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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师尊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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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有话问?

牧白捏着下巴沉思, 暗想,师尊这会儿只怕已经清醒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定然历历在目, 没准在他昏厥过去的这段时间里, 师尊已经头脑风暴了不下于一万个来回。

在经历了无数个心理建设之后,师尊就跟在生死间反复横跳一样, 最终定下了决定。

所以, 才特意差江玉言过来传唤他。

一句“师叔有话问你”, 信息量真的很大!

难道是想跟他商量, 什么时候昭告天下,与他结为道侣?

可能名分这种事情,还得往后拖一拖, 毕竟在修真界, 师徒恋乃禁忌之恋,这就跟父子苟|且差不多。

会受尽世人的冷眼和指责。

牧白懂, 暂时不给名分不要紧, 就算一直不给名分,也不要紧,他也不在意!

要名分干嘛啊,不能吃,不能喝的,万一给了名分,他不忍心回家了,怎么办?

一个奚华, 哪有高考重要啊?

他必须尽快回家, 要不然高考知识点忘完了, 怎么办?

只要师尊的心里有他就行,还要什么自行车!

从无到有,渐渐加深,最后爱他爱得泥足深陷,无可自拔,没了他就不能活,这样一来,牧白的任务就成功了一大半。

那么,师尊待会儿只怕是先向他忏悔,然后试探他的意思,最后许下诺言。

应该就是这个流程。

牧白想清楚了,等江家兄弟走后,他也不急。

对待师尊,他得像狗,又像猫。

不仅需要像狗一样,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各种摇尾乞怜,讨好卖乖,满脸写着“求师尊疼我”,五个毫不掩饰的大字。

必要时,他还得学猫,高冷疏远一些,不能师尊勾勾手指,他就兴冲冲地扑过去了。

这样太像倒贴的了。

而在感情中,只一味付出倒贴的人,从最开始就是被动的那一方。

牧白不要当被动的那一方,他得时时刻刻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狠狠拿捏师尊的心。

要给师尊营造出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惶恐不安,好像随时随刻都可能会失去他的惊慌感。

让师尊喜欢他,爱他,时时刻刻记挂着他,对他愁肠百结,思绪千转,生怕会失去他。

如此一想,牧白就更不着急了。

坐地上,裹着厚实的狐毛大氅,继续啃着兔肉。

故意磨蹭了很久,才一抹油汪汪的嘴。

打了个很满足的饱嗝。

地上一堆他吐出来的小骨头。

牧白知道师尊辟谷多年,不用吃喝,所以根本没打算给师尊留。

但他还是挑挑拣拣,从他吐出来的小骨头里,挑了一块还算光滑干净的。

他寻思着,一会儿师尊向他许诺,是不是得互赠定情信物?

但他身上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有,他还想留着换钱自己花,干嘛要给奚华啊。

所以,就把这块小骨头,当成定情信物好了。

他正要起身,打算去寻师尊,可又转念想到了什么。

原本牧白都已经站起来了,然后,他又坐了回去,并且还对着远远旁观他的两个弟子,招了招手。

等二人才一靠近,牧白才道:“过来搀扶我一把,我腿坐麻了。”

两个弟子互相对视,脸色相当古怪,似乎都在暗暗吐槽,这是什么破理由,但还是走上前,一左一右,抓着牧白的手臂,将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其中一名弟子,从旁问:“牧师兄,香烛纸钱已经准备好了,你是现在就要前往祭拜吗?”

牧白摇头:“不,先带我去寻师尊。”

笑死,祭拜哪有去寻师尊重要?

再者,自从在地堡中,亲眼目睹了那些惨死的姑娘们,牧白就已经对牧家完全不抱有任何好感了。

此前他真情实感磕的那几个头,就全当是替原主尽孝了。

不会再二次回磕了。

跪着磕头,膝盖也蛮疼的。

如此,牧白就在两个弟子的搀扶之下,宛如被人打得半身不遂一样,一步一踉跄地去寻了奚华。

此刻,奚华正盘腿坐在一片空地上打坐,还双眸紧闭,一直等那两个弟子将牧白放下,并且拱手行礼退下了,奚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牧白一阵牙疼,暗想,难道师尊余毒未清?

要不然,怎么他来了,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他?

还是说,自己装得还不够惨烈,也不够可怜?

所以,师尊不甚怜惜他?

如此想来,牧白“哎呦”一声,一下子就跌坐在地,弱柳扶风一般,跪坐在自己的脚心上,捂着胸口,一阵咳嗽。

边咳,还边断断续续地道:“徒儿……徒儿拜见师尊,咳咳咳。”

奚华听见动静,果真睁开了眼睛,在冷漠地扫了牧白一眼后,神情自若地道:“身上还痛么?”

“不痛了……”

牧白嘴上说不痛,但他表现出的样子很痛苦,又是尝试多次,都无法起身,又是胸闷气短,怎么都止不住咳嗽,好像要把肺管都生生咳出来。

总而言之,他的言行非常不一致。嘴上要清冷倔强,身体上要柔弱无助,楚楚可怜。

这种反差感,牧白自认为拿捏得刚刚好,可以最大程度地激起师尊的愧疚,以及怜惜。

哪知,奚华听罢,却淡淡道:“既然身体无碍,那便跪好。”

“跪直了。”

牧白:“???”

这情况不对劲儿啊!

师尊不对劲!

说好的愧疚呢?怜惜呢?

一上来就让他跪好?

“那个……哎呦,”牧白脸色一苦,捂着后腰,面容痛苦,“其实,其实身上还是疼的,后腰……后腰好痛,就好像……好像要断掉一样!”

他这话不假,只是比较夸张,后腰确实又酸又麻,还隐隐作痛,鬼知道奚华昨晚发了疯一样,撞得有多猛烈。

也就幸好他皮糙肉厚,要是换个人,现在尸体都该凉透了。

他本以为,这样可以引得师尊对他百般垂怜,哪知奚华却依旧神情淡漠地道:“纵是疼,也是你自讨苦吃。”

牧白:“!”

我踏马……?

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

“为师昨夜告诫过你们吧,不允许任何人跟上来,你为何不听?”

这句话昨晚师尊已经问过了啊,而且,还问了不止一次,牧白也回答过了,怎么还要问?

“我……我就是担心师尊,生怕师尊遇见危险,所以,才想着去助师尊一臂之力……”

问吧,问吧,反正不管奚华问他多少遍,他始终都是这个理由,总不能告诉奚华,他是想趁乱和师尊增进感情吧?

“你该知道,师命不可违,无论你有什么理由。”

牧白心里骂了句脏话,但表面上,他还是把头一低,狠狠咬了一下牙齿,表现得既无比委屈,又无比乖顺,重重点了点头,说了句:“师尊,徒儿知错了……”

错个鬼,他才没错。错的人是奚华,好吗?

昨晚要不是他赶去,奚华只怕不知道要变成什么鬼样子!

而且,昨夜的肌肤之亲,坦陈相见,可是奚华全程主动的,牧白只能说是被逼无奈,情势所迫,无可奈何,无能为力……至多不过就是他半推半就……

然后就水到渠成了。

反正,要是论错,肯定奚华的错更大!

他奶奶的,现在牧白还浑身都疼,感觉四肢百骸都跟被压土机,狠狠碾过一样!

奚华看着挺清瘦,也挺斯文,挺文弱的,怎么劲儿那么大?

恨不得把他创死,创碎,活生生创烂!

这会儿牧白那里都是麻的,他也不敢查看,更不敢伸手去摸——当然,众目睽睽之下,也是没这个机会的。

牧白吸了吸鼻子,再抬起脸时,眼眶就红了——他愣是掐着大腿,狠狠把眼眶憋红的——漆黑得宛如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蒙着一层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朦胧雾气。

让他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娇娇弱弱,楚楚可怜,即便他暗地里已经化身祖安达人,痛骂了一百遍,奚华枉修正道,奚华枉为人师……

然而,奚华却不觉得他这个模样可怜,甚至觉得有一点可恨。

昨夜,是他一时冲动,所以才强迫了牧白,并且彻夜未眠,也彻夜狂欢。

小白的滋味,令他食髓知味,难以忘怀。

如今狂躁散尽,冷静下来之后,奚华却又觉得,这事情没有那般简单。

怎么想都觉得,是牧白在处心积虑地接近他,亲近他,不折手段也要得到他。

甚至可以说是,牧白别有目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玩弄他的身体。

奚华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并且,还相当强烈。

是他担心牧白醒来后,会在人前胡言乱语,所以,才差了江玉言过去好生照料。

也是他吩咐江玉言,把狐毛大氅拿去给牧白披上。

因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奚华发现这孩子被娇宠坏了,极娇贵,极畏寒,还细皮白肉,不耐折腾。

就譬如昨夜,奚华自认为还是垂怜这只跌落枝头的凤凰,顾念他年幼,顾念他未经人事,也顾念他细皮白肉惹人怜。

所以,根本没有太过暴戾对待,始终是收了劲儿的,结果,牧白还是晕厥过去了。

晕厥得突然,晕厥得快速,让奚华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不过……

从现在看来,奚华认为,自己的身体应该没有残缺,因为,小白的脸色,以及他的形容,实在是狼狈又可怜。

小白的每一声呼痛,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每一分痛色,都好像在告诉奚华——师尊真的很厉害。

奚华突然有些满意小白的事后状态,但他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再者,奚华根本就没有打算承认昨夜发生的事情。

也不打算给小白什么名分,更加不会给他任何许诺。

他要和小白玩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类似于你追我赶。

他要走在前面,让小白竭尽全力地追赶他,变着花样地亲近他。

他不会再主动了,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还得逼迫着小白主动。

然后……

他们会肌肤相亲。

会坦诚相见。

会唇|齿相依。

会……

会发生各种道侣之间,才可以发生的事情。

他们明面上是师徒,小白回个话,都得恭恭敬敬地跪在他面前。

但私底下,他们就是道侣……不对,不应该是道侣。

奚华认为,私底下他们也不应该是道侣,准确来说,应该是床伴,他需要汲取小白身上的朝气,还有他的温度。

而小白同样需要借助他的身体,来修合欢道。

各取所需而已,谁也不吃亏。

“知错能改么?”

很久之后,奚华才开口,语气便严厉了许多,看起来就是一位严师,“能不能改?”

牧白硬着头皮点头:“能,能,能改。”

能改才怪!

他现在就想知道,说好的惭愧呢?忏悔呢?对他的许诺呢?

一夜过后,师尊的脑子是被尸虫吃掉了吗?

昨夜种种,他全忘干净了?

一点点都记不得了?

找他过来,就为了教训他,问他知不知错,能不能改?

就不问点别的吗?

譬如……他那里伤得厉不厉害……?

真不开口问一句吗?

“师尊,”牧白抬头,紧张地攥着衣袖,主动出击道,“师尊寻徒儿过来,就只是问这个?”

奚华:“非也。”

此话一出,牧白一阵兴奋,他就知道,师尊肯定还是记得一点的,不可能是那种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斯文败类!

牧白立马满怀期待,用亮晶晶,水汪汪的狗狗眼,仰头望着奚华,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画面。

想起师尊曾经和他紧|密|相|连,连一丝丝缝隙都没有。

想起师尊咬过他的耳垂,温柔地唤他小白。

更想起师尊喉咙里,发出的阵阵沉闷,又醉人的喘|息……

不行了,不行了。

光是一想,牧白的脸就开始阵阵发|烫了。

他隐约听见师尊温声细语地唤他“小白”,于是便鬼使神差地跪行过去。

两手很自然地攀上了师尊的膝。

牧白仰着头,红着脸,觉得耳朵里一定在噗嗤噗嗤地喷着热气,他整个人好像快熟透了一样。

师尊身上很冷,师尊的膝头更硬,他的两只爪子搭在上面,还忍不住瑟瑟抖了抖。

他是激动得抖。

“小白。”

奚华又唤了他一声,低眸凝视着面前清俊的脸,神情无比悲悯,又无比怜爱。

“小白,你往后一定要谨遵师命,别总是让师尊担心你。”

“记住了么?”

牧白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伸过脸去,他觉得师尊下一刻,一定会怜爱地摸一摸他的脸,所以,他主动伸过去了。

谁知,奚华根本没摸,反而还轻轻将他推开了。

一下子就推开了!

牧白:“?”

什么情况??

“好了,既然你已知错,那这次便不罚了,下次再犯,两错并罚。”

奚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牧白简直是一头雾水,一脸懵逼,他忍不住问:“师尊,昨夜师尊和我……”

“救你是为人师表,应该做的。”

“……”

不是,不是这个!

不是师尊救他,而是他救师尊啊!

“那我身上的伤……”牧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红着脸道,“好多内伤的。”内伤,很内。

奚华听罢,便一抬手,掌心处又浮现出了那支通体漆黑的长笛,他摇头轻叹:“真是拿你没办法,来吧。”

“啊!”

牧白眼睛一下子睁多大,赶紧左右环顾一圈,见没人往这里看,他跪直了身子,两手按着师尊的膝盖,压低声儿道:“师尊,你……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奚华故作不解,蹙了蹙眉道,“这笛子本就是用来治疗内伤的,从口进入,可测五脏六腑是否有损。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

顿了顿,他眉头蹙得更深了,“看来,师尊的话,你连一个字都没有放在心上。”

牧白简直快要抓狂了,他已经完全确定,师尊根本记不得昨夜发生的种种了!

怪不得对他如此冷漠!

该死的!

那昨晚他岂不是白白献|身了?

不,绝对不是白白献|身,最起码,他现在已经对师尊的实力,了如指掌。

既然师尊记不得了,那么,也没办法,事在人为,来日方长,心急吃不了豆腐,他不能急!

深呼口气,牧白狠狠一咬牙,暂且忍了。

也不一定就是他吃大亏了,昨夜其实……其实也挺刺激的。

该说不说,确实有爽快到,做人不可以撒谎。

“过来,小白,师尊帮你疗伤。”奚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牧白现在一看见这支笛子,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不好的画面来。

以至于,他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

一边后退,一边连连摆手。

“不不不,不用了,突然又不疼了!”

奚华神情一冷:“你说什么?”

“我,我突然想起,香烛纸钱都买来了,我……我我应该去哭坟了!啊,师尊,我先去了!”牧白调头就跑。

奚华凝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

还是下手太轻了,这腿脚看起来挺利索的。

他狠狠抓紧笛子,暴戾地想。

想让小白哭,想让小白疼。

他低头,轻轻嗅着笛子上,还没散干净的气味。

又开始想念小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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