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论敬业还是输了
琴酒派发任务的第五天, 星野真理坐在开往拉斯维加斯的车上。
其实她本没有这么雷厉风行的，不过降谷零坚定的目光实在很难拒绝、咳、她是说, 贝尔摩德的提示挺明显的, 还是对这个任务上心一点比较好。
对于枪支来源的调查暂时没什么进展，降谷零对着几个死者的更多资料研究了一天，第二天告诉她某家赌场是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地点, 建议他们去拉斯维加斯亲自调查一番。
“呃，怎么得出的结论？”想办法把麦克家附近的安装的监控都调出来看了一天的星野真理感觉自己跳过了一集。
“我在社交网站上搜索了这几家赌场的评价, 发现很多人都提到宾奇酒店的赌场服务周到，会经常给常客寄送酒店其他服务的优惠券。”降谷零道，“我和崔佛聊了会儿，他说麦克提过他去过这家酒店，不清楚是否在常客名单上，不过我在麦克家的邮箱里看到了优惠券。”
星野真理眨眨眼：“效率很高。那我就让情报组……”
他是怎么做到一天干了这么多事的, 说来他是第一次来美国吗？
“我已经给情报组发了消息, 要他们查一下宾奇酒店的常客名单的标准、其余几位受害者在不在名单上、谁有可能接触到名单。”降谷零继续道，“不过最后这点的调查, 如果组织没有在那家赌场安排人，仅凭理论上职责的调查不一定准确。鉴于凶手很可能是赌场的相关人员, 我建议我们直接过去, 毕竟琴酒强调了回收情报很重要, 一定要可靠的人来。”
对着星野真理有点惊讶的表现，降谷零微微一笑，似乎因为抢先于她找出答案有点得意, 看起来神采飞扬。
他这时候的样子, 有点像她曾经见过的模样, 紫灰色的眼睛里仿佛又闪烁着光芒。
星野真理稍微恍惚了一下, 回过神来已经答应了立刻出发。
因为萩原研二的车技，她对于坐降谷零的车相当不安，不过也很难解释代号成员田纳西威士忌为什么非要给临时手下当司机，或者强烈的拒绝某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开车，只好表面平静实则胆颤心惊的坐了上去。
还好，她的担心没有实现。降谷零在没有紧急情况出现的时候，开车还是挺平稳的。
“我开车有什么问题吗？你看起来很……紧张？”降谷零忍不住问道。
“有吗？你的错觉吧。”星野真理若无其事道。
降谷零从后视镜里看向她的安全带：“你坐在后排都要系安全带……”
“因为我特别有安全意识。”星野真理道，“难道你平时都不系安全带？这样子如果出车祸可是非常危险的，万一汽车飞起来也可能被甩出去。”
“所以说汽车为什么会飞起来……”降谷零顿了一下，决定不去纠缠，把这个也当成“夏亚的胡言乱语”之一。不过从一开始坐上车的时候，就感觉夏亚的坐姿似乎都透露出一股紧张，之前也没发现他对汽车出行有什么意见啊。
因为随身带了不少武器，所以还是开车比较方便，洛杉矶离拉斯维加斯也不远，四小时车程就可以到达。
“您好，是安室透先生订的三间单人房对吗？”宾奇酒店的前台小姐笑容很甜，念出安室透的名字略有些口音。
“单人房？”星野真理奇道，“不太方便吧。”
“不、不太方便？”前台小姐有点迷茫的看了他们三个一眼。
金发深肤的俊秀青年、黑发蓝眼的温和帅哥，以及笑容灿烂的帅气青年，她不知想到什么，脸有点红。
“是啊。”星野真理问道，“还有豪华套间吗？”
他们之后肯定还要多次开会商讨案情，总是去隔壁房间也挺麻烦的吧。不如开一个套间，有两间卧室还有客厅，想必这对幼驯染不会介意住一起。哦——难道是要伪装不熟？
“你们两个这几天住一起，关系也该变好了吧。开个套间方便我去找你们，我可以……”报销房费。
降谷零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我明白了，既然你不介意那就可以。请问还可以更换吗？”
前台小姐挂起职业微笑：“当然可以，那就为你们换到1003房间。”
星野真理觉得气氛古怪起来，一时没想出有什么问题，向降谷零投去疑问的眼神。他却仿佛突然看不懂似的，还冲她露出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笑容。
“走吧，你需要用的道具应该都带好了吧？”
他们用的有些非法器材确实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谈论，不过她总觉得更奇怪了。
“带了。”她迟疑的回答道。
“那就好，不然还要在附近找店买还挺麻烦的。”降谷零道。
走到电梯前，星野真理听到了刚刚的前台小姐和她的同事窃窃私语声，“三个帅哥”“道具”……
她突然明白过来，吃惊的看向降谷零：“你故意的？”
“哎？”降谷零有点无辜的眨眨眼，“故意什么？”
“别装傻。”星野真理道，“你故意误导前台我们三个的关系。”
虽然他这个表情确实有点可爱。
“我们三个住一间房，这种关系比较正常吧。”降谷零道，“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星野真理挑眉：“不只因为这个吧？”
降谷零露出了谜语人的微笑：“我确实还有一个猜测，不过还需要更多线索证实。”
星野真理觉得这个笑有点熟悉，萩原研二每次给她讲推理故事，把线索讲完的时候似乎都是这个样子。
‘线索都摆在你眼前啦，不会还没看出来吧？’
她的一个优秀品质就是勇于放弃，于是干脆的转换话题：“回去看看情报组有什么消息吧。”
赌场常客名单的标准很容易查到，来过拉斯维加斯的几位死者也果然都在这个名单上，上面登记了一些基本信息，其中就包含家庭住址，凶手是酒店员工的可能性也更大了。不过凶手是怎么从中挑选出受害者的呢？降谷零显然有所猜测，不过不肯说明，只说自己要再去调查一下就走了。
星野真理和沉默寡言的诸伏景光对视了一眼——他对着前台倒是很温和的样子——索性说自己也出去转转。
感知中，降谷零正言笑晏晏的和某个工作人员聊天，就算旁观了全程，她觉得自己也没办法复刻他的作为，几句话之内就能和陌生人聊起来甚至打探消息，真是可怕的天赋。
虽然猜不透降谷零做出了什么推理——她猜测他也许认为凶手有恐同情结，很符合狂热宗教人士的推测，但是完全想不出怎么推理到这点的——不过既然很可能和赌场有关，她干脆去赌场附近看看，顺便找一下监控室。前几个案子时间太久，监控应该不会有留存，不过麦克就在最近被杀，监控应该还是在的。如果能拍到他在赌场里的行为，也许能发现什么。她现在对于私自调出监控的流程还蛮熟悉的。
就在此时，“星野真理”的手机收到了消息，竟然是赤井秀一发来的。
自从莎朗去世的那封消息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过赤井秀一的联系，似乎真的遵从承诺，保密到自己都不再联系她了。夏亚拿到田纳西威士忌的代号后，她试探着发过一条消息，想问问他需不需要新情报。虽然表面上已经答应不再调查黑衣组织，不过对于黑衣组织的某些勾当她确实不太喜欢。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她有点怀疑这个手机号他会不会已经弃用了。
除了赤井秀一，她也不太信任FBI其他的人，于是干脆把这件事搁置，没想到赤井秀一还会联系她。
【那个人还在和你联系吗？——Aka】
星野真理觉得这倒是个给出情报的好机会，于是回道：
【1月20日之后就没有了。】
【另：他有东西说可以给你，我没有看过。】
1月25日是“红头罩去世”的时间，她编了这个时间，如果赤井秀一这时候已经进入黑衣组织卧底，应该就会明白这是他死前留下的东西，很有可能有重要情报。不过不知道他要怎么取，他现在应该在日本？
【保管好，之后我会亲自来取，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
【如果觉得有人在调查你，立刻联系我。】
星野真理若有所思。
赤井秀一这么回复，应该是明白了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不过没有让她交给FBI其他人，除了信守对她的保密承诺，应该也是因为他近期会来洛杉矶吧，毕竟情报是有时效性的，如果太晚拿走就没用了。
这么看他已经在黑衣组织获得了一定的地位，才能提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任务。
这件事她暂且记下，“红头罩的遗物”是她早已准备好的资料，目前她不在洛杉矶，还好赤井秀一也不会来，不然只能编一个在外旅游的理由的。
赌场的监控室没有什么警戒，大约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侵入这里。她稍作调查就找出了存放数据的服务器，拷贝了视频，准备回去慢慢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