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恋情结

初春的G市还是有点凉，大街上的男女老少都还穿着冬天衣服呢，偶尔有那么几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小曼，穿着黑丝飘过，鹤立鸡群，独树一帜，吸引着男人的眼球。

我叫程咬金，这个名字是我爷爷给我起的，他希望我能像隋唐英雄里的程咬金幸运一生，善始善终。

我呢，是一个实实在在，非常靠谱的小伙子。正是因为我比较靠谱，我在25岁就找到了媳妇，结束了单身生活。现在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我一直对自己说：无论时代怎么变迁，跟着谁吃饭，做人要正派，这是我的原则。

平时，我是非常健壮的一个人。大学期间，我练过健美，打过网球，打过篮球，不过我最钟情还是和飞儿一起围着体育场跑步。毕业后，没了。

我觉得没了的原因是跟初恋女朋友分手了。听到这个原因，大家也许觉得很搞笑。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与初恋女友分手的原因，现在想想，怪可笑的。四年的感情抵不过所谓的“命理克，属理克。”我和她好了四年，就要毕业的时候，我娘找算卦的老头卜了一卦，我是85年的海中金命，而她那是86年的炉中火命，学过五行相生相克的人都知道，火克金，这就构成了所谓的“命理克”理论；我呢是属牛的，她呢是属虎的，这就构成了所谓的“属理克”理论；按照命理属理来讲，如果我们结合的话，反而互相伤害，也不会善终的。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与飞儿分手了。

是不是哪个男人都这样啊？初恋像个结一样永远在心底最深处埋藏着。而我更是个要命的男人，隔三差五还得拿出来晒晒，生怕变了味，发了霉。每年还都得在SD农业大学贴吧里，发个祭奠帖子。借平台祭奠一下逝去的青春，缅怀一下两小无猜的初恋情结，祭奠一下那相忘于江湖的初恋。

这也许是种病。

结婚前，每交一个女朋友，总得跟初恋女友比一比；然后想一想，初恋女友以前的叮嘱，然后处对象要注意什么。

初恋飞儿是个非常知性的女孩。她陪伴了我四年大学时光。四年了，我们两小无猜。我们共同的爱好就是跑步。清晨，有时候我起床早，我催她起床，当然有时候她催我。我们伴着清晨的薄雾，围着农大硕大操场，和着莘莘学子地道的中国口语式英语朗读声，开始了我们一天的晨练。我们通常是围着操场跑五圈的。一圈大约有1500米左右吧。

想想那时，自己真是幸福啊。

分手后，我再也没有跑过步。

似乎是封印了这种习惯，才能永远地将她藏在心灵的最深处。

到现在还忘不了飞儿，还清楚地记得分手那天。。。

我先是自己不联系飞儿，然后，她来电话，我不接；来短信，我不回。

这样过了好些日子，她开始试图联系我们舍友方式联系到我。

“程哥，你快接电话吧。救救我们吧，我们没法活了。”RockLee拿着电话瘫坐在椅子上哀求着我说。

“每天20遍，往我们宿舍里打电话啊。你女友真有毅力啊。你自己的感情事，你自己得处理好，你怎么能这样对人家啊？”舍长开口了。

我还是没有勇气接。

飞儿采取了更加极端的办法，找到宿舍楼长，让楼长找我。

“程咬金，有个女孩在楼下等着你。”楼长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你怎么人家了？外面下着雪，这么冷的天，你让一个女孩在外面等你，你TMD是个男人吗？”刚哥非常生气，我感觉他有点想揍我。

我下去了。见到了她。

她一见我，直接扑到我的怀中。哭的非常厉害。

我麻木地站着，没有抱她，没有碰她，没有任何动作。

“程咬金，你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飞儿非常委屈。

“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死气沉沉地说。

“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命理犯，属理犯。”我还是一片死气。

“哈，哈，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啊？”她哭的有点神经质了，笑了。

“我们四年的感情，难道比不上父母的一句话吗？你把我当什么啊？”

我没有回答。

她抱得我更紧了，我感觉她哭的太厉害了。有点哭抽搐了。

我张开手臂，抱住了她。我开始哭了。

你们想看一个男人哭成泪人吗？

雪下的很大，外面很冷。哭出来的泪甚至会接着结成冰。我和飞儿相拥着就这么哭。

哭了好久，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哄她，“这辈子我们无法做夫妻，下辈子吧。”

她说什么都不让。

“这辈子都保不了，何求下辈子啊？”

我努力挣脱了她。把脸朝着她。

“对不起，我真的无能无力。我父母非常不容易，我不想逼死他们。”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说着，就跑了，抛下飞儿一个人。我上了楼，脸上挂满了泪，到了宿舍，舍友看见我这表情，都出去了。他们让我静一静。

很晚了，晚上9点50了，宿舍10点关门，我伸头看了看，发现飞儿还矗立在那里。

我呆了。我恨不得立马从楼上跳下去，给她披上外衣，就像从前一样。

但我没有跳。

她，还是走了。一个人孤零零地往13号女生楼走去。我望着她的背景，想起了，她陪我一同走过的四年。我哭了一宿。

第二天起来，枕巾都湿透了。

我啊，真是个软蛋，无用汉，连给一个女孩希望的能力都没有。

此后，我无心学业，整天泡在网吧里面，玩着《特种部队》。

游戏真好啊，人物死了，接着还能复活；而在现实生活中呢，不用说人死了，不能复生；就是连TMD，初恋女友，我都保不住。

以后，再也没有了嘴角常挂的微笑，牙齿天天晒太阳的我。（牙齿天天晒太阳是小头写给我的祝福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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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得有两个星期了，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浑身乏力，吃不进饭去，我记得印象比较深的是，单位那天伙房里炒的蘑菇，我就夹了两筷子，就连馒头统统倒掉了。被王大姨看到了。“小程，你这几天怎么了？怎么吃得这么少啊？”我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然后，过了几天，我是每周二晚上值班的，感觉腹部非常难受，连着两个星期二，我都是晚上7点就躺下睡觉了。迷迷糊糊地晚上，老做梦。起来撒尿，感觉尿黄到赤色了。吓死我了。接下来的，几天就咳嗽了。手脚冰冷。我去了药店，把我的症状告诉了营业员，营业员给我拿了“金匮肾气丸和治拉肚子的药”。吃了当然一点用不管了。我拿着金匮肾气丸的介绍，我看着是治疗肾阳虚的，上面写着症状“手脚冰冷”。我吃了几次，本认为会好的。但手脚依旧冰冷。我曾来没有怀疑过我在发烧，发热。看看我，连自己都不懂得照顾好自己。自己在发烧，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想想，有病还得去医院。药店营业员毕竟不是专业医生，有医生处方找他们买药可以，让他们看病，着实对自己不负责。就这样，耽搁了几天。就是我住院的前一天晚上，我咳嗽的厉害，我早躺下了。早已经多日，不玩游戏，不看电影，不上网络了。这状况，想玩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晚，一下子咳嗽下去，没回过气来，坏了，我当场就感觉到肺炸了。那种感觉，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才能够体会到。我用双手紧紧压住胸部，但是仍然是疼的厉害。我自己一个人躺在被窝里，疼的我都喊了出来。顿时，额头上的汗哗哗的流了下来。

我原先是平躺着的，疼的厉害，我左右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双手仍使劲压住胸部。就这么的一个人差点痛死过去。还好，疼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好了，肺不疼了，也不咳嗽了。就这样惶惶恐恐地睡着了。

我们没有跟父母住在一起。原先一起的时候，媳妇老跟我打架，父母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幕，跟我们分开了。当然，父亲还有一处房子，现在他们就住在那里。这几天，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杜鹃花去C市出差几天了。我试图给她打过电话，但是每每她都不接。给我发短信说“电话费太贵了；我和同事们在一起，不方面接听电话。”要不干脆，不接电话，也不回电话，失踪一样的感觉。

我给母亲打电话，“娘，我生病了。我觉得很严重。”

母亲坐公交车从和仁镇赶来市里。看到了我，面黄，明显瘦了，总之气色相当不好。没有过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