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韦恩庄园大门前,
一个矮矮小小的孩子矗立在那儿，看年岁，大概5~8岁。
黑色的头发微卷, 钴蓝色的眼睛被镜框所遮掩，无法看清楚真实的情绪, 精致五官也被老土的眼镜给掩盖掉了大半。
穿着酷炫的黑色英文字母卫衣, 灰色裤子，外面简单的披着一件开衫黑色棒球服外套。
双手插兜, 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哪怕是老土的平光眼镜也无法阻挡出自骨子里的桀骜叛逆。
艾萨克直接将那份亲子鉴定书塞成一团扔进了裤兜里，凭着他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忽略那副碍眼的眼镜，仔细打量面前这男孩的五官。
立马就会惊奇的发现, 这个孩子的脸与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太过相似，大概是布鲁斯·韦恩的等比例缩小, 除了看起来更坏一点, 更调皮一点，简直比布鲁斯·韦恩还布鲁斯·韦恩！
咧嘴笑起来的时候, 看着比哥谭甜心布鲁斯还要甜, 钴蓝色眸子里坏坏的调皮, 更添了几分可爱。
艾萨克抽出嘴里棒棒糖的棍子, 口腔内满满的甜味, 连呼吸都是甜的，他随意的将棒棒糖棍子一甩。
bing go！命中垃圾桶。
通过记忆宫殿，算出大概的抛物线, 加速度还有距离，加入风速误差的影响, 在特定的位置上时间点扔出物品, 百分百的命中率。
虽然有作弊的嫌疑, 不过有天赋不用，王八蛋。
虽然将天赋用在这种小事情上，未免有点太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不过他乐意。
艾萨克满足的舔了舔唇角的糖屑，钴蓝色的眼眸眯起，透着生无可恋与绝望。
小短腿在韦恩庄园内不停的徘徊，跺脚。
等待着那个在韦恩庄园内盯着监控看的生理意义上的父亲，何时才愿意或者说有胆量出来面对。
蝙蝠洞内，
“小红，你看监控内，咱们好像又多出了一个兄弟。”
杰森率先开口，他脾气火爆，时不时就喜欢呛上蝙蝠侠一句。
杰森的双手撑在操作台上，微垂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监控视频内那张与布鲁斯几乎一致的脸，恶趣味的打量了恶魔崽子一眼，想看看恶魔崽子的表情反应，看看他现在怎么还能够猖狂起来。
那冷嘲热讽，带着拈酸吃醋的语气，时不时的就在已经尽量隐身的透明人蝙蝠侠身上扎上一刀。
不过令他失望了，达米安倒是不怎么在意杰森的话，依旧倨傲的扬着脑袋，表情不屑与骄傲。
就一个还在吃棒棒糖没有长大的普通小孩，怎么能够比得上他，刺客联盟的少主。
他顶多看在他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的份上，将韦恩集团的股份分一些给他。
不过杰森这个口气不好的家伙，财产分红是有的，他顶多只会给一小点点，让他勉强生存。
其他鸟球球，也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了布鲁斯一眼。
蝙蝠侠没有理会其他人，惯常的沉默不语，面具下的脸拧着眉头，蔚蓝色的眼眸盯着监控画面，深邃带着沉思。
【这个孩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不是已经被小丑带走了吗。】
【实在是太可疑了。】
阿弗雷德对于突然出现的小孩倒没有显得太过意外，眼神温和且平静的看着监控内略显活泼可爱的小孩。
布鲁斯率先和他通了消息，让他调查一下自己有没有遗落在外的孩子。
这个孩子大概就是布鲁斯的第二个亲生儿子，资料里凯特·劳伦斯所丢弃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费了一番功夫与财力秘密调查了一番布鲁斯以往交往的女朋友现在的信息与过往的信息。
大部分的人，都拿了钱就走了，没有做什么例外多余的事情，现在依旧过着平静的生活。
或是落魄，或是风光。
除了有一个女人是一个例外，凯特·劳伦斯，这个在影视圈内昙花一现的小明星，与布鲁斯这个花花公子逢场作戏，风流一夜后，她意外怀孕了。
且由于身体原因，她的体质是那种比较柔弱，不能经得起一点风波的。
如果打掉孩子可能会更加的损害身体，所以凯特选择将这个孩子给生下来。
据她所描述。她原本想要将这个孩子交给布鲁斯这个有钱亲爹抚养，不过那时候她正如日中天。
由于布鲁斯的玩咖性质，随意从指缝里泄露出来的资源就可以让凯特这个小明星事业节节攀升，快要达到顶峰。
这个孩子的出现就约莫于是一个污点，可能将她一帆风顺的明星事业给彻底捣毁。
她是以性感妖艳美人出道的，有了孩子可能会被打成大妈，资源层层降级，只能演那些年龄大的配角。
不过这也只是凯特的一己之见，事实真相不得而知了。
据凯特描述，生下来的孩子是一个男孩，黑发蓝眼，很有特色的钴蓝色眼眸。
生下来孩子之后，她就将这个孩子教给了经济人处理，便没有再管这件事情了，一心一意专注于事业。
“那个孩子……”
“现在怎么样。”
这是凯特最后与阿尔弗雷德交流的话，她状似无意的打听那个孩子的消息。
阿尔弗雷德没有回复，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情况到底算不算好。
“电子幽灵”，天才一般的黑客技术与操控人心的才能。
凭着这两个能力，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如鱼得水。
不过布鲁斯有一件事情是说的对，这个孩子的眼睛里确实没有什么善恶观念，很容易被坏人利用成为做坏事的工具。
阿尔弗雷德给了一大笔钱，又威胁了一番将凯特给打发走。
他根据凯特女士所提供的线索，找上了那个早已经退休的经纪人。
经过了一番特殊处理，威逼利诱，凯特的经济人立马讲所有的事情都抖落出来。
经济人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哥谭首富布鲁斯的儿子，只是觉得自己手下的明星太过愚蠢，在这事业关键攀升期竟然怀孕。
他原本以为凯特是一个聪明人。
是的，在与布鲁斯风光一夜之后，凯特又陆陆续续的搭上了好几个有钱的富豪，或者有名气的男明星。
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也不顾忌。
她根本不可能知道生下来的孩子是谁的。
直到阿尔弗雷德——这个首富先生的管家找上门，她才知道自己错失了一场怎样的大机遇。
根据经济人支支吾吾的描述，他将那个孩子悄悄的给扔进了垃圾桶。
阿尔弗雷德气不打一处来，平日最是好脾气的人，也是极为的愤怒。
这个畜生，冷冽的冬天，哪怕是将这一个孩子扔到孤儿院，也比扔到垃圾桶做的要好上几倍。
他直接一拳揍向男人的眼睛，将男人的眼镜框给打碎。
在凯特经纪人可笑的解释下，阿尔弗雷德了解到了原因。
就因为送往孤儿院要登记身份，而又不可能直接登记凯特的身份，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长大以后找上门向他讨要抚养费。
就因为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缘由就做出这么一件残忍的事情，而且丝毫的没有任何反思。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如何像一个幽灵一般的悄无声息的在哥谭生活八年，没有留下任何一点信息。
不过他知道，那段经历一定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伤痕，让他变得这般的没有同理心。
【欢迎回家，小少爷。】
【韦恩庄园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
事情转到前一天，自从面具被那个可恨的黑漆漆打碎以后，而他又落到了小丑手里，怎么跑也跑不掉。
艾萨克实在是不太想暴露身份，不知道为什么他打心底里畏惧杰克。
不是畏惧小丑，而是畏惧杰克。
明明杰克是一个普通人，而小丑才是值得人们畏惧的。
可艾萨克偏偏相反。
他害怕杰克而不害怕小丑。
最终他想出了一个馊主意，趁着杰克还在带着他不停的跑，将黑色西装外套给脱下来，把它的两个袖子当成围巾围在脖子上，遮住下巴还有鼻子，能够遮住多少就遮住多少。
如果有可能，艾萨克巴不得做抢劫犯的打扮，将整个脑袋给全部围起来。
突然，小丑停下了步伐，将艾萨克给放了下来。
他低着脑袋轻轻地呢喃，宽厚的手掌在艾萨克细碎柔软的黑发上揉了揉。
“艾萨克。”
“……”
“艾萨克·奈皮尔。”
“……”
那双蓝调的眼眸甚至还未抬起，看向艾萨克被遮挡住的脸，便精准的叫出艾萨克的名字。
艾萨克站在原地，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晌，才艰难的开口。
“J，你是怎么发现的？”
“……”
杰克没有回话。
记忆拉长到很久远的时候。
“艾萨克，你为什么这么的喜欢小丑玩偶。”
杰克略显温柔且无奈的道。
艾萨克的房间内摆满了一大堆七零八落的小丑玩偶，除了小丑玩偶，再无其他玩具。
“Because my dad is joker.”
“因为my dad 是小丑。”
略显童稚可爱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杰克记在了心里。
或许早在第一个小丑殴打蝙蝠侠的视频出现的时候，杰克就隐隐的察觉到了那个人或者说那个孩子是艾萨克。
没有人会真心实意的崇拜一个小丑，就像没有一个人会理解小丑不合时宜的发笑一样。
杰克微蹲下身子，轻轻地抱起艾萨克，安抚性质的轻轻地拍了几下艾萨克的背，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出口。
【艾萨克。】
【艾萨克·奈皮尔。】
【谁准许你算计人心，伤害其他人的。】
或许他不适合养孩子，也无法将一个孩子给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