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科普知识
颜施主在佛法上颇有不解，故求戒空禅师布施佛理。
初次念经，颜施主尚有生涩，甚至不知辩经之前需做许多准备工作。
有的人甚至会焚香沐浴，斋戒三天，此刻条件简陋，却没那种条件。
好在有戒空禅师这个专业人士，他带着颜施主做起瑜伽术，放空心神进入冥想。
这让颜施主干涸的心灵涌出清泉，沙漠绽开鲜花，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斥其间。
颜施主终于准备完毕。
狭小禅室内，戒空禅师为颜施主讲经，讲了一遍又一遍。
......
蜡烛快要烧尽了，地下室闷得厉害。
晦暗光芒下，苏阳搂着温香软玉，面上无喜无悲。
他通过瑜伽术与冥想，再次进入“明悟”的状态。
世间的一切扫去迷雾，变得清晰可见，所有理不通的事物都有了脉络。
他的佛学修为更加精深了。
“这样能得子吗...”
呓语从身侧传来，苏阳转头看去。
颜蔓菁趴在他的肩头，美目紧闭，嘴中呢喃，束发带已然脱落，青丝凌乱，遮住半张俏脸。
沁鼻的芬香从她身上飘来，肩头渗出点点痱子似的晶莹汗珠，好像蒙蒙细雨落在初夏新荷。
这是她从未显露过的模样，哪怕是父母、丈夫，颜蔓菁也不曾对他们露出这副神态。
而这种美景，只有苏阳得以看见。
颜施主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认准了事就会马上行动，工作时无比专注，哪怕是睡着了，也在想着孩子的事。
苏阳脑中思绪开始凌乱，他阖眼，睡了过去。
【苏阳】
【子嗣：1】
进入梦中，未增多的子嗣告诉他这次布施失败了。
或许也没有失败，童惜文那次就是等了几个小时才变动。
迷糊间，身上的异动惊醒了他。
面具已经被摘下，脸颊传来微凉的柔软触感，似小猫的鼻尖贴在脸庞喘息。
苏阳默不作声，继续装睡。
颜蔓菁指腹轻抚苏阳的脸，借着最后一丝烛光，呆呆看着她的第一个男人。
已是有夫之妇，却与一个僧人...
对丈夫的愧疚让她痛苦万分，但心底却又想与眼前的和尚接近。
可在今天之前，她从未对法师有过这种心情。
矛盾交织，冰凉触感从脸颊掠过，她下意识一抹。
是泪。
颜蔓菁闭上眼深吸几口气，再次睁开时，她的眸中已是一片冰冷。
仿佛化身机器，拿着手帕快速擦去身上痕迹，强忍疼痛穿好衣裳。
待穿衣声停了，苏阳才适时苏醒。
“法师醒了？”颜蔓菁坐在床头，穿戴整齐，手放在脑后扎起马尾。
“阿弥陀佛，刚醒。”苏阳起身，默默穿衣。
“妾身能得子吗？”她说话快速，语气却很平淡。
“有可能。”
“可能？！”
生理知识匮乏的颜蔓菁，完全不知道怀孕的基本原理，还以为做了这事就一定会怀孕。
于是苏阳就开始给她科普。
什么卵子，什么着床，听得她一惊一乍，自己的身体里居然有这种东西。
“阿弥陀佛，女子平时都有可能怀孕，但有一段时间是最容易得子的。”
“什么时候？”
苏阳照例把给童惜文科普的生理知识说出来。
“癸水来前十五天吗...可我刚过不久...”
她面色痛苦，略带责怪：“法师之前怎么不说？”
如果早点知道，那她就会等几天再来，要是今天没有落子，岂不是还要再来？
“阿弥陀佛，女子平日都有可能，那几天只是几率大些罢了。”
颜蔓菁平复心湖，歉声道：“抱歉法师，妾刚刚情绪激动，有些失语。”
“阿弥陀佛，不知者不怪。”苏阳穿好衣服，缓缓摇头。
“谢法师宽容。”
颜蔓菁起身，走动两步，踉跄一下。
“阿弥陀佛，施主可要贫僧相助？”
“不必了，男女授受不亲。”她语气决然，忍痛走着。
苏阳跟着走出地下室，来到明亮的厢房。
午后斜阳从窗户渗入，投下几道光柱，尘土飘扬，密密麻麻，在空中构成条条星河。
“今日见面乃意料之外，太过仓促，请恕妾身未准备回礼。”
苏阳看着眼前这倔强的女人，她眼中满是认真，却盖不住初开的风韵。
‘什么？做这种事还有礼物？当和尚真好。’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如此，此乃贫僧分内之事。”苏阳心中得意，脸上却没有表情，行了一礼。
颜蔓菁残留红霞的脸一僵：“妾身说的是前几日...”
“......”
苏阳倒是真把那事忘了。
人都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以前他从没见过发小脾气也会赔礼的人。
“不过小事，施主不必挂怀。”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缓缓摇头。
“万万不可，法师仁善不在乎妾身失礼之事，但妾身平日商谈生意，稍有失礼便是万劫不复。”
颜蔓菁严肃摇头，与其说是赔礼，不如说是为了给自己长记性。
“阿弥陀佛。”
别人硬要给，那还是收下吧。
见苏阳同意，颜蔓菁神态一松。
“事情已了，妾先告辞了。”
苏阳看了看屋外太阳，顶多下午两点。
“天色尚早，施主身体不适，可在此休息会。”
颜蔓菁面露纠结，意志与身体互相对抗，最终还是输给了疼痛。
“那便谢过法师了。”
“阿弥陀佛。”
美人端坐木椅，随着时间流逝，面上的红云消散，饱满的唇渐失水色，像即将凋零的花。
苏阳也有些渴了，走出房间去打了些水。
“谢法师。”
颜蔓菁接过水壶，顾及形象，小口抿着。
她的确干渴，刚刚的运动让她水分流失严重。
看着富婆喝水，苏阳却在思考怎么赚钱。
童惜文捐了一千两，觉经很高兴，方丈得了土地，也很高兴。
这说明和尚也要钱，而且不嫌多。
只要自己赚了足够的钱，那没准就有权利随意布施香客。
“法师可有心事？”颜蔓菁喝完水，看苏阳似乎在思考，出声询问。
“阿弥陀佛，上次见到颜施主身配香囊，不知可有其他类似物件？”
“哦？确实有，平日会涂香膏，抹香粉，法师怎对妇人家用的物件感兴趣？”心情愉快下，她甚至有心思打趣。
苏阳心底一松，没有香水就好，也许还有市场？
“对了，家里下人洒扫时，还会往水里加入香料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