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归于尽

南临

西城门外

龙湖村

龙湖雅居

书房里

沈希磊面对护卫：黄宇雄，黄伟，站在书桌前。

黄宇雄道：

“老爷，我看到月彦君的两个护卫，孔修鸿和姜元东，出现在大门外。”

“原本我以为，是月彦君派他们俩人，来请老爷去见面。”

“可是他们大早上就来了，现在还在外面，这是否有些不太正常了？”

沈希磊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这只老狐狸，府衙里的人都杀完了，现在想要过河拆桥了！”

“月彦君的那三个护卫，根本就是一群酒囊饭袋，也就能蒙混一下他了！”

“不必理会他们，小心做好防备。”

“月彦君的那些护卫不可怕，可他身后的那些江湖杀手，可就不得不防了！”

黄宇雄拱手道：

“老爷，那些江湖杀手，人数众多，武功也都不弱。”

“我觉得老爷，还是应该带着夫人，尽快离开龙湖雅居，另寻藏身之地。”

“否则如果那些杀手，冲入龙湖雅居，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沈希磊点头道：

“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该走了！”

“黄伟，你去把赵朗叫来！”

黄宇雄拱手回应道：

“是！”

话说完后，黄宇雄转身离开书房。

龙湖雅居的管家：赵汀阳，赵朗。

赵汀阳和黄宇雄，走进书房，沈希磊依旧站在书桌前。

赵汀阳和黄宇雄，拱手行礼道：

“老爷！”

沈希磊道：

“赵朗，黄伟，夫人对于月彦君的事，并不知情，所以这次撤离，只能对夫人说，是为了躲避官府追查。”

“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月彦君的事。”

赵汀阳和黄宇雄，拱手回应道：

“是！”

沈希磊道：

“另外……如果我出了何事，你们两个，务必要照顾好夫人，千万不能让夫人有闪失！”

赵汀阳和黄宇雄，拱手回应道：

“老爷请放心！”

沈希磊道：

“赵朗，你给府里的家仆和丫鬟，都分给一些钱，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天黑之后，全部一起离开龙湖雅居。”

赵汀阳拱手回应道：

“是！”

沈希磊道：

“夫人那里，我亲自去说，你们两人做好准备吧！”

赵汀阳和黄宇雄，拱手回应道：

“是！”

家庙

金美淑跪在佛龛前，念诵着经文。

明珠站在一旁，静候随侍着。

沈希磊走进门来，面对着佛龛，在金美淑身旁跪下来，磕了三个头，站起来双手合十作揖。

沈希磊转身看着明珠道：

“明珠，你去为夫人，收拾一下行囊，我们天黑之后，要离开龙湖雅居了。”

明珠行礼道：

“是！”

金美淑停止诵经，站起来拜了拜，供奉着的观音菩萨。

金美淑转身看着沈希磊道：

“阿贤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希磊叹息道：

“哎！……原本以为，时隔六年之久，那件事就算风吹云散了！”

“没想到……最近官府，又在追查此案！”

“没有办法，你我只好，暂时离开南临了！”

金美淑自责的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

沈希磊唇角浮现一抹笑容摇头道：

“美淑！……不要这么想！……为了你……我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金美淑感激的道：

“阿贤哥哥，谢谢你！”

赵汀阳从门外走进来，拱手行礼道：

“老爷，门外有客来访！”

沈希磊疑惑的道：

“龙湖雅居无人知晓，何人来此寻我？”

赵汀阳道：

“那人说，是奉命来请老爷，前往一叙！”

沈希磊恍然大悟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

金美淑担心的问道：

“阿贤哥哥，那是何人？”

沈希磊道：

“美淑，别担心，没事的！”

“那是我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

“我去与他见上一面，你且先做好准备。”

“我会让赵朗和黄伟，留在府里保护你的。”

金美淑道：

“阿贤哥哥，不是说，官府在追查吗？”

“你出门是否有危险？”

沈希磊道：

“危险在所难免，也是无处不在！”

“但有些事，也不得不去做啊！”

“美淑！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金美淑无奈的叹息道：

“哎！……好吧！……阿贤哥哥，多加小心，我在府里等你回来！”

沈希磊唇角带着笑容点头道：

“好！”

沈希磊转身走出家庙，向龙湖雅居大门走去。

赵汀阳跟随着脚步，往大门口走去。

距离大门不远处，沈希磊停下脚步。

沈希磊转身看着赵汀阳道：

“是月彦君派人，叫我去吗？”

赵汀阳点头道：

“确实是月彦君的护卫，孔修鸿来敲门，说明月彦君请老爷去见面后，孔修鸿就离去了。”

沈希磊思索着道：

“这只老狐狸，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汀阳道：

“老爷！……我在想……老爷与月彦君同舟共济六年，从来都是互相照应着。”

“相关的人证，都已经死了。”

“相关的物证，也都全毁了。”

“按理说……老爷对他来说，根本不能造成什么威胁吧？”

“或许月彦君，找人盯着老爷，只是想知道，老爷是否会逃走。”

“老爷不逃走，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老爷若是离开了南临，月彦君就会担心，老爷不知何时，会把实情说出去了！”

沈希磊思索着问道：

“是这样吗？”

赵汀阳道：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老爷隐居在此，与世隔绝，不可能去跟任何人说什么。”

“离开龙湖雅居，遇到的人，将会不计其数。”

“哪知道何时，有意或是无意的，把实情给透露出去了！”

沈希磊点头道：

“你所言有理！”

“好吧！我去会会他！”

西城角落小院

唯一的屋子里，桌子上摆放好了，几盘菜和一壶酒。

月彦君和沈希磊，隔桌相对而坐。

月彦君脸上带着笑容道：

“希磊兄！……听说……你想要离开南临？”

沈希磊道：

“我确实想要离开南临！”

月彦君问道：

“这是为何啊？”

沈希磊道：

“你派人在，龙湖雅居门口盯着我，还问我为何要离去？”

月彦君道：

“希磊兄！……实不相瞒！……其实六年来，西城门口，以及西城门外，各个村子里，都有江湖杀手埋伏着。”

“只是或许，你不知道罢了！”

沈希磊惊呼疑问道：

“你说什么？”

月彦君道：

“希磊兄！……不必如此！……”

“我如此安排，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你可知……知府杨瑾年，曾经派护卫：方轩辰，去西城方向，查找你的下落。”

“埋伏在西城门外的杀手，看到方轩辰，在各个村子里找寻的时候。”

“寻个时机，把他除去。”

“为了混淆视听，还把方轩辰的尸身，抬去北城门外的官道上，扔在那里。”

“如果不是他们，为你挡去了麻烦。”

“恐怕此时，你早已沦为阶下囚了！”

沈希磊呆愣的，看着月彦君道：

“真是如此吗？”

月彦君道：

“本来就是如此嘛！”

沈希磊疑惑的问道：

“为何我全然不知？”

“难道黄伟的消息，不够灵通？”

黄宇雄和赵汀阳，走进门来，拱手行礼道：

“拜见老太爷！”

沈希磊呆愣的看着，黄宇雄和赵汀阳。

沈希磊伸出一个手指，指着两人，颤抖着声音道：

“你们是……月彦君的人？……”

月彦君笑着道：

“哈哈哈……希磊兄！……何必那么见外呢！”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嘛！”

沈希磊惊呼疑问道：

“怎么会这样？”

月彦君道：

“当年希磊兄，为了成全我，如此尽心尽力！”

“为了坐实闫佑琦的罪行，不惜杀了县衙里的所有人。”

“除了潘师爷以外，包括身边的护卫，也全都被杀了！”

“罪名却落在了，闫佑琦的身上。”

“你为了充门面，重新对外招收衙役、狱卒、护卫等属下。”

“为此……我也伤透了脑筋！”

“最后只得让那些江湖杀手，去你面前，充当衙役和狱卒。”

“让赵朗，去你身边随侍。”

“让黄伟，去做你的护卫。”

“哎！……希磊兄！……你看……我是何等在乎你的安危啊！”

沈希磊思索着道：

“难怪那些新来的衙役和狱卒，每一个都是一副冰冷的面孔。”

“做事心狠手辣，丝毫不留情面！”

“原来他们都是江湖杀手！”

月彦君道：

“希磊兄啊！……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今日难得有空，不如让我……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给你听……如何？……”

沈希磊移眸看着，相对坐着的月彦君，沉声问道：

“还有什么？”

月彦君道：

“那个潘师爷，因为太过胆小，所以在你任期满，辞去官职后，也递上辞呈，回家办了学堂，当起了教书先生。”

“那些充当衙役，和狱卒的江湖杀手，也都各自散去了！”

“当年新知县到任时，县衙里乃是一座空宅。”

“新知县原本想要查找原因，但是收了我的银票后，听了我的劝说，才放弃了查找原因。”

“六年来，先后两任知县，虽然对月府的案情完全不知，对你的事，也毫不知情。”

“但防范于未然，我都给了他们很多好处。”

“只有你那个学生：冯学涛，那可真是一个，不贪财的好官啊！”

“可是他那么固执，还又那么重感情！”

“可惜了！……这样的官……一旦放任他查下去，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如果不能为我所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沈希磊道：

“原来……你对学涛……早有杀心！……”

月彦君看着，赵汀阳和黄宇雄道：

“你们退下吧！”

黄宇雄和赵汀阳，拱手回应道：

“是！”

黄宇雄和赵汀阳，离开了小屋。

月彦君拿起桌上的酒壶，为沈希磊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抬起酒杯道：

“希磊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我也算是说清了！”

“你对我的恩情，我会牢记于心，永远不会忘记！”

“你我乃是，同生共死六年的兄弟，你何必要弃我而去呢！”

沈希磊抬起酒杯道：

“彦君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只有一事相求！”

月彦君道：

“请讲！”

沈希磊道：

“我的夫人：金美淑。”

“她对你我的事，毫不知情！”

“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和你有来往。”

“所以……倘若我有何不测……还望彦君兄多加照拂！”

月彦君点头道：

“希磊兄放心，此事我已知晓。”

沈希磊唇角浮现一抹苦笑道：

“是赵朗和黄伟，告诉你的吧！”

月彦君点头道：

“确实如此！”

沈希磊叹息道：

“哎！……你我忙碌一场……到头来……怕是……终成一场空啊！……”

话说完后，沈希磊仰头，饮尽了杯中酒。

沈希磊顿时感觉，腹中疼痛难忍，嘴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

沈希磊强撑着站起来，用尽全力，忽然把手里的刀飞出去，直直的插进了，月彦君的头上。

月彦君睁大双眸，看着沈希磊，难以置信的道：

“你竟然……”

话没说完，月彦君便倒了下去……

沈希磊笑着道：

“哈哈哈……老狐狸！……其实……我早有察觉！……赵朗和黄伟……虽然听命于我……但是……给我的消息……要么就是无关紧要……要么……就是引导我……按着你的思路……去做事……”

“但你百密一疏……我早想好了……与你同归于尽！……”

“你以为……我做这些事……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你吗？……”

“其实……我是为了美淑啊！……”

“可从始至终……美淑都未曾改变过想法……”

“你说……我做这一切……还有何意义吗？……”

“既然如此……不如带着你这个恶魔……离开人世……就算是……死前……为民…除…害…了吧！……”

话说完后，沈希磊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海溪城

热闹喧嚣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摊贩摆卖其中，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街道边的一家酒肆，吃客坐满了店铺。

闫墨川、月邵熙、张辰瑜，三人在酒肆里，靠墙的一方桌前，围桌而坐。

小二满脸笑容，端上来几盘菜，和三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

小二愉悦的道：

“三位客官，菜齐了，请慢用，如果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小二，我们三人，初到此地。”

“想请教一下，这个地方，看似只有溪流，没有海洋，为何称之为：海溪？”

小二道：

“客官有所不知，此地虽然只有溪流，但是溪流宽敞，溪涧密集汇聚在一起，看似宽阔无边的海洋。”

“所以称之为：海溪！”

闫墨川点头道：

“原来如此！”

“好了！……你去吧！……若有所需，我们再叫你！”

小二回应道：

“好嘞！”

小二转身离开，去招呼其他的吃客了。

旁边一桌，坐着两个年轻公子。

一人道：

“龙玉，听说月家的老太爷：月彦君，被人给杀了！”

龙玉道：

“确实如此！……朱敏，我听说，那个杀月彦君的人……也死了！……”

朱敏疑惑的道：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龙玉道：

“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太有钱了，总会有人惦记着，不是这个想杀你，就是那个想害你！”

“还是少些钱财为好啊！”

闫墨川、月邵熙、张辰瑜，各自拿着一个酒坛子饮酒，听闻这些话，三人不由得停止吃喝，呆愣的互相凝视着。

闫墨川看着月邵熙道：

“月寒！……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叔父他……”

月邵熙道：

“闫冰，辰瑜，你们且在此吃喝，我去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墨川和张辰瑜，点头回应道：

“好！”

闫墨川满是担忧的道：

“月寒，要不然……我陪你去吧！……”

月邵熙道：

“不用了，你在这里，陪着辰瑜吃饭，我马上就回来！”

“放心吧！……海溪也有月家的产业，我是去找熟人打听，不会有事的。”

闫墨川点头道：

“好吧！……那你小心点！……”

月邵熙点头，轻声回应道：

“嗯！”

月府

里里外外，白茫茫一片。

厅堂里摆放着，月彦君的灵柩。

全府上下，穿上了丧服。

月邵华披麻戴孝，泪流满面的走进门来，凝视着月彦君的灵柩。

月邵华道：

“父亲！……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你何苦为了这些，劳苦忙碌，甚至送了性命！”

孔修鸿，孔信

姜元东，姜启

李宣弘，李辉

赵汀阳，赵朗

黄宇雄，黄伟

五个人走进门来，面对灵柩，齐齐跪下磕头。

五人站起来后，转身看着月邵华，拱手行礼道：

“拜见老爷！”

月邵华抬起衣袖，擦去脸上的泪水道：

“你们都是我父亲的人，如今父亲已亡，你们是走是留，全凭自愿，绝不强求！”

五人拱手道：

“愿意追随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月邵华道：

“如此……便留下来吧！……”

闫墨川，闫冰

月邵熙，月寒

张辰瑜，张耀

月邵熙居中，闫墨川和张辰瑜，一左一右，与月邵熙并肩走进门来。

三人凝视着，月彦君的灵柩，面色凝重，心情很是复杂。

月邵华轻声呼唤道：

“邵熙！……你来了！……”

月邵熙回过神来，转身看着月邵华，拱手行礼深深一拜道：

“兄长节哀！”

闫墨川和张辰瑜，转身看着月邵华，拱手行礼道：

“请月兄节哀！”

月邵华为之动容，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们……也当我是兄长吗？”

闫墨川道：

“若非兄长，我们那日，或许无法离开南临！”

“那样的话……我们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张辰瑜道：

“月兄心性善良，我们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如果月兄不弃，我们都是你的弟弟！”

月邵华眸中含泪，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好！……你们都是我的弟弟！”

“既然如此，今后我们同住月府，可好？”

闫墨川、月邵熙、张辰瑜，三人拱手道：

“愿听兄长之命！”

月邵华喊道：

“蒋清、孔信、姜启、李辉、黄伟、周望、赵朗，快来拜见三位老爷！”

蒋善云、孔修鸿、姜元东、李宣弘、黄宇雄、周清源、赵汀阳，七人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

“拜见三位老爷！”

闫墨川挑眉打量着七个人，唇角浮现一抹笑容道：

“我怎么成老爷了？……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月邵华道：

“这份家业，原本就是，你和邵熙的！”

“我想着，等父亲丧期过了，就把家业，还给你们两个。”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算了吧！……家业还给我，肯定没几天就被我败了！”

“还不如兄长帮忙管着，我没钱花了，再来跟兄长要，兄长不要不舍得，给我钱花就成！”

月邵熙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闫冰说得对，还是兄长代为掌管为好！”

月邵华浅浅一笑道：

“也好！……你们需要钱的时候，自己去钱庄拿就成。”

“我会跟钱庄说好，你们两个，随时可以去拿钱。”

月邵华激动得喊道：

“周望！”

周清源走上前来，拱手行礼道：

“老爷有何吩咐？”

月邵华道：

“吩咐膳房，准备晚宴，我要与三位弟弟共饮！”

周清源拱手回应道：

“是！”

月邵熙看着，周清源离去的背影，疑惑的问道：

“兄长，离管家去了何处？月府何时换了管家？”

月邵华道：

“离管家向我提出辞呈，我也不好挽留，只好放他离去了！”

“周管家，名叫：周清源，周望，学识渊博，年龄只比我大几岁。”

“我与周望萍水相逢，觉得甚是投缘，家里缺了管家，我就把他请来了。”

月邵熙道：

“原来如此！”

闫墨川道：

“月寒，我和辰瑜，都是第一次来月府。”

“反正现在距离吃饭，还有些时候，不如我们去走走呗！”

月邵熙点头道：

“好啊！我带你们去看看吧！”

一个家仆走进门来，向月邵熙，拱手行礼道：

“老爷，门外有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月邵熙道：

“让他们，把东西送去我房里，我随后就到。”

家仆拱手回应道：

“是！”

月邵熙看着，闫墨川和张辰瑜道：

“你们自己随意走走吧！”

“我先去看看，送来的东西。”

闫墨川点头道：

“好！”

黑色的天空中，月亮和星星，把整个夜空衬托得璀璨无比。

闫墨川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酒坛子，轻功飞跃到了屋顶上，坐下来半躺着饮酒。

月邵熙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屋顶上的闫墨川，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道：

“闫冰！……你怎么又跑到屋顶上去了？”

闫墨川道：

“月寒！……你说……现在这个局面……到底是好是坏呢？”

月邵熙道：

“也好也坏！”

闫墨川问道：

“此话怎讲？”

月邵熙道：

“叔父死了！”

“沈希磊也死了！”

“就不会有杀手，威胁到我们了！”

“但是……案情没能查清楚，他们虽然死了，但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因为他们的死去，这会成为……永远的迷了！”

闫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是啊！……你说……我们忙活这么久，死了这么多人，到底值不值当？”

月邵熙叹息道：

“哎！……正如我师父说的那样，真相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太过执着于真相，反倒会被其所累！”

“不如把一切抛之脑后，开开心心的，过完余生吧！”

闫墨川脸上带着笑容道：

“说的也是啊！……好酒喝着……又有知己相伴……此生足矣！……”

月邵熙脸上带着笑容道：

“是啊！……此生足矣！……”

闫墨川笑盈盈的道：

“月美人，上来啊！”

月邵熙笑了笑道：

“闫冰！……你小子欠收拾！……”

闫墨川嬉皮笑脸的道：

“来呀来呀，爷才不怕你呢！”

月邵熙道：

“看我抓到你，如何收拾！”

说话间，月邵熙轻功飞跃，上了屋顶。

闫墨川连忙站起来，在屋顶上飞奔起来。

两人时而在屋顶上，时而在地面上，玩起了追逐打闹的游戏。

月邵华站在，自己的书房门口，看着追逐打闹着的两个人，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自言自语道：

“希望他们能够，永远都这么快乐！”

蒋善云走到，月邵华身后，脸上带着笑容道：

“你如此心善的，对待他们，才是他们最大的幸福！”

月邵华眸光仍然，看着院子里，脸上依旧带着笑容道：

“蒋清！是我的父亲，造成了他们俩人，失去双亲的痛苦！”

“邵熙有我和叔父照顾着，倒是吃的苦少些。”

“可是墨川从八岁开始，由祁小荣带着，乞讨为生，想必吃尽了苦头！”

“父债子还！……我只想……用我的余生……来偿还父亲……欠他们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