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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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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智能手机兴起, 互联网飞速发展,在不知道对面是人还是狗的网络时代,蝴蝶扇动翅膀分分钟就能变成亚马逊平原的飓风。

程向雪一边吃饭一边把手机递给苏佳穗:“你看你看, 这些人可真够无聊的, 一点破事都快编出八十集连续剧了。”

“这什么啊?”

“姐姐,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咱们学校一个八卦小群, 之前关于你跟卫校小女生争风吃醋的谣言就是从这群里流出来的。”

“所以?”

“所以我好不容易潜伏到群里, 就是为了把造谣那人抓出来。”

哦, 这事啊。

苏佳穗忍不住笑:“高考结束就分道扬镳了, 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呗。”

“那能行吗!”程向雪义正言辞道:“不能助长这种不正之风!”

“那你潜伏出什么成果了?”

“呃……暂时还没有, 这群里的人用的都是小号。不过你放心, 我早晚能抓住狐狸的尾巴!”

说话这会功夫,程向雪的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苏佳穗扫了一眼, 发现他们正在讨论纪景的去向,有人说昨天晚上看到纪景出现在酒吧附近,紧接着就有人附和说纪景在酒吧跟人打架, 把酒吧都给砸了, 赔了好大一笔钱。

“这有人信?他们知道酒吧大门朝哪边开吗?”

“这世道,谁管你真假, 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行啊橙子, 现在都能说出这么深刻又富含哲理的话了。”

程向雪一扬头,骄傲的像只小天鹅:“那你看—— 受我穗姐熏陶嘛。”

苏佳穗咧着嘴乐, 倒是一点没耽误吃饭, 一大勺汤汁满满的卤肉饭, 拌着咸鸭蛋黄, 点缀了一块沾满红油的萝卜咸菜, 一勺子直接把整个口腔都填满了,咀嚼的却很顺利,连嘴角都是干干净净的。

程向雪盯着她,如同欣赏一场优雅又酣畅的芭蕾舞,由衷地说:“看你吃饭真是一种享受。”

苏佳穗略有些含混不清:“我太饿了。”

“可你已经吃完一大碗了。”

“没吃饱。”

坐在后面的陈旭终于按捺不住,扭过身来:“苏佳穗,你就真一点都不好奇纪景干嘛去了吗?”

苏佳穗没回头看他,像不是跟他说话一样说道:“我好奇也不能让你知道啊,你摆明了想勾起我的好奇心,叫我上赶着追在你屁股后面求着你告诉我,那我能上这个当吗。”

在苏佳穗这种“有啥说啥”的直白之下,任何小心机都无所遁形。陈旭窘了一瞬,又很快调整好状态:“不用你上赶着,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群里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所以呢?你想说他因为跟我分手,自暴自弃了,破罐子破摔了,让我怀着一颗愧疚之心去负荆请罪,拜托他不要跟我分手,拜托他好好学习。”苏佳穗说着说着把自己给逗笑了:“是不是太离谱?”

陈旭被苏佳穗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手发抖,在他看来,苏佳穗不仅没把纪景当回事,更没把他们之间的友情当回事,仿佛她和纪景的恋爱关系一瓦解,她和他们,就要形同陌路。

这令陈旭倍感憋闷:“谁要你负荆请罪?你好歹,好歹……”

苏佳穗回过头看他,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明烈的骄傲,如同艳阳之下波光粼粼的海面,一碧千里,找不见半点阴霾:“好歹什么?”

陈旭心脏莫名缩紧了一瞬,像被人攥在手心里揉捏,下意识的,他避开了苏佳穗的视线。

糟糕,很糟糕。

陈旭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不该回避,只有心虚理亏的人才会回避。可因为这下意识的举动,他不由自乱阵脚,简直提不起勇气再像平时那样和苏佳穗斗嘴了。

没办法,只好用愤怒掩盖慌张无措:“爱是什么是什么!真奇怪,关我屁事!”

“陈旭同学,你悟了。”苏佳穗拍拍他的肩膀,放缓了语气,反倒来哄他:“从上个月开始,纪景已经年满十八岁,算得上成年人吧,既然是成年人,就得对自己负责,你,我,橙子,小江,咱们都得对自己负责,亲爹亲妈还有尽不到义务的呢,谁也不能老管着谁。”

陈旭并不能完全理解苏佳穗的意思,但苏佳穗自己是清楚的。

她和纪景闹到这一步,只说是狗日的剧情在作怪,那未免把自己洗脱的太干净。她受剧情的影响,过于苛责纪景,而纪景,或许也是忍耐了很久她的坏脾气,才有天台上的一时冲动。

分手不算坏事,长虫的稻谷不算坏稻谷,放弃耕地选择四处流浪的人也没错,只是得对自己负责。

苏佳穗这样想着,扭过头去,用汤匙一点一点把盘子里的饭粒刮到一处。吃饱,不剩饭,好好学习,就算没逃过剧情,家里真的破产,她也可以让爸妈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没什么大不了。

“穗姐……”

“嗯?”

程向雪看着陈旭大步离开的背影,又看向认真吃饭的苏佳穗,轻声问道:“你,真不打算管纪景了?”

苏佳穗抬眸,抿唇微笑:“干嘛,你也试探我。”

“啥,啥啊?”程向雪操着一口地道的东北话,装茫然无辜。

苏佳穗不紧不慢的喝着汤:“少闲扯淡了,我借纪景一对熊心豹胆,你看他敢不敢跑去酒吧跟人打架。”

“……你知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

程向雪问了和陈旭同样的问题:“那你真的不好奇?”

“嗯……”苏佳穗想了想说:“好奇。不过纪景我还是了解的,他可能做蠢事,但不会做坏事,跟你恰恰相反。”

“怎么扯上我啊,我什么时候做过坏事嘛。”程向雪略有些底气不足:“就,就算做过,也是以前,年少无知啊。”

“你最好没有撺掇徐小涛他们去针对季沐恬。”

“谁说的?徐小涛跟你说的?”

“你要不在背后撺掇,徐小涛怎么敢。”

程向雪终于收起她的茫然无辜,眼角眉梢尽是理所当然的恶性,偏她又生了一张稚嫩幼态的娃娃脸,一字一句带着些许天真的残忍:“我就是看不惯她怎么了,一天到晚的装可怜博同情,好像别人都欺负她似的,咱既然摊上这个罪名了,干嘛不坐实了,哼哼,她就偷着乐吧,这是我没在你们班,不然我让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苏佳穗喝掉最后一口蛋花汤,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我跟纪景的事,本来和季沐恬没一毛钱关系,你撺掇徐小涛去找她麻烦,不是变相告诉所有人,因为她纪景才跟我分手,我呢,没胆子找纪景算账,只能领着几个虾兵蟹将去难为一个小姑娘,你知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笑话我的?搞得我很没面子,我都不想上学了。”

“……”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错了……”

程向雪聪明,热情,开朗,心思细腻,又极其通晓人情世故,只要她想讨好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所以她又是极其自负的。

苏佳穗从来不跟她讲什么明辨是非的大道理,知道她压根听不进去,只有让程向雪彻底认清,做这件事不仅没有好处,反而还有损失,她才会老老实实的罢手。

其实这样一想,程向雪暗地里指使人去为难季沐恬,虽然是符合剧情的,但实在不能一股脑的全赖剧情,毕竟程向雪原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并非受了剧情的控制突然间性情大变。

苏佳穗默默坐直身,不等整理桌上的餐具,程向雪就抢着帮她收了,一脸谄媚的朝她笑。

“以后做事能跟我商量一下不?”

“能!必须能啊!以后你让我干啥我干啥,你不让我干啥我坚决不干啥!”

苏佳穗说的没错,程向雪和纪景恰恰相反,她会做坏事,却不会做蠢事,她很明白苏佳穗是真心对她好,真心为她考虑,也明白苏佳穗是那种一辈子都会不遗余力帮助她的朋友,所以她甘愿放下自己那份巴黎小天鹅的骄傲,用双手把苏佳穗捧成她说一不二的女王。

“女王”点点头,捏了一把她的脸颊,这就是原谅她的意思了。

程向雪不由长舒了口气,一溜烟把餐盘送去洗碗池,然后又一溜烟跑回来:“报告!”

“请讲。”

“狐狸尾巴还抓吗?”

“狐狸尾巴?啊……”苏佳穗摇摇头:“费那个事干嘛,你就好好的把文化课成绩提上去,比什么都强。”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打算去买两瓶酸奶喝。

出了食堂就是校内超市,好巧不巧的,季沐恬也在超市里,程向雪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过她,可不能看见她,一看见她就瞪圆了眼珠子,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季沐恬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又有热泪盈眶的趋势。

唐舒作为季沐恬的好闺蜜,马上挡到她身前,竟毫不露怯的和程向雪叫上板了,这可是犯了程向雪的大忌讳,毕竟在程向雪的东北老家,眼神的杀伤力不亚于一句脏话,如果说“你愁啥”是挑战书,“瞅你咋的”就是生死状了。

“你敢瞪我?活腻歪了是吧?”

“是你们先招惹恬恬的!”

唐舒嘴上义正言辞,可眼神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好像笃定程向雪不敢把她怎么样,这对程向雪而言无疑是一种火上浇油的刺激。

苏佳穗握住程向雪的手腕,轻轻一摇晃,处于盛怒之中的程向雪猛地回过神,自己在心里头惊了一下。

她和唐舒满打满算也做过两年同学,但对唐舒一直没什么印象,好像每班都会有这么一个沉默寡言且独来独往的“透明人”。现在这个透明人忽然跳出来给了她一棒槌,她猝不及防的,生生被打迷糊了,居然差点中了这么低级的圈套。

程向雪暗骂自己傻逼,看唐舒的眼神也变了味道,她想骂唐舒,不仅仅是“傻逼”,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国骂大礼包,可苏佳穗还没表态,她不能把几分钟前说出口的话囫囵个的咽回去,只好咬着牙忍耐。

“我们?”苏佳穗终于开口了,她面无表情的盯着唐舒,压迫感十足:“我什么时候招惹她了?”

“你……”唐舒大抵也是有一肚子话要反击,嘴唇不住的张合,甚至颤抖,可喉咙却像是被苏佳穗一脚踩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对我有意见,有不满,拿到明面上来,可以找老师,校领导,甚至我爸妈给你们评理,尤其是你季沐恬,别一见到我就畏畏缩缩的,说不到两句话先掉两串眼泪,还七八点钟的太阳呢,像什么样子。”

“……”

季沐恬已经忘记哭了,怔怔的看着苏佳穗。

苏佳穗仿佛法外开恩,虽然眼神还是冷冰冰的,但语气有所缓和:“行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谁能斗得过她穗姐啊!

程向雪完全被苏佳穗这一番长官式训话迷住了,连季沐恬和唐舒那么灰头土脸的离开她都没心情嘲笑,一把抱住苏佳穗的手臂说:“穗姐,你太帅了,你就是我的偶像!”

苏佳穗像个慈祥的长辈,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拖着她去货架上拿酸奶。

……

一放学,陈旭就匆匆杀到补习班。

“小景,咱别犟了,别遭这个罪了,赶紧举白旗吧,迅速撤出战斗,打扫战场。”

“你不让我……”

“当我放屁行吗,苏佳穗根本就是吃定了你,你整不过她,一百个你捆一块都整不过她。”

纪景低下头,笔尖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沉默了半晌说:“我不。”

陈旭微微睁大眼:“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认真了吧?”

“我本来也没有开玩笑。”

“可,可……谁那天口口声声说主张和平解决问题?你再这么耗下去,就不怎么和平了。”

纪景垂着眼睫,草稿纸上的线条越来越乱:“这几天,我一个人待在这小房间里,想了很多从前没想过的事,苏佳穗她……确实没开窍,所以可能,误以为自己有点喜欢我,但我心里清楚,她对我的感情,跟对苏佳和差不了多少。”

陈旭敲了敲桌子:“打住,你这是胡思乱想,我们还是研究研究怎么下这个台阶吧,不瞒你说,这两天我在学校也快难受死了,徐小涛这帮人,完全跟苏佳穗一条心,我跟他们说话他们都不搭理我,合起伙来排挤我。”

“……”

“就这么定了,晚点我给苏佳穗打电话,就说你学习学的走火入魔,觉不好好睡,饭不好好吃,身体都快要垮掉,她是嘴比刀子硬,心比豆腐软的人,明天准带着一堆慰问品来探望你。你嘛,也别犯轴,讲两句软话,这事就过去了。”

明知道陈旭是一番好意,纪景却忽然火大,转过头来紧盯着陈旭道:“因为我起早贪黑的学习,所以她原谅我,你自己说,这难道不是对苏佳和那一套吗?”

“她不是没开窍吗,不是没长出那根筋吗,这你不早就知道吗。”

“可等她开窍了,长出那根筋了,才发现自己不喜欢我,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

“也许,也许我跟她之间应该换一种相处方式,有点距离感的相处方式。”

“距离感?”

“你之前说,苏佳穗她……根本不把我当男人看待,确实,她在我面前不知道什么是害羞,我跟她谈了将近两年的恋爱,就没见她脸红过。”

“这回我听明白了。”陈旭深吸了口气:“你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可问题在于,你不能保证拉开距离的结果是“小别胜新婚”还是“人走茶凉”啊。”

一听到“人走茶凉”,纪景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又闷又难受:“所以我才烦。”

陈旭看他也挺来气的,成天到晚琢磨这种事,心思还能放在学习上吗。不过生气归生气,该解开的心结也要想办法解开,陈旭绷着脸说:“我看你是在这小房间里憋的,憋到钻牛角尖了,你非得跟她分手才能拉开距离吗?你可以占着茅坑……”

“谁是茅坑?”纪景一脸不满意的看着他的军师:“你注意用词。”

“你丫的,你和苏佳穗真他妈的绝配,可千万白头到老,不要出去祸害别人。”陈旭骂完,稍稍解气:“我刚说到哪了?哦,对,反正你俩现在都憋足了劲学习,平时也没机会见面,你完全可以占着男朋友的位置跟她拉开距离,这样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手握主动权,即便有不法分子挖你墙角,你也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她啊。”

纪景眼睛其实挺大的,属于典型的单眼皮大眼睛,只是老那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眼睛老那么半睁不睁,此刻,陈旭说完这番话后,他终于一点一点的睁开了,在天花板灯光的映射下,瞳孔又黑又亮。

军师翘起二郎腿,为自己的神机妙算而得意。

……

苏佳穗接到陈旭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她刚做了六组负重深蹲,说话还有点喘。

“你干嘛?”

“咳……”

陈旭清了一下嗓子,像是难以启齿。

苏佳穗正以一个不是很舒服的姿势拉伸大腿,干脆把手机丢到瑜伽垫上,开了免提:“有屁快放,我忙着呢。”

陈旭睨了眼纪景,那表情像是在说“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她”。

纪景没注意到,他已经好几天没听见苏佳穗的声音,他很想苏佳穗,可苏佳穗似乎不受影响,单单听声音,都能感受到那蓬勃的朝气。

这个时间,苏佳穗应该在健身。

“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纪景的事。”

“纪景的事,关你屁事,这不你今天在食堂说的原话吗。”

“……”

“哦,你忘了是吧。”

“我在和你说正经的!”

“好好,你说。”

陈旭拍拍胸口,尽量语气平和,把纪景的近况进行艺术加工后说与她听,末了还补了一句:“现在也只有你能劝得动他。”

苏佳穗轻笑了一声,好像满不在乎:“他废寝忘食的学习,这有什么可劝的。”

“可他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班主任不常说,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你——”陈旭都不忍心看纪景了:“你多少关心他一下。”

“不要绕弯子了,你不就是想让我俩和好吗。”苏佳穗又冒出那该死的直白劲儿,她干干脆脆地说:“告诉你,别想,别费事,学生就该好好学习,闲着没事干啊,谈什么恋爱。”

纪景抿着唇,拿起手机,刚要开口,电话那端忽然传来老苏的声音。

“穗穗,方便进来吗?哎呦,锻炼身体呢。”

“老坐着,我怕屁股塌。”

苏佳穗仿佛没有隐私,说什么都不知道避讳人,电话也没挂断。

“是得锻炼锻炼,身体健康比学习成绩更重要。”

“爸,你有事啊?”

“那个……后天不周末吗,正好小江他爸爸妈妈放假,要到家里吃晚饭,估计下午就得来。”老苏有些吞吞吐吐,跟苏佳穗商量说:“到时候你态度热情点啊,别让人家爸妈觉得拘束。”

“这还用你交代我,你也太小瞧自己女儿了吧。”

“行,爸爸不打扰你了,你继续锻炼……对了,你和纪景那小子是不是分手了?”

“谁跟你说的?”

“真分了啊。”老苏忽然压低声音:“分的好,不是爸背后讲他坏话,那小子就是个花瓶,除了好看没别的优点,关键在于他的家庭,一箩筐上不得台面的事,再有钱你爸我也看不上,那话怎么讲的,从根上就不正。”

陈旭把电话挂了。

因为纪景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小景,你别往心里去,苏佳穗她爸也不是冲你……真行,又哭,有点出息!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啊,你听听她爸说那话,一整个恶婆婆,你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吗!”

陈旭故意像知心小姐妹似的劝说纪景,想逗他笑。

可纪景一言不发,只是有泪珠一颗一颗从他眼睛里掉出来,砸在手背上,碎成八瓣,是伤心到极致的眼泪,他在为自己和苏佳穗无比渺茫的未来伤心。

陈旭拍拍他的肩膀,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陈旭一看来电显示,气坏了,决心豁出去了,不顾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了,要狠狠谴责一下老苏这种背后编排人的行为。

他接起电话,苏佳穗先一步开口:“纪景在哪报的补习班来着?”

“卓越啊。”

“你们俩傻子,也不知道打听打听,卓越出了名的爱拖课时,八小时讲完的课能拖到十二个小时,换到博帆去。”

苏佳穗没有废话,说完博帆的具体地址就挂了,根本不给陈旭声讨老苏的机会。

陈旭扭头看向纪景,他已经收起眼泪,好家伙,又雨过天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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