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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终于把爱情逼到了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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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芊芊回过头来,眼里突然汪起泪水,幽幽说道,廖骁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你喜欢我!廖骁勇就嘶哑了声音说,没有!从来没有!

如果兰蔻当面明确拒绝了跟刘方仪合作,那些照片,就有了说法。但是,兰蔻还没来得及拒绝,刘方仪也还逮了中午吃饭的机会,见缝插针开展思想教育,展望未来,说兰蔻若是依她,以后的大实惠,就是她们俩姐妹的。还说机会如白驹过隙,一不抓住,就放跑了。

这样非要把两个人的命运,死死拴在一起,兰蔻还真想不出,照片的事,是谁干的。

凭刘方仪的经验,敢于大胆拉拢兰蔻,一是最近坂口已经跟她有点明火执仗,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她不动手,他也磨刀了。第二个,根据她对兰蔻的研究,兰蔻对坂口好是好,却不是是非之人。也就是说,她的话,兰蔻不会对坂口说,坂口的心思,兰蔻也不会过给她。再说,现在不把兰蔻争取过来,是更没有胜算了。刘方仪觉得,形势已经孤注一掷,不是坂口走,就是自己走。有点命定的味道了,她也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坂口玉男却命兰蔻关上门,把她叫到自己的大班桌前,扔了一个特快专递的信封,说,你看看。兰蔻打开信封,就掉出了一摞厚厚的照片,看样子有三四十张,全是她和坂口的。

画面全都不完整,有的因光线问题,还很模糊。兰蔻一张张看了,原来是这几个月来,她跟坂口单独在一起的忠实记录。有的两个人对坐在咖啡馆,但是彼此的目光,却是熠熠的;有的是在共进晚餐,却心思不在吃上面似的,两个人无语微笑;还有的是一起到坂口家看影碟,坂口礼让三先地护着兰蔻进电梯。其中有一张照片,背景是暗的,当事人都想不起是在哪里,只能根据发式和服装,判断个大概。就是这张照片,拍的是两个人的侧影,距离很近,四目里面晶晶亮亮的东西,做了全篇的焦点,堪称摄影佳作,诉说的是脉脉含情。而另外的一张,就更绝了,因为取景和光线的关系,要的是坂口的背影和兰蔻的正面,如果不仔细研究上十分钟,兰蔻竟是死死贴在坂口身上的。

兰蔻看了,很是震惊和愤怒,问坂口,是谁干的!男人却好象并不愤怒,或者是愤怒过头了,竟懒懒说,不知道。兰蔻就说,怎么办?坂口还是懒懒说,不知道。

两个人沉吟一刻,坂口抽了一支烟,才慢慢站起身来,悠悠说,他们想把我赶出大实惠。这些照片,是他们寄给总部,总部又转给我的。兰蔻说,那我去跟总部解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坂口就说,董事长已经跟我通过话了,董事长说,他知道没有什么,但比有什么,还有什么。兰蔻就说,董事长还会说绕口令呢。坂口就依然懒懒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懂。兰蔻听了,想说我懂,不就是把瞬间固定,放大,把云淡风清搞成了九天雷霆吗?她还想说,男女之间的事,在现今本不应该影响工作,不是个问题了,到处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要较真,要把微妙定格,放在桌面展览,却是猪尿包打人似的,不致命,却臊死人。比致命还致命。

兰蔻什么都明白,却碍于女儿家和下属的身份,终于没有说出来。

这个时候,坂口玉男就慨叹了一声,说,我来之前,有人对我说,中国是个整人的国家,果不其然。兰蔻听了,因为对方侮辱了她的国家,就很不高兴起来,陡然感到了跟坂口的对立。她负气说,人家为什么不整别人,偏偏整你!这个话里的意思,让坂口吃了一惊。在他,在她,都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坂口问,你听到什么了?兰蔻说,没有。说是给照片气的。坂口就说,我们同事朋友一场,也是缘分,听到什么,你但说无妨。口气是突然的温存,给了兰蔻任性的力量。

这样,被照片和坂口的话伤害了的兰蔻,就很冲动地质问了他,为什么不自己联系印刷厂印宣传品,要让攫风吧的老板去办这个事,大实惠又不是没有企划部。 兰蔻说完,坂口竟大大吃了一惊,他看着面前的女孩子,没想到已经触及到了细节的程度。

男人沉思半晌,没有正面回答她,却问兰蔻,还听到了什么,兰蔻就说,没有了,谁会跟我说得太多!言谈之中,一股孤立情绪,流露了出来,有怨怪坂口跟她太亲近的嫌疑。

坂口盯了兰蔻许久,不说话,双方用沉默相持了两分钟,坂口玉男才冷冷说道,兰蔻,委屈你了。以后,你只需要管好你份内的事情。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惊讶地望了对方一眼,象面对另外一种生命。

过了一刻,坂口还是靠毅力恢复了老总的常态,说兰蔻,你去忙你的,照片的事,我自己来解决,你不要背思想负担。

同一天,廖骁勇也收到了一摞照片,兰蔻和坂口的脉脉,温馨,一触即发似的。

本来,廖骁勇也清楚,这是有人在刻意害兰蔻,要激怒他,弄糟兰蔻的后方;而且在廖骁勇,这些时刻,这些情景,不用说,他过去也无数次想到过,凭一点点常识,就可以想象出来。因为他和骆芊芊,甚至和系主任,半真半假的,也有过这样的对视,这样的细细玩味。可是,如果人家把这个意料之中的东西,做成一个物质的细节,比如照片,比如彩色的,七寸的,新崭崭地摆在你的鼻子下面,其感受,自然又是另外一番。

廖骁勇一时心烦意乱,给骆芊芊打了个电话说,我想你了。

骆芊芊一来,廖骁勇就把她按倒在了地上。

象有积累经年的仇恨,要一并发泄。对骆芊芊,对兰蔻,对自己的仇恨,全部发泄在了骆芊芊一个人身上。骆芊芊一直以为,温存的,野蛮粗暴的,或者手忙脚乱的,不循章法的,只要是性,总归是性,是人生最快乐最美好的东西之一。但是这一次,骆芊芊却感到了伤害。

当性成为一种战争的武器时,原来是这样晦涩,没有滋味,甚至到恶心的程度。当廖骁勇进行到第三次的时候,骆芊芊看到流泻进窗帘的微光,照射着室内一桌一椅,都有不甚真切的感受。那一刻,她竟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了。

只是晕眩,一秒胜过一秒的晕眩,在男人的揉搓之中,晕眩下去。

骆芊芊后来用了暗劲,缓缓推开压在她身体上的男人,委婉地问,廖骁勇,你没有听说过脱阳而死吗?廖骁勇停了动作,愣了一会,就反应过来说,当然听过,我嘛。就是想要脱阳而死。说实话,老子今天就想死!就死!说完,他竟眼里射出一道利光,狰狞了脸色,同时伸出双手,狠狠抓挠着骆芊芊的胸脯,做的是再一次战斗的准备工作。

骆芊芊见了这个架势,回味廖骁勇的话,又伴随着身体的疼痛,慢慢生起一阵锥心的害怕。莫名其妙的害怕。越来越强,越强越深,仿佛一种预感类的东西。骆芊芊怕压伏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真的因为过分纵欲,脱阳而死,一瞬之间就变成僵尸,象那些恐怖电影渲染的场面一样。

廖骁勇愈动作,骆芊芊的恐怖愈加深。后来,骆芊芊终于体会到了汗毛竖立的感觉,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了。性事在她这里,生平第一次成了酷刑。这样,女孩子就用了全力,把自己从这紧紧的纠结中,剥离了出来。

骆芊芊说,廖骁勇,你太欺负人了!

哪知此时的廖骁勇,却完全丧失了理智和人性,他血红着眼睛说,欺负就欺负了,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这个话,已经全是无赖的感觉。骆芊芊就彻底生气了。她使劲推了再次上来的廖骁勇,狠狠打了对方一个耳光,然后,趁着男人愣神的间歇,她转身寻着卫生间的位置跑去,要立马去清洗,整理自己。

谁知道,廖骁勇竟是不依不饶,回过神后,竟欺身追来,老鹰捉小鸡般,把骆芊芊逮了个正着。此时,骆芊芊刚跑进了卫生间,还来不及关门,廖骁勇就狠狠把裸体的她,一把攥住,顶在冰冰凉的墙砖上,企图再次进入她。

其实,廖骁勇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他折腾了半天,并没有实现第五次冲锋,反而把这种失败,通过他的狂躁,及时准确地传达给了他的对手。

骆芊芊看他,象一次次失败的西绪福斯。把石头吃力推向山顶,又一次次失败。愈战,愈失败;愈失败,却是愈战。骆芊芊在廖骁勇的手忙脚乱中,看着他揉捏成一团的面部肌肉,恍惚记起,一个美国科学家做的实验。据说一个健康的女人,最高,可以一次性应付287个男人。

呵呵,造物是如此青睐女人,比例反差这样巨大,骆芊芊想到,又对比了面前男人的焦灼,终于反败为胜般,轻蔑地笑了。

这个笑,彻底激怒了廖骁勇。他吼道,好啊,看我笑话了,是不是!吼完,就干脆放弃了下面的努力,转而用上面永不磨损型的手指,代替了自己。

廖骁勇说,哈哈,骆芊芊,不晓得我还有第二种武器吧。他说的是“武器”,应证了女孩子的想法。

廖骁勇侵虐的一瞬间,骆芊芊不得不尖利地嚎叫起来,全然顾不得邻居是否听见了。女孩子叫的间歇,又狠狠朝廖骁勇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这时,廖骁勇偷觑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控制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仍然深入占领着她的焦点位置,做大闹天宫。那里已经干涩,是人世黑暗的隧道。廖骁勇的身体,则跟墙配合着,死死挤压着女孩子的身体。这样折腾了七八分钟的样子,男人才终于气咻咻放开她,抹了自己脸上的唾沫,说,呸,婊子。

骆芊芊哭着说,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廖骁勇,你强奸了我。廖骁勇就转身从桌上拿了手机给她,说,报!马上就报!骆芊芊抢过手机,想了想,没有拨,却“噗”地一声,瞄准浴室的小窗户,扔到了外面的楼道上。

玻璃和手机的碎裂,发出刺耳的声音。外面有邻居受惊骂了起来。

这时,两个人却突然安静下来。他们没有再次扭打,搏斗,再次辱骂对方,却侧着耳朵,仔细听起了外面的叫骂声,是品位恶意的快感。骆芊芊回过头来,眼里突然汪起泪水,幽幽说道,廖骁勇,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你喜欢我!廖骁勇就嘶哑了声音说,没有!从来没有!

男人和女人都陌生地看了对方一眼,又陌生地看了自己的身体,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沉默仿佛持续了很久,两个人都默默想着心事。这心事,很远很远,几乎牵动到一个人来和去的距离。想得这样投入,骆芊芊怎样收拾好自己,怎样离开的,廖骁勇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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