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祭司神殿。
砚月整合了从世界各地得来的信息，与九位长老一起，争分夺秒地研究了一个月，终于整理出古悉兰王国大概的历史，找到一些问题的答案。
宇宙中的一颗陨石降落地球，带给人们各种各样强大的“力量”，其中，古悉兰一族中的异能者数量最多，强大的力量激起了人们的欲望与野心，原本祥和安宁的民族开始大肆扩张，掠夺领土，古悉兰一族凭借众多的异能者建立了强大的悉兰王国。
为了维系王国的统治，并保证贵族阶级对“力量”的垄断，悉兰国延续了战时军事化管理方式，实行高压政策管理整个国家，并不停征战扩张，以致战争持续几百年。
之后，悉兰王国以掌控军部力量的皇室，与控制大量元素石的长老会两个利益集团为首，纷争不断，意图掠夺更多的“力量”，而底层民众则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此后，随着矛盾的固化，阶层分化愈加明显，世界各地有所规模的叛乱此起彼伏，民不聊生，整个社会结构称得上摇摇欲坠。
然而，真正使悉兰王国分裂崩溃的，是悉兰国与卡伦卡亚之间的战争。
在那一战中，悉兰国王融合八种元素获得神的力量，将卡伦卡亚拖入黑洞，最终神形俱灭，而最后的皇室血脉被送往未来，悉兰国的统治无法维系，社会体系彻底崩溃。
拥有第七感力量的人则在世界各地再次掀起战火，最终彻底葬送了悉兰国的一切。
砚月看着整理出来的信息，按了按发疼的额角，终是疲惫地闭上眼，久久无言。
九长老睨着砚月那一脸糟心的表情，乐了，“嘿呀！砚月，终于体会到祖宗挖坑不填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吧！”
大长老瞅了瞅砚月自闭无言的样子，带着警告瞥了一眼幸灾乐祸不知轻重缓急的老九，仿佛早已习惯了他这随意吐槽不着调的德行。
“砚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砚月睁开眼睛，看向一脸严肃的大长老，空茫的眼神缓缓恢复清明，“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负责收集信息的五长老从堆满资料的桌子前抬起头，开口道：“近几日，玄月殿下派人前往纽约，具体要做什么还在调查中，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
五长老深深看了一眼砚月，继续道：“前段时间，世界政府派军队打捞古悉兰权杖，引来了VV学院，黑月铁骑，九月三方势力争夺，最终玄月殿下的手下，风神塞缪尔夺走了权杖，详细的信息我晚点给你。”
“……”砚月用手蒙住了眼睛，真是糟心的皇兄！
“对了，你说的那个叫琉星的人，他加入了VV学院，已经开发出了第六感。”五长老终是不忍看着砚月满脸颓意，说出了一个好点的消息。
七长老托着下巴，好笑地看着砚月脸上罕见复杂茫然的表情，语气调笑：“前几日，索伦族新的魔女莫妮卡约见你，我看你挺忙的，就帮你推迟了几天。若是烦心，不如去见见那位魔女，据说她的占卜天赋与能力都还不错，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莫妮卡，莫莉安的妹妹？”大长老随口问了一句。
“之前是莫莉安，现在是莫妮卡，我怎么觉得又没好事呢？”二长老狐疑开口。
着实不怪二长老会这么想，前一次莫莉安死亡，导致索伦族失去了预言之术，经过调查后，索伦族发现是莫莉安自己将预言之术拱手让人的，这一举动堪称叛族，以至于，曾与莫莉安见过一面的砚月都收到了来自索伦族的谴责信，在二长老看来，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老二，你不要总是怀疑人家小姑娘！”九长老义正言辞地批评道。
听着他们玩笑调侃，砚月的神色缓和了些，回归往日温和淡然的神态，眼神清亮宁静，语气毫无波澜，“我接下来会去一趟纽约。”
并不在意几位长老陡然严肃的神情，看向七长老，“联系一下莫妮卡，问问她，愿不愿意在纽约见一面？”
“还有，我会设法探查玄月的状况，”砚月眸色深了深，语气蓦地凌冽起来，“若真相如此，我不会手下留情。”
无言的静默在室内弥漫开来，九位长老皆是面色凝重，又带着些隐隐的不忍，毕竟是亲兄妹。
砚月再度开口：“九长老通知诺伦，让他联系VV学院，我打算见一见艾米博士。”
“好，之后我会让诺伦直接与你对接。”九长老慎重考虑，财大气粗地看着砚月，笑着说：“想做什么便去做吧，祭司一族的资源随你挑用。”
“老九说的没错，砚月，不必再顾及什么了，去做吧！”大长老起身温和地笑着，随即后退了两步，面色庄重行了一个古老的祭司礼。
“祭司一族愿意效忠古悉兰皇族公主砚月殿下！”
其他几位长老见状，皆是后退行礼。
“祭司一族愿意效忠古悉兰皇族公主砚月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祭司礼，是祭司一族第一任族长定下的誓言，若祭司一族遇到了值得永远追随，甘愿为之付出一切乃至灵魂的人，可以向那人行祭司礼，表示愿意无条件臣服，奉他为主。
砚月注视着郑重行礼的长老，肃然承诺：“感谢诸位的信任！砚月定不负所托！”
……
VV基地。
破军一边熟练地点击着维生系统操作平台上的按键，一边对培养罐中的人说着最近VV侦探传回的重要消息，神情是罕见的一本正经：“艾米，贪狼传来消息，他见到了那位殿下。”
“预言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是唯一可以力挽狂澜彻底打破预言、斩断命运的人。破军，我的时间不多了，注定看不到未来的世界，但我希望，人类历史不会在未来终结。”
听着耳边熟悉的机械质感的声线，破军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过了许久才缓缓出声：“那便一切按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