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等到杰克走出厨房将香喷喷的两道美食端过来，艾萨克已经屏息忍耐许久了，躁动不安的两只小短腿在桌子底下晃来晃去，直到杰克的到来才停止了这不雅的举动，双手交叉叠放，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桌上看起来干净光滑的盘子又装上了用蔬菜沙拉和水果拼成的小丑拼盘。
艾萨克费了一番功夫才完成的杰作。
红色的鼻子是圣女果，绿色有条理的头发是西蓝花，两粒蓝莓是小丑的眼睛，撕下一点点菜条作为小丑脸的轮廓与咧到嘴角快要裂开的笑。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艾萨克无聊的搞起了艺术创作。
当杰克走到艾萨克面前，将香喷喷的炸鱼和薯条摆到他前面。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艾萨克才一时慌了神，想要将小丑拼盘往身后藏。
可J那一脸严肃不赞同的眼神，分明是看出来了他的小意图，摆明了自己从冰箱里拿出来就要负责吃掉。
艾萨克默默垂下脑袋不想搭理人。
他就不应该因为今天已经吃过布丁，而放弃偷吃冰箱里面的小甜点。(重音)(强调)
艾萨克默默的把蔬菜拼盘推远一些，爬到凳子上站起来，将盛着炸鱼和炸薯条的盘子捞近一些。
杰克看到艾萨克这般心急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温和却又带着严厉的看着艾萨克。
“艾萨克，也要多吃蔬菜。”
“不然会长不高的。”
身高这一点，着实有些刺激到艾萨克了。对比其他同龄的小朋友，艾萨克的身高确实矮上了一截，上学的时候，总有些不长眼的熊孩子看他矮和瘦，觉得好欺负，出言挑衅。不过都被艾萨克一一解决了，成为校园一霸。
艾萨克垂着脑袋，专心致志的盯着盘中美食。
【他听不到。】
【他听不到。】
【他听不到。】
……
只要自己没听到就可以装作不知道。
炸鱼和薯条泛着浓郁的香味，将艾萨克小小的身躯给包围。
艾萨克秀气小巧的鼻子轻轻嗅了嗅，咽了咽口水。
难得的油炸食品，因为吃多了对于小孩子脆弱的肠胃不太友好，杰克偶尔才会软下心肠做上一次。
偶尔吃上一次都要等好久好久，只有在艾萨克生日或者是过节的时候杰克才会做，对于艾萨克来说享受美食是比解决那些不顺眼的人更值得开心的事情。
艾萨克两只白嫩的爪子持小叉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
这是他想出来的绝妙主意，因为刚刚捞出来的油炸食品还是稍烫，一个不注意舌头上就容易被烫出一个水泡。
比起等凉一会再吃，艾萨克还是倾向□□速解决。
艾萨克便想着如果两只手同时动作，吃完一只手上叉的薯条，另一手上叉的鱼肉差不多也就凉了，可以开动。
一举两得，既节约了时间，又节省了精力。
鳟鱼刺少，且放在油锅里面那么一炸，骨头都酥了，可以直接咀嚼吞咽，又香又脆。
薯条在油锅里面滚上一圈，多了一点淀粉的清香，脆而不腻。
杰克平时做菜的手艺很一般，不过油炸食品不需要太大技巧，只需要把握时候火候就好了。
又酥又脆，艾萨克吃的很香。
黑白电视机前面，一群大腹便便穿着华贵西装的中年男人围在一个熟悉的面孔周围。
一名记者拿着话筒激情讲话。
“今日下午5点30分，公园街13号房屋和26号房屋突发爆炸。”
“……”
杰克皱着眉，望了一眼艾萨克，面部神态有些担忧，眉目带着严肃警告。
“艾萨克，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去西南那边的小巷玩。”
艾萨克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盘中的油炸食品，趁着杰克没有关注，再次淡定的叉起一块鱼肉，放进口中。
为了避免难以控制与势力不集中，艾萨克特意将公园街附近的帮派集中赶到了西南角落里。那边附近的墙面装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摄像头，索性土灰色暗调的墙面很难以察觉墙面附着的东西。即使察觉到了那些异常，早已对于墙面弹痕习以为常的哥谭居民，大多也不会去在意清理这点小东西。
电视机上黑白的画面看着有些模糊不清。
一名穿着黑色手工西装，肚腩凸出的男人夺过话筒，脸被白色的肥肉挤压无法准确的看出五官表情。
声音浑厚极具公信力。
“请广大居民不用担心。近期哥谭警方会加强警察巡逻密度与强度，尽心尽责保护哥谭人民。”
……
杰克轻啧一声，便移神看向艾萨克。比起看政客们虚假的陈情，杰克更关心艾萨克有没有吃蔬菜。
“不准挑食，艾萨克。”
“多吃蔬菜才能长高。”
杰克夹了一根西蓝花放入艾萨克的盘中，认真的盯着他解决掉。
艾萨克蹙眉，闭上眼睛，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多咀嚼几下便直接吞咽进去。
电视机上，一名相貌儒雅周正的男人应声附和。
“韦恩集团为表示支持愿意捐赠五千万美元投入警察巡逻中。”
“近期，哥谭出现一股暗流，携带特殊武器。”
“特此警告，愿知道详识的哥谭居民纷涌举报。”
“举报者可得100~5000美元不等。”
黑白电视前的托马斯·韦恩，神色肃穆，眸子音调都带着真诚。
杰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按掉了这个节目。
蓝调眼眸掠过不解，哥谭帮派私下里贩药的数不胜数，以前都没有认真管辖过。这次竟然发重金去制止。
一想便知道其中有问题。在联想到公园街13号和26号这两个原先帮派的聚集点爆炸的事件，很容易猜测到那武器是否有什么疑点。
不过这些事情都和他这个普普通通，认认真真，积极的活着的人没有太大关系。
看着艾萨克嘴边围了一圈油渍，嘴唇肉嘟嘟有光泽，钴蓝色的眼眸绽放出宝石般的光泽，杰克浅浅的上扬嘴角，眉间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幸福。
艾萨克专心的再次叉起一块炸的外酥里嫩的鳟鱼肉，小小的嘴巴张成“O”形，眯着眼睛，眉眼弯弯，看不出眼睛内的神采。
托马斯·韦恩，区区哥谭的一个富豪，想要对付艾萨克还是不够格的。
要放眼于全世界，不要拘泥于一个弹丸之地。
毕竟想要将世界毁灭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事先定下一个小目标，统治哥谭市。
艾萨克可清楚的记得，这款游戏可不止哥谭一个地图，纽约，大都会，星城 ，中心城……，每一个都令人期待。
不过艾萨克倒是挺不解的，为什么托马斯·韦恩像头野狗一样死死咬着这个药不放手。
同样是富豪，其他人都能够利用一点分成贿赂就给打发走。
唯独托马斯·韦恩似贪得无厌的金鱼一般，永远不知道饱食，给多少饵料都不够。
韦恩庄园，地下室。
“阿弗，检测出这个弹药到底是什么材质没有？”
托马斯·韦恩，细长的手指捏着小小的水球，皱着眉头神态庄严认真。
就是这么小的一粒子弹有这么大的功效。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
“老爷，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无法反推出这个水的真正成分。”
托马斯·韦恩叹了一口气。
“反推不出来也好，至少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希望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个水枪里的弹药效果实在是太令人惊奇了。”
“它好像有一定的催眠作用，能够将人强制控制几秒也是一个可怕的研究成果。”
“希望事情不会是我想的那样，这个药原本研发的作用……”
“老爷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揪出来那个幕后之人的。”
阿尔弗雷德温和的安抚道。
“时候不早了，韦恩少爷一定很想您。”
“现在一定在急切的找您。”
“是时候给我们的小布鲁斯讲睡前故事了。”
托马斯笑道，眉间愁绪陡然一清。
出了地下室，小布鲁斯直接扑了过来，撞进托马斯的怀中。
“爸爸！”
“你去哪里了？”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人。”
那双湛蓝似天空一般干净的眼瞳，认真的盯着托马斯看，带着委屈不解的情绪。
俊俏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好似画出来的人一样。
如果有人对比艾萨克与小布鲁斯的长相，可能会惊奇的发现艾萨克的长相与布鲁斯的长相几乎一致，两个人就好像是一对双胞胎。除了艾萨克的气质带着不易察觉到的阴沉，小布鲁斯就好像是蜜罐里长大的孩子，甜蜜而纯真。
看着玛莎在一旁促狭的眼神，托马斯只得想办法哄骗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