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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服就打到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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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当然不可以杀他了!

更不可以去查!

只要不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牧白和燕郎亭之间有猫腻,不查牧白还能假装失忆, 撒娇卖萌,蒙混过关。

万一真被奚华查出了什么,白纸黑字的证据,啪嗒往他脸上一砸, 那么牧白就是想替自己辩白,都词穷啊。

所以牧白摇头:“不行, 不行的。”

“那你不贞不忠,还谎话连篇,在脸上刻两个墨斗大的字,总行了吧?”

牧白惊到了:“那更不行!”多疼啊。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或许,你更希望受点直接的惩罚。”

奚华冷着脸, 故意吓唬小孩,狠狠在半空中挥了下剑,发出一声刺耳嘹亮的破风声。

光是听着声音,牧白都知道,这一剑鞘要是挥在他的身上, 必定痛楚难忍, 如同碎骨割肉般疼。

他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然后就听见奚华用更冷的声音道:“那你跪好,跪直了, 也不多罚你, 五十下, 罚完就带你回去。”

“不行,不行!”牧白摇头如拨浪鼓,一边双手捂住身后,一边跪行着往后退,“师尊,不行的,我受不了五十下的,师尊!我的屁股会被打成烂桃子的!”

“那就打背。”奚华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还低声笑了笑。

“打背也不行的,我很瘦,背上都是骨头,打在骨头上是会要人命的!而且背上有颈椎,如果打断了颈椎,那我岂不是瘫痪了吗?”

奚华:“我养。”

“但我怕连累师尊。”

“无妨,师尊有钱。”

牧白觉得似乎可以商量,还趁机抬头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很讨喜,哭起来的样子,泪汪汪得招人怜。

所以,他在奚华的面前哽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浸泡在蜜糖里一样,又在嘴里含了会儿,吐出来的时候,黏黏糊糊的,可字音清晰,又哭又喘,有点孩子气。

“师尊……”牧白已经距离奚华有三步远了,确保奚华一剑绝对挥不到他的身上,才不捂身后了,两爪十指相扣,搭拉在腹部的位置,一直绞啊绞的,边绞手指,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五十下我肯定是受不了的,但……但五下应该还可以……”

“五下?你确定你可以?”奚华反问。

“应该吧?那……那只打三下,行不行?”

牧白其实想问,能不能只打一下,当然,最好一下都别打,但自己也觉得这样问,太过分了。

就算是上街买菜,把五十块钱的菜直接一口价杀到三块,都是会被人误认成神经病的地步。

想来修真界的师徒之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徒弟做错了事,师尊就是最有资格管教的。

影视剧里也都是这么演的,冬天罚跪还得头顶水缸,可惨可惨了。

虽然牧白不想接受,他打小受的是素质教育,但入乡随俗嘛,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再说了,从目前来看,也不是他不想接受,就可以不接受的。

“师尊……”牧白在寒风中,冻得跟小狗似的,十根手指都被他搓红了,狠狠压了一下羞耻心,他又故作怯弱地低唤了声,“师尊,这里好冷的,能不能先回客栈啊。”

以期可以勾起奚华心里那点子良知,但牧白失算了,奚华不仅没有熄火,反而像是被火上浇了油。

竟直接提剑指了指他的脸,厉声呵斥道:“怎么退过去的,怎么跪行回来!”

“快!”奚华又用剑指了指自己的脚下。

能不冷么?

怎么可能会不冷?

奚华用自己的身体,刻意替牧白挡住了风口,偏偏牧白要自作主张,哪怕跪行着,也要一点点地远离他的庇护!

不冷才怪!这里可是上风口!

四处荒僻,也只有一条被冻结实的小河,一片竹林,以及一座四面通风的凉亭。

不管跪在哪里,牧白都会很冷,只有依偎在师尊身边,才会好受一点。

牧白恨得直咬牙,但又无计可施,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吃醋老男人,讲不清楚道理。

只能又双手揪着衣袍下摆,慢吞吞地跪了回去。

才一跪好,就听见奚华的冷呵声,在他头顶骤响。

“是在跟你商量么?还讨价还价?”

牧白:难道不是吗?

“谁给你的胆子,在为师面前如此放肆!”

牧白:我自己天生胆大。

“五十下是便宜了你的!你换成林宓试试!”

牧白:那这个便宜,就给大师兄好了。

“不,”奚华更冷的笑了一声,“林宓没有你这般胆大妄为!”

牧白几乎是有点崩溃了,梗着脖子喊:“可是那天晚上,师尊不是说,一错不二罚吗?明明都罚过了,师尊怎么还翻旧账了?”

他气得趴地上捶雪地,“师尊是执法长老就了不起啊?执法长老就可以滥用私刑了吗?我不服!”

奚华:“那你要不要回忆一下,是谁先提那封信的?”

牧白顿时哑口无言,心知奚华生气也没错,毕竟自己确实挺理亏的,一直以来也的确别有目的,处心积虑,但他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回家啊。

原主真是给他留了一堆烂摊子。

为了不被打死,他真就不敢乱动,慢慢地又跪直了,连手都很乖地贴在身侧。

天地良心!

牧白哪怕就是逢年过节,去寺庙里跪拜菩萨,都没跪得这么端正过!

可奚华却还要挑剔他跪姿不够规矩,用剑一直在他身上敲敲打打,帮他调整姿势。

就跟老阿姨去菜市场,挑拣大白菜一样。

奚华见他终于肯老实了,提剑不轻不重地戳了戳牧白的肩膀,冷笑道:“执法长老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但整个玉霄宗的刑罚都归为师管。”

牧白抖了抖。

“你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牧白又颤了颤,但依旧跪得很直。

“如果,你不想往后回山了,还受罚,就乖觉一些,最起码,不要犯在师尊手里,记住了么?”奚华微微一笑,又道,“不过,师尊还得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怎么瞒天过海,都瞒不住师尊的眼睛。”

牧白几乎要对天翻白眼了,但他强迫自己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接下来,奚华就一直训他,训他的话,比跟其余人说十天的话,加在一起还多!

奚华寻常话很少的,也很少对外释放情绪,脸上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好像没什么事情会引起他的喜怒。

但训牧白的时候,真像是牧白的高中班主任,那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连训话的内容,都不带重叠的。牧白甚至有点佩服师尊,怎么那么多训人的词。

反正牧白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一脸麻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会儿意识清醒了,又暗暗琢磨着,师尊这性子,到底是随他爹,还是随他娘?

燕危楼说话就跟打谜语似的,牧白都听不懂,合欢宗费那个劲儿,去讨什么“闭月羞花”,到底要修复谁的元神?

是奚华的娘亲的元神吗?

那为什么奚华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还一副很嫌恶的样子呢?

还有,原主到底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去查尸冥府旧案?自己手上的阴尸令,难道也是原主从尸冥府旧址中的发现?

以及此前在女娲庙里,那具藏身在女娲石像里的尸体,到底是谁把她制作成饲养尸虫的母|体了?

会是李檀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感觉好像有什么关联,又似乎没什么关联,牧白想得头痛欲裂的,也没什么头绪,正心烦意乱得要命。

偏偏奚华还在训他,真想抠团泥巴,塞奚华嘴里,让他闭嘴。

直到听见耳边传来奚华的一声厉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牧白也是火大,赶紧大声说:“在听的,我在听的!!!”他喊得超大声,看起来非常理直气壮。

谁不会扯着嗓子吼啊?吓唬谁呢?!

奚华似乎没料到,他居然跪着挨训,还敢吼得这么大声,眉头微微蹙了蹙,而后冷笑:“那你重复一遍。”

牧白:“……”卧了个槽?

他刚刚一直在神游,哪听奚华在训话了啊?

再说了,奚华刚刚训了他好久的,那么多句,就算牧白全程有在好好听,他也记不住的,好吗?

更别说重复一遍了。

这简直太难为他了,还不如就这样狠狠抽他一顿呢,打就打吧,打哪儿不是挨啊,反正都疼,屁股上肉还多点呢,不容易伤骨头。

牧白小脸一垮,要不然,试一试撒娇?

他深呼口气,才刚要用夹子音喊声“师尊”,就被奚华冷冷扼杀了:“受罚就是受罚!不许撒娇!”

罚完再撒,他一会儿好哄。

再不好好管教一下,只怕来日都敢弑师了。

弑师倒也不要紧的,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但牧白要是胆敢色胆包天,胆大妄为到躺别的男人怀里撒娇——

那么,都得死。

牧白和他找的野男人,通通都得死!

“怎么,不是有在听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嗯?”奚华微微弯下腰,抬手轻轻拍了拍牧白的脸,然后又拧了拧,“牧白,你嘴里有句实话么?”

“师,师尊,我……哎呦,头疼!哎呦!!”牧白捂着头,神情十分痛苦,“好疼呀,哎呦,疼死了!”

“一定是……一定是之前我受惊过度了,所以才时不时头疼!”

“哎呦,哎呦!”

他一边哎呦,哎呦地喊疼,一边往后躲闪,挣脱奚华的手。等奚华再伸手时,索性就跟狗似的,直接把脸伸过去,一边蹭师尊的掌心,一边哎呦哎呦地乱叫。

“师尊给我揉揉,头就不疼了!”

“不给揉也行!师尊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疼了!”

奚华竟突然有些忍俊不禁了。

不仅是因为小白主动把脸凑过来,蹭他的手心,还因为他都训了那么久的话,喉咙都干了,小白跪了得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竟一点点都不知道反省的,还在这跟他插科打诨,耍赖撒娇!

还……还有点可爱。

虽然,牧白也很可恶,可恨!居然胆敢私下去查师尊的罪证,收获肯定不小吧?

怪不得牧家堡里,会藏那么个鬼东西,想必就是小白从冥界带回来的,又无法自行压制,只能请求牧家主帮忙封印。

后来又误打误撞,被他们给破了,连那鬼东西也融入了小白的身体,在掌心汇聚成了阴尸符。

奚华记得很清楚,江玉言曾经说过,牧家庄上下,除了牧大之外,其余人身体上并未残留尸毒。

可一路走来,不管是中了尸虫,还是被尸虫控制的人所伤,身上都多少会残留一点尸毒。

又结合牧大对牧白的态度,实际上也挺好猜的。

依奚华所见,那中了尸虫逃跑的尸傀,不过只是傀儡而已,真正血洗了牧家满门的,只怕就是牧白本人。

但也不全然怪牧白,也许当时的牧白已经受了那法器的控制,失控之下,才行出恶事,又恰好被牧大撞见了。

牧大知晓后,跌跌撞撞地冲入牧家堡,试图毁掉那害人的法器,却不曾想,被尸虫趁虚而入,倒在了地道中。

而牧白也因为承受不住事实,而丧失了部分记忆。

至于,牧白为何写了一封情书给燕郎亭,只怕也是隐隐察觉到,自己快要失控。

留在牧家,只会害人害己,不如前往魔界,还有个对他百依百顺,视他为命的燕郎亭能够照顾他。

而牧白或许认为,以燕郎亭的本事,也许能破解了阴尸符。

当然,这只是奚华的猜测,未经过证实。

但也不需要证实,不重要。

就算是牧白亲手灭了牧家也无所谓,哪怕就是将来血洗师门,也同样无关紧要。

谁年少气盛的时候,不会犯点错?牧白又没杀别人,他灭的是自家满门,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况且,牧家本来也算不得好,牧白也算得上是大义灭亲。

再说了,这样一来,牧白就和奚华更般配了,都曾经灭过自家满门。

同样的经历,会让二人惺惺相惜。奚华突然就更喜欢小白了。

奚华刚刚只打了牧白两下。

一下是罚他把狐毛大氅送给了燕郎亭,还故意欺瞒师尊。

一下是罚他在女娲庙,和燕郎亭勾勾搭搭,还一起逃走。

就两下,打得也不重,仅仅三分力道而已,大概也就是红|肿。

至多三五天,印子就会消失。

但在这三五天内,伤痕会伴随着小白走动,而摩挲着轻薄柔软的衣料。

每摩挲一次,就好像师尊的手指抚摸上去一样,疼痛感会让小白时刻记住,这是师尊赐给他的。

算不得什么。

他已经对牧白非常仁慈了。

至于,罚牧白跪在雪地里这小半个时辰,纯属是罚牧白不听师命,别无其他。

什么牧家灭门惨案,什么阴尸符,通通不重要,不值得因为这些而罚牧白。

奚华是玉霄宗的执法长老,残在他手里的弟子,那可太多了。

林素秋,江家兄弟,包括奚华的同门师弟,还有同门师弟座下的徒弟,哪个不是被奚华打着长大的?

他知道的刑罚,可能比牧白看过的美人都多。

只不过,奚华不想对小白用而已。

最起码,他现在不想,以后若是想了,那就再说。

“滚起来,”奚华终于松了口,抬剑指了指凉亭,“趴那。”

牧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凉亭里还有一张石桌,旁边几个石凳子。

他顿时就慌了,下意识扯住奚华的衣袖,惊悚地道:“师尊,小白罪不至死啊!”

到底还是要打他吗?

还趴在桌子上挨?

那多羞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十下啊,五十下!

不管打他哪里,他都受不住的!!

“我十七岁了啊,师尊!”牧白咬紧牙关,据理力争起来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师尊不要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来教训我!”

奚华觉得有点好笑,但还是敛眸冷声道:“你十七了么?为师怎么觉得,你还不如七岁?”

顿了顿,他又冷笑:“再者,师尊就是准备用对待大人的方式,来教训你啊,你不趴下,师尊怎么跟你做?”

“做……?”牧白眼睛突然睁多大,“在凉亭里?!”

“对,就是在凉亭里。”奚华低眸瞧他,抬腿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示意他不要磨蹭,“你总该不想在雪地里行事罢?”

牧白:“……”

“为师倒是不惧寒,但你——”奚华又瞧了瞧他,眼底闪过一丝戏虐的笑意。

牧白哭丧着脸:“可是我怕冷。”

“那你还不赶紧滚起来?还等什么?”

“师尊……”

牧白咬了咬牙,尝试了几次,也没起来,膝盖太疼了呀,都冻麻木了,濡湿的衣衫都结冰了,和地上的雪坨坨,冻在一起了。

心里暗暗琢磨,到底是做一顿疼,还是挨五十下打更疼。或许,他可以再挣扎一下,如果只挨三下打的话,那么肯定挨打更轻松。

“师尊,要不然……还是把我当七岁的小孩儿看待吧?”

牧白厚着脸皮,时不时偷觑着师尊的脸色,很小声地说:“七岁的小白,挨三下就足够了。”

“牧白!你知道为师最讨厌你哪点吗?”奚华突然暴怒,冷冷道,“最讨厌你出尔反尔,讨价还价!”

他好似突然失去了所有耐心,一把揪住牧白的后领,就跟提溜小鸡崽儿一样,一下子就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了。

牧白吓得喊出了声,都没感觉到疼呢,就开始哇哇乱喊“疼疼疼,师尊”!

喊了一阵又发现,哎……?

被提着后领也不疼啊,而且,他是被提溜起来的,并不是被师尊暴|力在地上拖拽的,所以说,除了膝盖隐隐作痛之外。

并没有再受到额外的伤害,反而还解放了双腿,任由奚华大步流星地,把他提溜到了凉亭里,然后,又一把将他按趴在了冰冷的石桌上。

都不等牧白仰卧起坐,腰间的束带就被一把扯了下来,稍微愣了个神,两条细细的脚踝,就被束带捆在了桌子腿上。

牧白暗叫不好,又挣扎着起身,后颈一下就被掐住,好像钢筋铁骨一样,狠狠夹住他了。他直接被按倒下去,趴在石桌上,彻底动弹不得了。

也就这会儿,他才真切地理解了燕郎亭,原来被人掐住后颈真的会动弹不得。

无怪乎燕郎亭会被他兄尊禁锢在掌下,无法反抗。

这真不怪燕郎亭娇弱。

牧白算是彻底理解了燕郎亭,突然和燕子成了难兄难弟,也非常突然的,裤子直接就掉到了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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