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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同命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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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府

明亮清静的书房里

月彦君面对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三个护卫站在书桌前。

李宣弘道:

“老爷,我跟踪孙兆齐,发现他跟踪,盯梢的人是老爷。”

月彦君惊呼疑问道:

“什么?……他盯梢的人是我?……”

李宣弘道:

“确实如此!”

月彦君思考着道:

“杨瑾年竟然让人盯着我!……难道他与我交往……是另有目的不成!……”

月彦君移眸看着,孔修鸿和姜元东道:

“你们有何发现?”

孔修鸿道:

“我在府衙门口,看到小公子和闫公子,在府衙住下了。”

月彦君疑惑的问道:

“他们俩人,为何又回府衙去了?”

孔修鸿道:

“那个把闫公子带大的护卫,留在了杨瑾年身边。”

“那个护卫和闫公子,情同父子,或许他们是为了,看望那个护卫,去的府衙。”

月彦君点头道:

“或许如此吧!”

“那个写戏本的人是谁?”

“你们可有查清?”

姜元东道:

“听各个戏院的人说,那个给他们戏本子的年轻公子,脸上化着小生的妆容,所以看不出来,他的真实相貌如何。”

“不过那个人小生的扮相,十分的让人赏心悦目,所以说,那人的长相,也应该不会难看。”

月彦君道:

“李辉,你仍然盯着孙兆齐,如果他真的在查我……就去找褚竹渊,让他们想办法解决。”

李宣弘拱手回应道:

“是!”

月彦君道:

“孔信,你盯着府衙,看看邵熙和那个闫墨川,到底是为什么留在府衙里?”

“不管查到什么,都要立即向我禀报!”

孔修鸿拱手回应道:

“是!”

月彦君道:

“姜启,你继续打听,那个写戏本的人,有任何发现,及时来报。”

姜元东拱手回应道:

“是!”

府衙

院子里

闫墨川和月邵熙,还有杨瑾年、祁小荣、何俊才、陈思凯、吴晟滔,站在一起,全都笑得东倒西歪的。

闫墨川尴尬的笑着道:

“哈哈哈……别笑了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我和月寒……只不过是睡不着,所以就聊了一会儿。”

“没想到……聊着聊着……就打起来了!”

“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把床震塌了!”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月邵熙笑着踢了,闫墨川一脚道:

“哈哈哈……傻瓜!……你这么说……他们只会觉得更好笑了!”

“杨大人,我一会儿去把新床买回来!”

杨瑾年笑着道:

“哈哈哈……不妨事不妨事!……你们没有摔伤吧?”

月邵熙急忙摆手道:

“没有没有!我们没事!”

祁小荣道:

“我看你们的床,得用石头做的,否则还得被震塌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唉?祁叔!……你可真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把床做成石头的!”

“月寒,你觉得石头做的床,会如何?”

月邵熙道:

“在山洞里,或许可以就着石台铺床。”

“但是在家里,弄一个石台的床,倒是没有听说过。”

“不过我听说过,用玉石做的床。”

“那是在皇宫里,听说那是太子殿下的床榻。”

闫墨川睁大双眸,看着月邵熙道:

“这么说来……那个玉石床一定很昂贵吧?”

月邵熙道:

“确实价值不菲!”

闫墨川道:

“那我们还是,做个石床好了!”

月邵熙点头道:

“好!”

“不过石床一时半会做不好,还是先买一张,普通的木制床榻来吧!”

闫墨川笑盈盈的点头道:

“嗯!好吧!”

南临戏院

后院厅堂里

南临戏院的老板:王尹鹏,王远。

王尹鹏和一个,长相清秀俊美的男子,相对坐在一张茶桌前。

男子名叫:张辰瑜,张耀。

王尹鹏满是担忧的,看着张辰瑜道:

“辰瑜,月彦君派人,到处在打听,写下那个戏本子的人。”

“如果让他知道,是你写的……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连县衙都敢烧,知县都敢谋害!……”

张辰瑜道:

“师父!……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哥哥为了查出真相,在县衙当差。”

“哥哥好不容易混到了,管理案件卷宗库房的管事衙役,却被歹人放火烧县衙。”

“我去为哥哥收尸的时候,府衙的人告诉我,哥哥是被下了迷药,才没能逃出火场!”

“好在……哥哥去世之前,早已查到,月府命案的卷宗,确实有问题。”

“当年的知县:沈希磊,认定闫佑琦,是谋财害命,毒死了月彦明,并且花钱买凶,杀了月府所有的人。”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不会让人质疑什么。”

“因为不会武功的人,花钱也能做到。”

“可是后来却说,闫佑琦越狱潜逃,杀了县衙牢房里,所有看守的狱卒。”

“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必定另有隐情!”

“因为我哥哥查到,闫佑琦从商,乃是一介文人,根本就不会武功。”

“他怎么可能是,杀了狱卒,逃出大牢的人呢?”

“这样想来,我父亲和那些看守牢房的狱卒,肯定是被沈希磊杀了,嫁祸给闫佑琦,坐实他月府命案的罪行!”

“他们奸商勾结,害死了那么多人。”

“好不容易,冯大人闲来无事,翻阅卷宗,发现问题。”

“结果害死了,六年前的潘师爷全家。”

“县衙也被烧了!”

“我哥哥还被人下迷药,烧死在县衙里。”

“冯大人自己,也被人害死了!”

“看到知府大人来查案,我原以为,看到了希望。”

“没想到……杨瑾年竟然是一个贪官!”

“他和沈希磊有何区别!”

“我只是一个戏子,没有能耐为那些,死去的人申冤。”

“只好写下戏本,亲自唱出这段戏来。”

“可我对案情了解不多,虽然有心,但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师父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如果有人发现,是我写的戏本,我会自己去承担,绝对不会连累师父和戏院的!”

王尹鹏叹息道:

“哎!……辰瑜!……我哪是怕你连累啊!……我是在为你担心啊!”

“现在不仅是,月彦君的人在找你。”

“就连知府大人的人,也在找你啊!”

张辰瑜道:

“那又如何呢!……我不怕他们!……”

王尹鹏思考着道:

“六年前……听说在县衙的公堂上,月公子就曾经提出质疑,说闫佑琦不可能是,下毒谋害自己父亲的人。”

“现在月公子,应该已经长大了。”

“你不妨暗中找一下月公子,把你知道的告诉他,看看月公子有何打算。”

“有个人商量着来,总比你一个人,乱来的好吧!”

张辰瑜站起来,拱手道:

“多谢师父指教!”

王尹鹏道:

“好在你去给戏本的时候,都是小生扮相。”

“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从今天开始,最好不要再做小生扮相!”

“以免被人指认出来,那可就危险了!”

张辰瑜拱手回应道:

“是!”

木匠铺

闫墨川和月邵熙,站在店铺里,几张床榻旁边,仔细打量着。

身体壮实的一个男子,走过来笑脸相迎的问道:

“两位公子,可是想买床榻?”

闫墨川打量着,那些床榻问道:

“老板,你店里的床榻,可有结实一点的?”

“就是在床上打架,也不会散的那种?”

男子笑着道:

“哈哈哈……结实一点的床倒是有,但是……公子也得悠着点啊!……”

“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要不然……把老婆折腾坏了……可就不好了!”

闫墨川疑惑的抬眸,看着月邵熙问道:

“我哪来的老婆?”

月邵熙呆愣的,看着闫墨川摇头道:

“没有啊!”

男子疑惑的道:

“公子买床不是和老婆睡吗?”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谁说买床就是和老婆睡啊!”

“兄弟俩一起睡不行吗?”

男子尴尬的笑了笑道:

“哈哈……对不起啊!……是我理解错了!……公子勿怪!”

闫墨川问道:

“你到底有没有,结实一点的床啊?”

“如果没有,我们就去别家了!”

男子连忙道:

“有有有!……公子请看那边的,那张床如何?”

男子说话间,指着一边放着的一张,看上去很结实的床。

闫墨川走过去,仔细打量着。

月邵熙跟随着脚步,走过去打量着。

闫墨川问道:

“月寒,你看这张床如何?”

月邵熙道:

“看着还算可以,如果你喜欢,那就买下来!”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其实……我还是想要一张石床,那样的话,就可以放心的,跟你打架玩了!”

月邵熙笑了笑道:

“哈哈……这可是买去府衙的床,还是买木制的比较好吧!”

“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再买石床可好?”

闫墨川微微一笑道:

“那好吧!”

月邵熙移眸看着,站在一旁的男子道:

“老板,这张床我们要了,需要多少银子?”

男子伸出一只手道:

“五十两银子!”

闫墨川惊呼疑问道:

“什么?……就这么一张破床……五十两银子?……”

“你糊弄谁呢?”

男子连忙拱手道:

“两位公子!……这张床乃是,用上等的楠木做成的。”

“这雕花……这做工……可没有哪一张床,能够相比啊!”

闫墨川笑了笑道: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欺负我们不懂行是吧!”

“告诉你……小爷可不吃这套!”

“月寒!……咱们不买了!……”

“咱们去别家看看,说不定有比这个还好的,还不要这么多钱呢!”

闫墨川说话间,拉着月邵熙,往店铺门口走去。

男子连忙走到前面,挡住两人的去路,拱手作揖道:

“两位公子,都是小人的错!”

“请问两位公子,给多少银子?”

闫墨川道:

“十两!”

男子惊呼道:

“哎呀!……公子说笑了!……十两银子……连本都不够啊!”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好吧好吧!……再加五两银子,你看如何?”

男子道:

“最少也得给二十两银子,否则……公子还是去别家买吧!”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好!二十两就二十两!……我们买了!……”

月邵熙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把二十两银子,递到男子手里道:

“麻烦你把床,送到府衙里去。”

男子拱手回应道:

“是!稍后叫伙计送去!”

月邵熙点头道:

“好!”

闫墨川和月邵熙,愉悦的走出木匠铺。

月邵熙笑着道:

“哈哈哈……闫冰!……你真厉害啊!……五十两银子的床,二十两就买到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虽然你有钱,但咱们也不能花冤枉钱啊!你说是吧?”

月邵熙点头道:

“嗯!……你说得对!”

张辰瑜走到两人眼前,拱手行礼道:

“请问是月邵熙,月公子吗?”

月邵熙打量着张辰瑜,拱手行礼道:

“我是月邵熙,月寒,请问公子是谁?”

张辰瑜拱手道:

“在下姓张,名耀,字辰瑜!”

“县衙起火,被烧死的那个衙役,乃是我的哥哥:张辰欣,张荣!”

闫墨川打量着张辰瑜道:

“我姓闫,名冰,字墨川。”

“我和月寒是兄弟!”

“此处人多,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

张辰瑜点头道:

“也好!”

月邵熙道:

“我们去东燕酒楼如何?”

闫墨川点头道:

“好!”

东燕酒楼

三楼

小二把菜和酒水,摆放好后,退出门去,并且顺手关上了门。

闫墨川、月邵熙、张辰瑜,三人围坐一桌。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张公子,你找月寒何事?”

张辰瑜看着闫墨川道:

“刚才听你说,你叫闫墨川?”

闫墨川点头道:

“对!没错!……我就是闫墨川,闫冰!……有什么问题吗?”

张辰瑜道:

“六年前月府命案,被判定的真凶,闫佑琦,闫文,请问与你,可有什么关系?”

闫墨川睁大双眸,打量着张辰瑜道:

“那人……正是家父!……”

“请问张公子……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张辰瑜道:

“六年前,我也只不过十岁而已!”

“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父亲和哥哥告诉我的。”

“我的父亲,正是六年前,看守闫佑琦的狱卒。”

“父亲回到家里,每每都在为闫佑琦叹息。”

“父亲说,看闫佑琦,明明是被冤枉的,可是作为狱卒,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

“所以只是让我母亲,做些好一点的饭菜,带去牢房里给闫佑琦吃。”

“沈希磊发现后,让人打了我父亲二十大板!”

“并且警告我父亲,不许多管闲事,否则便要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

“父亲为了保全家人的命,不得已只好从此,不再明着给闫佑琦吃的。”

“但暗地里还是会,悄悄的塞给他一些,鸡蛋之类容易藏着吃的东西。”

“可是有一天,父亲到了夜里,都未曾回家。”

“大半夜时,县衙里的两个衙役,用担架抬着盖着白布的父亲回来。”

“说是闫佑琦越狱潜逃,杀了父亲和许多,看守牢房的狱卒。”

“别说我父亲,自从闫佑琦进入牢房后,就交往甚好,闫佑琦不可能杀我父亲。”

“就算是没有任何交情,他也做不到!”

“因为闫佑琦,乃是一介文人,如何能杀了那么多,会武功的狱卒?”

“我母亲上前,跟那两个衙役理论。”

“那两个衙役,竟然以妨碍公务,胡搅蛮缠为借口,将我母亲给活活打死了!”

张辰瑜说到此处,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闫墨川和月邵熙,感同身受,脸上也湿润了。

张辰瑜缓和一下情绪后,继续讲述道:

“当时我和哥哥,也曾上前拉着那两个衙役,不让他们动手打母亲。”

“可是那两个衙役,警告我们,如果敢拦着,就连我们俩人一起打死。”

“母亲训斥我们,不许多管闲事!”

“母亲还哀求那两个衙役,说我和哥哥尚且年幼,求他们放过我们兄弟俩!”

“哥哥抱着我,我们哭着……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惨死!……”

“我们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为父母报仇!”

“我们长大一些后,沈希磊早已辞去官职,不知去向了!”

“哥哥为了查找证据,拜师学艺,学了一身武功。”

“在新科状元冯学涛,前来南临担任知县的时候,我哥哥才进入县衙,去当衙役。”

“冯大人为官勤廉,爱民如子,乃是一位好官!”

“我哥哥好不容易才混到了,管理案件卷宗库房的衙役。”

“我哥哥查到,月府命案的卷宗有问题。”

“为了不引起怀疑,哥哥趁没有人知道,私下誊抄了一份。”

“另外还查到了沈希磊,担任知县时的一些记录册子,也都誊抄了一份。”

“哥哥把誊抄的那些,全数带回家里收藏着。”

“虽然知道冯大人是个好官,但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天冯大人去库房,翻阅存放着的案件卷宗。”

“发现了月府命案有问题,与陈思凯商量的时候,被我哥哥听到了。”

“我哥哥心里窃喜,回去后跟我说,或许父母的冤仇有望了!”

“可是……谁曾想……我等到的消息……竟然是府衙让我去……县衙烧毁的废墟里……那间未曾烧到的小屋子里……认领哥哥的尸身!……”

说到这里,张辰瑜哽咽不断,泣不成声……

张辰瑜缓和情绪后,抬起衣袖,擦拭着脸上泪水道:

“看到知府杨瑾年,前往县衙查案,我以为有了盼头。”

“可是那天,我与师兄来东燕酒楼吃饭。”

“我们在一楼,看到月彦君进门。”

“不多时,又见到杨瑾年进门来。”

“我心里有些疑虑,所以跟师兄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去看看是不是。”

“我悄悄的跟在杨瑾年身后,走到了三楼。”

“看到杨瑾年进了一个雅间,我站在那个雅间门口,看到杨瑾年,竟然和月彦君,坐在一起吃喝。”

“而且杨瑾年还收下了,月彦君给的银票。”

“我心里的希望顿时破灭了!”

“可我作为一个戏子,又不知道能够做什么。”

“所以才写了一个戏本,然后自己把这出戏唱出来。”

“后来还以小生妆扮的模样,把戏本拿去送给各个戏院。”

闫墨川道:

“原来……写戏本的人是你!……”

月邵熙道:

“我们三人,也算是同命相连了!”

“既然如此,不必太过客气。”

“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

张辰瑜道:

“好!”

闫墨川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太好了!……我又多了一个哥哥!”

“张大哥,我跟你说……你误会杨大人了!”

“杨大人对月彦君,那是假意迎合!”

“原因嘛!……你也看到了!……潘师爷家里发生的事,还有县衙里发生的事,以及冯大人的事。”

“或许你不知道,就连杨大人身边的方护卫,也被害死了!”

“我们简直就是寸步难行,不管我们去查什么。”

“只要稍有一点眉目,就会有杀手出来,把证人灭了口。”

“我和月寒,与那个杀手,交过两次手,两次都败给了他!”

“还好那个杀手说,我父亲曾经对他有恩,所以才放过我和月寒!”

“但是警告我们,不能再继续追查此案。”

“不得已,我们才假装放弃查案。”

“而这时候,月彦君让人去请杨大人,来东燕酒楼吃饭。”

“杨大人就将计就计,假意迎合月彦君。”

“为的是将来,或许可以从月彦君那里,套出什么话来。”

张辰瑜惊呼道:

“这么说……我错怪杨大人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那当然啦!……”

张辰瑜道:

“那我去向杨大人赔罪!”

闫墨川道:

“也好!”

“现在月彦君,在到处找写戏本的人,你在外面确实很危险!”

“不如和我们去府衙,这样或许会,安全一些。”

张辰瑜点头道:

“好吧!……我随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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