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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演一段孝子哭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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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一口气跑出去好远, 才堪堪停了下来。

真要命!

他现在一看见师尊,脑子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被师尊压在地上疯狂摩|擦的画面。

以至于, 他现在不太能正视师尊, 更不能正视师尊手里的那支笛子了。

也不知道师尊事后, 有没有清洗笛子——这个挺悬,毕竟师尊可是连昨晚发生过什么, 都忘得一干二净。想来, 也不会记得清洗笛子。

那笛子除了治疗内伤, 也不知道会不会拿来吹曲儿。

只要一想到, 师尊会吹那支笛子,牧白的脸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脸皮再厚,也开始臊了。

他赶紧往脸上扇了扇风, 冰冷的寒风, 刮在脸上,还微微有些刺痛。

手心里还攥着一块挺光滑的小骨头, 既然师尊不记得了, 也未同他互通心意,互赠定情信物。

那么,留着这块小骨头,也没什么用了。

牧白索性就把这块小骨头,当作是奚华,摆个姿势,狠狠地往草丛后面,用力一砸。

好像只有这样, 就能将心底的畏惧和羞耻, 狠狠地砸出去。

小骨头啪嗒一声, 砸落至了草丛,随即,草丛后面就传来了江玉书的怒骂:“谁?!是谁?!居然敢偷袭你太爷爷!”

牧白:“!”

“有本事,你就给我出来!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江!”

牧白嘴一撇,往后退了退,这才发现原来草丛后面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因为,很快又传来了林素秋的声音:“江师弟,我也是好心才劝告你的,虽然,你不是我师尊座下亲传弟子,但还是望你严守他的规矩,否则——”

他这个否则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但威胁的意味非常浓烈。

仿佛这个世间,就没有任何人可以不守奚华的规矩,否则,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牧白暗想,奚华倒也没有林素秋说得这样恐怖吧?

自己就没有守奚华的规矩,不也一样活得好好的?还活蹦乱跳的……哎呦,不行了,腰疼,腰好疼!

牧白蹦跶不动了,一手扶树,一手扶着后腰,只觉得这个腰就跟要断了一样,他的后腿也很痛的,钝疼钝疼,还麻酥酥的。说起来也奇怪,他疼成这个鬼样子,奚华看起来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也不知道打小吃什么长大的,生得那般清瘦,劲儿倒是很大。

衣服一穿,文弱书生,通体书卷气。

衣服一脱,满身结实腱子肉,那个胸肌大得离谱,就好像一个足球对半贴。

可惜昨天晚上,夜色太沉,牧白没能近距离地欣赏欣赏。

也没能上手摸一摸,就挺可惜的。这都要怪奚华绑住了他的手,以至于,他错过了好多。

就很气!

“少吓唬我!我才不怕!”江玉书道,“再说了,我又没起来!我的双膝一直在地上贴着!动都没动!你少冤枉我!”

顿了顿,他又道,“你还好意思说?这不都怨你?昨晚我哥都说了,要听师叔的话,不可以跟去,是你偏要跟去的,你自己去就算了,还撺掇我们一起去!”

“现在好了?挨罚了吧?要跪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

“以前师尊教我写字的时候,我一不小心把砚台砸师尊脸上了,也只被罚跪一炷香而已!”

“师叔简直了!他……他到底在气什么啊?可至于罚我们三个一起跪?就罚你一个人,不就行了?”

林素秋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也同样不明白,师尊到底在气什么。

气他分不清楚行尸和走尸?

还是气他身为大师兄,没有保护好师弟师妹们。

又或者,只是气他不听师命,擅自追出去?

他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师尊要罚他们三个,而不罚牧白。

明明牧白是第一个不听师命的,也是第一个追出去的。

但师尊就是不罚牧白,还在天亮时,亲自把牧白抱了回来。

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师尊直到现在都不肯明说。

他也不敢贸然追问,林素秋也是一肚子怒火,一肚子的委屈。

他就是不明白,师尊到底喜欢牧白哪里了,为什么突然对牧白这样好?

明明师尊从前很厌恶牧白。

“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便算是我对不住二位师弟了。”林素秋声音冷硬,沉声道,“你们怎么埋怨我都可以,但必须守我师尊的规矩,说罚跪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多一刻,少一刻都不行!”

江玉言道:“大师兄言重了,这事我与小书做的也不对,有错当罚,自是不委屈的。”

“我才没有做错!那牧白怎么就不挨罚?”江玉书依旧愤愤不平,咬牙切齿地道,“这不公平!”

江玉言:“他受了伤。”

“可是,我也受了伤啊,我胳膊都折了一条,师叔明明都知道,也没有特别照顾我。”江玉书的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还有啊,哥,我胳膊折了,你都没给我喂水喂药,你跑去给牧白喂水喂药!”

“牧师弟身上疼。”

江玉言缓声道,实际上是师叔特意叮嘱的。

还叮嘱他,不许对外胡说。

就连那件狐毛大氅,也是师叔交给他,披在牧白身上的。

他一向嘴严,自然要对此事守口如瓶。他猜想师叔之所以不嘱咐林素秋照顾牧白。

可能原因有二:

一是,林素秋敬师爱师,整个师门有目共睹,为了得到师尊全部的关心,林宓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师叔可能是担心林宓会因此对牧白心生嫌隙,从而不尽心照顾。

让他去照顾最好不过,也算是师叔变相地宽慰林宓。

二来,他和弟弟从前和牧白关系一般,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相看两厌。

年幼时,牧白娇纵,瞧不起他们江家兄弟出身寒微。

而江玉书同样瞧不上牧白的公子哥做派。

小时候两人还经常一起打架来着。

关系可算得上是恶劣。

如今牧家覆灭,昔日娇纵任性的凤凰,一朝跌落枝头,凡是曾经与他结仇的人,必定不会放过这种机会,趁机冲上去踩一脚。

师叔此举,可能是故意想让他们和牧白亲近,然后彼此加深了解,从而和解。

如此看来,师叔并不像从前那样厌恶牧白了,甚至隐隐有处处为牧白打算的意思。

如此,才好再度带牧白回师门。

牧白也不至于在师门中,饱受冷眼和欺负。

至于为什么单单不罚牧白,江玉言也想出原因了,只怕是师叔故意如此,但凡牧白懂点事,不说主动去向师叔求情,也必定会过来一起受罚。

如此,牧白就能成功融入他们之中了。

他们不过就是师叔手里的棋子而已。

而师叔所做一切,都只是为了牧白。

“那也不对啊,他说他身上疼,你就照顾他,我说我身上疼,你让我睡一觉,这不公平!”

江玉书火大得很,直嚷嚷,“哥,你该不会是见牧白才死了大哥,就心疼他吧?但你弟弟也很倒霉啊,下一趟山,折了条胳膊,万一这胳膊以后好不了,怎么办?你养我一辈子啊?”

江玉言:“行。”

“行什么行啊?我看你就是喜欢上牧白了!”

江玉言:“未曾。”他也不敢,师叔不会放过他的。

牧白听得一清二楚,心思立马活络开来。

他缓步凑近,扒开草丛一瞥,就见三个人跪在一排,跟三根萝卜似的扎在地上。

其他两个人跪得笔直笔直的,就江玉书一个人东倒西歪,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捶腿,神色非常痛苦。

还时不时地蹦出几句,“都怪牧白”,“我真想打他”,“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招恨啊”,“白瞎了我借刀给他用啊”,“要不是担心他,我怎么可能去追他啊”,“搞半天就他不挨罚”……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林素秋听不下去了,沉声道:“你能少说几句么?”

“不能啊,嘴长我身上,我想说就说,你管我啊?有本事你站起来打我啊。”江玉书很显然对受罚这个事情,意见颇深,还口口声声叫嚷,“牧白那个没良心的东西!为了他一个人,连累了我们三个!”

“气死我啦!他还我烤兔子!我可是一口都没吃!”

牧白可算是听了个明明白白。

他扭过身去,捏着下巴,暗暗沉思。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人情世故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这很明显啊,师尊是在试探他,究竟是否还像从前那般娇纵任性,目中无人了。

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要么,他现在跑回去,向师尊求情。

要么,就动静弄得大一点,让师尊知道,他在跟师兄们一起受罚。

牧白苦思冥想,寻思着,要不然还是回头寻师尊求个情吧?

但转念一想,没准师尊正等着他主动送上门去,好一支笛子,直接插|通他的嗓子眼。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正视那支笛子了,也无法接受,同一根笛子,进了他两张嘴里。

这样他心里会特别膈应。

而正同牧白所想一样,奚华此刻正用一方手帕,仔细擦拭着手里的长笛。

静静等着牧白折身回来寻他,等着牧白乖巧地跪在他的面前,摇尾乞怜,跟哈巴狗一样,可怜兮兮地说:“求师尊饶了师兄们,这一切都是小白的错。”

也许,小白还会说:“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认打认罚,求师尊饶了他们!”

说不准,小白还会跪行到他的脚边,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他,那惹人怜爱的小表情,一定非常动人。

光是这样一想,奚华就忍不住微微一笑,把笛身擦拭干净后,他又把笛子竖了起来,垂眸从笛孔中望去。

隐约还能瞧见,漆黑的笛子内壁上,还残留着斑驳的白痕。

真脏。

小白还真是脏,居然胆敢弄脏他的笛子。

既然,小白一会儿来向他求情,那么,奚华也不想当一个冷血无情的师尊,就顺了他的意思好了。

只罚小白,放了那三个不中用的东西。

就罚他……清理干净长笛好了。

就罚这个,就应该这样罚。

奚华已经迫不及待了。

…………

牧白苦思冥想了许久,两条路他都不想选。

若是选第一条,万一奚华说“今日必须有人受罚,如若不然,你替他们”,那让他怎么说?

说一句“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打扰了”,然后调头就跑?

很显然,这根本不行!

若是选第二条,那么更完犊子,从林素秋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奚华是个言出必践之人,说罚跪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少一秒都不行。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

就算牧白不是什么娇娇少爷,但在荒郊野岭,冰天雪地,刺骨寒风中,足足跪两个小时,他会跪死的,好吗?

师尊到底怎么回事,总是给他出两难的题,是在考验他么?

既然两条路都走不通,那就都不走。

不破不立,又到了牧白上场表演的时候了。

牧白先是拿到了香烛纸钱,因为死的人多,立的坟就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索性就拉着一群人,一起挨个帮他点香烧纸钱,而他只负责站在人群中,声情并茂地哭坟就行了。

他哭得动情,哭得伤心,除了没什么眼泪之外,简直真情实感到了极致。

亲儿子都未必能哭得这样凄惨。

在场好几个弟子都被他感动哭了。

一时间荒坟遍地,哀鸿遍野,香烛缭绕,纸钱被萧瑟寒风刮得满天乱飞。

场面既诡异,又悲恸。

声音大得响彻云霄。

江玉书原本还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听见这声,嘴巴终于闭住了,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然后诧异地道:“孝子哭坟啊。”

林素秋深呼口气,闭目养神。

江玉言道:“百善孝为首,看来,这十年来,牧师弟成长了许多。”

“最好是这样,”江玉书撇了撇嘴,口无遮拦地道,“他最好别再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口出狂言,说要如何如何对待师叔!”

“他敢!”林素秋眼睛瞬间睁大,俊朗的面容上,火速覆盖了一层寒冰,攥紧拳头道,“我打断他的腿!”

而在不远处打坐调息的奚华,同样也听见了这震天动地一般的哭声,吵得他心烦意乱,真想杀人。

右手攥着笛子,有一下没,没一下地往手心里敲。

越听越心烦!

他本意是想让小白过来求他,结果这个傻子,连这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竟然真跑去哭坟了!

哭得还这样伤心!

昨晚他将人按在地上,狠狠践|踏的时候,都没见小白哭得这样伤心!

小白还真是个孝子!

奚华竟然油然而生一种,嫉妒的感觉。他不允许小白在其他人面前哭,哪怕是哭坟也不行!

声音太大了!

哭成这样,还不知道得掉多少眼泪!

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白,只怕是雨后的海棠,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偏偏奚华此刻还看不见他落泪的可怜样子!

他一阵心烦,想起身去欣赏小白哭坟,但转念一想,自己太心急了。

再等等。

等小白主动送上门来,有小白哭的时候!

再等等!

他攥紧笛子,骨节分明的指骨,都因为太过用力,还微微泛白了。

牧白觉得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再哭下去,喉咙都干了。

不管牧家主和他夫人,生前是啥人,总归还是名门正派,这孝子贤孙的美名,牧白要,师门情深的名声,他也要。

毕竟往后,他还是得在玉霄宗混的,即便不能成为众星捧月的团宠,最起码,也不能成为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所以,他这就围魏救赵,声东击西,救一救那三个倒霉蛋。

“来来,你过来。”牧白对一旁哭得比他还伤心的弟子,勾了勾手指,等人一靠近,他就压低声儿吩咐了几句。

这弟子眼睛大睁,连哭都忘了,诧异道:“这怎么可以?”

“你就按我说的去做。”牧白勾过他的肩膀,威胁道,“要不然,我就告诉师尊,说你欺负我,我是吃素的,但我师尊可不是吃素的!”

这弟子听罢,立马正色道:“那好,我这便去!”

等人一走,牧白就原地深呼口气,然后,他先是哭喊了一声“娘啊”,在众目睽睽之下,身形一晃,直接跌倒在地。

一群人大惊失色,忙七手八脚地冲过来搀扶他,喊人的喊人,扶他的扶他,还有人一直掐他的人中,在他耳边大声唤他名字。

等奚华得到消息赶来时,牧白已经躺在了人群之中,他一手抓着江玉书,一手抓着林素秋,还生怕江玉言会受冷落一样,直接就靠人家怀里!

最让奚华生气的是,他昨晚亲手清理干净的灰白大尾巴,竟然勾在了林宓的腕上!

林宓,林宓!你也配?!

小白,真是好样的啊,小白!

两条路,奚华给他提供了两条路,他是一条都不走!

跟他爹一样风流,昨晚才跟奚华没羞没臊,做了整整一宿,现在就开始坐拥美人膝了!

三个俊美少年围绕着他一个!

呵,小白,好有出息的小白,真会享受呵!

不疼,还是不够疼!

奚华当即就觉得,一股无名火,簌簌地窜了起来。

他咬紧牙齿,暗暗点头。

好,很好。

死,都得死!

他要活|扒了小白的皮!!

而奚华不知道的是,牧白此刻心里想的却是,既然师尊不在意他,那么,就让师尊吃一吃闲醋,他得让师尊知道,他牧白貌美如花,明眸善睐,冰雪聪明,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一众美男相拥。

师尊若是不珍惜怜爱他,那么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

就是要让师尊初体验,什么是若即若离,飘渺不定的感觉。

牧白:胸有成竹!

奚华: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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