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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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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正浓,眷恋至深时,诺言蜜语是情爱最好的锦上添花。

只是世事无绝对,祁宴贵为王爷,定也会有受人掣肘之时。

待到那时,巫溪月不想被沦为摒弃后选之人,她虽是被迫于此,不到万不得已下,依旧还想保留初心,不愿轻易迷失自己。

美食在前,香喷喷的鲜美之气漫延迂回,萦绕鼻端,令人垂涎欲滴。

祁宴缓缓俯身,眸子带着阴冷诡谲,把巫溪月把自己怀里带,大掌摩挲着她的脖颈,“欺骗可是要受到严惩的,”薄削的唇在她耳畔流连忘返,“也不知是哪个滴酒不沾的醉酒小猫,酣睡贪恋本王的脸,每天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巫溪月低垂着眼睫,她别过头想躲过,反而显露出更多柔腻白皙在面前,素手轻搭在祁宴的锦袍上,乖的不像她自己。连着声线都像落雪飘飘然,婉转柔美。

“我才不会,分明是怨你拿酒灌我。”

祁宴眸光深沉,轻抚过巫溪月的眉眼,指尖从她眉心处滑落,情绪翻滚,听她心口不一,自不量力的倔强模样,心间上都仿佛能溢出满足雀跃的喟叹。

他甚至还想渴望更多,能从她身上汲取更多幸福甘甜的有趣体验。

可她呢,无时无刻不在设法逃离自己。分明就是是她自己,从天而降选择了自己,他唯有拉着她一起坠入谷底。

巫溪月都怀疑,自己的眼是不是花了,真是悔不当初。

若是知道祁宴是个貌美难以捉摸的病态狂魔,当初落地就是成个骨灰盒也不会,掉到他的坑里去。

未等祁宴的唇肆无忌惮的贴上来,巫溪月含着怒眸瞪视,从善如流开始织网,“妻主之位,得之我幸,只是看在往日助王爷,寻觅幽兰草的份上,可否婚后约法三章。”

祁宴从未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好人模样,可从她口中吐出婚后二字。

难得收起锋芒,向往暖阳。

奈何可惜了他的一片赤诚,娇软甜言了好半晌前铺后垫,巫溪月就差张口把“成婚不同居”甩到他脸上了。

某王爷就是脸色一沉再沉,不为所动。

任她再委婉劝慰,那人就是闻言不合。

***

霖国公府虽说位及权臣,品行却是温润谦和,兢兢业业肝胆披沥。

今日下朝归府,便见家中独女白绫悬梁,潸然泪下。下人回话,才知原是祁王府中悬空妻主之位多年,此行归来竟意外带回一来路不明女子,作为王府妻主。

暂且不提,霖姬痴迷倾心祁王多年,委身府中端茶倒水,只为能日夜相见心上之人。

仅凭妻主之位,足以让一个平民平步青云,跃上枝头。原因无他,祁宴身为先上皇最为疼爱的皇子,其身份地位出生起,便是让人望尘莫及,若非多年前的一场密谋,而今宝座非他莫属。

殿内缱绻旖旎,殿外焦头烂额。

“禀王爷,”清风弓着背,在殿外高喊,“霖国公来访。”

祁宴继续提笔落墨,对清风的上报充耳不闻,案桌前他行笔迅捷,字里行间铿锵有力,大气磅礴。

巫溪月不明所以,见他印章收笔,又取了一个木盒过来,淡淡开口提醒,“清风口中的霖国公,是否就是霖姬府中家人。”

祁宴嗓音冷冷,“让他带着人滚。”

这话自是对清风吩咐的,清风正要领命,却听另一个声音,“先别急。”

祁宴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用理会,你们殿门口争执不休时,本王正是病发。”

不然,霖国公那绣花枕头的女儿,赖在王府多年不说,也该下去地府走一遭了。

巫溪月挑起一个哂笑,“咱们既是合作结亲,理应人前恩爱,人后友爱,我不想因为不必要的误会,让你为难。”

好说歹说的,自己如今也算得上是他,一人专属的阶下囚了,没有底气硬碰硬,只好继续走迂回战术。

祁宴目光落到她脸上。

“不必,本王的妻主无需行事察言观色,随心所言,有何吩咐尽管下令银惜去做。”祁宴深瞳紧锁,淡漠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语气。

巫溪月瞬时有些无言以对。

好吧,全天下就属你最唯我独尊。

眼下美味佳肴前,心情无法美丽,简单应付了几口,巫溪月起身就要开口说走。

祁宴仍是牵着她的小手不放,连着吃饭喝汤也是单手,慢条斯理小口小口。

银惜准备了一套丝光薄纱裙装,身后鱼贯而入跟着群侍女,显然是为她而来。

一袭合身华丽的,丝光薄纱长裙拖曳及地,每走一步裙摆都会盈盈流动,倾泻光泽,魅力无限足以吸睛。

“丝光薄纱仅产自蜀地,每三年才织出一匹,建国以来屈指可数,不可多得。”银惜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倾国容颜。

巫溪月表情微愕,“那岂不是?”

宫里那群娘娘们该有的?

“你是本王的妻主,自是理所应当。”

祁宴眼神晦涩,沉默目不转视。伸手接过银惜手中的象牙篦子,青丝绕指柔,声线矜贵淡然,“蜀地为本王所掌控,谁有异议尽管开口。”

巫溪月:……

霸气!

没过多久,殿外又走来一黑衣人,身姿高挑,沉稳狠厉,气势卓然如一把利刃。

男子看到巫溪月瞬间微愣,随即敛下眉眼,撩袍单膝跪地,“青杉见过主子。”

巫溪月静静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腹诽祁宴身边当真是卧虎藏龙,如此气度出众的人,居然也能收入麾下。

若无些真本事,大概也是无法让这些人为其臣服拼命吧。

“青杉,这位便是本王的妻主,掌霆云阁的主母,巫溪月。”祁宴声音一贯沉声淡漠,徐缓且带着天生的威压。

巫溪月骇怪不已,忍不住看向他。

落音后,黑衣一身的青杉,再次朝巫溪月撩袍跪下,动作行云流水,顺从恭敬。

“属下青杉,拜见妻主。”

他开头一跪,殿内其他连带着银惜,顷刻也全部跪下。

巫溪月何时曾受过如此大礼?真真是夭寿,折煞她也。

受之有愧,心头一时只觉五味杂陈。

殿内静得悄无声息。

她没有吭声回应,青杉也就继续静静地低眉顺目跪着,毫无不悦僭越的表情。

祁宴负手而立,薄薄的眼皮垂下,就这么凝神地等着,也没催促,心中不由敲鼓猜想,她沉默失神又是为了哪般?

好在巫溪月很快认清现状,起身礼貌对青杉虚扶,“不必如此大礼,公子请起。”

青杉快速起身,恭敬应声,“谢夫人。”

因着“夫人”二字,巫溪月不禁,又抬起准备垂下的双眸。少年看似也就十岁出头,五官清秀,像是山间幽谷之中的清竹,只看他一眼便能使心灵安定下来。

这个世界于她的认知来说,可谓是探索不断,惊喜连连。所以巫溪月也就,把身旁某个周身戾气骤然爆发的王爷,忽略彻底。

以至于祁宴寒声戾言,酸溜响起,“三日后,霆云阁大婚,溪月从阁中出嫁,务必盛办隆重。”

她才转眸看去祁宴,脑壳卡住半天,突如其来的独领风骚,又一次震得她说不出来。

罢了罢了,现下自己就一工具人,乖乖听话当个摆设,大不了撑个一年半载的。到时蓄势待发,姑娘我还是十八一朵花。

心里有了建设,巫溪月这才挤出笑来,声音柔和,“也别太隆重了……”

祁宴回眸一笑打断,“本王成亲生平唯有一次,霆云阁之主出嫁,如何能不隆重?”

巫溪月已经被他惊到不能再无语了,随即也心下了然,敢情这人是给我套了个马甲,好与他身份相匹配。

“是。”

青杉听着,即刻躬身领命离去。

只是心中纳罕:今天主子好似,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敌意,也不知为何。

殿内香炉袅袅清香。

巫溪月思绪沉淀,整顿一番后,看着祁宴端坐在侧,浑然天成的矜贵霸气,不由试探着开口,打起商量,“王府的大多下属侍卫都已经喊我妻主了,身份足够强大。”

祁宴嗯声附和,幽沉的黑瞳里情绪思汹涌,继续听她娓娓道来,“要我以霆云阁之主身份出嫁,实则是为王爷后续的大业好相辅相依做准备。”

这下祁霄云是真的笑了,这小狐狸,竟比自己远想的要聪慧许多。

朗朗清音,潺潺绝耳。

一时间,还真是把巫溪月看愣住了。

也不怪她少见多怪,以往他大多都是露个简单的嘴角,笑笑意思意思而已,如今日这般带着笑声却是少之甚少。

暖阳金边,斜斜渡在他肩头,身后窗外,天际层层叠叠的云块,密密麻麻的铺在他的身后,更是把他衬得宛若神邸下世。

巫溪月这般入迷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心里不由觉着,在这异世界寻得这样有权有势又有颜的男人,或许也会是一种不错的开始。

可又联想到权势滔天,三妻四妾的一夫多妻制,巫溪月不免又敛起心思,再三斟酌下一步的筹谋。

时隔半天,巫溪月的地位一度再攀升,外界的猜忌也就成次不穷,因而关于她的现身,也就更加神秘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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