,恹恹的:“我讨厌下雨。”

薄奚衡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我们可能要换条路走,你们看前面的山坡,雨这么大,很可能会发生泥石流。”

曲渺渺顺着薄奚衡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山坡有松动的迹象,可是他们前面还有好多百姓在冒着雨朝前走:“等等,我去把那些百姓弄走。”

披上蓑衣,曲渺渺很快便跳下了马车,燕巨侠跟轩辕小怜见了,也跟着跳下了马车要去帮忙。

就是小仓鼠都抱着一片叶子下去了。

薄奚衡也无意一个人呆在马车里,便也想下去,但就在他离开马车时,前面没有发生泥石流,他这边看似稳固的山坡却突然倾斜下来,山坡倾斜的速度太快,薄奚衡声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连人带马跟马车一起埋在了下面。

曲渺渺震惊的回头:“啊,仙尊!”

小仓鼠也抓着叶子惊叫:“完了,仙尊被埋在泥沙里了!”

眼见山坡还要继续往下倾倒,燕巨侠打开了剑匣,用剑阵阻止泥石流继续将人往下深埋:“快,我用剑阵撑着,你们挖人!”

其他人反应很快,立刻便扑过去挖人。

因为刚才被埋的不止薄奚衡一人,好些百姓也拼命开始挖,想把自己倒霉也被埋进去的亲人挖出来。

生怕薄奚衡会被闷死在泥沙里,曲渺渺拼命徒手挖着泥沙,而很快,她便挖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影,但那人脸上的泥沙被雨水一冲,曲渺渺就发现自己挖错了人,连忙又继续回去挖。

可她一连挖了五六个,却都没有挖到薄奚衡。

轩辕小怜那边也是。

曲渺渺都有些绝望了:“他就是在这里被埋的呀?”

因为泥石流跟雨水的原因,曲渺渺的嗅觉被严重干扰,导致她都没有办法用嗅觉将薄奚衡给找出来。

难道是被其他人挖走了?

想到这里,曲渺渺连忙抬头看来看去,发现百姓们也挖了好些人出来,但那些人脸上的泥沙被冲掉后却都不是薄奚衡。

顿时曲渺渺更绝望了,连忙就要继续挖。

却在这时,燕巨侠突然道:“我刚才看到有人拖着几个人走了,难道薄奚衡被那些人给拖走了?!”

曲渺渺抬起头来:“那些人为何抓他?”

这时一个样貌敦厚的年轻男人说:“附近有个土匪窝,土匪头子是个女人,正当佳龄,所以最近他们一直下山抓年轻男人,要给土匪头子搞一个压寨相公,刚才我看见土匪窝的人也在附近游荡。”

曲渺渺:“?”

仙尊不会被那群土匪抓去当压寨相公了吧?

……

薄奚衡确实被抓走了。

跟他一起被抓走的人还不少,都是正值青壮的年轻男人,由于薄奚衡是这群人里皮肤最白,生得最好看的,抓走他的土匪对他还高度重视,看守他的土匪足有十来个。

大概是见薄奚衡生得高大,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从泥沙里把他扒拉出来后就直接给他下了药,导致他短时间既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薄奚衡武功不俗,只需半盏茶的时间便能化去药性,所以他并不着急,而且,察觉到他不见了,那猫肯定慌得不行,马上就会来救他。

不过这么多被抓的人中,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待遇。

还有一个人跟他的待遇是一样的。

那个年轻男人皮肤也很白,生得非常俊秀,满身的书卷气,但他却不像薄奚衡这么淡定,表情郁闷极了。

没走多远,薄奚衡与那年轻男人便被塞进了同一个笼子里。

一个瘦弱的,满身凶相的土匪看着两人说:“待到了寨子里,你们可要好生表现,若是伺候好了我们老大,以后便不愁吃喝了,你们生得这么好看,老大定不会亏待你们。”

两个压寨相公:“……”

等土匪转过身去,年轻男子才看着薄奚衡道:“你怎么这么冷静,一点也不害怕?他们可是要抓我们去做压寨相公。”

薄奚衡淡定道:“我娘子会来救我。”

年轻人:“你娘子难道是什么女侠?或者是女将军?”

薄奚衡:“不,她是仙女。”

年轻人:“……”

他有些不想搭理这人了,但是这样被装在笼子里淋着雨实在难受,他便如囔囔自语般说:“这雨已经下了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却还不见停,难道要下足几年?”

“禹国地小,几乎全国百姓的庄稼都被雨水泡坏了,去年的存粮也吃不了了,因为大雨,死了不少野物,那些野物又带来了瘟疫,不但鸡鸭猪等牲畜大片死亡,人也大片大片的死,四个月都不到,禹国已经减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禹国的百姓,禹国到底该何去何从?”

薄奚衡蹙起眉:“禹国为何会下这么久的大雨……”

年轻男子茫然:“谁知道呢?大概是老天看我们不顺眼,想让禹国灭亡吧……”

“我妹妹本来要在开春的时候出嫁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可是这雨实在是下得太久了,导致禹国各地都有瘟疫出现,我妹妹的婚事便拖到了如今,若这雨再下,别说嫁人了,禹国的未来怕都没了。”

薄奚衡摸了把脸:“这雨太蹊跷了。”

难道是有妖怪作祟?

因为想找个地方暂时躲雨,薄奚衡化掉药性后也没着急走,跟着土匪们到了他们的寨子里。

这寨子并不大,就像一个普通的山上村庄,村庄里房屋还不多,人也不多,周围还没有围起来,并不像匪寨。

而且薄奚衡注意到匪寨里的土匪们都面黄肌瘦的,比起土匪,他们更像是难民。

下着大雨,土匪们也没法出门,他们便都缩在屋子里躲雨,薄奚衡看向他们,发现他们看着雨的神情都有些呆滞,大概是被这雨弄得绝望了。

土匪们很快便将压寨相公们带到了最大的屋子里,还让他们洗了个澡,可惜用的是冷水,压寨相公都被冷得直打颤。

土匪们也给他们准备了干净的衣裳。

可惜湿气都很重。

没办法,这天气,哪来的干柴?

他们能生得起火就不错了,哪还有余柴烧热水呢?

薄奚衡依旧跟那年轻公子关在一起。

穿着半湿的衣裳,年轻公子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去见他去世多年的爷爷奶奶了。

他的脸甚至都变青了。

薄奚衡见了,过去用内力帮年轻公子暖起了身子,年轻公子这才缓过来。

年轻公子跟薄奚衡道了谢:“没想到公子内力居然如此深厚,你与你的夫人难道都是武林高手。”

薄奚衡:“不算。”

年轻公子摸了摸鼻子:“你夫人大概什么时候来救你?”

薄奚衡看了看外面:“马上。”

年轻公子连忙也朝外看去,却除了土匪什么也没瞧见,他忍不住问:“你看见你夫人来救你了?她给你发信号了?”

“没看见。”

薄奚衡理直气壮:“但她有看不见我就会心痛而死的病,这会儿肯定来找我了。”

年轻公子:“……”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

带着燕巨侠跟轩辕小怜找到附近村民所说的土匪窝的时候,曲渺渺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土匪窝,但到了这不像土匪窝的土匪窝后,曲渺渺便能闻得到仙尊的气息了,她内心顿时大定。

在“匪寨”中间站定,曲渺渺叉腰高声喊:“呔,无知土匪,居然敢绑走我相公,识相的马上把我相公交出来,我可以勉强饶你们一命!”

曲渺渺这番嚣张的发言很快便引来了几个拿着木锄头跟竹篱笆的“土匪”,他们“凶巴巴”地看着曲渺渺,满脸豪横。

“你是谁?”

“哪里来的小娘皮,居然敢在爷爷的地盘上放肆!”

曲渺渺才不跟这些人废话,她突然往前跳跃,举起拳头就往前一砸,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响,被她砸了一拳的地方便出现了个至少能埋五个人进去的大坑。

面黄肌瘦的“土匪”们险些吓得手里的“武器”都掉了,连连后退,没一会儿,最大的一个屋子里,一个至少有三个人那么胖的年轻女人跑了出来,二话不说跪倒在地。

女人高声:“姑奶奶饶命啊,我们这都是老弱妇孺,还是头一回干坏事,我发誓,我们再也不敢了!”

曲渺渺:“……”

这位难道就是那传说中凶神恶煞的女土匪头子?

曲渺渺轻咳了一声:“刚才我相公被你们的人捉了,你们把他放了。”

女人立刻凶狠地回头给小弟们打了个手势,他们便连忙麻溜地离开了,女人则是小心地要请曲渺渺等人进屋内躲雨。

曲渺渺三人自然不会拒绝。

没一会儿,几个小土匪便带着五六个男人进了屋,曲渺渺抬头一看,立刻就看到了薄奚衡。

因为他长得最高。

曲渺渺快步走到薄奚衡面前:“你没事吧?”

薄奚衡笑了笑:“没事。”

曲渺渺立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说着,她又看向剩下的几个男人,那土匪头子见了,连忙道:“这些您都可以带走。”

薄奚衡:“?”

曲渺渺看向女土匪,她看得出来这女土匪不是什么坏人,便问:“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大约是见曲渺渺长得实在漂亮,说话的声音又温温柔柔的讨人喜欢,完全不像刚才那么凶巴巴的,女土匪便忍不住大吐苦水:“也不是我想当土匪,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女土匪家原是养猪的,家里开了好大一个养猪场,不然她也胖不成这样,但禹国突然下了这么久的大雨,她家的猪便遭了猪瘟,全死了,她爹娘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天也都上了吊,只留下她孤零零一人活在这世上。

由于猪都死了,女土匪自那以后也从不愁吃喝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欠了一屁股债的孤儿,把家产都卖了都还不上。

这还不算最惨的。

女土匪所在那个村子非常倒霉,不但发猪瘟,还发了鸡瘟,人也被感染了,女土匪怕死,便跑来了这里。

结果这里情况也不好,也在发瘟疫。

她就躲到了山上来。

像女土匪一样往山上躲,还未感染瘟疫的百姓其实也有,但女土匪却是他们之中长得最壮实的,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见了女土匪,就跟见了亲娘似的,绝望之中似乎认定了女土匪能带他们活下来,于是这个匪寨就这么出现了。

薄奚衡对曲渺渺说:“我听说因为疫情禹国死了三分之一的人,这么可怕的数量,极不寻常,会不会有东西在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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