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接二连三
【优化前延迟任务发放：与任意一家美术馆达成合作，时限48小时，成功解锁随机2%记忆模组，失败扣除1%精神值】
晨曦在中午的时候发放了任务，任务发放了五分钟，寒宛叹了十次气。
好消息，任务太简单了。
坏消息，任务太简单了……
陆青那边动作快的话，最迟明天就能拿到完整合同，但这任务一个接一个，还都有时间限制，谁知道这个结束了会衔接到什么样的任务。
万一又是要和小白莲女主对线……
寒宛觉得头有点疼。
于是陆青的助理提前上门来取合同的时候，寒宛的心简直警铃大作，她语重心长地嘱咐对方让陆青明天晚上再给合同盖章，表情之郑重让助理高高兴兴地来，一头雾水地走了。
时星原睡醒的时候发现身上披着薄毯，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准备一会发给时予城，一抬头却发现寒宛已经穿好了外套整装待发。
“醒了？”寒宛注意到沙发的动静，往这边看了过来，“正好，快中午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二十分钟后一家日料店里，时星原坐在寒宛对面一言不发。
他睡了四个小时？他是猪吗？
他在跟着寒宛的时候，时空交易所的劳模榜单上向来是榜上有名，什么时候掉线超过四小时？
一定是他在这个世界过得太舒服了！
他坚信自己一直是姐姐的心头好，并且绝不像二号那样恃宠而骄。
虽说上次被拦截了权限，但时星原坚持认为，姐姐肯定有姐姐的道理。
都是小意外，姐姐一定还是信任他的:)
不行，他一定得想办法在消失之前给那个松懈的自己找点正事做……要不先做一份项目研究申请让操控台那群人帮忙交给导师？
寒宛不知道对面的少年不好好吃饭，正一心想着怎么折磨另一个自己。
她的注意力全在工作号的关注和私信上。
有些是曾经和她有过合作的，有些则是陌生的人或官方，内容则是大同小异，都是一些询问她最近有没有档期接订单，或者有没有兴趣寄一些作品参加地区举办的展览之类的邀请。
寒宛深知这些人90%的目标都不是她，只是想通过她去搭上陆青或是季家。
她摇摇头正准备退出的时候，在这些杂七杂八的消息中，她眼尖地看见了陆青的名字。
嗯？
来人自称是H市青年艺术社团的社长。
对方先是礼节性地寒暄了两句，然后言辞亲热地打趣她，说她对自己的身份藏着掖着，和全国知名的画家出自同一个师门也不早点告诉他，又说社团里不懂事的小年轻给她填了挺多麻烦，他最近正好要来B市文化交流，让她叫上陆青一起，他请客大家聚一聚之类的。
寒宛单挑眉，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合作过很多次，有多么熟络呢。
如果她是今天之前看到这个消息，对这个社团完全没印象的寒宛或许还能假模假式地寒暄两句。
可惜她是今天才看见，而上午才随机解锁的3%的记忆里，非常不巧地，有着关于这位的，非常非常糟糕的记忆。
寒宛作为“寒宛”的时候，很少会产出什么高完成度的画作，在她模糊的记忆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莉亚和默默蛰伏的寒宛，她似乎习惯于将这两个身份看成自己的两个人生。
莉亚态度冷漠，对待求上门来的合作和示好，哪怕只是邮件联系，一字一句都能让对方读出桀骜苛刻的味道；而作为寒宛，一个默默无闻却又无孔不入的设计类画家，在她看来，处处碰壁才是她最习惯的生活模式。
而这位社长很不巧，是她作为寒宛求职时遇到的第一个垃圾。
试图霸占后辈的成果不说，被寒宛撞破了他婚内出轨的画面后非但毫不慌张，甚至于看她性格沉默唯诺，还打起了她的主意。
当时受刺激的她当着对方情人的面一酒瓶砸在他头上，连夜逃离了那座城市，后来通过另一个城市的社团的活动上得知他头上缝了十三针。
想来因为当时情人在场，又怕逼急了她，导致自己的事情败露有损在圈内的声誉，所以最后也没找她的麻烦。
按照正常人的角度，她就算再怎么出名，那两人之间最友善的情况也只可能是井水不犯河水，绝对不可能舔着脸来套近乎。
他到底是怎么说得出口的？需要多厚的脸皮才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心理建设？
难道这就是利己主义者中最纯粹的一个分支？
寒宛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她忍不住开始联想，如果不是她，是其他人，有没有可能会答应？
半秒后她得出结论，精神正常的人大概是不会的。
她的精神正常吗？星原说很正常。
所以她当然不会答应啦！
寒宛在对话框里输入一个“滚”字，想了想，开始谴责自己的教养影响了她不文明的输出力度。
【与任意一家美术馆达成合作，时限48小时-任务完成，即将解锁随机2%记忆模组，三秒后发放，请注意查收】
寒宛：……？！
就像是验证她没听错似的，陆青给她发了一张手续齐全的合同照片，并配文：
【师妹你是不是想反悔？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师兄我跟着过来的！板上钉钉的事了，反悔是万万不可能的！】
断断续续的片段冲入脑海转了几圈融入记忆，寒宛看着聊天界面陆青最后发来的大笑的金毛猎犬，竟然说不上来哪个更让她头痛一些。
我的傻师兄啊……章都盖了我怎么反悔，你可怜的师妹就是想拥有一天清闲的假期，你倒好，半天也不准备给我留。
晨曦犹豫的声音在脑内响起：【主人，你很累吗？累的话可以申请延长任务发放时间哦。】
“……还能这么玩？”寒宛眼前一亮，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不对……晨曦是辅助AI，除去最基本的信息之外，所有东西都是她自己探索或做任务才解锁的，所谓辅助，不如说是连接她与真相的媒介，她付出一些东西，晨曦则通过机制换来她想要的。
“延长任务的话，你需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东西吗？”
【emmm……延长分为任务延长和任务发放延长，都需要扣除主人5%的精神值哦，可以延长72小时，提前结束延长按照比例四舍五入扣除精神值。】
寒宛轻轻敲打着手机背壳，没有说话。
任务失败要扣除，延长时间也要扣除……
这个精神值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