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真的猜不到
胡边月问出了大家最担心的问题：“也就是说，正常使用的话，它并不会给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
“鲍盛会，但你不会。”豹哥的回答言简意赅。
胡边月秒懂，随即松了口气。这是因为他比鲍盛多了一枚芯片，有了同源碎片的彼此加成，副作用都变小了不少。他可不希望，自己提升实力的方式是以损伤肢体为代价的。
“那……你说的充能，要用什么方式？不会是需要我吃核晶吧？”胡边月想了想，自己的牙口可啃不动那玩意儿，而且，用外力破坏核晶的话，岂不是会爆炸？
有那么一瞬间，胡边月觉得豹哥的右眼竟然前所未有地由红转白了一下——这难道，是豹哥在翻白眼？
“正常的生活、运动，都可以充能，”豹哥似乎在压抑自己的嫌弃，“具体的充能速度，因人而异，需要你自己总结规律。”
“希望不要太慢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遇到连续战斗的情况。”胡边月自言自语道。
“如果你想加速，也有办法——用核晶。”
“核……真要吃那玩意儿？”
“让丫头给你往身体里装一个专用的蓄电舱，链接到芯片上面，不用太大。这样，芯片就多了一条充能渠道；不过，坏处
就是你的体内会多一个不稳定能源物质，具体的就不用我给你分析了。”
这豹哥，一年前遇到胡边月的时候，还是个与小猫差不多的模样，可现在喊起“丫头”这种称呼，就像个长辈喊晚辈一样，听起来无比怪异。
胡边月明白豹哥的意思。装个核晶在身上，就相当于体内多了一个小型爆炸物，在战斗中这是一个可能反噬自身的危险因子；虽然，的确有人为了彻底激发源模组或者芯片的功能而这么干，但这样子的操作终究是把双刃剑。
看到胡边月陷入了沉吟之中，豹哥又补充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再弄一个同源碎片回来。提升之后，‘尚付’可以具备透支的能力。”
“也就是说，即使充能不彻底，也可以催动这枚芯片的能力？事后再一次性充能？”
“对，但是透支的能源，来自于你的身体。”豹哥的语气十分严肃。
胡边月默默点头，心想着最好不要有这么干的一天——当然了，什么时候才能再弄到一块同源碎片，也还是没影子的事情。
……
解决完了关于“尚付”的疑问，胡边月将注意力放到了其它更为好奇的事情上。
“豹哥，拥有同源碎片
的人和类兽，都能彼此沟通吗？”
“据我所知，应该不能。而且，拥有同源碎片的人和类兽，你觉得他们有沟通的可能性吗？”
豹哥的反问让胡边月不由得一怔。
也对，先不谈类兽有没有足够的智商，就算是有着同源碎片的两个人，恐怕都不可能互相沟通——两个人都只会想要得到对方的芯片，动机纯粹得无以复加。
“也就是说，只有你和我之间可以？这应该算是个好处吧？”离开7号区之前，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芯片有些特殊之处了，但却没想到竟然有这么独一无二的功能。
“暂时可以这么说。”
大概终究是有些疲惫，豹哥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做派，可说出的话却让胡边月着实心底一凉。
暂时可以。
他拿到了两枚同源碎片，可以无障碍地与豹哥沟通，那么若是别人也拿到两枚同源碎片，岂不是也可以实现这一效果？如果不止两枚呢？
等等——
胡边月想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豹哥，你对同源碎片、人工智能了解多少？”
豹哥不答反问：“你想问什么？”
胡边月索性把他从屈平那里得来的信息全都说了一遍。当时，由于察觉到胡边月的芯片有古怪，屈平有
意避开了豹哥；现在，他决定向豹哥求证一下。
“他说的，基本都没错。”豹哥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也就是说，赛博京、人工智能、旧纪元的末世，这些通通都是真实的。
“只要凑齐一套同源碎片，就真的可以复原对应的人工智能意识？”胡边月想起了屈平手里的那个“乘黄”。
“如果人类的技术可以再造出旧纪元的意识容器，的确可以复原；不过，除此之外，人工智能意识还有另一种苏醒的方式。”
“什么？”
“你可以建议那位屈平先生，试试把‘乘黄’的芯片安装到体内，维持一年别取出来。”
……
胡边月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有点领略到豹哥的风格了，虽然不知道这只类兽是从哪里学来的，可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简直能让野丫头都甘拜下风。
不过，他至少能听明白。
乘黄芯片，作为一个没有碎过的、完整的人工智能意识，如果被植入一个人体内足够长的时间，很可能就会彻底苏醒。
“可是，那个杜天师，不是已经拥有‘乘黄’很多年了么？”
“也许他找到了某个克制的办法，也许他只会在战斗的时候才把芯片装上，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已经被乘
黄的意识占据了神经系统。”
豹哥说的每一句话，都透露了至关重要的人工智能信息。想到屈平面对的敌人可能是由人工智能操控着的，而这种情况自己说不定有一天也会遇到，这让胡边月有些毛骨悚然。
“那我现在——”
“你没有这种风险。”豹哥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
胡边月刚想问为什么，却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不管这套来历不明的芯片一共有几块，起码豹哥的身上有一块。只要豹哥还活着，胡边月就不可能把全套芯片都装到自己的体内——而他又不可能为了芯片去杀掉豹哥，所以，这的确是个不用担心的问题。
那么，最重要的问题来了。
“豹哥，这套芯片，连屈平先生都看不出来历，你知道它属于哪个人工智能吗？”
豹哥缓缓地站起身来，看了胡边月一眼，说道：“在旧纪元末尾的时候，赛博京已经控制了所有的人工智能意识，制造了灾难、芯片的分裂、还有新纪元的生态。可以说，它主宰了一切。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个人工智能可以将自己的信息完全隐藏，甚至像霍遥拥有了那么厉害的芯片都无法破解其中的秘密。这个人工智能到底是谁，你真的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