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第 131 章
爱尔柏塔接过玛利亚递来的黑发玩偶, “我很喜欢这个娃娃，谢谢。”
平时遇到的麻烦事爱尔柏塔都会让塞洛斯来处理，她原本还想找机会让吸血鬼出门来买, 但恶灵娃娃的壳子这不是就有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是提姆带他们离开的，爱尔柏塔现在就没法叫司机或者助理来接, 不过特里斯这会儿应该既不在医院也不在家，她正想跟玛利亚打车回去，街边这时停靠下来一辆似曾相识的黑色宾利。
车门打开, 穿着管家制服的老先生走了下来，“爱尔小姐。”
爱尔柏塔忍不住一怔，她看着朝她们微笑的老管家：“潘尼沃斯先生？”
“叫我阿福。”阿尔弗雷德走到她们面前，他看向玛利亚，“您一定就是……”
玛利亚微笑道：“玛利亚。”
阿福走到后车厢的门口, 帮她们打开了车门，“原谅提姆少爷今天……因为公务在身而有些忙，希望你们不介意我来送你们回去。”
“……这太劳烦您了。”爱尔柏塔手伸进口袋，将听到阿福声音想要钻出来的时光鸟按了回去。
她在蝙蝠洞呆过，知道这位管家先生有时也需要给蝙蝠侠提供支援。
神谕芭芭拉也会帮助义警们的活动, 但老管家应该没法放心得下去阿卡姆调查越狱事件的蝙蝠侠和罗宾。
“你们是跟提姆少爷一起出来的, 我总不能让提姆少爷的朋友自己回去……”阿福顿了一下，“送你们安全回家是我该做的, 请体谅一下为这些少爷们操碎了心的老人。”
爱尔柏塔没再推辞, 刚上车，她的手机上就弹出来两条消息，提姆发来的。
[谜语人已经被控制住了。]
[你说得没错, 小丑不在阿卡姆。]
在精神世界快要崩塌那时找到杰森, 爱尔柏塔听到他在问‘小丑在哪’, 杰森没有解决小丑，很显然他手中的那个不是真正的小丑。
爱尔柏塔手指搭在回复键上，听上去阿卡姆那边像是安全了，但不知道去向的小丑就像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引爆的炸弹。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问一下阿卡姆那边怎么样，提姆那边停顿了一会儿，像是思考了一阵，又发来消息。
[我们找到谜语人时他的神智不怎么清楚，可能跟你说的他被邪灵寄生过有关，抓他没浪费上多大功夫。]
谜语人收买威胁了一部分狱警，准备了一套缜密的越狱计划。
但在将那些警卫控制住后，提姆在排查阿卡姆防御系统的时候，发现了另一样更为致命的东西
——通风管道里贮存着大量小丑病毒。
这些病毒会在犯人逃出来时候释放出来。
提姆不知道谜语人对此知道多少，不…阿卡姆的疯子遍地都是，但像小丑那样不在乎利益规则的并不多。
让逃出阿卡姆的犯人们感染上病毒这种事，看着更像小丑打算让蝙蝠侠知道他不在阿卡姆的开幕表演。
而这个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指使，或许没过多久就会跳出来说他又给这座城市准备了新的惊喜。
[蝙蝠侠还在调查小丑的牢房。]
但不管怎么说，爱尔让他们提前得到了越狱的情报，占据优势的是他们，小丑的一切计划都会落空。
提姆：[最近晚上可能不太安全，不要在太晚的时候出门。]
爱尔柏塔：[我们遇到阿福先生了，他来送我们回去。]
阿福虽然没有明说，但爱尔柏塔听得出是提姆希望管家先生送他们回去的。
爱尔柏塔犹豫了一下，想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砰！！！——”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冲出街头的一辆吉普车一头撞在了他们车子上！
完全没有防备的机会，车子被撞得侧翻在街头。
敌人？谁！整个世界仿佛都翻滚了起来，晕眩感跟反胃感持续了好一阵。
安全带让他们没被甩飞出去，等爱尔柏塔的视线不再摇晃，透过倾斜的车窗玻璃，她看到一双棒球鞋迈着欢快的步伐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J先生说我们的派对需要还一个管家，我想哥谭最好的管家一定是您了，韦恩家的管家先生。”
粉蓝色挑染双马尾的小丑女在车窗外探出头，“噢抱歉抱歉，我知道我邀请客人有点粗鲁，但是您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吗？”
阿卡姆外的哨岗上，杰森看到小啾的翅膀掀动了一下，隐隐露出下面的蓝羽。
“嘿，你怎么了？”杰森拧眉朝时光鸟问道。
羽毛炸起，这对于鸟类是一种御敌的标志，但是下方的阿卡姆安静如旧，并没有出现异样的征兆。
爱尔柏塔没有回答，忍着本体传来的眩晕感，她掀起翅膀就打算飞走，然而杰森从窗口里伸出来的手一把抓住了打算飞走的小绒球。
“你的主人出事了？”
爱尔柏塔：“……”
这就是爱尔柏塔刚才没让小啾从口袋里出来的原因，提姆、迪克，蝙蝠侠还有他训练出来的助手们，他们都太敏锐了。
正在这时，蝙蝠车突然发动，快速分离而出一架蝙蝠摩托。
杰森看到罗宾独自从阿卡姆赶出来，驾驶机车离去。
杰森几乎笃定了爱尔柏塔那边出事的猜测：“她在哪？”
爱尔柏塔在密室的时候用了镜中人的双生，镜中人的技能在冷却时间，现在的时光鸟是唯一能用的马甲。
杰森抓着她不让她离开，但是她就算想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法回答吧……
从时光鸟眼里看到它焦急离开的意图，确定了爱尔柏塔那边遇到了麻烦，杰森跳下哨岗。追踪一个人的定位对他来说不难，但是杰森没有爱尔柏塔的联系方式，现在也没有蝙蝠洞那台超级电脑的帮忙。
不过他记得爱尔柏塔提起她出现在精神世界，是在玩一款‘逃离疯人院’的密室游戏。那个密室在北部的商业区，再往周围的街道扩散排查，就简单了。
“爱尔，你还好吗！”玛利亚焦急地看向爱尔柏塔。
“嘿，这两个小猫咪是谁？”小丑女看到了后座上的两个女孩儿。
“砰！——”她直起身，挥起棒球棍砸在了车窗玻璃上。
吃过道具暴露的亏，爱尔柏塔一直避免被人直接看到使用道具，但是这种时候显然就顾不了太多。
“我需要车内留有足够空间。”她对玛利亚说。
玛利亚会意，立即解开了安全带，让自己坠往爱尔柏塔的一边。
虽然本体这边出现突发情况，但包围了他们车子的是小丑女带来的小丑帮，紧急，但还不至于到让巫妖赶去她身边的情况。何况还有口袋里的时光鸟。
没有着急于让怪物马甲赶过来，爱尔柏塔连杰森把一团绒球的她塞进了口袋都没去注意。
车厢内，她先放出了道具栏里的自动人偶，同时让寄宿在人偶体内的恶灵娃娃出来。
“试试你的新壳子。”爱尔柏塔示意恶灵娃娃钻进她抱着的玩偶里，“看到外面砸玻璃的那个人了吗？解决她，这个壳子就是你的。”
恶灵娃娃刚穿上新壳子，听了爱尔柏塔的话，整个娃娃都振奋了起来。
“砰！”在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时，它直接跳了出去，正跳到伸出脑袋的小丑女脸上。
“嘿，这是什么东西！！”小丑女叫道。
一般人类看到一个会动的鬼娃娃，往往因恐惧而在反应上慢了好几拍。
但是小丑女早在被小丑同化后脑回路早就跟正常人不一样，恶灵娃娃还是头一次遇到跟它对着撕头发的。
恶灵娃娃都震惊了，它刚拥有的新壳子头发都要被拽没了，这还得了？
玛利亚因为艾兰的存在，连邪灵都能轻轻松松接受，看着爱尔指挥一个娃娃打架、还有车厢里突然出现的瘦长人偶，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次没等爱尔柏塔主动提出，后车窗上的艾兰就开口道：“那辆撞上了我们的吉普里有四个、不，五个小丑帮的人！”
小丑不在附近吗？这样的话，有自动人偶在，几个普通人还是好解决的。
爱尔柏塔对人偶下达命令：“保证我们安全的前提下，带我们出去。”
阿福在车子翻倒是受伤最为严重，他的腿部被夹住无法脱身，胳膊撞在车窗玻璃上时骨折，他在车内准备了枪，但是此时没法拿出来，“听我说，小姐们，他们的目的是我……”
“玛利亚，你先出去。”
自动人偶打开顶部的车门后，爱尔柏塔让它出去对付靠近的小丑帮：“目标是那五个戴着假发的人，解决他们。”
爱尔柏塔没听阿福继续说下去，而是打量了一遍阿福身上的伤，一边给他用上[恢复绷带]一边凝声道：“卓尔在赶来的路上，但是我们不能留在这里。”
“……我们边上的这辆吉普或许还能开。”阿福看着给他的胳膊打绷带的爱尔柏塔。
小丑女拦截他们是为了抓一个‘管家’，但这个管家偏偏是蝙蝠侠的管家，阿福没法不往蝙蝠侠身份已经暴露的猜测上想。他才是应该保护这两个孩子的人，但反过来被这个年轻的女孩儿安慰了。
“你们或许依然需要一位司机。”怪不得他的老爷提到这女孩儿时，都会多上几分称赞。阿福没有再说治疗道具这种宝贵的资源不必浪费在他身上，因为这孩子显然没打算丢下他。
爱尔柏塔刚从车子里钻出来，就看到让恶灵娃娃脑袋分离的小丑女看向了她，能这么快解决掉恶灵娃娃，倒让爱尔柏塔有些意外。
“这是你的娃娃吗，坏女孩儿？”小丑女狠狠地盯着他们，“J先生让我来找一位管家，但是我不介意先收拾一下坏孩子……”
“砰！——”
但是还没等小丑女往他们这边走，从后飞来一棒球棍就落在了她粉色的脑袋上。
爱尔柏塔想要拿出笔记本的手都没来得及，小丑女晃晃悠悠地倒下，爱尔柏塔看到小丑女身后拎着她棒球棍的玛利亚。
“我，刚、刚才……”玛利亚磕磕巴巴地说，“简直太…太可怕了！”
爱尔柏塔凝视着玛利亚颤颤巍巍、但是仍没丢开棒球棍的手：“……嗯。”
“有两辆车在往这边靠近，不对劲，那像是小丑帮的人，他们还有支援！”一直注视着周围的艾兰凝声道。
发动了吉普的阿福对女孩儿们喊道：“这辆车可以用！”
爱尔柏塔捡起地上的恶灵娃娃，看了眼周围，还有时间，够他们逃离这里。
提姆在阿福那边遇袭时就接到了紧急报警，蝙蝠侠要处理阿卡姆的小丑毒气，提姆一刻不停地就往城市里赶。
蝙蝠机车速度飙到满格，阿福身上带着定位器，提姆很快追上了那辆破损严重的吉普，然而吉普车后还有两辆追踪在他们之后的车辆。
提姆启动了蝙蝠摩托的拦截装置，蝙蝠摩托轮胎侧边冒出棱形金属，在他靠近时绞碎了其中一辆车的轮胎。
提姆想要继续拦下另一辆，但在这时从后视镜里看到跟在他之后的一个机车手。
红头罩。
后视镜里，戴着红色头盔的男人冲他举起了枪。
“砰！——”这一枪不是冲提姆来的，而是瞄准了前方追踪车辆的轮胎。
但显而易见，也不是想让他好受。
提姆差两英尺就贴近前面的车辆了，汽车突然间爆胎，没时间往两边转向，提姆立即侧倾，压下蝙蝠机车的角度。
——错误的判断。
他很可能会被卷入车底。
但在这时，他的后方突然出现的异生物挡下了几乎迎面贴在了他脸上的轿车。
卓尔稳住了蝙蝠摩托，看了提姆一眼，确定他没事，又看向前方停下机车的红头罩。
“解释一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