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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方知我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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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希自从那夜过后老实了很多,她没想过自己的信仰会诡异的被击败。那些白光怎么就从一道虚影里直射出来,她思来想去,和谢长钰思考几天无果,最后还是决定不耻下问一回。

不耻下问,在解罗冠不在的御宁剑峰,她一直秉行着师姐第一我第二的理念。

面对这个倨傲的小女孩,月拂生手无足措,他也意识到了要和她的师弟师妹们好好相处。可是他也不能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告诉第五希,他和白藏玉曾有过一段说了他们都不会信的经历。

他只能含糊其辞,一直避而不见。第五希不依不饶,他和弟子们擂台赛时,她就坐到最高的树最高的枝干上。比完过后,她轻盈的跳下来给他贴上几张爆破符,把他身上的细雪炸掉。

衣冠楚楚,剑杀风霜。

今日月拂生又比过了十场,御宁剑峰的弟子在月拂生眼里就是小孩儿,和小孩儿打跳让他觉得自己的筋骨也活络了。

他下意识去看现场最高的那棵树,没有看到那个张扬的红影小童。月拂生稍稍松了口气,他收起新剑,身后有人拉扯他的袖子。

“今天可以告诉我了吗?”

第五希诚恳的问,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她不希望自己的符有哪怕一丁点被克制的地方。

月拂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他不想撒谎,但是千根藤刺是他一辈子的秘密。

“是我不够有毅力?你们剑修都欣赏有毅力能吃苦的人?我每天准时准点来求学,今日不过是有事耽搁了,我要怎么才能表示我的诚心?连师姐回来我都只是去看了一眼就过来问你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说?”

她回来了?喜悦顿时浮现,冲淡了诚心二字带来的不悦。白藏玉的诚心分文不值,所以所有人的诚心都是分文不值。

“抱歉,实在抱歉,家传绝学,仅我所有。”

“你怎么不早说……罢了。”第五希撇了撇嘴,“还以为是什么符阵的克星呢,白耽误我那么长的时间。”

月拂生已经想离开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抱歉。”

第五希甩了几张符在他的身上,爆破符,月拂生揭了下来。他要去见白藏玉,他要学痴情男女的做派,在漫天风雪里,去见她。

“我说,”第五希以为他要逃避御宁剑峰的巨头,以为他要回望舒居去蜷缩着,“你最好还是去给我师姐打个招呼,如果她承认你,你会少很多麻烦。”

第五希言尽于此,就凭他的家传绝学,就值得她提醒一句。

“当然,当然。”月拂生说,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果不是第五希还在阻拦的话,他是一刻都不会耽误的。

“不过不是现在,师姐带了两个人回来,正在安顿。你一过去岂不是添乱。”

“是男是女?”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记住了,我们师尊不在,师姐就是御宁剑峰唯一的话事人。”

话事人白藏玉把两人落置在了自己的院里,想来想去,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好。省的他们撞上了月拂生,有点什么摩擦就不好了。

弈江南接到消息就来了,他静声跟在她身后,动作幅度小的连衣物上的饰品碰撞声都没有。他小心翼翼的觑着白藏玉的脸色,她不动声色收拾好院子里每一间房,灵力包裹了每一片落叶将它们扫尽。

她沉静的一如既往。

弈江南大气不敢出,他就是知道师姐生气了。谢长钰的胆小让他心烦,谢长钰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藏玉身边,她打理落叶,他就去除积雪。

她给两个客人收拾书房的桌子,谢长钰就去殷勤的给他们倒茶。

弈江南的事情总被谢长钰抢先一步,他靠在书房的门上,无所事事。

解罗冠还不适应自己的兔子耳朵,但他必须得把兔耳朵露出来。能收起动物特征的都是大妖,会引起他这些徒弟的兴趣,万一说什么和他比试那就露馅了。

他分神去感受兔耳,呆呆的晃了晃耳朵。弈江南视线里有一物在动摇,他凝神,眼神转变何其之快,杀气毕露。

徽凤:“……”

白藏玉:“?”

解罗冠:“?”

谢长钰由于也有杀心,对弈江南乍现的杀气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对那只兔儿妖和不知道什么妖的女人没有杀心的人都不是白藏玉的人。

徽凤嫌弃的把茶随手一泼,不慎泼到了谢长钰,她视若无睹,“喂喂喂,你师弟这是要做什么?吃你们两口茶这就不乐意了?这又不是什么新茶,抠抠搜搜至于吗?”

给他们泡茶的谢长钰忍气吞声,用袖子默默擦拭着衣摆的茶渍。

白藏玉看不下去了,好一个拆东墙补西墙。她摸出一方绣帕,牵起谢长钰的衣角按在上面,“实在不干净这身衣裳丢了就是。”

至于徽凤,她没法说。人家也是好心,否则弈江南那点戾气没法解释,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弈江南照情理再怎么不爽也得解释,省的白藏玉两个来历不明的朋友以为他们合道宗的待客之道不过如此。但他闷着,一言不发。

还是谢长钰这个内向的孩子打的圆场,烫痛了的膝盖微微屈着,“抱歉,师姐常常不在宗内,便没有让执事弟子送来。嗯,我这就去拿茶,新茶。”

白藏玉脸色稍有缓和,她柔声对谢长钰道:“去吧,辛苦长钰了。”

“嗯!”

“前辈稍作休息。”白藏玉说,她推开门出去,弈江南跟着走了。

解罗冠纳闷极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江南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就喜欢练剑,爽朗的性子怎么也不该这样的脾气。”

徽凤倒了一杯茶,滚烫的茶水入喉,又倒了一杯,他其实也喝不出新茶旧茶好茶坏茶。

“人嘛。”

“长钰也不该,他一心音道,音道修士哪个不是风流在外,他怎么如此阴恻恻的……”

徽凤舒爽的仰起头,感受着茶水滑过咽喉时的刺痛灼热,“人嘛!”

“也不知道小希如何,一定是个端庄沉稳的符修大师了,虽然仅仅二十几年呢……唉。”

“人嘛!”徽凤说,察觉到这俩字不该在这,她硬生生的转了个弯,“人嘛总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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