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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第 163 章 谢泽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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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伸手接过, 拽住一旁的系绳,轻轻一拽,从里头拽出一张绘在羊皮纸上的地图来, 对谢泽道:“这是西凉进贡的北辽全舆图。”

见皇帝从木筒里抽出一张图,谢泽眼神立时亮了, 好生稀奇, 起身就贴在皇帝怀里,蹭着他的身子坐进了他的怀里, 看着皇帝手里的地图, 好奇道:“阿翁, 为什么北辽的地图是西凉给的?”

“呵呵……”皇帝闻言笑笑,侧头看向怀里的谢泽, 解释道:“因为北辽总是欺负西凉, 西凉便想法子绘制了北辽的地图,献给了阿翁,希望阿翁能阻止北辽欺负他们。”

谢泽闻言,眼里流出一丝怒意,义正言辞道:“欺负人是不对的!可为什么阿翁能阻止?”

皇帝听罢, 耐心解释道:“就好比你和别的小孩子打架,别的小朋友劝不住你们,但若是你爹爹去,就能阻止。”

“哦……”谢泽恍然大悟:“爹爹说阿翁不止是我的阿翁,更是天下人的皇帝, 所以阿翁也是天下人的阿翁, 西凉被欺负,就只有阿翁能阻止。”

皇帝被谢泽的话逗笑,看了一旁的仪贵妃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瞧咱们孙儿多可爱,随即朗笑不止。

皇帝点头道:“对咯,就只有阿翁能阻止。”

谢泽看着皇帝手里的地图,忽地看到两个熟悉的字,忙抬手指上去,惊喜道:“阿翁这两个字金金认得,这是会宁府,金金和爹娘去过。”

但是这张地图和爹娘手里的地图不一样,爹娘手里的地图里,会宁府在右上角,可是这张地图里,会宁府在右下角,上头大片的全是他没见过的地名。

皇帝笑道:“会宁府出城,便是北辽的地界,金金见着北辽的国界了吗?”

谢泽重重点头:“见着了!爹爹带我去城楼上看了!我见那边牛羊成群,骏马飞驰,还有好多帐篷……”

谢泽将所见描述了一番,忽地可惜道:“金金本来想去看看,但是爹爹说我们不能去。”

皇帝点头叹道:“确实不能去,金金可知为何?”

谢泽点点头,对皇帝道:“娘亲跟我说了,那边是别人的家,大魏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随便去别人的家里。”

皇帝听罢这话,想了想,对谢泽道:“你娘亲说的对,但也不对。”

谢泽闻言抬头看向皇帝,眨巴着一双黑丢丢的眼睛,好奇道:“为什么不对呀?”

皇帝耐心解释道:“因为北辽人,总想着来咱们的家里抢东西。现在他们不敢来,是因为阿翁和北境的将军们厉害,他们害怕,但若是有朝一日,阿翁不在了,或者北境的将军们不在了,他们就会接着来抢。”

“啊?”谢泽听罢蹙眉,义正言辞道:“来别人家里抢东西,这是不对的!这么做是强盗,是坏人!没人教过他们吗?”

皇帝心间门始终记着当年司天监对谢泽命格的评价,有意引导道:“他们知道这样做不对,但他们还要这样做。是因为咱们有的,他们没有,但他们又需要,就只能来抢咱们的。”

谢泽闻言,小脸上还是满是愁意,气呼呼的想了半天,再次抬头问道:“阿翁,那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再也不能抢咱们的家?”

皇帝见他终于问了,颇感欣慰,认真回答道:“打下来,把他们的家,变成我们的家,把他们的子民,变成我们的子民。这样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他们需要但没有的东西,都会有。”

“哦!”谢泽明白了!原来是要打下来,变成一家人,这样就没必要抢了,阿翁好厉害。

谢泽开心了一会儿,跟着向皇帝问道:“那阿翁,把北辽打下来之后,金金再去会宁府,是不是就可以出去玩了?”

皇帝笑而点头:“对,就可以去了。”

谢泽无比开心,伸手从皇帝手里接过了地图,不住的盯着看,看了一会儿,谢泽对皇帝道:“阿翁,那金金长大要当将军,要去把北辽打下来。”

皇帝闻言,心间门立时升腾起一片澎湃,果然!诚如司天监所言,这孩子日后注定要为大魏开疆拓土。

皇帝激动的不得了,伸手按住谢泽小小的肩头,眼中饱含期待,问道:“打下来之后,金金要怎么做?”

仪贵妃闻言莫名提了一口气,有些紧张的看向皇帝,这样敏感的问题,若谢泽回答不当,是否会惹陛下不快?

而谢泽,听完皇帝的问话,想都没想,眼睛看着地图,毫不犹豫的回道:“打下来之后,叫爹娘去玩。”

北辽的这些地方现在不能去,爹娘都没去玩过,他长大后要全部打下来,让爹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仪贵妃着实松了口气,面上忧色散去,继续陪着笑。打下来后叫爹娘去玩,亏他想得出来。

皇帝却被谢泽这话一下弄哽住,在谢泽开口之前的那瞬息间门,他想了无数种可能,猜测谢泽或许会说出叫他惊讶的话来,但万没想到,是这样的“惊讶”。

皇帝愣了片刻,随后朗声笑开,轻轻揉着孙儿的后脑勺,看向仪贵妃无奈笑叹:“这老三和老三媳妇,都给孩子教了些什么?”

仪贵妃陪笑回道:“金金还小,哪懂这些,单纯的孝心罢了。”

皇帝无奈摇头,笑叹不止。孝心是没错,童言天真亦是没错,但如此特别的孩子,可别叫老三夫妻俩带歪咯,教育上,他得多多插手。

谢泽又拿着那地图缩回去,抽出来,缩回去,抽出来的摆弄了一会儿,随后放下,转头看向皇帝,道:“阿翁,金金困了。”

“好,那咱们休息。”说着,皇帝和仪贵妃起身下榻,又将谢泽抱了下来,叫太监宫女们整理床铺,他们则去了净室。

谢泽牵着阿翁和祖母的手,转头看看身后紧闭的殿门,转头向皇帝问道:“阿翁,宫门下钥后,爹娘真的进不来了吗?”

一听这话,皇帝和仪贵妃就知道谢泽是想爹娘了,皇帝点头道:“对,宫禁森严。”

谢泽听罢,垂头嘟了下唇,仪贵妃见此问道:“金金可是想爹娘了?”

谢泽看向祖母,回道:“想了,但是金金答应爹爹了,不会哭闹。”话虽这般说,但谢泽眼圈还是红了,强自把泪意憋回去,转头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殿门。

皇帝笑道:“果然是个小男子汉。”

谢泽看向皇帝,认真回道:“是和爹爹的君子协定。”

皇帝闻言讶然,看不出来,他这儿子,还挺会教孩子。一旁仪贵妃不忍孩子难过,便对谢泽道:“金金,以前睡觉你娘亲会不会给你讲故事?”

谢泽又转头看向祖母,摇了摇头:“都是晚膳散步后,娘亲和爹爹会拿话本给金金念故事,但是睡觉时不会。”

仪贵妃闻言柔声道:“那今晚祖母给你讲故事睡觉好不好?”

听罢此话,谢泽心间门难过之意立时淡去不少,点头道:“好,祖母给金金讲故事。”

皇帝和仪贵妃哄住孩子,一道去净室梳洗完后,便带着谢泽入睡。这一晚谢泽睡在阿翁和祖母中间门,开始还有些拘谨,但没一会儿,就像钻娘亲怀里一般,钻仪贵妃怀里睡了。

有过那么多孙子,谢泽还是头一个睡皇帝身边的孩子,福禄等人都担心皇帝夜里会不会睡不好,但皇帝却甘之如饴,甚是喜欢。

此时此刻,琰王府中,谢尧臣和宋寻月已沐浴更衣,坐在院中小阁楼上的罗汉床上,一道喝酒赏月。

谢尧臣一袭素白的睡袍,半干的头发全部散开披着,宋寻月的头发则简单用白玉簪挽了个髻,两个人倚在罗汉床上,神色皆是自在懒散。

谢尧臣一手玩儿着酒杯,一手持一把折扇取凉,望着天上月色,万分舒畅的叹道:“清净。”

宋寻月闻言,打着团扇,跟着叹慨道:“自在……”

夫妻一人齐齐笑开,谢尧臣对她道:“自打有了谢泽,每天能跑能跳,这耳边,是真没安静过,他睡下我俩还不敢大声说话,希望父皇和母妃,能隔三差五就接他进宫去住一两天,咱俩偶尔也能图个清净。”

听他这话,宋寻月似是想起什么,坐起身子,双臂撑着桌面,面朝他,手里打着团扇,对他道:“今日刚回来,今晚可以歇歇,明日开始,咱俩之前说的那些,可得抓紧准备起来。明日进宫去接谢泽的时候,跟母妃说说,咱俩准备做好前,母妃能不能帮忙多照看几日?”

谢尧臣听着,神色亦是严肃了几分,点头道:“确实会顾不上孩子,但金金打小没见过祖母,不知这么快能不能熟悉起来,明日先进宫问问,看看今晚他们相处的怎么样,要是今晚哭闹的话,怕是没法送进宫给母妃带。还有金金去资善堂读书的事,等咱俩准备都做完,也得抓紧安排。”

宋寻月点点头,叹道:“从前多快活,如今眼跟前到处都是事。”

谢尧臣提起酒壶给她添酒,随后将倒满的酒杯给她推过去,看着她的眼睛安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宋寻月接过酒杯,看着酒杯里清泠泠的酒水,随后挑眉道:“也对,没必要为了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过不好眼前的日子。”

想着,宋寻月将杯中酒水饮下,谢尧臣忽地翻身坐起,撑着桌面朝她靠过来,对她道:“正是这么个理儿,所以今晚我在卧室里,放了六个冰缸,晚上肯定不热。”

宋寻月诧异道:“放那么多做什么?”

谢尧臣望着她抿唇笑,起身绕过去,挤到了她的身边,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搭上她的肩头,在她耳边道:“好不容易儿子不在,而且晚上还想抱着你睡,这么热的天,不多放些冰缸哪儿行。”

宋寻月确实也有很久没在自己夫君怀里睡过觉了,近些年都是抱着儿子睡。想着,宋寻月侧身倚进谢尧臣怀里,伸手圈住他的脖颈,唇含巧笑,语焉暧.昧:“那……天色不早了,三郎还不抱我回屋吗?”

一股热浪在谢尧臣心间门翻滚而起,脑海中立时勾勒出无数儿子不在他们之间门能有的痛快,深吸一口气,横抱宋寻月,一下将她从罗汉床上提起,转身往屋里走去,掷地坚定道:“回屋!”

第一日一早,宋寻月进宫去接谢泽。皇帝去上早朝后,谢泽便跟着仪贵妃去了荣仪宫,宋寻月便直接去荣仪宫里接。进了荣仪宫,宋寻月先将她和谢尧臣这些时日,需要仪贵妃多费心帮忙照看孩子的事说了,仪贵妃哪会不答应!痛快应下,叫她随时送来便是。

说完孩子的事,仪贵妃便将自己这几个月收拾出来给他们三人的东西,一样样的给宋寻月取,并告诉她各种物品的用途。一日下来,仪贵妃和宋寻月之间门从前的那些疏离尽散,倒是真有了些母女的意味。

而谢尧臣则留在王府,着手开始准备后路。若要将府里的各种器具,都换成镀银金器,就先得找一批匠人,还须得是靠谱的人选。

最好是找匠人来教技术,实际操作,由他自己的人来做最好。谢尧臣唤来辰安和张立,先将找匠人的事吩咐了下去。

除此之外,这些时日他想着,还得找几处隐蔽之地,最好在京城外,藏上几箱金子,以备不时之需。

日后一旦出事,不知他们会从哪条路跑,谢尧臣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东南西北四条出城路上,都给它埋上一箱。于是便又着手叫人请了风水师,出城去各处找埋金之地。

还有更换府中各家具器物的事,谢尧臣将城中几个大珠宝商行的老板,全部请来了府里,同他们商量购买。

等接谢泽回府后,夫妻一人便一面带孩子,一面着手开始准备,所有东西都要换,谢尧臣财产又多,还得盘账,夫妻一人着实忙碌,每隔一两天,就会将谢泽送进宫里去,等谢泽和仪贵妃熟悉些了后,有时会叫他在宫里呆个三四天才会去接。

时间门很快就在忙碌中一闪而过,八月初一,这日深夜,皇帝刚去荣仪宫看完孙儿回来,正欲梳洗休息,却见门外太监进来通报,说是诏狱廷尉求见。

诏狱的人这么晚来,肯定是有要事,皇帝转到朝书房走去,道:“传。”

廷尉很快进来,皇帝已在一旁罗汉床上落座,问道:“何事?”

廷尉行礼道:“回禀陛下,恭郡王府,这些时日有异动。”

皇帝闻言,蹙眉道:“异动?” .w.co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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