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 135 章
降谷零打开公寓门, 看到星野真理已经在房间里了。
黑发的女孩子像是提前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已经站起来和他打招呼。身后的餐桌上放了一桌菜，扣着罩子, 隐约飘出了些许香气。
这种温暖的气氛让他情不自禁微笑起来：“真理，你还特意做了晚饭吗？”
星野真理笑道：“我猜这个点你应该回来了。”
虽然说的是猜测, 她的表情却像是很有把握的样子。
走近的时候, 降谷零稍微有些惊讶。桌上菜肴色泽鲜亮, 还有着热气, 看起来的确是刚刚出锅的样子。
她的猜测……也许不只是猜测。
降谷零若有所思, 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只笑吟吟的抱了下她：“真理，多谢你啦。”
星野真理像是为他这反应有些惊讶, 降谷零注意到她在悄悄打量他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 越发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女孩子一直有些不同寻常之处，他很久之前就知道, 她总是能做出许多令人惊叹之事。
她确实是个天资聪颖的女孩，但是有些事似乎已经没办法用她“是个天才”来解释了。
在和她交心之前, 降谷零曾经对于她的能力以及背后可能有的势力有过诸多猜测，又在之后一一否定了。
不过在和她的关系逐渐亲密之后, 他对于星野真理的秘密也不再在意。他隐约意识到即使他的想象力再大胆，真相还是会让他非常吃惊。不过此时他已经完全相信, 无论如何星野真理都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这些事也就无关紧要了。
其实直到今天, 他也不是一定要知道星野真理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些事的, 不论她说抑或不说, 说出什么样的解释, 降谷零都愿意接受。
假如他有那么几分想要知道真相的话，也不是因为他想要掌握更多情报，而是出于希望她更信任自己一点的私心。
而现在看起来，星野真理对降谷零的信任果然非常深厚，不但没有隐瞒的意思，反而特意显露出破绽，像是等着他来问。
降谷零看到她又露出之前想要卖关子时特有的表情，就像她之前假装自己不是夏亚和他开玩笑的时候，故意装作丝毫没有好奇心的样子，自顾自洗手后坐在餐桌前，笑眯眯道：“我开动啦。”
经过数次拒绝之后，降谷零终于品尝到了星野真理的厨艺。
她之前的自信确有来由。
降谷零因为工作的缘故，时不时会出入高级餐厅，此时觉得星野真理的厨艺水准丝毫不输于那些大厨，尤其是刀工十分精湛。除此之外，他似乎还尝出了一点自己熟悉的做法。
星野真理笑吟吟道：“我有学习零君常用的料理手法哦，然后稍微练习了一下，是不是还不错？我觉得零君会习惯这么做的话，一定是自己喜欢的吧。”
听到“练习”这个词，降谷零的神情微妙了一点：“你做的饭菜非常好吃啦，不过也不必特意为了我练习。我是说，你正常的水准已经足够优秀了。”
星野真理眨眨眼：“零君好像之前没有吃过我的‘正常水准’吧……啊，你是不是听柯南说了什么？那小子好像对我的厨艺很有意见。”
她有点不满的鼓了鼓脸颊：“明明大家都说我的厨艺很好，但我说要下厨的时候却总是那种反应。我做好饭也有自己尝过啊，和其他人一起去饭店吃饭的时候，我喜欢的菜他们也都喜欢，也不是因为我的口味与众不同吧？”
说到最后，她像是真心实意在奇怪的样子。
降谷零不禁有些好笑，又觉得她这样子很可爱，笑道：“因为他们不希望你太辛苦吧。”
星野真理迷茫道：“又不是每天都做——唔，我刚刚学习厨艺的时候确实是热情很高，不过之后就没有那样啦——偶尔做一顿也不算很辛苦吧。”
降谷零委婉道：“我之前听柯南君说过，你会为了一道菜反复练习许多次。我知道真理你做什么事都很认真，但是如果你从中没有得到乐趣，只是单纯为了朋友想要这么做的话，朋友大概也是不想这样的吧。”
星野真理恍然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那时候是因为我刚刚开始学习啦，没有掌握规律。我现在学一道新菜已经不需要那么久了。不同的食材、切出的厚度不同、火候大小、添加调料的种类和多少都会影响成品料理的味道，不过家常菜肴用到的食材和调料种类不多，只要掌握了这些变量的影响，之后做新菜就很简单啦。”
她这样子的说法，倒像是把烹饪当成了科学实验一样对待。降谷零不禁觉得，如果她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会用什么精密仪器观察食材在烹饪中的变化，眼前的菜肴也似乎显出精密的气质来。
这种说法也很像她会说出来的话。
降谷零无奈的笑笑，只好诚恳的夸赞了一番她的厨艺，绝对毫无伪饰之情。
他看到桌上还放了芹菜做的小菜，笑问道：“这也是特意为了我做的吗？”
“是啊。”星野真理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我对于芹菜没有特别的喜好，既然零君喜欢就加上啦。”
除了更加偏好甜品之外，确实看不出她对于什么食物有特别的兴趣。
降谷零笑道：“你连我很喜欢芹菜都知道啊。”
他本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成想却听到星野真理说：“是研二君告诉我的。”
“萩原？”降谷零微微一愣，“他怎么会和你提到这个。”
星野真理脸色微红，含糊道：“就是……我之前和研二君他们聊天的时候，有时候会说起你们上学时候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萩原研二说不定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才会说起这些话题。又或许，只是因为她总是对关于降谷零的话题很感兴趣，才会刻意关注这些。
她稍微有些紧张，不过一向敏锐的降谷零却没有注意到这点。
说到萩原研二，就让他想起了上次和老同学们重逢时的对话。
那时他还一本正经的告诉他们，自己一心只有工作，没有心思考虑其他事情，此时却和星野真理发展出了这样的关系。
虽然他不准备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隐瞒下去，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就转变了自己的观点，还是稍微有点尴尬，想来松田阵平知道一定会狠狠的嘲笑他吧。
他轻咳一声：“你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萩原了吗？”
“没有，我这段时间还没见过研二君。”星野真理摇了摇头，问道，“需要瞒着他们吗？我觉得他们知道之后不会态度变化太大，让其他人发现的，不过如果你想的话——”
“没有，我只是问问，不用特意隐瞒他们。”降谷零道。
无非是被调侃几句罢了。
星野真理不知道他们上次见面说的话——他也希望她之后都不会知道——他清楚星野真理和萩原以及松田关系很好，他们上次问他的话，大概就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在亲近的人面前，星野真理一向不善于隐瞒，他也不想要她特意去骗自己的朋友。
“那，他们不问我的话我就不说好了。”星野真理若有所思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降谷零提到这件事的态度有点奇怪，大概还是希望这件事保密的？
她又看了看恢复镇定态度的降谷零，终于忍不住道：“零君就没有别的话想问我吗？”
主动问出这句话，就好像输了一样。
果然，降谷零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色，故意道：“今天的小菜都很新鲜，是你今天刚买的吗？”
“零君——”星野真理有点不满的拖长了尾音。
像是撒娇似的。
降谷零眼中闪过笑意：“好吧，真理想和我说一下关于百加得的事吗？”
在拿到案卷之后，他已经把重要的情报发给了星野真理，比如当时房间里只有百加得一个人，此时才有心情轻松的和她玩笑。
星野真理踌躇道：“零君想知道吗？关于我是怎么、怎么杀了百加得的方法……”
“真理，我知道你告诉我的都是真的，他当时想要用许多无辜人的生命威胁你，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这就足够了。”降谷零道，“你完全可以继续保留你的秘密，我不会误以为是你不信任我，或者说谎的。”
星野真理顿了一下，释然笑道：“零君这样说好狡猾，明明知道我都做好打算告诉你了。”
“我确实有点想知道，不过刚刚说的也是真话。”降谷零道，“即使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之间，也可以保有自己的秘密的。”
“就是因为是真话，才说零君很狡猾嘛。”星野真理嘀咕道，“零君也有不想告诉我的秘密吗？”
她这话不是提问，也没想要降谷零回答的意思，反而问了他另一句话：“零君之前觉得，我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呢？”
她这次的态度很认真，降谷零一时没有回复。
他当然有过猜想。
如果是刚刚认识她的时候，他大约会想到她是不是另一方势力的人，有后援帮助。
但在此时，降谷零对星野真理有了更多了解，了解她对自己一向真诚的态度之后，他不禁有了一个离奇的想法。
一个如果从来没有见过她、和她关系这么亲密的话，降谷零绝对不会有的想法。
“真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当时还以为是小女孩的幻想。”他说，“不过我现在忍不住会想，也许你当时说的全都是真话。”
星野真理扑哧一笑：“因为零君现在发现我头脑很正常，似乎一点也不像妄想症？”
“何止‘正常’啊。”降谷零道，“你是我见过最聪明可靠的女孩子。”
“咦？难道零君见过比我还聪明的男孩子吗？”星野真理笑道。
“好吧，更正一下，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降谷零一本正经道。
以一般意义的智商——比如记忆力、计算力、学习能力——而论，他确实没见过比她还聪明的人。降谷零至今还有点惊讶，她是怎么在做出这么多大事的同时，还在学业方面取得成就的。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他一定不会相信“星野真理”和“夏亚”是同一个人。
星野真理心满意足的笑笑，又有点失望道：“我还以为零君会更惊讶一点的，竟然会对这种事都能态度这么坦然。”
“你果然是想要吓我一跳。”降谷零失笑道，“如果能让你高兴一点的话，其实我是很震惊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所以——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吗？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很科学呢。”
星野真理没怎么看出他的震惊，暗忖他莫非在逗她开心。
“所谓‘科学’，一般来说是指根据已知的经验归纳出的对世界的认知，可以通过观测和可重复的实验进行验证。我们现有的科学知识也是在不断更新的，并没有永恒不变的定理。”星野真理道，“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超能力也可以算是科学吧。”
虽然之前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亲耳听到她承认自己有“ 超能力”，还是让降谷零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问道：“那真理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原理呢？”
这个场景似乎有点荒缪，两个都取得了大学学位的人，一本证明的讨论超能力的定义与解释。如果降谷零不是当事人的话，一定会觉得他是被骗了。不过遇到这个女孩子之后，她身边总是会发生许多神奇的事，以至于他此刻一点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只是好奇星野真理会怎么解释——他之前甚至都想过她是不是会法术呢。
“我现在是真的看出零君的震惊啦。”星野真理笑了一下，“关于超能力的来源，其实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目前的研究似乎认为这是天生存在的，也许是基因变异吧。能力者——拥有超能力的人——会无意识散发出微弱能量所形成的场，这种能量会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通过提高自己的计算能力，能力者可以更多的影响现实世界，至于以何种方式影响现实，似乎是天赋所注定的。”
降谷零神色一凛，注意到了她提到的关键词：“目前的研究？拥有超能力的人很多么，会有一群人在进行关于超能力的研究，难道这就是黑衣组织的秘密，所以你一直和他们做对——不，如果这种能力是所谓基因变异产生的天赋，会随机出现在任何人身上，那么官方组织一定会注意到，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事件。”
他的反应极快，似乎还对如果官方真的有相关情报，自己一定会知道这件事十分自信。
他又联想起什么，神色难看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你之前都没有出过门，没有看到过星星，是因为……”
他一时顿住，不是因为猜不到，而是不忍心说出口。
“是啊，和各种幻想作品里描述的差不多，封闭研究、实验什么的。”星野真理笑了笑，“拥有能力的天赋的人确实很多，不过我在里面也属于比较少见的那种，所以我父亲很想知道我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已经过去很久啦，我现在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
虽然她的表情十分轻松，似乎已经不在意过去发生的事，降谷零却没办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忍不住坐近一点，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如果我当时相信你说的话……”
“如果零君当时什么证据都没看到就相信我的话，那也就不像你啦。”星野真理把他的手握紧了一点，笑道，“当时的我也不会想要去证明的。能够遇到零君，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了。如果没有遇到你的话，我可能就不会找到坚持下去的目标了。”
“你后来还观察了我们一段时间——这个我猜到啦，你也说看过我的毕业典礼。”降谷零若有所思道，“你后来知道我和景光的工作，发现和黑衣组织有关，所以决定为我们提供帮助么？”
这个猜测似乎也有些合理性，完全解释得通星野真理为什么要针对黑衣组织。
不过虽然黑衣组织作恶多端，势力庞大，这口锅确实扣不到他们身上。
星野真理摇了摇头：“这些事和他们没有关系，只是我父亲个人的研究。现在这个世界上，应该也没有其他超能力者存在。”
降谷零察觉出她似乎不想深聊这件事，找了个轻松一点的话题：“你刚刚说超能力的类型取决于天赋，真理你的天赋是什么呢？”
他仍旧记得星野真理谈起她父亲时的表情，刚刚的寥寥几句已经可以听出她父亲的冷酷，显然父女之间毫无感情，也许还是她之前心理阴影的来源。她既然不想谈起，降谷零也绝不会追问触及她内心的伤口。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笃定现在没有其他人有超能力，不过他决定相信她说的话，也就不再问起。
星野真理确实有一部分是不想谈起父亲的事，除此之外，她也不想说起自己曾经“预知”到他的命运之事。她现在已经相信所谓的“剧情”并无惯性，在被她改变之后不会回去原来的道路，也不想提起这件事让他增加烦扰。
她有些感激降谷零的体贴，笑吟吟反问道：“零君觉得呢？”
降谷零回忆之前对她能力的不解之处，思索道：“虚空取物？点石成金？我之前确实觉得你有点像哆啦A梦呢。一般说起超能力的话，似乎还有飞行读心什么的，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会这些。”
星野真理笑道：“那还是哆啦A梦比较厉害。不过你一开始说起的那些，确实可以哦。”
和这些幻想角色比的话，她的能力似乎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其实如果用能力制造出可以光学隐身的单人飞行器，似乎也可以算是有飞行的超能力……
她停止了这个不着边际的想法，打了个响指。
在降谷零惊讶的目光里，室内突然变得一片金光灿烂，目光所及的所有家具似乎都变了材质。
他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的桌子，触手的感觉似乎确实是黄金，又像是有些许不同。
星野真理道：“里面还是原来的材质啦，只是镀了层金。其实把所有材料都变成黄金也可以，不过公寓楼层的承重也许不足以支撑。”
她又打了个响指，家具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有桌上的一只杯子仍旧是金灿灿的模样，被她递给降谷零。
“拿去店里鉴定也没有问题哦。”她笑眯眯道，很满意这次看到的他的表现。
降谷零勉强收回了震惊的神色。
即使对于金钱没有强烈的欲|望，亲眼看见黄金屋也是视觉上的极大震撼。他也有些理解铃木园子对于星野真理的推崇了，她当时所目睹的场景想必比这还要惊人，毕竟是那是一整座华丽的别墅，而非小小的公寓。
“确实是非常神奇。”降谷零道，“不过真理你之前似乎没有用到过这种能力？”
星野真理笑道：“把家具变成黄金，抑或变成铁块，对我的能力来说并无差别，只要了解它们的结构都可以做到。”
降谷零若有所思：“之前好像也没有见你打响指——”
“那个啊，不是必须步骤。”星野真理道，“只是单纯为了帅气罢了。是不是很帅？”
降谷零哑然失笑。
她这样的能力，如果想的话完全可以成为不亚于铃木家的富豪，尽情体验各种享受。不过她却一直非常克制，此时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似乎觉得能收获他的一句夸奖是最值得开心的事。
“非常帅气。”他真心实意道。
星野真理就心满意足的抿着嘴笑了笑。
“所以你提到的计算力，就是需要计算出每一种物品的结构，然后用超能力影响现实，使它们产生改变吗？有没有距离限制？”降谷零问道。
他说到了重点。
星野真理点头：“是这样的。至于距离嘛，只要我能够计算准确就可以。”
她走到窗前，示意他走过来，指了指天空。
从他公寓的这个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头顶此时已经漆黑一片的夜空。
东京的夜晚被各色灯火照耀的通明，星光都已被掩住，只有月牙儿挂在天上，倔强的散发出光芒。
星野真理又露出了暗藏些许得意的神色，显然准备给他表演什么自己颇为得意的新花样：“烟花是不同的金属粉末在空中燃烧时的焰色反应。所以只要我了解这种原理，再计算好用量和距离，就可以——”
远处的空中突然绽放出彩色的光焰。
各式各样的图案轮流浮现，有传统的花状烟火，有一颗巨大的爱心，最后甚至出现了一把芹菜。
降谷零听到楼上也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是被烟花吸引到窗前。
楼上的情侣打开窗户讨论今天不是节日，为何会有人放烟花，莫非是在告白。无需过人的耳力，他也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看到芹菜之后，楼上的男人惊讶道：“这是……一个特别喜欢芹菜的人，对芹菜告白？”
烟花秀结束，楼上的小情侣嬉笑着关上了窗。
降谷零一时有些哭笑不得，被星野真理的促狭逗笑：“你可真是——”
星野真理笑嘻嘻道：“怎么样，零君喜欢这种告白吗？”
“很有趣。”降谷零道，“真理你果然数学很好啊，怪不得能这么年轻就拿到博士学位。我之前还很奇怪，你是怎么有时间做这么多事的。”
至于百加得的死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必再问了。
她能够在这样的距离表演一场烟花秀，自然也可以换成威力更大的爆|炸。
降谷零此时意识到，她的能力如果不加限制，可以做到多么可怕的事，也明白了她一直以来行事的克制。
他温和的看着她，越发欣赏她的品格。
“单纯的计算而已啦，做这种事其实不需要特别高深的数学知识。”星野真理笑道，“零君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降谷零看到她期待的眼神，无奈道：“如果我说喜欢的话，你不会之后再来个这样的烟花，打上我的名字吧？”
“唔，零君很期待这种吗？”星野真理故意做出沉思的样子。
降谷零无奈道：“请务必不要，拜托了。”
他知道星野真理想要捉弄他，沉浸于这样轻松的气氛，故意和她插科打诨说了几个笑话，才谈起正事。
“有你这样的能力，在案发现场确实可以不留下任何证据。”他若有所思道，“你当时留下的痕迹，是因为一时情急才没有消除吗？”
当时想着黑衣组织只会把这些当作她背后势力庞大的证据，会更加重视她，也没必要消除。
星野真理稍有点心虚，不过想来他不是为了再教育她一番，没有说出自己当时的想法，只问道：“零君需要现场留下什么证据吗？我对造假也挺擅长的。”
“这话好像不太适合对警察说吧。”降谷零笑道。
“零君不是说了吗？你为了达成目的也会做点不太合法的事情的。”星野真理道，“我觉得这种不合法、但也不会伤害到其他人——犯罪分子除外——的事，很适合对你说哦。”
降谷零微微一笑：“我确实有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