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布施颜氏
偏僻厢房内，微弱机关声响起，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显露。
苏阳缓步走入，内里灯火微明，显然已有人等候。
熠熠烛光下，一女子端坐床头，脊背如松柏翠立，发丝束成马尾，柳枝般从背后垂落。
见苏阳来了，也只是微微一瞥，从容淡定，好似并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苏阳按动开关，朝着床边走去。
女人双手交叠放于腿上，任由苏阳坐在她身侧，没有一丝惊慌。
凑得近了，细微香气从发丝飘来，哪怕戴着面具，苏阳也觉得有些眼熟，心底隐隐有了猜想。
两人就这样默默坐着，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尴尬的氛围随着烛光填满整间地下室。
苏阳想维持自己人设，最好不用自己主动搭话，就像之前和童施主一样。
可这女人并非童施主，她的手紧摁裤腿，指节发白，看来也不像表面上那么淡然。
终于，还是苏阳忍不住了，他压低嗓音：“阿弥陀佛，施主，我们开始吧。”
寂静地下室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女人打了个冷颤。
她微微侧头，马尾轻扫，露出天鹅般的脖颈，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应该还是同意的，要是拒绝那也许就跑掉了。
他起身从女人身前走过，俯身凑近蜡烛。
“不必。”女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因为紧张，有些跑调。
苏阳好奇的看过去，她扭头低语：“我想看看是怎么...”
看来是个好学的人。
施主都这样要求了，苏阳还能强行吹灯不成？
他默念佛经，准备开始布施。
“你...你在做什么？”
在苏阳伸手过来时，女人往后挪去，眼中好奇又惊诧。
“阿弥陀佛，施主，求佛赐子不可有遮掩，要明见自己内心，需坦诚相见。”
“嗯唔...”女人低吟，语气中满是纠结。
最终，她松开捂在胸口的手。
罗衫外罩了件黑色短袍，款式更偏向男装，少了小姐贵气，更增几分英气。
正当苏阳研究古装，无暇他顾时，一双手快速揭开了他的面具。
苏阳大惊，捂住面具往后退去。
但已经晚了。
虽然只是一瞬，女人依旧看清了他的容貌。
“戒空法师？！！”
她下意识掩着嘴，略有耳熟的惊呼从指缝漏出。
颜施主！
他叹息一声，手立胸前微微行礼：“阿弥陀佛。”
女人刚刚那羞涩的模样一扫而空，双手抱胸，放松地靠坐床头。
分明是是站着，苏阳却有了一种被俯视的感觉。
“呵，求子求子，居然是这么求的，果真寺不是好寺，和尚也不是好和尚。”她语气颇有失落与不屑。
苏阳不说话，觉经肯定早就和她说清要害，既然来了，说明自己也同意。
“大师佛法高深，乃得道高僧，为何要做这种...自甘堕落之事。”
她的脸隐藏在面具后，看不见表情，但眼中满是不解与惋惜。
那面容英俊，给人如沐春风之感的法师，和这种事怎么看怎么不搭。
“阿弥陀佛，施主，大乾律法苛责，若婚后无子，不止要缴税，还需面对他人冷语。”
苏阳并不着急，把觉经教他的原原本本说出来。
“这...”颜蔓菁家境优渥，并不在意税款，但想到自己平日里听到的话语，也深有同感。
哪怕不敢在她面前明说，但背后嚼舌根的不在少数。
“话虽如此，但可在兄弟家中过继，或者找他人借...”颜蔓菁说到一半，沉默了。
她就是不能过继，现在才来这求子。
“世人繁多，总有不能过继者，而找他人借种，难免被纠缠不清，多有烦恼。僧人乃方外之人，终生少出寺庙，故不用担心。”
苏阳解释完，默默转动佛珠。
良久，颜蔓菁扶额叹息：“抱歉，觉经法师之前于我说过，妾只是见到大师居然也做这种事，一时失神。”
苏阳摇头：“贫僧不过平常僧人，哪有什么特权可言，更何况，若无定力者，难免被美色诱惑，堕入地狱。”
等了片刻，苏阳看着依旧沉默的女人，出声告辞。
“施主若未想通，那贫僧就先走了。”
“既然来了，那自然是要有始有终。”
她摇头，将面具从头上摘下，青丝顺着面具扬起，如星河流泻。
苏阳连忙扭过头去：“阿弥陀佛，施主，还请戴上面具，贫僧不可知晓你的容貌。”
女子轻笑：“大师早就猜出来了吧，若继续遮掩，难免显得虚伪。”
苏阳闭口不言，窸窸窣窣的声音前方传来。
“法师可曾布施过其他...呵呵，童妹妹应该是的。”
童惜文来求子，回去后便得了子。
本还以为是菩萨显灵，现在想起之前非要带着她来拜佛，途中消失，与戒空结伴而行，她已经明悟。
“法师莫怪，妾之前只是想知道布施自己的到底是谁，是法师倒也好，至少不是陌生人。”
影子在墙上跳动，件件衣物落在床头。
“法师不摘面具吗？”
苏阳闭口不言，他是个有职业操守的男人，是个高尚的僧人。
真实情况如何可以不谈，至少要把表面功夫做好。
戴着面具，是他最后的倔强。
“法师请开始吧。”
衣服被整齐堆放在一旁，颜蔓菁安静躺在床上，虽竭力放松，但浑身肌肉还是不可避免地绷紧。
苏阳的目光一扫，连忙默念佛号，朝着蜡烛走去。
“法师...莫要熄灯。”
“为何？”
红烛摇晃，美人羞涩。
“妾身还是...初次，想看个仔细...”
......
云雨稍歇，颜蔓菁撑着起身，神情慵懒，锋锐的眼眸染上棉絮的柔。
“如此，便能得子？”初经人事的她并不明了，语气疑惑，有如梦中呓语。
“阿弥陀佛，只是有可能。”
“那...”
美人轻咬薄唇，眉心蹙起，虽然是为了家庭，但她内心对丈夫的罪恶感不会消减半分。
“那还请大师多试几次...”
“阿弥陀佛。”
......
美人顾不得男女之防，趴在苏阳胸口，轻吐着灼热的喘息，羞红似烧的娇颜鲜熟欲滴，薄唇微抿。
“大师，如此可能得子？”
“或许可以。”
“那劳烦大师...”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