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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兄嫂冲喜 原来夫妻相处,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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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就不疼了。”

少女由下而上看向他, 纯洁与妩媚杂糅在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上。

谢望轩的心跳乱了一瞬,清冷的脸红霞不受控制的蔓延。

他低下头,继续绣着嫁衣上的花样, 胸腔内升起几分心甘情愿的甜蜜。

“谢郎, 吃糕点。”少女纤纤细指捏起一块淡粉色的糕点,凑到他的唇边。

谢望轩咬了一小口, 他从前没有幻想过夫妻生活, 书上说举案齐眉,他无法描绘画面, 现在才知道, 原来夫妻相处, 是甜的。

奚依儿坐在了谢望轩的身旁,少女长着一双多情的眉眼,眼尾狭长,睫毛有一点卷翘,乌眸静静看着他的时候,像是藏着许多的情深。

她偶尔会递给谢望轩一块糕点, 眸子落在他身上,像是看不腻他一般。

谢望轩受不住她的视线, 脸颊一直泛着热气,“你一直坐在这里陪我, 会觉得无聊吗,我书房中有些书, 你可以看些话本解闷。”

少女浅笑,“我见谢郎便心中欢喜,不会无聊。”

谢望轩低着眸,不敢看她, 又有些想看她。他所遇之人大多含蓄,从未有人将这样直白的喜欢挂在嘴边。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可心中的确是温暖喜悦的。被未来的妻子这般重视,是他人生中的幸事。

“谢郎,我看到你房间门中有摆放古琴,我弹琴给你听吧。”奚依儿见他模样窘迫,终于升起些善心,不再逼迫他。

“嗯,好。”男子抬起眼眸,目光温润的看向她。

古琴有七弦,少女坐在琴前,十指微动,她弹的生疏,外行人或许觉得好听,内行人却能听出她的技艺不足。

谢望轩不由低眉浅笑。

“相公嘲笑我?”奚依儿神态娇蛮,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即便是嗔怒也显得鲜活。

“没有。”他哪里敢,谢望轩很久没有一天里笑过这么多次,他看向少女,眉眼温柔,“改日我教你抚琴。”

少女这才不与他计较。从前,谢望轩体寒,从骨子里泛着凉意,一天总是很难捱。可今日与她在一起,却觉得时间门似流水,逝去无痕,很快日光西斜,屋子中的光黯淡下来。

谢望轩分明只是第一天见到少女,此时却已经升出了几分不舍。嫁衣绣到了一半,他自幼聪颖,虽从未学过,但他心细,绘得一手好画,针脚便显得很细密,样子也好看,栩栩如生。

可即便是未过门的妻子,到底也是女儿家,不好在男子家中待得太晚。

谢望轩整理好嫁衣,看向一旁的少女,她正在一张纸上画着什么。谢望轩走到她身旁,低下头,神色微愣,画上之人,是他?

奚依儿画了一半,神情含着些羞赧的抬眸,“我还没画好,你怎么过来了。”

谢望轩看着那副画,画中人面容只来得及绘了一双眼眸,男子眉眼柔和,有十分的温柔。谢望轩在他人的印象中,一直有些清冷,淡漠,因为身子不好,情绪也少有波动。

原来在奚依儿眼中,他竟然是这幅模样。

“饿了吗,我让人做些饭端上来,你喜欢吃什么?”

“想吃清蒸鲈鱼,酒酿圆子,莲藕排骨汤…”少女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也顾不上画画了,像是一只贪吃的猫一样报着菜名。

“好,我让厨房做。”

菜很快被下人端了上来,仆人穿着同色的衣服,梳着同样的发饰,甚至连身高都是同一高度,垂着头无声的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乍一看,仿佛是成批制作的假人。

唔,好吃。

奚依儿眯起眼,满足。

谢望轩一手扶住衣袖,用公筷帮着少女布菜。他很少与人同席就餐,基本都是独自在房间门内吃饭,却不知道原来看着一个人吃饭,他的胃口也能够变好一些。

她连吃饭时都显得可爱,谢望轩看着她,都较往日多用了些饭。

谢望轩的日子原本过得沉闷,像是毫无色彩的水墨画。他此时竟有种错觉,他的生命中只有这半日最为鲜活,他无趣的人生画卷终于被涂抹上了艳丽的色彩。

谢望轩原本最为知礼,在二人就过餐后,却有些唐突的握住了少女的手腕。

“怎么了?”奚依儿眼尾弯弯,肚子填饱后,心情好像都好了起来。

谢望轩停顿了片刻,他刚刚竟然冲动的想要她留下,男子抿了抿唇,“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谢郎对我真好。”奚依儿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双手将男子的手抬起,让他的掌心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真想下一秒就嫁给你,谢郎,明日去我家找我好不好。”

谢望轩心跳如擂鼓,手心下女子的肌肤细滑,像是一戳就要破开,露出里面馥郁的血肉。好软,他怕一用力,她就要碎了。

哪里能拒绝她,“好。”

“谢郎一定要说话算话,我会一直在家里等着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奚依儿嫣红的唇瓣轻轻覆盖在他的手心,谢望轩一掌似乎就能捧住她的脸,如此惹人怜爱。

他似乎明白了,为何有那么多的诗词都要歌颂情爱,他陷落进她的眼眸中,什么都想给她。

“我不会让你等。”

—————————————

“你一天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

奚依儿推开自家的门,院子里塞满了人,丫鬟,小厮,以及站在最中央满腹横肉的女人。

她的“娘亲”看起来十分肥胖,整个人往一个圆柱形的方向生长,脸颊圆润的如同满月,却没有给人一点心慈面善的感觉,反而显得尖酸刻薄。

奚依儿没有说话,女人半点没有关心她去了哪里,那张脸上浮现起了一种狡诈的隐秘喜悦,仿佛十分高兴于可以借机惩罚她,“好呀,你现在不但不听我的话,还学会撒谎了,白日和我说要专心绣嫁衣,却趁丫鬟不注意偷摸逃出了家门。怎么,你不满意和谢家的这桩婚约,想要逃婚吗?”

“你们去,给我打死这个贱蹄子!”女人用尖利的嗓音叫到,那双阴狠的眼眸不像是在看着女儿,倒像是在看着仇人。

在两个肥头大耳的小厮要冲到她面前时,谢望轩从门后走了进来。

男人身姿纤瘦,这一路上送奚依儿回来吹了风,脸色愈加苍白。他轻咳了一声,勉强握住了小厮伸过来的手腕,“奚小姐今日是去了我那里,她与我感情和睦,并没有想要逃婚。”

小厮的体型看起来几乎有谢望轩的两倍大,可是他的动作却在那一瞬间门顿住,像是触犯了规则,也像是看见了他不敢抵抗之人。

谢望轩不露痕迹的将奚依儿挡在了身后,眉宇轻蹙,看向了院中的夫人,“她没有做错事,请夫人不要责罚她。”

女人脸上的窃喜缓缓淡去,变成了几分尴尬和恼羞成怒。可当着谢望轩的面,她却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还要僵硬的勾起唇角,让自己露出一个扭曲的“慈祥”笑意。

“哎呀,依儿,你怎么不早说呀,娘亲错怪你了,快过来,你和谢公子还未成婚,不要总黏着人家。”

奚依儿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如果谢望轩没有送她回来,她的“娘亲”是不是就要让那些人来打死她?

奚依儿回眸,看向谢望轩,女孩子满眼羞涩,颊边的红霞比得过最好的胭脂。她踮起脚,大胆的在男子侧脸上轻吻了一下,“明日一定要来接我呀,我等你。”

少女的心跳声响在自己的耳旁,谢望轩便知晓了,她与自己一样紧张。

她吻了他后,整个人也羞赧的厉害,向后跑几步,躲在了“娘亲”的身后。奚依儿揪着女人的衣袖,柔情蜜语的对谢望轩说道,“谢谢你送我回家,谢郎,明日再见。”

谢望轩点了点头,那些慌乱与无措被他压在心尖,一点甜蜜渗出来,让他脸颊浮现起笑意,眸中吹进了春风,“好,那我便先告辞了,夫人,我先走了。”

奚依儿缓缓松开手中的衣料,她的“娘亲”眼眸阴冷的盯着她,半响咧开唇,露出血腥尖锐的牙齿,“女儿,很好,你以后也要像今天这样听话,不要跟我耍花招。”

奚依儿露出乖巧的笑容,“您放心,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

……………

白瓷的药碗底部留存着一些灰褐色的药剂残渣,谢望轩每天都要喝许多药。中药味苦,有时候药喝多了,饭便吃不下。

男子的房间门内燃着灯,谢望轩将今日奚依儿所绘的那张画放在桌面上整理好。谢望轩看着画中的自己,耳尖忍不住微红,画中人眉目低垂,绣着艳红的嫁衣,如此陌生,不太像他。

他将画放好,想要等少女明日来时,拿出来给她,也许她会继续将这幅画绘制完整。

谢望轩拿出纸笔,研好磨,思考了片刻措辞,写了一封请柬,令下人送去奚家。有些礼仪,不能够减少。

做完这一切,谢望轩坐在塌上,展开了那身嫁衣,就着暖光色的灯光,继续认真的垂首绣了起来。

他让下人送来了金线,谢望轩将金线一点点绣进丹、凤的花样里,府中有绣娘,可谢望轩却想要自己将这件嫁衣绣好。

女子穿着他亲手缝制的嫁衣与他成婚,他曾经触碰过的布料紧贴着少女娇嫩的肌肤,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他揉进了身体里,身子的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

谢望轩为这样的想象羞惭,弯折的白皙后颈红了一片,霞晕一直蔓延到衣领下方。

………………

第二日,谢望轩很早就来到了奚家的大门前,他不想让奚依儿多等。

谢望轩怀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敲响门,原来他的心内也是这样急迫的想要见到她。

猫被敲门的声响惊到,从树上跳下来。奚依儿今日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襦裙,她对着梳妆镜描着花钿,看向窗外,谢望轩来了吗?

她昨日回到家后,就被“娘亲”关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内,不允许她出去,也没人给她送饭。

奚依儿不明白,她分明是去冲喜的,她的“娘亲”难不成想要送一具尸体去给谢望轩冲喜吗?

谢望轩等在大厅中,奚家的小厮丫鬟殷勤的给他端茶递水,对待他十分谄媚。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快死的病秧子,而是一箱数不尽的金银财宝。

他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茶是陈茶,苦涩难以下咽。男子似有所觉的抬眸,女孩子像是一只蓝色的蝶,闯入了他荒蛮无趣的世界。

谢望轩接住了这只蝶,他掐住了少女的腰,将她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奚依儿扑到他的怀中,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清清凉凉的,带着一点中药的苦涩,“谢郎,一日不见你,我就心慌的厉害,你摸摸,我是不是患了相思病。”

谢望轩被砸的轻咳一声,喉间门浮起甜腻的血腥味,他掩盖住了不适的神色,手指握住了奚依儿的脉搏。久病成医,他也学会了一些诊脉的手法,“奚小姐,你身体康健,并无心疾,不必忧心。”

奚依儿在他怀中抬起头,指尖点在他的眉心,“木头。”

谢望轩轻笑一声,“不必想我,婚后,我会日日与你在一起。”

“谢郎,我们今日去画舫玩吧。”奚依儿眨着眼眸,同他撒着娇。

————————————

谢望轩的身子不能吹风,江上风大,水寒。可谢望轩像是被她蛊惑,她提的一切要求,自己总想要满足。

谢望轩坐在奚依儿的身后,白玉一般的手指覆盖在少女的手背上,带着她弹着面前的古琴。

谢望轩的下颌逐渐抵在奚依儿的肩上,原本疏离有礼的隔了一段的距离也越缩越小,直到少女瘦弱的脊背彻底贴在他的怀中。

少女聪慧,这首曲子他只教了一遍,她遍能整首弹下来。

“这是什么曲子?”奚依儿轻声问道。

谢望轩的手指插.入女生的五指之中,与她细密的十指交缠,“红豆。”

少女轻笑,带着肩膀轻颤,“王维诗里的红豆吗?”

谢望轩搂着她,像是患了肌肤饥渴症一般,甚至升起想要将她与自己合为一体的可怖念头。他的心思如何能纯粹,他心里眼里全都糅进了她,只有她。

奚依儿转过身,将谢望轩推倒在了地上,男子轻薄的白色长衫微微散落,眉眼带着几分冷清无辜的看向她,脸色苍白,耳根的红却蔓延到衣领下方,无端的涩气。

“原来你教我的是相思曲。”

谢望轩有些痴迷的看向她,“依儿,我心亦如你心。”

“文绉绉的,我听不懂,”奚依儿的指尖勾起他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扯。

谢望轩眼尾升起嫣红,“我亦心悦你。”

少女轻轻笑起来,像是被他取悦,“愿君多采撷,谢郎,你是想要我采撷你吗?”

带着些凉意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谢望轩呼吸急迫,要被她逼的心也乱,身体也乱,什么都乱了。

摇摇晃晃的画舫上,他终于忍不住,顾不得礼义廉耻,几日都等不得,拽住少女的手臂,渴慕的凑上前,吻住了她的唇瓣。(只是亲吻)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

谢望轩红着脸,有些难堪的说道,“你不要画。”

“为什么,谢郎这样很好看,诱人品尝。”奚依儿手中握着画笔,在纸上描绘着男子此时的情态,笑意盈盈。(只是画画)

谢望轩半躺在榻上,衣衫微微凌乱,画舫外江水清冽,衬得他像是开至糜艳的梅,清冷,却又暗地里勾人。

谢望轩自幼便是守礼的君子,哪里想到自己会做这般糜烂之事,他怎能做那样的画中人。他愈是这样想,露在衣衫外的肌肤就愈红,仿佛被雨淋的东倒西歪的花,难堪,羞愧,却不得不忍着。(只是画画)

奚依儿似乎天生就喜欢捉弄人,她将人画了一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还要看向他,“我的笔似乎有些干了。”

谢望轩眼眸湿润,好好一个病弱公子,要被她折腾的思绪混乱,什么都无法思考。像是读懂了少女的暗示,他咬着下唇,苍白的唇染上嫣红,张开唇,叼住了笔。

那天奚依儿的画也只画了一半,分明全程都一副羞愤欲死模样的谢望轩却好好的将这幅画叠了起来,带在了自己身上。

谢望轩将奚依儿送到了家中,在她将要进入家门时,握住了她的手心。

“谢郎是舍不得我吗?”奚依儿摇了摇手,小孩子一般撒娇。

谢望轩伸手,将少女额角有些散乱的碎发别在耳后,“嫁衣我会在成婚前绣好的,你只需要等待我就好。”

“我相信谢郎。”少女认真的看着他,眼眸中浮现着直白的情意。

“你进去吧,我明日…再来寻你。”谢望轩捂着唇,像是有些羞涩,一开始主动要见他的人分明是奚依儿,如今却变成他舍不得她,想要主动见她。

“嗯,明天见。”少女进入了家门,带着些锈迹的铁门在他的面前关闭。

谢望轩看着面前的门,竟有些怅然若失,她今天,没有和他吻别。男人的掌心压着唇,快步远离奚家走了几步,杏树下,谢望轩弯折了脊背,像是要将心肺咳出来。他拿出白色的手帕,堵在唇间门,一抹艳丽的血红在手帕上晕开。

谢望轩回到谢家后,医师匆匆前来,室内弥漫了一晚苦涩的草药味。

他忍了一日,心思松懈下来,病症就像是蛰伏了许久后迫不及待翻江倒海的兽。男子脸色苍白,额角分泌着细汗,躺在床上一时起不了身。

为什么他的身子这么不中用,只是带她去画舫游玩了一日,就咳血不止,身体软弱无力,仿若一个废物。

从前谢望轩从来没有抱怨过自己的身体。即便与常人相比,他既无法尽情的跑跳,也不能骑马纵情山水,可他从未有过自怨自艾,也不曾认为身体不好有什么值得可惜,更加未曾惧怕过死亡。

可如今,谢望轩好像懂得了怨的滋味,他不仅生怨,甚至生了恨意与恐慌。他怎么可以这般废物,他什么都给不了自己的妻子,无法满足她,甚至没办法与她一起出去游玩。

谢望轩又开始害怕,他会死吗?他会死在什么时候?他还想要娶妻,想与少女在一起度过一天又一天。

医师对他说,他需要在家静养,要日日躺在床上,不能再出门吹风了。

谢望轩第一次板起脸,露出冷硬的神色,“我明日需要出门,我还要娶妻,怎么能像是个废物一样躺在家里。我需要你制出药剂,让我神色如同常人,令他人看不出端倪。”

医师露出勉强的神色,劝解道,“如果想要达到郎君你所说的那种效果,需得下猛药,极其伤身。郎君,你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

“无妨。”谢望轩语气坚决。他已经答应了奚依儿,怎么能食言。更何况,谢望轩也看出来了,奚家对少女并不好,动辄辱骂,她在家里,一定过得不开心,才会将他视作救命稻草。

谢望轩如何不清楚,他其实也是迫害少女的一员。杏花城中的城民,人人都知道他身子弱,难有子嗣,嫁给他就是进入谢家守活寡。

哪户人家的父母舍得让自己的女儿来给一个男子冲喜。

奚依儿的父母,必定待她不好。难得她却不怨不恨,性子那般令人喜欢,谢望轩想要娶她,对她好,宠着她,让她得到所有缺失的爱。

是怜惜,更是喜欢。

“哥,听说你今日与奚家那个女人出门了,那家的女儿是什么狐媚的妖精,她不知道你身子不好吗,还勾的你去画舫玩乐。”远远的,人未进来,斥责恼恨的声音却已经传到了室内。

男子越过屏风,蹙着眉走到了谢望轩的床榻前。他的容颜几乎与谢望轩一模一样,只是比谢望轩看起来健康许多,像是他镜子中的倒影。

“阿疏,别这么说她。”谢望轩轻咳一声,眉宇蹙起,神情严肃。 .w.com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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