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竞争上岗 [三更]
“你什么意思？”
想到他是个极为聪明的人, 姜秋雨尽量保持冷静，笑着说：“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 想告诉你一声，如果你们照顾不来，我平时也可以帮忙。”
沈城东没错过她那转瞬即逝的不怀好意, 心生警惕的同时，懒得再搭理她。
于是骑上自行车, 离开医院。
姜秋雨望向他冷酷的背影, 对心中的计划十分满意。
时间门匆匆而过, 转眼已过元宵节。
某日, 姜柔带着孟雯来看老中医。
老中医先是看了一眼姜柔的肚子，再帮她诊脉，嘱咐道：“从今天开始, 平时吃东西要节制，不然等生的时候，你会很遭罪。”
姜柔被吓了一跳, 忙问：“它们现在长得很大吗？如果控制不住该怎么办？”
老中医差点被气笑, “控制不住也得控制, 如果不听话，我就告诉你家人，必须每天都要监督你的饭量。”
想着距离分娩还有两个月时间门, 姜柔很想现在就把宝宝生下来。
轮到孟雯诊脉时，老中医只诊了几十秒钟, 便说道：“你身体很健康，什么毛病都没有。”
孟雯听了惊讶一瞬，再次确认道：“真的吗？但是我一直没怀孕。”
“没怀孕是因为你压力大, 只要放宽心，该吃吃该喝喝，今年就能怀得上。”
听到这话，孟雯只觉得心情一松，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从老中医那里出来，姜柔很是愁苦，沈城东等在院子里，见她这副表情，忙紧张地走上前，“怎么了？大夫说什么了？”
姜柔扑进他怀里，可惜有肚子顶着，根本攀不住他脖子。
沈城东只能侧过身子抱她，“别急，你慢慢说。”
“大夫说了，让我控制饭量，不然生孩子时会遭罪。”
这对她是一件大事，可沈成东却松了口气。
“等你生完，我带你去吃烤鸭，好不好？”
姜柔看着他，还是很难过，“我还想吃火锅，吃驴打滚，吃全羊宴，你都能满足我吗？”
“能，我说到做到！”
见他如此保证，姜柔心情好了点。
另一边，孟雯把诊断结果告诉给韩元上，两人都挺高兴。
回去的路上，他们没再聊关于孩子的话题，打算听医生的话，放宽心，让一切顺其自然……
*
最近这段时间门，因为工作量大，姜柔一直住在家属楼这边，陈爱荷喊了几次让她回家吃饭，她都没空。
好不容易忙完手里的工作，她这才想起该回大杂院那边吃个团圆饭了。
星期天一早，两人穿衣打扮完，准备回娘家。刚到楼下，沈城东忽然想起有东西没拿，便让她等在原地，自己上楼去取东西。
姜柔点点头，乖乖站在那里没动。
这时，有个老太太拎着一兜东西，路过她想要上楼，却忽然恍惚一下，手里的兜子没拿稳，苹果散落一地。
姜柔下意识弯腰想帮忙，被老太太及时阻止了，“姑娘，你站在那儿别动！万一抻到肚子可不得了！”
听她这么说，姜柔赶紧直回腰。沈城东也在这时来到一楼，见到地上有苹果，立刻帮忙捡起来。
老太太见状，笑呵呵地问：“你们是哪家的啊？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们？”
姜柔平时很低调，她指了指一楼的某个窗户说：“我是暂时住这里的，所以您不知道。”
怕老太太再次眩晕，她让沈城东把人送回家。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能行。”
老人很不好意思，但姜柔仍让男人把她送到楼上。
过了十分钟后，沈城东拿着两个苹果走下来了，脸上尽是无奈，“这是她非要给我的。”
这年头，苹果很贵，他们只是帮了一个小忙而已，受不起这么贵的东西。姜柔看着它们，打算哪天买些别的礼物还回去。
等两人骑车回到家，陈爱荷早就做好早餐等着他们。
见其回来了，忙去给他们盛粥。
今天吃的是肉包子，一共分两盘。
沈城东那一盘，目测有六七个包子。姜柔面前这盘，却只有两个。
她抬眸望向陈爱荷，像是在控诉她的无情。
陈爱荷受不了这种眼神，解释道：“大夫说你要少吃，你那么瞅我干嘛？再说了，我还给你煮俩鸡蛋呢，这些还不够你吃的吗？”
姜柔养的两只小鸡崽，如今已长成大鸡，由陈爱荷帮她照顾着，下的鸡蛋又多又大。
姜柔抿了抿唇，心想一共仨人吃这点东西，能够吃吗？
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口。
两人吃早饭时，姜家门被人敲响了。
陈爱荷打开门看，是孟书阁。
他拿着之前的排班表，问她今天有没有空？
“我有空，怎么了？”
“是老田，他今天出院，如果有空，想让大家帮忙把他抬回家去。还有他那媳妇，我怕她不明白咋回事会伤到老田，也请大家帮忙盯两天。”
“他这么快就出院了？”陈爱荷惊讶出声。
孟书阁因为这事，眉头紧皱，“他舍不得花钱，打算回家慢慢养。”
想要养好，怎么也要三个月。
“那行，我让城东也去帮一把。”
临近中午，田文斌被推车推回来，到了大杂院门口，大家齐心协力把他换到担架上，沈城东也在众人之中。
田文斌盯着他看，仿佛在寻找一丝蛛丝马迹。沈城东敏锐感觉到他的异样，刚要与之对视，田文斌立刻挪开眼。
接下来，田文斌又偷偷瞧了他好几眼，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个病人，沈城东很可能会把人拎起来问清楚。
等忙完，在回家的路上，他问向陈爱荷，“妈，以前田叔和咱家关系怎么样？”
“就一般般吧，主要是田文斌那人性格太内向，跟谁都不走动，谁都信不过，活得太小心了。”
沈城东听完没再说话。
他相信，如果那人有什么目的，一定还会找过来。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姜柔的肚子又大一圈，双腿已经出现浮肿，每天晚上，沈城东都会帮她按摩。
她靠坐在床头，微微眯着眼，一脸享受。“估计我今晚又要失眠了，怎么办？”
离预产期越近，她越害怕。知道这不对，依然会胡思乱想。
沈城东轻轻捏住她的脚踝，柔声安慰道：“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讲故事。如果你喜欢哪个故事，可以告诉我。”
现如今，听故事已经满足不了姜柔，她露出一副可怜相，撒娇:“其实我特想听你唱歌，不如你唱歌给我听吧。”
这个要求把沈城东难为住了，“我不会唱歌。”性格原因，他从小到大真没唱过歌，也不喜欢听歌。
但姜柔不信，“你不唱我不睡，咱俩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好了。”
见她很执着，最后没办法，沈城东只好红着脸开嗓。他唱的是国歌，唯一会的一首歌。
虽然他的五音有点不全，胜在声音特别好听有磁性，姜柔听着他歌声，渐渐入睡，这一夜睡得特别好。
第一天来到单位，精神饱满。
她刚来就被齐冬梅叫进了办公室，除了她，还有陈瑶和冯钢。
三人面面相窥，都不知道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齐冬梅让他们找地方坐下，然后说道：“我让你们来，是有件事想通知大家，台里打算开一档新节目，想在你们三人当中挑选两个播音员。先问一下，你们想加入这档节目吗？”
能有自己独立的节目是每个播音员的梦想，三人想法一致，都想加入。
但只能三选一，想到姜柔的优秀，冯钢有些坐不住了。他不懂，明明姜柔就快生了，为什么还要跟他们抢节目？
从办公室里出来，他找到姜柔想谈一谈。
姜柔站在他对面问：“什么事？说吧。”
像冯钢这种高傲的人，轻易不会向人低头，但来自于家庭的压力太大，有时候他不得不低头。
“我是想问你，那档新节目你真的想要加入吗？”
姜柔听了皱眉，瞬间门懂了他意图，心底升起一股火。
于是明知故问道:“刚刚在办公室，你不是听见了吗？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冯钢先是环顾一圈四周，见没人，才说话:“你马上要生孩子了，一定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工作上。既然是这样，你能不能主动退出，给我和陈瑶一个机会？如果你不太愿意，我也可以补偿你。”
姜柔听到这番言论，快要气笑了，“我有没有精力工作，跟你无关。你的机会不在于我，而在于自己是否努力。如果你再敢跟我说些有的没的，我一定会向上面领导实名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