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下生活
过了几天，何晨东再一次去了人才市场，他在厅外的电子牌上不停地搜索自己需要的信息，然后买票进去了，可能太早的缘故，招聘厅里只有很少的几个单位有人，其它摊位都空着，但旁边贴了招聘信息，何晨东把适合自己的一一记录下来但90%的都是招销售员、业务员的。
有一家叫华企在线的公司应聘业务代表，何晨东拿出相关证书放在招聘者面前，进行了自我介绍。
面试员说：“你怎样看待业务代表这种工作？”
何晨东说：“我认为业务代表应该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公司的优点介绍给客户，让客户觉得公司有实力有能力为他们更好的服务。”
面试员说：“你认为作为一个业务员最重要的是什么？”
何晨东说：“应该具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并且还要有恒心、毅力，脸皮要厚。”
……
何晨东按着自己想法回答一系列的问题，毕竟这种面试经历还是第一次。最后面试员给了何晨东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下午2点到公司进行面试，这大大增强了何晨东的自信心，他突然觉得找工作也就这么简单。
接着他去了同创贸易公司应聘储备干部，同样也收到了下午去的面试的通知单，然后他去应聘了中国铁通的业务员，又得到了一张面试通知单，这时何晨东才发现，原来这些招业务员的地方，只要去应聘都会得到一张面试通知单。只不过第一家面试的华企在线同他多聊了会，误使他以为自己的面试机会是聊出来的。
走出人才市场，何晨东额头上渗满了汗珠，他现在要面对的是下午的面试。第一家是去位天兴业大厦的华企在线，何晨东走到烈日照射的马路下，虽然马路二边都有树荫，但是稀稀疏疏的，阳光斑驳撒了一地，好在马路边每隔一定的距离会有一个长凳子，可以边走边休息。
他走到了岐江公园，树荫下有很多人在午睡，都是一些农民工，那有一座向四个方向延伸的立交桥，何晨东迷路了，火辣辣的太阳在头顶热烘烘的烤着，他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兴业大厦，何晨东坐电梯径直去了10楼，华企在线不知道是新开的还是新搬过来的，里面在装修，屋里很热，有几排桌子，几排电脑，还有几排电话。里面已经有个几个人在等待面试，进行面试的是一个叫雷主管的年轻人。
他告诉大家，华企在线是刚刚成立的一个网络科技公司，现正处于创业阶段，需要大量的有志之士加入其**图大业，公司主要做企业网上产品推广，网站制作设计、产品展示系统……他说何晨东有这方面的潜质，决定对他进行试用。
这份工作主要就是通过报纸，黄页或者其它广告信息，不停地打电话联系客户，拜访客户，促成客户交易，公司不包吃住，底薪500无，外加10%的提成，他告诉何晨东星期一带上身份证复印件来报道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的流程，何晨东不免有些失望，这就是工作啊。何晨东谢过雷主管，于中去了第二家位于富荣阁的同创贸易公司面试，这家公司是做直销的，来这里面试的人要比华企在线的人多很多，职位是储备干部。公司的办公室是一套三居室改装的，何晨东在前台登，、填好表，等待面试。
这时一位自称徐经理的女士给何晨东面试，30多岁，正值女人丰韵饱满的年龄，一颗小虎牙，说话干净利落，她首先让何晨东谈下对储备干部职位的看法，她告诉何晨东，做业务，最主要的是能吃苦，有恒心，用业绩说话，有了业绩，你说的话就是真理，没业绩屁都不是，最后她还强调，在这个公司只有功劳没有苦劳。
经过一番交谈面试，最后徐经理说她看好何晨东，希望他能加入公司，共谋未来。她对何晨东说：“原则上面试者，我们是要上报总经理，三天之后正式通知应聘者的，你条件不错，我现在就直接录用你了。”
何晨东说：“谢谢徐经理。”
徐经理说：“你明天早上8：30到公司来报道，由老业务先带你出去实习一天，明天实习的生活费和车费自理。希望你能成为本公司正式一员。”说完徐经理起身同何晨东握手，白嫩的手臂，纤纤玉指。
面试回来后，何晨东去找吴风，他高兴地对吴风说：“我找到工作了，晚上吃饭我请客。”
吴风一脸怀疑：“什么工作？”
何晨东说：“销售。”
于是何晨东把今天找工作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风和小娟，小娟听了似乎不以为然，她说：“做直销的，很难做，吴风之前也做过，包住不包吃，靠拿提成，做了半个月，直接当逃兵了。”
吴风也不看好，对何晨东说：“你先去试试再说吧。”
他们边说边走，到了上次吃饭的那个露天大排档，每次在这吃饭都能看到一个“啤酒妹”，穿着一套很性感的套裙，穿梭于各个饭桌之间，不停地大哥大哥的叫，以此来取悦顾客，点她所销售的某品牌啤酒，何晨东、吴风和之前一样，一人来了一瓶啤酒，边喝边聊。
吃完饭，秋风习习，吴风建议去鹿鸣湖走走，鹿鸣湖依山而建，是新开发出来的旅游项目，里面有一个天然的湖泊，做露天游泳场，明亮的灯光下，水绿得像翡翠，一个个光艳无比的女子穿着泳衣在水里嬉戏着，何晨东第一次如此真实地看到这么多漂亮女孩穿着三点式在面前晃来晃去，碧绿的水，年轻的女孩，纤纤的身段。
从鹿鸣湖回来后，吴风和小娟回家了，何晨东一个人回到旅馆睡不着，于是他下楼在街上四处闲逛。有人的地方就有消费，有消费就有市场，到外都是摆地摊的，卖水果的、衣服的、影碟的、抽奖的……只要能赚钱的卖卖，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何晨东对书感兴趣，于是在一个书摊下翻了几本盗版书，一些女孩子在翻看言情书，而在书摊的另一角，却是男人的天堂，一堆的黄色光碟和黄色小说堆在那，赤祼祼的画面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眼球，大家毫无顾忌的争相翻看着，旁边的女孩子对这种现象视而不见，似乎习以为常。
一个卖狗皮膏药的，低劣的扩音器不停地刺激周围人的耳膜，卖的是万能膏药，治痛、治氧、治癣，还不是有志愿者上去试验。另一处是纹身的，这个感觉实际一点，其它纹身可以改变一下个人的形象，增加信心和勇气。一个很老实、胆小的人，如果把头发染个色，叨支烟，在臂膀上在纹一个骷髅，似乎别人能让他三分。一个20来岁的姑娘在****上纹了一个蝴蝶，一个小伙子在屁股上纹了一条龙。
在往前走是一个音响店，店里响起了刀郞《冲动的惩罚》，在歌声中何晨东看到了罗娜的身影，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罗娜放给何晨东听的，这唱出了他当时的一种心境。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我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就想着你的美，闻着你的香味，在冰于火的**中挣扎徘徊，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就把你忘记吧，应该把你忘了，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直至现在何晨东依然能一字不露地将歌词记得那么清楚，每当他听到这首歌，他就会想起罗娜，这种习惯他保持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