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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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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经查……”孙嬷嬷对着慕雪一阵耳语。

慕雪听完,只是淡淡一笑,她道:“你让人去把那两个生事的奴才,给我绑到大厅。接着,再让人去通知各房主子也都到大厅集中。”

听着王妃条理分明的吩咐,孙嬷嬷知道今日家里必然不会平静。但她也早就等着这一天,遂她片刻都没有迟疑地恭敬应道:“是,老奴即刻就去。”

看着孙嬷嬷的身影慢慢淡去,慕雪不由暗暗叹息:她早就知道,她们不会真的安分守己的。只是没想到,她们竟这么快又生事,而且还是这样大张旗鼓,毫不收敛的放肆!

慕雪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看来,她那日的话,她们是真的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否则,何必再干这等滋事挑衅地让她好笑、连表明功夫都不做的事情来烦扰她呢!还是说……她们也想用这件事情来窥探她的底线,试试她的反应呢?

如果真是后者……慕雪轻笑起来,她想那她们必定不会失望!因为,她会给她们一个毕生难忘的回答!

其实,慕雪一直都在等待,等待这样一个时机,一个能将所有风波震慑下来的时机!

如今,眼下的事情,倒正是一个很不错的时机。弃之可惜,正好一用!

她相信,自己今日的回答,会让这个府邸真的太平起来!

人在大厅集结完毕。

慕雪高座上首。

李氏和章氏分坐在下侧左右两旁的第一个位置,此刻两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左边挨着李氏入座是宋氏,古氏。右边挨着章氏入座的是耿氏,武氏。而她们座椅当中的走道上,则并列跪着两个手被反绑的婢女。

此刻,宋氏脸上有些肃穆和震惊。古氏则是一脸平静淡然,看不出情绪。耿氏则是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武氏则一脸孤傲不屑,仿佛神魂并不在此地。

慕雪默然,只是悄悄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

接着,慕雪看向下面跪着的婢女,威严地问道:“可知今日为何绑你们到此?”

左边跪着的婢女,抬起头,一脸倨傲,道:“奴婢不知,还请王妃明示。”

右边跪着的婢女,此刻神情明显得有些胆怯,她没有如左边婢女那般理直气壮的抬起头,她只是小声道:“奴婢也不晓得。”

“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我就问问你们的主子。”慕雪随即看向李氏和章氏,“这两个都是你们的大丫头,她们如今犯事都说不知,你们怎么说?”

李氏忙一脸义正辞严地道:“妾身确实也不知,如兰这丫头到底是何故让王妃绑缚了起来的。料想王妃必然是有理有据的,妾身也想听听。若是她真错了,王妃自当责罚,妾身绝不袒护。但若抓错了,也请王妃还她一个公道。”

慕雪轻蔑一笑,不语。又看向章氏。

章氏此刻的脸色很是惶恐,她看了一眼地上的贴身丫头冬芷,道:“妾身也不知。”

慕雪淡淡一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位都推说不知,那么她们第一款罪就摆在这里了:信口雌黄,诬赖主子。”

接着,慕雪又看了眼跪着地上的如兰和冬芷,然后向身边的孙嬷嬷示意,“你说说她们两个的差错吧。”

“是。”孙嬷嬷向慕雪行礼后,便从袖子里拿出记事簿,读了起来,“三月初九,厨房闹事,口出妄言。三月十五,花园争执,主子名讳,随意轻谩。四月初二,两人为了各房所分的布匹颜色而争吵,最后演变成破口大骂,致使数人观望。四月初八……”

慕雪打断道:“够了,嬷嬷,就从这个月说起吧。”

“是。”嬷嬷有礼地对慕雪应道后,便翻了一页,继续读道:“六月初一,厨房相遇,争吵想骂,继而大骂对方主子,污言秽语,不甚繁多。六月初十,花园摘花,动手相博,致使那日花园满地狼藉,下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缘故如此。六月十一,即今日,两人又在厨房闹事,污言秽语不算,还动手相击,直至厨房一片狼藉,砸伤三位婢女。”

此刻,跪在地上的如兰和冬芷脸色变得惨白,额头暗冒着冷汗。而李氏脸色越发难看,手里则死死捏着帕子。章氏脸色也白如纸张,紧张的咬着下唇。

慕雪只是威严地看向孙嬷嬷,问道:“按照家规,她们该如何处置?”

“禀王妃,按家规十五条,诬赖主子,轻则杖三十,严重者,当杖毙;按家规十六条,辱骂主子,轻则当杖四十,严重者,当杖毙;按家规第二十三条,打架生事,轻则当杖二十,严重者,可杖毙。”

慕雪听完,抬眼扫向章氏和李氏,“你们两个是她们的主子,依你们看,她们的情形是重是轻?”

李氏此刻脸色已经发青,再也不敢出声说什么。

章氏听到此处,顿觉害怕,她怜惜地看向冬芷,冬芷也楚楚可怜的看着她。一会儿后,章氏鼓足勇气看向慕雪,求情道:“王妃,妾身晓得冬芷犯了家规,罪莫大焉。可她是妾身的陪嫁丫头,自幼和我一起长大,还求王妃看在我的面上,饶她这一回。日后,妾身必定严加管教。”

慕雪望着她,肃然道:“方才我是问过你们这两个做主子的,你们都推说不知。可这两个犯事丫头嘴里说过的那些话,每次都口口声声着‘我家主子怎么说的’,而她们也都不是初犯了。这么多次,我想你们不会一概不知吧。之前,我在病中,你们忘了规矩,也忘了约束你们的丫头,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可是上个月十五,我在大厅,对你们耳提面命,你们当时也都回我‘知道了。记下了。’既然如此,你们就该约束下人。可眼下一看,真让我惊心。这两个丫头,不仅一点不知收敛,还越发的胆大,越闹越不可收拾!就说今日吧。这次的事,下人们都有所耳闻,你们却说‘当真不知’!要我如何再信你们?”

说完,慕雪看向孙嬷嬷,“驭下不严,家规上是怎么说的?”

孙嬷嬷看向慕雪,平板地回道:“禀王妃,按家规第八十二条,驭下不严者,当同罚。可酌情办理。”

慕雪听完,这才望着她们,“两位侧王妃,你们也都听到了。家规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之前,我就告诉你们,家规要认真读,认真记。家法如山,不可不遵。眼下,事已如此,你们自己告诉我,你们当如何?这两个丫头又当如何?”

两人心中忐忑,都只好垂下眼眸,不语。

慕雪见她们不说话,遂道:“你们既然不说,那我来说。这两个丫头,可谓恶奴。恶奴不可留,当杖毙。至于两位侧王妃,驭下不严,也当罚。但我念及你们两个也是初次,遂罚你们将家规抄上10遍,三日后交给我,接着再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自省。你们可有不服?”

章氏听完,忙恳切道:“王妃,你罚我,我认。可是冬芷,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同,求王妃开恩。”

慕雪见她眼中波光粼粼,煞是可怜,便道:“那日,我在大厅便说过,‘这府里的规矩,是我早先就定好的,不管我在府里和不在府里都是一样执行的,任何人触犯都不容宽贷,这些年也从没变过。’今日,不是我不想开恩,只是这规矩不能坏。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这府邸秩序井然。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人人都有个警惕。”

说着,慕雪挥挥手,两人便被往外拉了下去。接着,只听得两人嘴里都在奋力嘶喊着,冬芷喊着:“侧王妃,你保重。冬芷只能来生再伺候您了!”而如兰嘴里却喊着,“王妃,奴婢还有话要说!”

此刻,章氏跪下恳求道:“王妃,求求您,赦冬芷一命。妾身愿意您加重对我的惩罚。”

相较于章氏的哀求,李氏却显得无动于衷。

慕雪有一瞬曾想抬手,招回两位婢女,细听缘由,然后放过她们。可是只要一想到,带回她们便会生出更多是非,到时如兰必定要抖出李氏的许多不堪作为,而冬芷因为方才章氏的袒护必然死忠到底。这样的话,碍于形势,到时必要打压李氏,那结果势必会让章氏有胜利感,而日后章氏必定更加骄狂,难以管束,这便真的失去了今天这场处罚的意义!

慕雪很清楚,只有痛,才会入骨深刻!所以,她不能心软。

至于李氏,方才是好像没什么,但对于她,慕雪自有法子让她安分。只是几秒的闪神,让慕雪做出了决定,她语气坚决道:“家法如山,宽容不得。行刑!”

这之后,慕雪看到了章氏因为伤悲而昏倒在地的情状。也听见了两个丫头被板子打后凄厉的喊叫声。慕雪心中凄冷,但她面上仍然不露声色,只是冷峻地对所有人都嘱咐道:“今日的事情,希望大家都谨记在心!”

众人皆道是,再无话。但慕雪很清楚,威慑作用已经达到。

接着,慕雪又吩咐人将章氏抬回她的院子,好生照料。

然后,慕雪看向李氏,准备完成今天的最后一个步骤。

慕雪对李氏吩咐道:“这段时间,你好好自省,时儿和雅言就先接到我这里,由我来照顾他们吧。”

李氏一下花容失色,她惊恐望着慕雪,哀求道:“王妃,妾身保证没有下次了,求您让我照顾时儿和雅言吧。”

慕雪地望着她,安抚道:“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娘亲。他们只是暂时由我照顾,你若是真的疼惜他们,这段日子就好好自省吧。”

李氏再想开口,慕雪却先一步道:“今日的事,就这样了,大家散了吧。”

众人都走了,只有李氏还留在原地,她看着慕雪,苦苦哀求道:“王妃,不管妾身有什么错,都求您不要让他们离开我,他们已经是我仅剩的了。”耕儿之前病重,没有救回来,就这么没了。如今她膝下只有时儿一个儿子。虽非亲生的,却是记在她名下的。时儿是她的指望。有时儿在,爷也愿意多去她那几回。

慕雪看着她,认真道:“我并没有要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利,我只是暂时照顾他们,让你好好自省自己的过错。其实,你现在不该再争什么,有了时儿就是你最大的财富了。我这么做,是因为我真的不希望府邸再有什么风波了,你懂吗?”

李氏木然地点头。她知道这是惩罚,求也无用。

慕雪心中虽有不忍,但还是压了下来,对她吩咐道:“你去吧。”

李氏木讷地行礼,接着告退离去。再不见往日的一丝得意和跋扈。

望着李氏悲伤的背影,慕雪向一旁的孙嬷嬷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孙嬷嬷心中其实有些不明白王妃的这个决定,她不懂王妃为什么要执意这么做,给自己添麻烦。但她是下人,不能多言。所以,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仍旧按着本分地回道:“王妃放心,都关照过了。那边会好好安置这两个丫头的。”

慕雪略点了点头,便有些疲惫地挥退了她。接着,她一个人慢慢地走回院子。

慕雪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扫平李氏和章氏身上的跋扈。也只有这样,她才能让府里再不起风波。

但,即使知道一切做得是对的,此刻她还是无法抑制心中那涌起的丝丝不忍。

于此,慕雪只能来到古琴前,落座。

她轻拨琴弦,一首佛境禅音,从指尖流泻而出。

随之而来的,是心的宁静。

尾音收起,慕雪的手仍然放在琴上,维持着弹拨的姿势。她的思绪,仍然停留在曲子所描绘的幽境里。心,无限向往之。

随即,溢出口的是一丝叹息……

虽然很轻微,但还是敏感地挑动了身后人的心神。

秦真只是在原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这只曲子,他记得,而且很清楚。

那时,她为了开解他,久弹不息,直到手指泛红。

而他望着她,心疼极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靠进他怀里和他亲昵。

从往事中回神,更觉神伤。那时的亲昵爱恋,在她身上已不见半分。她于他,现在只剩淡然。

慕雪发了很久的呆,秦真在她身后也默默站了很久。至到慕雪回神站起身,才发现了身后的他。

慕雪望着他脸上呈现出的痛苦感到茫然,她轻问:“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见他不语,慕雪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她主动道:“如果是为了白天的事情有所疑问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至于冬芷走后,你可以在一干得力的婢女中,亲自为章氏再挑一个可心的人给她送去。我想你有你的好好安慰和开解,她的伤心总会淡去的。至于时儿和雅言,我会把他们还给李氏的,那不过只是时间问题。我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消弭她们之间的争斗,我想让府里清净起来。我知道你心疼章氏,但眼下我……”

他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慧儿,你不必跟我解释。你的心思,我都了解。我不是来问这件事的。我只是来……看看你。”秦真说到这里,声音越发的轻了起来。他望着她,眼中不由流露出哀伤。曾几何时,她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她真的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他不会的。他信任她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他好。

秦真心中无比酸涩。这刻,他很自责。因为是他亲手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在一年前。

慕雪没有留意他的神情,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便再无话了,也没有再看他。她只是拿起手边的书,靠上软塌,静静地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见他还站在那里,慕雪便提醒他道:“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秦真听完她的话,心中又是一痛,眸子也不由黯了下来。

慕雪见他站立原地不动,也没再催他,她的视线又继续回到书上,专注地看了起来。仿佛他的去留,她并不关心。

于此,秦真是有些生气的,可是又很无可奈何。因为,他不想用争执来破坏眼前的画面——月光淡淡晒在窗棂,一片银辉打下,落在她的身上,将她专注的样子描绘,安静典雅,真的很美。

许久后,她抬头时才发现,他还没有走开。

见她突然抬眼看向自己,秦真有些心虚地从她的书架上取来一本书,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读了起来。

慕雪见他还是不欲离去,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又低下头,将视线调回书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再也无它。

-

这些日子,每晚他都会来慕雪这里。

有时见她靠在软塌上看书,他也会在她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坐在一旁,陪她一起翻看。

有时他见她在屋里弹琴,他便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并不打扰。

有时见她和美亚下棋,他就默默看着,美亚若要行礼,他也总是挥挥手,示意不必。

有时她若睡下了,他只是坐在一旁,静静凝视,直到累了,才回到书房歇息。

每一晚,他都会出现,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安静相陪。

慕雪不懂他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

可是,她也不想问他。因为他现在的所思所想,与她已没什么关系。

况且,如今他的安然、平和,比起他往日的霸道、争执,总是好上太多了。所以,慕雪也就默然了。一切,随他。只要他不干涉她现在的生活,那就可以了。别的,她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过问。

-

午后,宋氏抱着圆圆来给慕雪请安,顺道谈了不少孩子的趣事。慕雪听着,也觉高兴。不觉间,便和她聊了许久。

其实,慕雪对这个一直寄养在他们家的小女孩圆圆很是喜爱。可是,慕雪没有自己抚养她。因为,她了解宋氏的心思。宋氏这些年接连失去了几个和秦真的孩子,而且都是女孩。她会更需要这个孩子的,也会给这个孩子更多的爱。所以,自从清然把这个孩子委托给慕雪后,慕雪便把孩子交给了宋氏。于此,宋氏一直对慕雪心存感激。

圆圆如今三岁了,可是十三仍然被圈进着。想到此,对于这个小女孩,慕雪总格外添了几分母爱。

望着圆圆粉嘟嘟的小脸,慕雪不由想起了旭儿。

这些年,虽然时不时会有旭儿的信,可是毕竟一别多年,也不知旭儿是不是长得更高了?武功更好了?

旭儿在信里,一直都说自己很好。字里行间,还会分享很多小趣事,总让人忍俊不禁。可是,慕雪总是很惦念他。毕竟,旭儿不在眼前,她无法好好看顾。

作为母亲,孩子再大,她也总是操心。往日,这些心思,慕雪都会和秦真分享。他们会一起看旭儿的信,谈论着要给他的回信里嘱咐点什么,再询问他些什么。

如今,慕雪只是独自从专门和旭儿联系的侍卫那里拿信。一个人读,一个回,再没有人分享了。因为,旭儿的存在是个秘密。从前,她也只能和秦真分享关于旭儿的点点滴滴。而如今,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和他一道。

秦真其实都晓得,信就是他让人送去给她的。

他知道,她惦念儿子,却不愿意理会他。所以,他特意让人把信给她送去,免她惦记。

他晓得,她不仅一个人背着他看儿子的信,而且她还给儿子悄悄回了信。语有千言,却不和他分享一丝一毫。

于此,他不是不失落的,却没有法子。如今,她不待见他。

就算他夜夜去她房里逗留徘徊,她依然淡漠。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去留,她一点儿都不关心。顶多在她要睡前,她会和他说:“我要去睡了。很晚了,你也真的该歇着了。”

说完后,他若不走,她也绝不再劝。

他在卧室,她就去密室睡。若方才他们二人都在密室,此刻她必定会回卧室睡。

她的淡漠,让他觉得受伤。可是他又不敢强逼。

他现在最想要做的事,就是再次俘虏她的心!

想这两个月来,他夜夜伴她左右,见她却不能碰她,近她却不能亲她。她可知,他心有多痛,忍得有多苦?她可知,她一直这么躲他,又有多折磨他?

也许,她知道,她只是想要惩罚他?

也许,她不知,她心里已经没有他?

这样的猜测,徘徊在秦真的心头,让秦真变得极为痛苦。

可再痛,他也得咬牙忍着。如今的他,分毫不敢妄动。因为他的强势霸道,只能把她逼得更远。他一直在努力地调整着策略,希望能接近她些。

但,他近来发现,这些举措,并没有取得丝毫成效。这让他觉得十分挫败!

想他这一生中,还没有那个女人可以让他如此挫败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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