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三福利医院护士长
“许三三...我知道...我知道你母亲在哪...”
一听到这话，赵如渊以为这位缺鼻子的护士是诡异。
他正打算动手，护士猛然站起，然后像头渴求温饱的丧尸扑了过来。
赵如渊瞄准对方的脑袋，简单一记上勾拳，犹如丧尸的护士颅骨裂开，倒地之后再没声响。
“赵小哥....这...”
许三三话没说完，就被赵如渊按住了嘴巴，原本沉寂如鬼蜮的四周此时响起窸窸窣窣声音。
俯瞰如蚁群的护士们步履阑珊，从周围科室里相互拥挤出来。
赵如渊头次见到敌人数量密集如麻的场面，不由得心底发虚，旁边的许三三早已面如土色，抖成筛糠。
“我们先...”
赵如渊侧头朝二楼护栏下一瞥，即刻止住嘴边的话。
电动扶梯下方站满被诡异改造的人，一旦接触到他们就会冒出血刺。
至于从体内长出的血刺威力如何，赵如渊不敢尝试。
毕竟数量太多扎一下或许没事，要是被同时扎入上千根，那种滋味不敢想象。
可下面出去的路就这样被堵，周边又有敌人缓慢靠近，赵如渊仰头看向上方尽头，没有丝毫动静。
当即他就明白，盘踞这所医院诡异的意图。
“胖子，走，去上面。”
许三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赵如渊拉着，踩上自动扶梯的阶梯，往楼上狂奔。
“既然你那么想见我们，那我们就见一见...”
赵如渊暗自思忖，不忘把注意力放在四周。
一路向上的阶梯，所到达的每一层楼，都会有脸上缺少五官的护士们跌跌撞撞涌来。
她们有的缺少双眼，有的没了嘴巴，更有甚者仅剩一个鼻子在脸上。
不过她们都有共同点，就是那张脸皮异常红嫩白皙，让人一眼看上去，有种桃花依旧笑春风诡谲美艳感。
每一层都有大量似人非人的妖艳诡异护士，赵如渊和许三三只能一路向上，最后来到顶楼。
朦胧月光透过破裂的玻璃，化为银霜轻洒在大理石上，将其衬得光洁如镜。
洁而不暇的银光地面上，横七竖八放置着担架推车，上面都躺着面容枯槁的病人。
其中一位病人的肚子上，有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屈膝而坐。
这位散发不详气息的女子垂头掩面，她护士服胸前的工牌表明身份。
第三福利医院护士长。
工牌上名字被血污的护士长，觉察到有人靠近，缓缓抬起了头。
在漫漫月色映照下清晰可见，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甚至连些许绒毛都没有，光润如剥皮的白水蛋。
护士长踩着病人的肚子起身，下体涌出大量鲜血，瞬间淹没摆放着担架推车。
赵如渊见此一幕，只是觉得恶心不已，而许三三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只是脸色铁青不安。
“赵小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打？”
面对许三三的小声询问，赵如渊扭头看着从自动扶梯爬上的来护士们，心中正思量着对策，突然间异变横生。
那些拥挤上前的护士们当中，有位仅剩嘴巴的护士，一跃而起落在自动扶梯尽头。
看到这位护士的背影，许三三眼睛一红，咬着牙轻唤道：“妈...”
那名被许三三喊做妈的护士双肩一抖，不敢回头只是伸出双臂，把那些爬上来的护士，一个个抛出栏杆，让她们自由落体到下面。
“竟是还保持着理智...”
赵如渊心中惊叹时，开口指了指旁边角落，“胖子，你躲好了，我争取在你母...母亲倒下前，我会干掉诡异的源头。”
“赵小哥，拜托你了。”许三三恋恋不舍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然后抱着黑布包裹的东西藏到一边。
待许三三离开后，赵如渊微闭的眼眸乍然睁开。
他的右脚猛地在光滑大理石地面一踏，身形急冲而出。
尖锐破风之声迎面而来，无脸护士长曼妙的娇躯划起一道诱人曲线，修长的右腿朝前踹去。
一拳一脚相撞，双方都不落下风。
可赵如渊竟顺势后撤，退到之前的位置上，眉头紧紧锁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
刚才简单交锋，就只试探出一点。
这个脑袋只剩光滑红润脸皮的怪物，身体强度比白丑皇还要强上几分。
依照市政厅评估系统，这头诡异的定级必然在A级以上，甚至可以定为S级，毕竟这里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走得如履薄冰...”
赵如渊呢喃自语一句，重新调整了姿态。
下一秒，双方同时进攻。
赵如渊在逼近瞬间转身蓄力就是一拳。
无脸护士长见状立即止步，并双臂交叉起来抵御直面而来拳头。
拳力刚猛十足，无脸护士长无法抵挡腾空后跃，借此力道旋转身体。
待赵如渊再次紧贴出拳，无脸护士长的下体喷出血雾于身前来掩盖动作。
血雾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赵如渊以为是对方故布疑阵，没有准备下一手动作时，无脸护士长中指一弹。
猩红凝聚的箭矢激射而出，将赵如渊弄得措手不及只能硬抗。
所幸血色箭矢威力平平，赵如渊只是胸口有点疼痛。
然而身体没有遭受重创，却不得不放慢攻势，不能像之前一样密不透风发动攻击。
而无脸护士长则抓住片刻喘息前冲攻击，赵如渊立即弯腰同时以脚为支点。
待无脸护士长的右拳来临时，赵如渊贴地转身后撤，并利用旋转惯性挥拳反击。
拳拳互换之后，无脸护士长没有停歇攻势，反而继续压进，并趁赵如渊落地未稳踢出一脚。
赵如渊沉稳应对落地朝侧边翻滚，可无脸护士长好像早就有意料，中指又弹出一道血色箭矢，直接封死他翻滚躲避的方向。
没有选择余地，赵如渊只能再挨一道血色箭矢，整个人腾飞出去重重砸在前面上。
碎石飞溅中，赵如渊狼狈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
此刻，他已经了解这头诡异的另一种能力。
除了能凝聚血液为利器，这头护士模样的诡异还能通过鲜血流动，来预判动作。
既然对方拥有这种能力，那就不能再近身搏杀，只能换种手段。
嫁衣红娘高大缥缈的虚影，慢慢漂浮起来，从背后环抱赵如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