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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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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福拿着一矿泉水, 从休息室外走到休息室里面,他叫了陆野好几声, 见陆野坐在化妆椅上, 侧眸听着手机,没有反应,他只好把脑袋凑在陆野面前。

陡然一双放大的眼睛怼在自己身前, 陆野吓了一大跳, 身体连带椅子往后滑开半米距离,陆野起身,不愉道:“你要吓死我啊?”

胡子福把矿泉水递给陆野,无辜道:“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声, 你都没反应啊。”说着, 他又追问道:“陆哥, 你刚刚听的是什么歌啊?那么好听, 都入迷了, 也安利给我呗。”前台声音沸反盈天, 他刚刚只能看见他陆哥好像在听什么东西,但具体听什么他没听到。

陆野有时候听歌,会听得魂游天外。

陆野扭开矿泉水盖, 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避开胡子福的眼神道:“我听的西语歌, 你不会喜欢的。”

胡子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哦。”

**

翌日,段清许正式投入到了观玉的拍摄里。

电视剧拍摄并不是一个导演全权把控, 观玉也分为AB两组, A组拍摄男女主的主要戏份, B组则由副导王体负责, 拍摄配角们的戏份。

段清许前面几天,一直在A组拍戏,拍摄和男女主的对手戏。但这两天,他的父皇母妃进组后,他一直在B组拍戏。

这两天气温飙升,五月中旬的横店已经有些热浪盈头,段清许晚上把空调温度调的低了点,第二天就有些感冒,早上起床后,他先喝了两包感冒冲剂,也没觉得不舒服,不过到了晚上,可能是今天气温太高了,晚上脑子反应就有些迟钝。

他结束了一场陷害男主被父皇发现的戏,他父皇心软,斥责他以后不可再犯。

扮演他父皇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演员,苏阁丰,他说完滚回去好好反省之后,段清许转身从太明殿转身离开,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也就拍完。

王导喊了卡,吩咐工作人员收拾东西。

段清许眉心微拧,走到监视器后的王体面前,道:“王导,我刚才我演的不好,我们重拍一条吧。”

王体看都没看他,只是说:“我觉得挺好的啊。”说完,他还是继续跟道具组长聊天:“今晚还是去昨晚那儿玩啊,昨晚上……”

段清许见状,手指很用力地在桌子上敲了敲,声音冷而沉:“王导。”

王体像是终于注意到他这个人了,向他看来。

段清许直勾勾地盯着他:“我说我要重新拍一条。”

王体眼珠子凝在段清许身上。

霎时间,刚刚还热热闹闹的片场陡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似乎没有落在导演和视帝身上,但又似乎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苏阁丰脾气很好,见气氛不对,立刻上前,打圆场道:“王导,要不再拍一条吧,其实我觉得我发挥的也不行,对清许的态度不够犹豫。”

王体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没说话,而是问统筹,“你觉得呢?”

这位统筹是宏达公司的老人了,已经和段清许合作了好几部戏,当年的清鱼也是他合作的,他思索了一下,道:“清许啊,苏老师啊,我觉得你们演的挺好了。”说罢,又道:“而且现在也这么晚了,大家早上四点就起来拍戏了,回去休息了吧。”

段清许不满道:“秦哥。”

秦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他妈的,段清许看了眼得意洋洋的王体一眼,终究还是不想让秦安为难,他冷着脸进了更衣室。

二十分钟后,他换掉戏服,脱掉头套,大步流星地走出拍摄地点,孙乾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起上了保姆车,回了酒店,一进房间,段清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一拳头砸到墙上去。

皮肉和浇筑钢筋水泥的墙面相撞,发出了一声闷响。孙乾大惊:“段哥,你手没事吧。”他要去看段清许的手,段清许收回手,踱步到冰箱边,开了一瓶冰啤灌了下去。

孙乾在他身边劝他:“段哥,不过就是一场戏而已,不值得你气成这样。”

“我知道。”段清许说。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孙乾连忙道:“段哥,你去哪儿啊?”

“拳击馆。”

段清许在酒店附近的拳击馆打了两个小时沙包,胳膊都泛酸了,他心里那点邪火终于灭了下去,他简单地在拳击馆更衣室洗澡后,回到酒店。

孙乾正好买了晚餐回来,见段清许脸色恢复如常,他默默松了口气,道:“段哥,我听说横店最近开了个卖芝麻壳的摊位,你不是很喜欢吃芝麻壳吗?尝尝?”

他把茶几上的一个塑料袋子拿起来,递给段清许。

芝麻壳虽然有个壳字,但不是烘焙过的芝麻外壳,而是段清许家乡江城的特色面食,由芝麻,面粉,糖或盐烤制而成,食材虽然简单,但好的芝麻壳特别酥脆,回口留香。不过离开江城后,外地卖这种特色小吃的摊位很少,所以段清许很少吃过,听到横店来了这样一个摊位,段清许接过咬了一口。

孙乾期待地道:“怎么样?”

段清许咽下去嘴巴里的芝麻饼一角:“冷了。”芝麻壳要刚出炉的才好吃,香酥脆口,冷了之后口感就变得绵软。不过他们江城的芝麻壳冷了也挺好吃,虽然变得绵软,但齿甲另有一种绵甜的滋味,但这家的芝麻壳冷了不太好吃。

“因为他们八点过就关门了,所以我买回来放了一个小时了,你要是喜欢吃,我明天再去给你买。”孙乾道。

想到明天能吃到新鲜出炉的芝麻壳,段清许心情好上不少,“好。”

段清许翌日在A组拍戏,今天一共他三场戏,上午两场,下午一场,四点,他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收工之后他和孙乾去横店外面的大戏街买芝麻饼。

今天是现买,芝麻饼的味道比起昨天好上不少,孙乾期待地道:“好吃吧?段哥?”他段哥很喜欢吃芝麻壳,不过它好像并不是一种常见面食,一般很少有人卖。

段清许细细地品尝了一下,道:“面饼有些厚了,而且味道也不对。”说罢,他叹了口气,“还是我们江城的芝麻壳最好吃。”

孙乾:“……”行吧。

两个人一边吃着芝麻壳一边往酒店走,走了几步,孙乾提醒段清许:“段哥,今天陈姐给我打电话了,让我提醒你,发一条日常博,你很久没发微博了。”

段清许是好长时间没发日常博了,上次发还是心跳失控录制结束,发的小作文,思及此,他拿出手机,对着刚刚买的芝麻饼拍了两张照,发微博。

【今天上戏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的芝麻壳,下戏之后终于吃到了【图片】【图片】】

发完之后,段清许就和孙乾找了家粤菜馆吃晚饭。

陆野给他师弟当完嘉宾后,又完成了两个工作,然后就回到京市,他这两天的工作比较自由,就是写歌,专心致志地工作了三个小时,陆野眼睛有些酸胀,他从工作台前坐起身,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他先滑到微信页面,那个人今天没有给他发消息,他准备关掉手机,余光却瞥见通知页面上提醒,你特别关注的他发微博了。

陆野坐直身体,点开。

几分钟后,他划开和段清许的聊天记录,给他发消息:【今天就吃芝麻壳?】

自从那天晚上两个人聊过天后,这十来天,两个人几乎每天都会发消息,聊得不多,但总会说两句。

今天段清许应该不忙,他几乎是刚把消息发出去,段清许就回他消息了。

【喝的粥。】

【陆野:??】

【段清许:吃了两口,觉得不太好吃,就不想吃了。】

【陆野:那你还买?】

【段清许:我以为挺好吃的】

【段清许:看来最好吃的芝麻壳就是我们七中后校门的那家了,就是太远了】

【陆野:你很想吃吗?】

【段清许:有点吧,不过横店距离好几百公里呢,总不能为了两块钱的一个的芝麻饼,特意跑这几百公里吧。】

陆野盯着段清许这行字,看了良久,回复他:【倒也是】

结束完和段清许的对话,陆野没犹豫就点开了购票软件,接着,他去卧室换了身衣服后,便迈着愉悦的脚步往楼下去。

这个时候,拿在手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野一边锁上大门,一边接通:“什么事?”

“小陆,今晚出来一起吃饭。”手机对面的男人道。

陆野想也不想:“没空。”

“怎么没空了?这几天不是在家写歌,很自由吗?”

“我有别的事。”

“什么事?”

“去江城一趟。”

“什么?”

“挂了哈,我赶飞机。”

陆野五点从京市出发,抵达江城的时候是七点过,买完芝麻壳再上飞机是九点,而等他到段清许所住的酒店已经十点半了。

十点半,还不算很晚。

陆野站在酒店楼下,拿出手机,给段清许打电话,电话响了几秒之后接通。

“段清许,你住酒店几楼啊?”他抬脚进入酒店大堂,观玉剧组租住的酒店是常见的横店酒店,并不奢华,大堂里的光也稍显暗淡。

段清许好像愣了下,随即把自己的房间号报了出来,随后他又追问道:“你问我房号干什么?”

陆野用拿着保温盒的手按电梯,道:“我坐电梯上来了。”

段清许:“???”

“清许,怎么了?”段清许今晚编剧房间里,和编剧,A组导演蒋平,以及他“父皇”打牌,看他接完这个电话后,整个人似乎都有些懵,编剧关心道。

段清许起身,让一直站在他后面学习打麻将的男二坐,“我有个朋友来了,我去看看,你们继续。”

说完,段清许扭开房门,走出了1211,刚把1211房门关上,隔了三四米的电梯门恰好这时打开,下一秒,一个戴黑色口罩和同色棒球帽的男生从电梯里了出来。

对方出来之后,先看了电梯左侧口的门牌号,随后目光往右,陆野眸光一亮,两大步走到段清许面前。

刚才段清许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那是一场幻觉,或者他魔怔了,直到陆野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段清许才确定这不是一场幻觉。

不过——

“你怎么来了?”段清许愕然道。

陆野拎高手里的黑色保温桶,神色愉悦:“来请你吃东西啊。”

段清许盯着陆野手里的保温桶,询问:“这是什么?”

“江城七中后校门的芝麻饼。”陆野手落在他后背,将人往1208放门口推,“应该还是热的,你得趁热吃。”

段清许用房卡刷开房门,两人并肩入内,陆野抬手按亮房灯,随后扭开智能保温桶,露出里面十个江州特产芝麻壳,他跑到卫生间洗了手后,拿出一个还热气腾腾的芝麻壳递给段清许,“尝尝?”

段清许伸手接过,在陆野期待的眼神里,低头咬了一口。

“好吃吗?”陆野垂头,紧张地盯着段清许。

“好吃。”段清许的声音很轻。

几分钟后,段清许把手里的芝麻壳吃完,陆野又迫不及待地再递给他一个。

段清许站在电视机前的空瓷砖上,一口气吃了四个江州特产,表示再也吃不下后。陆野仔细合上保温盒的盖子,将保温盒放在茶几的正中央,提醒他道:“这是智能保温盒,可以在保证味道不大变的情况下,连续保温二十四个小时,你明天还可以继续吃。”

陆野一八九的个头,宽肩窄腰,杵在绝大部分人面前的时候就像一根柱子一般。段清许看着他叮嘱自己这个智能保温盒,却总有种莫名的人夫的味道。

他轻轻晃头,将这个想法扔出去,陆野怎么可能是人夫呢?人家玩摇滚,玩乐队,人家染蓝发,会赛车玩摩托,还敢无所顾忌地点名骂人。

“你不是在京市吗?怎么跑去江城买芝麻壳了?”段清许打开冰箱,问陆野想喝什么?

陆野走到他身后,右臂从他的背后横过,□□的胳膊隔着一层棉质布料,碰到段清许的后背。段清许身体微绷,陆野伸手取出冰箱里的矿泉水:“我喝水。”拿完水后,他解释道:“不是你说你想吃江州的芝麻壳吗?”

他扭开矿泉水瓶瓶盖,表情很是坦荡:“正好我有时间,就打个飞地给你买了呗。”

他太理所当然,这一瞬间,段清许的逻辑被他说服,好像为了朋友一句想吃家校门口小吃,连夜乘坐四五个小时的飞机,辗转上千公里是很正常的事。

喉结滚动,咽下去两口矿泉水,陆野伸长脖子道:“刚刚你怎么是从1211号房里出来的?”

“刚刚在编剧房间里和他们打麻将。”段清许说完,又问:“你想打麻将吗?我带你过去。”

陆野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就想和你待两个人待着。”

段清许哦了一声,随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头挨着肩,肩抵着肩,聊了一下最近的日常,直到段清许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十点五十,是段清许的睡觉提示铃。

段清许问:“你今晚睡哪儿?我让孙乾再给你……”话没说完,段清许就注意到陆野的眸光往某个方向瞥去,他跟着看去,发现陆野视线落在客房正中央那张一米八的大床上。

陆野看着段清许的脸色,试探道:“不可以吗?”说完,不等段清许的回答,他抬高音量补充道:“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段清许道:“我没说不可以。”

他站起身,打开衣柜,问:“要洗澡吗?”

陆野点头。

段清许在衣柜里面挑了对自己来说比较宽大的棉T和短裤,把手上的衣物扔给陆野后,提示他道:“浴室抽屉里有我没穿过的内裤,要换自己拿。”

段清许在去编剧房间里打麻将前就洗过身体和头发,他先去卫生间洗脸刷牙,然后便把卫生间留给了陆野,自己掀开床铺的一角,躺了上去。

这不是段清许和陆野同住一室,他们在云来村的时候,曾经在一间卧室里住了一周,但云来村同居的时候,洗漱间在房间外面,在房间里,不怎么能听到对方洗澡的声音。

在象白村的时候,他们游戏胜利,也在某酒店的房间同宿过,但那是五星级的酒店的奢华大床房,房间很大,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对方在洗漱时,不怎么能听见声音。

然而这是横店的标准客房,房间面积三十平,不算小,但是隔音效果很一般,隔着几米距离,段清许似乎能听到水珠喷洒在肩肌的声音。

他拿出床头的耳机,戴在耳朵上,直到浴室里的水声消失,段清许才取下耳机,在一米八大床的左侧躺好。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段清许先察觉到天花板上圆形吊灯被关掉了,随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他空着的那半张床有人坐下,空调被被掀开,有人躺了下来。

二十五年了,段清许和人同床共枕的经验极为匮乏,准确地说,其实云来村的那一周并不算,那张床太大了,不,应该说炕太大了,两人一人一边,有足够多的私人空间,对方只要不在床上蹦迪,其实不太会影响他的睡眠。至于酒店的那一夜,陆野上床的时间好像很晚,他都已经睡着了,所以也没什么要和人一起睡觉的感觉。

直到现在——

段清许好像闻到了背后传来的若有若无茉莉气息,是他沐浴乳味道。段清许的脑袋埋在枕头上,酝酿了很久很久,方才酝酿出睡意。

就在他要陷入沉睡的时候,身后的男人似乎叫了他一声。

段清许带着睡意嗯了一声。

他嗯完,这时间又感觉到背后的男人动了,他正想开口问问陆野是不是睡不着,一块温热的胸膛忽然靠近他的后背,与此同时,一只结实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虚虚地搭在了他的小腹上。

段清许眼睛猛然睁开,睡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陆野低沉的声音在他的颈肩处响起,似乎有些忐忑:“段清许,我想这样睡,可以吗?”

段清许手握成拳,几个呼吸后,他才松开,他闭上眼睛,语气看似平静无波:“你觉得呢?”

陆野愣了愣,随后他笑起来,声音从喉间传来,闷闷沉沉的。

段清许闭着眼,接着酝酿睡意。但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脑袋埋在他后颈间的男人突然道:“段清许,我刚刚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段清许声音惺忪。

陆野支着脑袋,一本正经:“你的内裤我穿着有点紧。”

段清许:“……”

“草,你打人别打脸啊。”

“啊,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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