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城市20
那颗巨型子.弹射向燕然的脑袋，燕然一挥白矛，直接将那子.弹打飞。那子.弹真对得起它高科技般的长相，居然在空中炸开了。
燕然卧地一滚，爆炸是避开了，但燕然直接滚到了丧尸脚底下。
眼看着丧尸的指甲快要碰到燕然的皮肉，燕然想也不想，直接拿出手.枪，击毙了几个最近的丧尸，立马站起，举起白矛朝工作人员袭去。
工作人员朝后面退去，又给手.枪装上子.弹，淡蓝色的纹路亮了亮，枪管内巨型子.弹也转了转，像是胎儿在母亲体内的胎动。
灭火器的白雾涌出，暂时掩盖了一切。燕然凭借记忆奔至工作人员面前，白矛在手上一转，将工作人员的整只手臂削了下来。听见了掉落的声音，燕然一脚把那手臂连带着枪踢进了丧尸群。
燕然一只手一把扣住工作人员身上的锁链，另一只手拿着白矛，利刃向外，带着工作人员原地悠了两圈的同时划伤了周围一圈的丧尸，然后脱手把他甩入了丧尸群那边。趁着这个空隙，燕然两三步跨入保安亭，狠狠关上了保安亭的门。
丧尸群围了上来，却也只能拍打玻璃，进不来。
燕然随便推了保安亭里面的桌子挡住门，然后开始检查自己身上。
虽然刚刚攻击丧尸时有血溅出，但没有溅到脸部，应该是不会被感染了。燕然放下心，坐在保安亭的地板上，开始休息。
这份所谓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突然传来了爆炸的声音。
燕然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握白矛，冷静观望。
是燃.烧.弹。有人在用燃.烧.弹清理丧尸。
明亮的白光伴随着爆炸，一拥而上的丧尸被炸得四肢分离，肉块砸向地面和玻璃，像是这些非人怪物的最后攻击。
火焰仍在尸块上跳动，而这中央，一个和刚才长得差不多一样工作人员站在那里，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的右臂上有一个红色袖标。
这应该是真正的工作人员。
燕然也真正看清了工作人员的下面的穿着打扮：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宽皮带，黑色的裤子，两条腿上都绕着细锁链，鞋子是黑色的过膝皮靴，脚踝处也有几圈锁链。
那工作人员走到了保安亭前，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敲了敲玻璃，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请让我进去。”
燕然这才看到，工作人员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这声音……听上去是做过变声处理的，让人联想到粗砺的黑色石头面，略微沙哑，低沉，沉稳，有一种浓厚的机械韵味在。
燕然把桌子移开。
那工作人员打开了保安亭的门，进到了保安亭里，把门关上后，他细心地把桌子挪回原来的位置，才看向燕然：“游客？”
燕然点点头。
“叫什么名字？”工作人员从一个抽屉里拿出表格，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燕然。”
“你可以称呼我为布伦登，Red Mark组织的布伦登。”布伦登低声道，将表放了回去，“你现在有感到头晕吗？”
“没有。”
“那就不用听音乐了，”布伦登说道，然后又沉思了会儿，“燕然，你需要去哪里？”
“世易大厦。”燕然直接道。
“我送你过去，”布伦登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你可以乘顶层的直升飞机离开。”
“谢谢，但可以待会儿，”燕然并没有动，“Red Mark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燕然善解人意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
“我时间很多。”
布伦登顿了顿，说道：“铃兰公司，也就是毒蛇公司，研究出了丧尸病毒。一次事故——我们至今不知道那是什么事故，使丧尸病毒泄露，使城市里的人染上了丧尸病毒。城市怪异现象四起，为了保护人民，Red Mark就此成立。”
“城市的规则是你们创造的吧？”
“是的，为了保护游客。”
“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的怪异现象？”
“丧尸病毒传播初期，一个人沦为乞丐后，自称是‘结束诸位苦难之人’，火烧大量居民楼，同时会演奏小提琴，认为这样大家都可以进入‘天堂般的音乐厅’。”布伦登的声音听起来依旧粗糙沉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也不知道他原本的声音听起来如何，“与此同时，另一股势力趁乱兴起，他们私自成立了出租车公司，专门杀戮乘客。城市怨气冲天，逐渐歪扭化，怪异现象时常出现。小动物园亦是如此。”
“Red Mark能对抗这些怪异现象，一定不是普通人，你们的力量又从何而来呢？”
“只要身在城市，早晚会被歪扭化，然后就会获得非人的力量。这些锁链，”布伦登轻轻扯了扯身上的细锁链，“可以帮助我们维持理智，坚守原则。”
“为什么会有不带袖标的工作人员？”
“它们并不是Red Mark的人。红袖标只有Red Mark的人才会有，都是由Og亲手颁发的。那些假工作人员是出租车公司那些人扮的。”
“Og是……？”
“Red Mark组织的创始人，现任城市城市。丧尸大规模入侵后，Red Mark组织被与府合作，建立规则。然后政府派人将城市围了起来，对城市进行大清洗，将城市里的所有丧尸、尸体处理，仅剩的活人都加入Red Mark。说到丧尸，”布伦登顿了顿，“那些丧尸本来是在城市外面的，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进来了。”
燕然：……
柳霏干的好事。
“那市长热线……？”
“是那些家伙编造出来的，假如你打了，他们就会去杀你。真正的帮助号码是001-002-009。”
“我明白了，谢谢。”燕然道谢道。
“那我送你去世易大厦吧。”
“多谢。”
布伦登打开保安亭的门，和燕然并排走着：“抱歉，我只能如此相送。”
“没关系，”燕然耸肩，“能理解。”
布伦登不再说话，半晌，他问了一句：“外面的世界……现在怎么样了？”
燕然一愣。
是啊，外面的世界，现在怎么样了？
“外面的世界很好，”燕然垂眸，“一切都和从前一样。”
“那就好。”布伦登好像放心了。
“你为什么不出去呢？”
“待在城市太久，就连面貌都被歪扭化，已经无法融入正常生活了，”厚重的沙哑声音下，默默埋着流动的感情，“已经回不去了。”
燕然沉默着。
“你不一样，”布伦登继续道，粗砺的声音十分坚定，如磐石一样，
“你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