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梦？还是
“姐姐，栾青是谁啊？”
在寒宛接起电话的时候，时星原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
寒宛拿着筷子夹了一片三文鱼，简单道：“是我的一个朋友。”
“哦哦，这样啊。”时星原也不再问，借着下一口寿司脸颊悄悄鼓了起来。
不说他也知道，不就是季南青那个闷葫芦吗？
他记性很好，尤其是那些世界里能从寒宛这里分走她对二号的注意力的所有人……嘿嘿～他都记着呢！
当初寒宛为了符合人设，开局就用上了失忆加催眠的王炸操作，把自己弄得像个精分。
但是谁懂双面魔女画家×忠犬骑士明星的含金量啊！
他当时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让寒宛直接和季南青跑了算了，要不是最后死要面子的二号坐不住了……
等等，二号不会是因为想要在这个世界扳回一局所以才特意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季南青本尊来吧？
啧……应该不会吧？真是的话也太小心眼了？
人家两个不就是相貌相配，性格相投，最后默契也……
“星原。”
时星原下意识抬头，一双猫咪一样的杏眼还带着些未脱离回忆的迷茫。
寒宛奇怪地看着他，这孩子一粒寿司嚼了五分钟，真的没事吗？
“你是不是有别的事？”寒宛问，“其实你可以先回去……”
“没有！”时星原当即清醒，匆匆咽下口中的食物连忙否认，“姐姐别担心我，我就是有点走神，对，走神。”
寒宛明显不太相信：“可是一粒寿司你嚼了五分钟，嘴里不会觉得黏黏糊糊的吗？”
寒宛不提还好，一提时星原就后知后觉地接收到了口腔传来的非常恶心的黏腻感，他维持住自己小奶狗的人设，想找饮料冲淡这种感觉，偏偏寒宛还在继续进行非常详尽的形容。
“你真的没有感觉吗？就是那种类似吞了个蛇头，然后它的唾液……”
！！！
“停！不许再形容了！”时星原睁大眼睛，两只手在身前拼命打叉。
救命！为什么这个人什么也不记得了，打比方的方式还能这么诡异啊！
“……哦。”寒宛失望地闭上嘴，看着他找到一杯清茶仰头就灌。
“不应该漱口吗？”寒宛单手托腮喃喃自语，“喝进去的话……”
她的声音小到微不可察，但奈何时星原听力实在超群，所以几乎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他就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寒宛提到的那个蛇头的唾液滑进……
时星原脸色扭曲：“我……去个洗手间……”
眼见少年跌跌撞撞从门口出去，寒宛眯起眼睛，看着虚空中的蓝色光屏若有所思。
“挺像……但又不太像。”
【主人，你在说什么？】晨曦好奇地问。
“晨曦，你之前说，频率就是衡量世界的标准，只有生命体与世界的频率相同才能存活，这句话是绝对的吗？”
【是的主人，世界的频率是没有办法模仿的。】
寒宛“嗯”了一声，舀了一勺草莓沙冰送入口中，没有再说话。
夜晚，寒宛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心理咨询所的门前。
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刚刚还躺在床上冥想，绝不可能无意识跑到这里，而且，她也没有梦游的习惯。
一定是梦。寒宛对自己说道。
她胸有成竹地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掐——
“嘶……好疼。”
寒宛被掐出了生理性泪珠，低声骂了自己一句。
“晨曦，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音。
“晨曦？”
四周静悄悄的，安静得有些恐怖。
【滋滋……正在检测精神数值……】
寒宛迈出的腿停在半空。
这个机械音……和那次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收回腿，等待声音接下来的内容。
【检测结果：原生精神活性30%，可转化精神活性10%】
【您有10%可转化的精神活性，是否立即进行转化？】
寒宛站直身体，平视着前方：“你能和我对话吗？”
【您有10%可转化的精神活性，是否立即进行转化？】
“……看来不能。”寒宛抿了抿唇。
现在的情况有些超脱她的掌握。
她莫名其妙从家“瞬移”到这里，原本以为是梦，却有非常真实的痛感；24小时只要召唤就随叫随到的晨曦突然失联；又出现了那个曾经困扰了她一段时间的声音，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甚至现在还要让她做出一个后果未知选择。
寒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第一时间低头看自己的身体。
浅灰色的家居服，是今天自己换上的那套。
摸摸口袋，手机不在身边。
四周的环境……有点寂静得过头了，即便这里的确没有民居，也不该安静到这个地步。
——就像是根本没有人活着一样。
寒宛被自己的形容冷得一哆嗦，马上遏制这个可怕的联想。
剩下的就是机械音发出的内容了。
精神活性是什么？和晨曦发布的任务里面的精神值是等同的吗？是的话，可转化精神活性又是什么？
正在寒宛思考的时候，那个声音又问了一遍。
【是否立即进行转化？】
寒宛没有理会那个声音，她站在原地紧锁着眉。
陌生的声音下达的指令很难令人信任，但如果是这种完全机械死板的形式就不一样。
这个声音一共出现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二级管理员上线之前，它播报的是“正在重新建立精神链接，画面同步中”，然后那个人就出现了。
第二次是在托管模式开启之前，它说了开启AI辅助的信息，但她直觉前面还有没听见的部分，但总之这句话结束之后不久，晨曦就上线了。
第三次就是这次。
它对自己“精神数值”进行了检测，提供了可操作项目，并询问自己是否要进行操作……
等等。
刚才那个声音问自己是否要进行转化，假设它与她不能对话，那么如何接收自己的消息呢？可她不回答，问题就一直重复，很像某种写好的固定程序。
机械的声音……死板的模式……
寒宛心里有了一点想法，这时她听见那个声音问了第四遍。这次她终于给出了回复，既没有说“是”，也没有答“否”。
“稍后询问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