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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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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过去发生了多少事,她,永远都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嫡王妃!所以,她休想从此与他休!他不允!只要是他不允的事,她便不可能会得逞!

要知道,这世上不是她才会用计的!

那日之后,一切如常,只是院子外面的侍卫都被他悄悄撤去。

但,慕雪已然察觉不对。

事实上,秦真做的确实不止如此。这之后,他还特意让太医向皇上禀报说:“四王妃的病,已经大有起色,不日就可痊愈。”

从这句话后被抛出后,她的院子开始络绎不绝。

他是没有来,但是探病问安的却一个都不少!

不管是院子里的那些女人,还是淑妃、太后,还有宫里那些娘娘派来的嬷嬷,还有外面的那些女眷,秦真都一个不拦的让她们进来探望。

比起之前一年来的冷清,现在慕雪的院子就好像一个吵闹的菜市场!

慕雪心里明白,秦真是在故意颠覆她的生活,这是他给她的下马威!

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的生活,一直由他掌控!他要软禁她,便可软禁她!他要她恢复如常,她便要恢复如常!

慕雪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嘲讽自己可悲又可怜的地位!

这个时代的男人,确实可以同时拥有很多女人,而每个女人也都甘于默默地占有一个角落就可以。可是,慕雪不同。她要的爱情是平等的,是全身心的。她希望自己和爱人之间的忠诚与呵护都是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的。而对此,她以为秦真是了解的,也是认同的。毕竟,他曾承诺过自己。他说过,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她的。

因为他承诺了,所以她才勇敢地坚持着。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到永远的。

不管是面对繁琐的家事,还是面对淑妃那时不时的“提醒”和“关心”,以及面对那些虚伪造作的宴席应酬,她都坦然受之。因为她觉得,这是与他相守相爱的代价。而她一直努力想给他一个最温暖最安适的家,不让他操心,让他能放心去做外面的事情。

可是她忘了,男人的誓言是最不可信的。

最终,秦真还是违背了自己曾对她做出的许诺。

他曾说过,他的心里永远只有她。可他并没有做到。所以,慕雪觉得,自己再没有继续坚持这份爱情的理由。

她不是不想离开,可是顶着这个嫡妻的身份,除了死亡,任何逃逸,都无可避免带来追击。

就是旭儿和他们的联络方式,也是由他手下的亲信负责的。

所以,这一年多来,慕雪一直都认为相安无事平静度日这样的结果,是除却她获得真正自由外,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

可是现在,秦真却执意要打破她的这种生活方式!

“那好,我们就过招吧!看谁到底才能得偿所愿?”慕雪望着远处,眼神坚定而执着。

-

现在,全世界都晓得“四王妃的病痊愈了”!所以,宫里的请安她自然不能逃。

如今借口刚消,就要进宫听淑妃教诲,慕雪真不知该怎么哭自己的可怜!

这还不算完,晚上回家,宋氏来找她,说是爷说的,“以后大小事情,还是有劳王妃操心。”就这样,家里的那些事情,随着秦真的一句话,便又丢给了她。慕雪这次是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还好,她休“年假”前,有些事情她特意交代过要怎么办,否则这次真不知要怎么操劳了!

今日,听了淑妃的“谆谆教诲”,还有宋氏的翔实汇报,慕雪便知道了家里的最大麻烦来源于哪里。说来,症结其实很简单,就是后院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没控制好尺度,而引发的一系列后遗症。

这一年来,秦真将治理家里的大权丢给宋氏。原因是由于她以前帮王妃办事,比较熟悉流程。其实,秦真这么安排,无可厚非。但是,问题也在这儿。李氏和章氏的位份都比宋氏高,宋氏行事再怎么妥贴,再怎么按着规矩来,也是压制不住这两位的。而这两位,心中除却对大权旁落的不平外,更是忙着争风吃醋,互相倾轧。这样一来,自然又给宋氏做事增添难度。所以,长久下来,恶性循环,家里的很多规矩就被无形中破坏了。

慕雪见事态如此发展,她觉得很搞笑。她现在好有一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遭受不公待遇而搞罢工的CEO,接着被不知反省自身错误的董事长秦真给封杀了,如今眼看业绩每况日下,于是董事长童鞋无可奈何,只好拿出杀手锏,再度逼她出山。

说实话,要“业绩蒸蒸日上”,于她确实没有难度。但慕雪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打这份工!而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很想罢工!

不过,慕雪也明白,秦真这个卑鄙小人现在已经把她推上火线了,若是府里再有什么事情,淑妃会第一个和她问责,她现在再搞撤退已经来不及了!于此,她只能认命!

但是,慕雪不想就此认命!她不想就此顺了秦真的意,让他轻易摆弄自己就和摆弄一个玩偶一样,高兴就说爱她,不高兴就软禁她,没事了就将她弃之不顾,有事了就拉她出来做事!

此刻,慕雪的嘴角弯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那好,既然他那么爱玩,她也不想亏待他!从今日起,她也一定会好好筹划,细细思量,也为他准备份大礼!

第二日,大厅里。

慕雪身着正装,从容大方地坐在上首,接着颔首示意大家落座,等众人都坐下了,她才开口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大病初愈,不能再闲散了,从今日起要开始当家理事,管管家里的这些琐事了。而我也还是那么个规矩,你们也不必天天来请安,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我们聚一下即可。”

听完王妃的训话,大家皆称是。

而慕雪的目光此刻正停留在章幼莲的身上,不过几秒,慕雪便打量完她,暗自评判道:穿着淡雅秀丽,身材婀娜小巧,五官精致玲珑,气质则是娇弱中还带着几分妩媚,果然可人!看来,章幼莲之美,果真是名不虚传!

但,慕雪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便很公平地一一掠向众人,接着说道:“新来的府上的章妹妹,或许还不太晓得我,而大家对我立的规矩,我看也记得不多了。那我今日就多说两句。”

“你们关起院门便是主子,有你们的喜好,爱吃点甜的还是咸的,这都是不碍的。但是有句话我也必要提点你们,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超越了自己的本分和府里的规矩。只要不碍着这两样,我想也就用不着我操心了。”

“这府里的规矩,是我早先就定好的。不管我在府里,还是不在府里,都是一样执行的。任何人触犯都不容宽贷,这些年也从没变过。这家规,各房我都差了人送去,你们得空了务必好生看看,也知道下轻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牢牢记着这些条目,除你们自己守着这些规矩,也一并约束好你们的丫头们。若是真等碍着规矩,要施家法了,各位切莫说不知道规矩。这条,我先说在前头了。”

“至于各位,若有着自己的长处,是娇憨还是妩媚,是可人还是妖娆,要拿出手段来讨爷的欢心也不打紧,但也只在你们各自的院子里。出了这院子,你们就得仪态端庄,拿出主子的样子,切莫失了身份,让下人们笑话。你们暗地争奇斗艳的我也不想多问,但若枉害无辜,切莫怪家法无情。奴才的命也是命,若谁起了歹心,给我知道,我必定不饶。”

慕雪顿了顿,示意王嬷嬷和孙嬷嬷站出来,“各位也看到我身边的王嬷嬷和孙嬷嬷了,我平日不怎么理事,一切都有她们打点。虽说你们是主子,但她们是府上的老人,又是我一手提携的,所以你们对她们也该带着几分尊敬。”

众人听到这里,心里都已经紧了七八分神思,虽然心里各有自己想法,但面上依然都恭敬望着慕雪。

慕雪的目光扫过众人,接着吩咐道:“最后要说的也是最紧要的,你们中谁若有了身子就立刻来报我知晓,你们谁怀的孩子都是爷的子嗣,我都会一视同仁。我知道你们有孕后,便会派有经验的婆子来照顾着,你们的饮食起居也都会让她们格外注意,你们自然也不必思虑害怕。倘若要是谁真敢起了这伤天害理的心思,那我就先给提个醒,宗人府不是假的,家规也不是摆着看的。到时国法家规一样都不会饶了她的。”

说道这儿,慕雪的眼神凌厉起来,她一一掠向众人,众人都摄于她此刻的威严,立刻起身恭敬地福身行礼,小心地表态道:“王妃的教诲,妾身都记下了。”

望着她们都小心谨慎的样态,慕雪这时眼神才柔和了些,对她们接着说道:“大家回去后,好好想想我的话,另外也好好看看家规。我希望府上一直和和气气的,不希望真的要到动用了家法,才能让大家晓得这府里的规矩到底有多严格。”

众人都道:“是。”

慕雪见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对众人道:“好了,我今日就说这么多,这就散了吧。”说完,她起身优雅地离开大厅,众人又是一礼,福身恭送。

见王妃离开后,众人这才起身,接着三三两两的慢慢散开。

-

下午,慕雪又来到大厅,为的是和多日没有碰面的两位管事叙话。

慕雪一见他们,便亲切地道:“瑞恒、之彦,不必多礼,都坐吧。”

见两人都落座下来,慕雪才看向他们,真挚道:“这一年多,真是辛苦你们了!”

张之彦忙谦恭道:“王妃哪里的话!奴才们这些年过得如此丰足美满,都是靠您的提携!做这么点事情,哪能就说到劳累呢!”

田瑞恒接续道:“之彦说的是。倒是主子您劳累了!您这次的病,可是大好了?就算是都好了,您也一定要细细调理才是,莫要再累着了!奴才和之彦听闻主子病重,心里都很担忧,特意找人去长白山购了一些千年老参来孝敬您。这次回来,我们又带了新找到的两支。”

慕雪笑道:“难为你们一片心了,我已无事了。”

听王妃这么说,两人都欣慰地笑了笑。

慕雪望着他们,也觉得贴心,她道:“最近外面的事务如何?你们给我说说吧。”

听此一问,两人忙正颜看向王妃。

张之彦先道:“最近太子和九爷还是偶有争执,但似乎太子的行为更加放肆,有时和九爷不止斗财,似乎还在斗气。主子在您生病前关照我们的‘郑伯克段于鄢’的提示,奴才和瑞恒都放在心上,凡事能迁就的我们都迁就,只是……”

慕雪征询地看着一脸忧色的张之彦,此时田管事也是一脸苦相,“只是这一年,太子跟得很紧,我们按着主子的意思,见势头不妙就走,所以这一年来的收入很惨淡。”

慕雪看着他们,宽和道:“这是我早料到的,你们不必忧虑。现在这个阶段,我们的目的不在于求财,而在于审时度势。目前,你们还是要多找门路,多铺线。要是有动静,你们还是和从前一样,让给他们。不过尽量等得他们两家齐了,你们再让。但若是他们盯得紧,为免生事,你们可以提前撤。”

张之彦有些不明白,“王妃,现如今朝局有变,四爷已是亲王,为何还要……”

慕雪看着他,耐心解释道:“现在朝里的局势复杂,论凶险其实更甚从前。爷虽封了亲王,但许多地方仍然需要隐忍,所以我们做事也要加倍小心。这几年,你们都不用忙着看收入多少,只要按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懂吗?”

张之彦和田瑞恒,在王妃解释时已渐渐流露出了明白的眼色。待王妃说完,他们都再没有疑惑地恭敬领命了。

慕雪见他们领悟如此之快,很是赞赏,她带着几分玩笑的口气道:“反正那条线是最为隐秘的,你们小心从事,足够维持现在的营运以及开销。还有个事,我得和你们先说了,这几年,你们且得忍忍,因为我目前只能给你们按以前的数目发银子,不能再给你们涨价了。不过,等过了这段特殊期就会好的。所以,你们可不能说我小气哦!”慕雪心想:等太子二废,境遇就会好上许多了。

听王妃这么说,两人忙站起身子,跪下表态道:“奴才现在的收益已是隆恩了,何敢再有不满?”

慕雪忙道:“都起来吧。我不是和你们开玩笑嘛,怎么就认真了!你们还不知道我?”

见他们笑着起身,慕雪又道:“都一年多没打趣你们了,也难怪你们不习惯!不怪你们!”

两人忆起往昔大家坐下密谈时王妃的俏皮笑语,也不由笑道:“一年多不听王妃笑语,确实有些不惯了。”

接下来,慕雪又和他们讨论了些生意上的琐事以及最近她心里想着的一些安排,另外也听他们说了些外边的野趣杂闻,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下午。

等他们离去,慕雪才站起身,顿时觉得有些乏,不由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毕竟是好久不上班了,才工作了这么会儿就觉得累了。

想当初,比这忙得时候多得是,也没有今天觉得疲乏。毕竟,人是习惯性动物。经过这一年多的闲散之后,再猛然间恢复到工作状态,多少总有点不适应。

回到房里,慕雪本想吩咐美亚,不要准备晚膳了,直接准备香汤,让她沐浴一下就行。她现在好累,就想好好泡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见到一个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秦真。

见到他在这儿,慕雪并不意外。毕竟他阴谋算计了自己这么久,又怎么可能一直忍住不来验收效果!

可惜,她现在累得只想打哈欠,根本不想费力理会他。见是他坐在她房里,慕雪根本便连房都不想进。

秦真见她来,心里倒是有几分喜悦,见她满脸倦色,不由问道:“昨晚没睡好?怎么就看上去那么倦?”

慕雪心道:这还不是都他这个卑鄙小人害的,她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可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反倒是一脸恭敬道:“是没睡好,所以今日没法陪爷说话了。爷请好走。”要对着他说那些多年不用的官方术语,慕雪还真有些不惯。不过,慕雪立即就安慰自己道:既然出来工作,就要按照规矩玩,这官方礼节自然不可少,现在她最要做的就是忍。反正君子雪耻,十年不晚!

秦真见她刻意如此冷淡,心中很是不悦,便道:“今日是十五,你不会忘了吧?”

“十五如何?”慕雪一时倒真的没反应过来。她心想,今天又不是八月十五的中秋,难道还有宴会不成?

秦真望着她疑惑的小脸,见她真的忘了,此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于是他看着她,好心提醒道:“初一,十五,爷都应该留宿在你的房里。”

慕雪一时被他雷到了!这算什么?强迫她履行夫妻义务?

其实,不是慕雪记性不好,只是当初他们如糖似蜜,他日日与她在一起,根本没有初几之分,慕雪又怎么可能会留意这么条古老的规矩!

想到此,慕雪不由嘲讽地掀起嘴角,她道:“那好,今日主卧室留给爷,我去别的屋子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秦真显然是没有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不由,一时怔住了。等回神,她已没入了旁边的一间屋子。

秦真追过去,推门而入,只见房里供着佛像,佛像前的香火袅袅升起,而她的人早已不见。秦真几乎没有思量,便伸手到佛像前的那个香炉,轻轻转动,密室的门不由自动开启。

慕雪此刻已经倒在了软塌之上,休养疲劳的身体。

但听到墙壁的转动之声,慕雪便知道他还是不死心地跟了进来,便立刻弹跳般地站了起来,无奈地看向他站立的地方,问道:“你到底想怎样?我今日真的很累。你若有话,我们明日说,不行吗?”

“不行!”他断然拒绝,一脸威严地看着她。

慕雪此时的口气不免委屈,她头疼道:“那好,你想说什么?”

他望着她,口气坚决地宣布道:“我要留宿在此!”

慕雪一脸好脾气地迁就道,“好,那你睡这儿,我回卧室,行了吧?”

秦真直视着她,“你何必装傻?”

慕雪满脸委屈,“我都把卧室让给你了,你却不满意,偏要跟到这儿来!那好,你坚持要睡这儿,我就把这儿让给你了,我和你换!可你还不满意,我现在还能如何?”

“我留在这儿,为的是要你!”这么彪悍的话,到他嘴里,也不过是再平淡不过的一句!

此刻,慕雪的嘴角微勾。她的左手臂不由横放胸前,右手臂抬起,手肘放于左手之上,虚撑着下巴,接着,只见她秀眉紧蹙,一脸疑惑,泛着满是奇怪的眼神研究着他的现在的表情。

秦真见她这副神情,像探究怪物一样的看着他,心中极度不悦,他口气忿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雪甜甜一笑,随即放下右手,双手环胸地认真回道:“我是在探究爷在想什么。因为我怎么看,都觉得爷留在这儿,于爷最不妥当!这一来,爷随便留宿别处,必定会伤了爷最心爱的女人——幼莲的心;这二来,母妃吩咐,爷要多多努力‘耕耘’,争取子嗣绵延,您留在这儿,恐怕没人能帮您完成这个重要任务;这三来,这种事,总要有人心甘情愿的好,若是强要将两个心不在一处的人身体强扭在一处,到头来反将心退得更远,又有什么意思呢!爷,您看,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她虽然带着甜甜的微笑说着这些话,但话语里却句句讥刺,秦真眸子瞬间黯了下来。他只是看着她,那一眼情绪复杂,千言万语好似都在其中。

慕雪偏开头,不看他的眼,她只是垂下右臂,带着微笑继续道:“爷如果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我相信,今晚期待您去光顾的女子一定有很多。”

秦真走过去,将她强势地揽入怀中,一脸强硬道:“我若觉得留在这儿最合适,今晚偏要留下,你又能如何?”

慕雪一瞬间便敛去了笑容,她看着他,满是悲凉地道:“我是不能如何,只能学着鄙视你唾弃你,学着仇视你敌对你。如果你希望我们之间变成那样,那就一切都随你。”

秦真的身躯,因为这句话猛然一震。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眼里的那抹倔强和决绝。这一刻,他的心觉得生疼。手,颓然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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