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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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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郢在侍女的带领下,步履捎带着蹒跚,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模样的宫人,每个人的手里都还端着玉盘。

临近凉亭,楚郢恭敬地朝巫溪月行礼,“祁朝医师楚郢,见过妻主。”

巫溪月点头嗯了一声,不管从哪一点考虑,眼下自己还是挺有必要帮着把那株幽兰草处理好。

水壶已经到了医师的手中,其中一个宫人端了一只白玉盘来,楚郢将水壶的水倒进了盆里,接着又小心翼翼取出幽兰草,放进水里。

只见幽兰草的茎叶便缓缓地散开了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润泽如玉般花瓣又开始有些生机的,晶莹剔透起来。

“太好了,真是妙哉!”楚郢激动万分,连连称赞,“妻主果真是天降福明,主子此次出行果真是因祸得福啊。”

巫溪月眨巴眨巴着双眸,不愿接他的彩虹屁,因为她正用余光瞥着那名,离白玉盘最近的丫鬟。

趁着那个丫鬟与同行的宫人不动神色交换眼神时。巫溪月眉目骤冷,右手做着应战击敌的动作,左手臂护着玉盆,却又忽然停住。

一道黑影飘过如鬼魅般出手,行动如闪电快得不像话,只听咔的一声,拧碎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真切,不由心生悚然。

楚郢吓得面无血色,“来人呐,来……来人!护驾有刺客!”

脚步凌乱响起,守卫齐齐赶来报到,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人,以及杀意腾腾的祁王,护卫脸色一变。

巫溪月看了眼玉盆,冷冷扫了眼全场,“稍安勿躁。”说着转身看向祁宴,“这两人是死士?”

祁宴冷然点头,“是。”

忽而一阵花香芬芳馥郁袭来。

绕是他们反应再快,巫溪月亦然有一缕清香被吸入肺腑。

冷魂香!

巫溪月忍着一阵剧痛,嘴角血丝沁出,祁宴闪现扶住她的身体,自己虽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还是忍着,额间青筋暴起,连续对着她周身要穴疾点,封住血脉,连带着声音都带着颤抖,“巫溪月!”

巫溪月闭了闭眼,调整缓下阵阵绞痛,声丝柔弱,“暂时还没死成!”

这狗男人刚才怎么跟嚎丧似的,耳膜都要被他震穿孔了。

祁宴惊魂未定地看着她,末了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香香的药丸,喂到巫溪月口中。

“眼下情况不明,急需整顿,还请主子带妻主离开。”楚郢上前,不安地看着祁宴。

楚郢惊魂未定地看着,从小到大都望尘莫及,临危不乱的主子,思绪不明。

犹记主子年幼之时,在一次打猎不慎被雄狮抓伤,当天天黑前,就把那只畜生擒下扒了皮,做成毯子。

那年祁宴还未及笄,勇猛精进,可谓超今冠古,头角峥嵘。任由天塌下来,也从未见他眉间蹙起。

忆及方才之情景,楚郢心中不免有些怅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主子想来早已深陷难以自渡。

天际逐渐落幕,府内灯火点点通明,昏暗烛火下,巫溪月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脸庞阴暗不明的祁宴。

所幸冷魂香的粉尘,自己吸得不多,某人喂的清毒丹也是及时得当,心有所动间,想起刚才耳边的叫喊声。

她缓缓挣开祁宴的搀扶,抬眸猛然对视着他眼底无法掩饰的恐惧和杀意。

巫溪月蹙眉不解,不知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想到自己存在对他的用处,释怀了几分淡然道,“王爷给的丹药效果奇佳,我只是对其他无感,唯有冷魂香的粉尘过敏不对路而已。”

祁宴仍是垂着眸,身侧的双拳继续一握再握,良久,才细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他的语气虽是随意,可落在巫溪月身后的深眸暴戾恣睢,眸光扫视时令人惴惴不安,不怒而威。

楚郢欲言又止瞄了眼巫溪月,希望未来的女主子能够帮忙救场,缓缓他们几个惶恐不安的心灵。

“全城戒备,凡见此花全部铲除,”祁宴见她好像真的没事了,才骤然缓神,脸色犹是白得有些失乎常理,开始降罪。

他当众将人抱起,如疾风劲草,等巫溪月回过神来,祁宴已经掀开被子,解衣宽带要钻进来了。

巫溪月惊慌一手攥紧被角,蹙眉娇喘,看着他,“祁宴!”

这狗男人,怎地用不按套路出牌!

他才把外袍脱下,里衣领口微开着,俯身有意捉弄,凑近黑眸执拗深邃,定定看着她,“本王在。”

巫溪月又被他莫名的突如其来,搞得有些语塞,直觉再纠缠下去自己会很危险,默默松开小手,快速把自己卷成蚕蛹,缩成一团,咬牙瞪眼。

祁宴却是突兀“嗤”声一笑,笑得有些不寒而栗,偏偏他动作轻柔,拍了拍被子下,鼓起的脑袋,“得空最好把自己的喜好,忌口之物,交待写下。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眼下有惊无险,方才她堪堪无力倒下之时,自己的心跳情不自禁的漏跳了数下,这样无法自控的情绪,是他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状态。

这样的感觉让他感到新奇又难自控。

如此想着,祁宴看向巫溪月的眸子里又幽深了几分。

巫溪月还是有些心惊失措,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枕被舒适柔软,眼皮越来越沉,她这几日一直高度戒备着,身体有些吃不消,没一会儿就迷迷瞪瞪地进入了梦乡。

祁宴合衣站起,面上表情全无,冷声对着窗外开口,“死守房檐,若有差池,自刎谢罪。”

无声出现领命的青杉,缩了缩脖颈,他小心翼翼开口,“那他们……”

黑夜里,祁宴孤寒而立,只是垂眸看去,榻上的瞳眸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冷声开口。

“杀。”

麟营卫设在王府最隐秘独立的院角落,校场上,个个黑衣身影训练有素,虽是动作干练有力,不管是新入麟卫营的新人还是教习营卫,每个人都浑身刹那紧绷。

祁宴虽是很久没来,并不代表麟营卫中少了他的存在。

今晚亭中虽突发,可也是在麟营卫的全程监控下进行,不过是不足一提,求死不成的死士而已,不足挂齿。

清风搬来一张檀木椅,祁宴拂衣落座,什么也没有开问,只是吩咐一字,“打。”

执鞭的麟卫恭敬行礼后,抬手就是狠辣的鞭子挥下,一记“啪”。

两人跪地求饶和惨叫声尽数被堵在喉间,那名丫鬟不过才唉了十几鞭,惨白的脸上汗珠豆大滚滚而下,生生被痛晕了过去。

祁宴对此视以为常,只淡淡,“泼醒。”

麟卫照做,不敢一点迟缓。

对他们来说,这种级别的行刑与他们平时里受训所承受的苦楚,根本不足为奇。

一瓢冷水泼去后,那个丫鬟很快惊醒,急促恐惧的喘着口气,她只看了祁宴的方向一眼,便开始不断疯狂剧烈摇头,明显的恐惧发出,“呜呜呜”声响。

壁牢上的油灯微光摇曳,祁宴敛眸沉默,想到巫溪月竟会因为护着,幽兰草竟会以身相挡,神情寒光划过,“无用之人,剁碎喂鹰也罢。”

“是!”

祁宴不愿费时威胁恐吓,下达的指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王府里从来不缺能人辈出,只要是想知道的事情,完全可以轻而易举。

能避开重重挑选,潜入进府的,必要有身份足够可以的人从中牵引,否则哪还会有机会走进前院的可能。

至于这个挑事之人,不用多想,唯有一人不知所谓,狗胆包天嫌活太久。

不用于地狱使者麟营卫,此时的寝殿内,平静详和,其乐融融。

银惜端着茶点吃食,轻放在案几上。

“奴听医师说,妻主在亭中不适险些酿成大祸,可真是吓死银惜了。”

巫溪月被她这幅小模样,有点逗笑起身,“该是有心之人在,故意挑起事端。”

“也不知是哪只狗胆肥了,没事找罪受,银惜第一个手刃了她!”

巫溪月脚步微顿,有些不解,看着她忙碌的小身板,“银惜,若是哪天有机会带着很多银两,有机会离开王府的话,你会愿意走吗?”

银惜没有多想,只是停下手中的银盘,认真思考片刻,应她,“王府之外的世界,未必舒坦自在,有时候也会遇到钱财所不能平息的。”

巫溪月对于此说法也是略带认可,神色不明蹲在地上看着礼单,内心五味杂陈,不用上手都能看出那聘礼的单子质地考究,卷上点缀的细碎金粉,字迹遒劲有力,神韵超逸,瞧着就是他祁宴本尊的手笔。

沉默少许,银惜以为她望着礼单出神,心忧会让她不快,连忙细声解释,“妻主可有异议?奴这就吩咐去改。”

巫溪月只是摇头。

“银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啊?

银惜有些不明,但还是认真如实道来,“妻主是奴的主子,守护主子是奴的天职。还有,银惜第一眼看到妻主时,也被妻主的气势美貌瞬间折服了呢。”

巫溪月微愣,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镜中,离以往岁月越走越远的妆颜。

莫名想起祁宴,“你们家王爷是不是很受姑娘们的欢迎。”

“我们王爷高贵无比,走哪都是最为瞩目。”银惜显然还不知巫溪月口中的欢迎是哪种欢迎,“那些官家出身的权贵小姐公子们,见着了都自叹不如,暗许芳心。”

巫溪月“噗嗤”一笑,“那你们王爷岂不是老少通吃,应接不暇。”

银惜给她梳发,一头墨发垂在肩背,见巫溪月笑灼眼开,借机问,“妻主的真性情跟外表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

巫溪月哦了一声,微微转身,带着银惜的手让她坐下,单手支额,放松身肢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银惜有些受宠若惊,不知所以,眨巴着眼睛小脸微红,“就,就是……”

巫溪月知道银惜是个忠贞义胆的好伙伴,可没想到也是个不经逗的小可爱。

继续打趣问,“在这里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以后你我作伴同行,及时行乐好不好。”

银惜满脸稀奇喜不自胜,跺跺小脚激动欢呼,“奴就说妻主与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对了!就是就是那个书院里,那些呆子说的,铅华洗尽,珠环不御。”

巫溪月却是淡笑不语,还在想着如何继续拉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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