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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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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都走吧。这个地方已经待不下去了,还留着做什么。”

王说出这话时, 无人敢相信。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对王说, 还能够坚持, 一定——还有解决的办法。

在此之前, 谁会想到,近乎于投降放弃的话语, 会从他们的王口中说出呢?

怎么可能。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埃利克这样的男人, 不应当是即使身处于绝境,也不可能轻言放弃的吗?

可是,王没有看他们,而是用毫无波澜的目光看向了他们脚下的土地。

“要是真能坚持,我也不会让你们离开了。”

看看现在这片土地, 再如何固执的人,也无法昧着良心说出“没关系”这三个字。

土壤已不能算是土壤, 而是干枯到极致皲裂成一块块的石块。

已经有数日没有下雨了。

在河流枯死之前, 在河道中流淌的是腥臭的血液,翻起肚皮的鱼浮在水面,让飘扬出的气味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田野里遍地是蝗虫,虫灾泛滥起来,吃光了地里的所有庄稼。

从变成血的河水, 到蝗虫, 再到最后的干旱……

无论过了多久, 神的手段都是毫无新意, 不带改变的啊。

“哼,奥兹曼迪亚斯那时候的心情,我大概也能感同身受一些了。”

话虽这么说,冷哼过后,埃迪的眸色冷冽,神情也宛如凝固了一般,再没了多余的改变。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发现了啊。

神终于发现,“埃利克”跟当年的埃迪其实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无法轻易杀死,怪不得如此难以对付。所以,神在命令信徒围攻帕帕拉的同时,也要采取另一种手段。

神无法直接影响到人间的凡人,但是,不针对具体的人,暗中降下“神罚”却并没有问题。

这两年,帕帕拉就是为突然出现的异灾所烦扰,全国上下都陷入了相当艰难的处境。

“行了,不要跟我犟。留下是送死,也是碍我的事。”

埃迪做出的决定,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绝不接受反驳。

这个王,有这么久没有做过事,最后做的,却是任性至极地取缔了执政官,接管了所有的指挥权。

他平静地做出了各项安排,平静地让所有人从已然面目全非的王都撤离,平静地,将硬是留到了最后的安塔希娅送上了离开的马车。

风吹起了安塔希娅的兜帽,让紫发摇曳飘扬在身后。

她本应是直到最后一刻也要留在王的身边,但王的话语无法违背,这可是高过了她的生命,即使万分不情愿,也必须遵守的王的命令啊。

“没事,快去吧。”除了有些奇怪的轻松,埃迪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他最后摸了摸已经不再是小姑娘的安塔希娅的头,“安全的地点已经告诉你了,钱财也足够你们用,带人过去之后,还是要让你接着安排了。”

安塔希娅的眼中闪动的是前所未有的坚毅。她的眼很亮,也不知是真的对这个男人有绝对的信任,还是必须要用这份信任来说服自己。

“王,您的子民会一直等待您的归来。那件必须决断的事,难道是和耶底……”

“嗯,耶底底亚。”其实主要是耶底底亚背后的神。

“好的。”安塔希娅展露笑颜:“那我就放心了。王,虽然要来攻打我们的是那个坏孩子,但是,最后还是要对耶底底亚手下留情一点哦。”

这就是安塔希娅尚能忍受将王独自留在王都的愧疚感的缘由了。

以色列王所罗门向帕帕拉宣战,这个消息传到安塔希娅耳里,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随后证明是事实后,她又认定,这之中必有隐情。

那可是耶底底亚,被王捂了这么多年,总算才捂出了一点点感情的耶底底亚,怎么可能突然向帕帕拉宣战

王留下,肯定就是为了处理耶底底亚的事情。

安塔希娅一点也不担心耶底底亚会伤到王,因为王的实力已然超越了她的想象,抵达了无人能够打倒的高度,耶底底亚,再加上千军万马也不行。

她倒是要为耶底底亚稍稍担心一下了,哈哈。

临行前。

埃迪问:“还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特别的机会,就这一次。”

安塔希娅答:“是,王,请您赐予我……”

……

就剩他一个人了。

很清净。

埃迪走在空无一人、更显得分外凌乱的街面上,随意的目光扫过周围,没看多久,就兴趣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没有兴趣,如今的残破画面,已没有必要再入他的眼。往日生机勃勃,充满嬉笑欢闹声的帕帕拉,才是应当留在他记忆里的模样。

他回到了皇宫,也懒得拂王座上落了浅浅一层的灰,就这样不以为然地坐了上去。

“挺好的,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没有人再来打扰我睡觉。”

闭着眼靠了一会儿,他这么说着,过了一阵,还是把眼睛睁开了。

“嗯,就除了你——卢卡斯,不是让你盯着他们到地方再说么,怎么提前跑回来了”埃迪抬手,把飞进内殿的这道黑影抓了过来,两根手指曲起,在不听话的鹰脑袋上弹了一下。

力道控制得很好,轻轻一弹,不仅没把卢卡斯弹飞出去——像曾经的某个法老那样——反而还让它得寸进尺,蹦哒几下,把头蹭到了男人的胸口上。

唔,光是厚脸皮这一点,还是跟某个法老很像的。

跟曾经的,最开始那只卢卡斯不一样。

奥兹曼迪亚斯送他的这只鹰,一直都非常听他的话,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闹腾。可是,在即将落幕的时刻,它却要在最重要的这件事上不听话了。

这也是能够预料到的。

法老王让它代替自己陪在埃迪身边,那么,包括终结之时,卢卡斯也一定会不离不弃,赶也不能赶走。

“还是要陪着我吗。”

对,对,对。

“这样啊……那随你了,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刚好,你就去跑个腿,帮我送一封信吧。”

就在不久前,带着笑容写下的信。

独自留在空旷殿堂内的男人目送卢卡斯叼着信离去,与写信之时相同的微笑,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了唇角。

一时没能忍住,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决断’还没有正式开始,但是——”

“我已经赢了。”

毋庸置疑。

待到这个夜幕结束,崭新的一天到来,伴随着欢笑和或许会传响的哀歌降临的,便是属于已死之人的彻·底·胜·利。

那么,为什么会这么说?

按照已然奠定的“剧本”,明天将会是“埃利克·亚历山大·休伯特·尼古拉斯·奥古斯都”最终的落幕。

他会死在所罗门的手里。

他会让所罗门,亲手杀了他。

以所罗门的军队加上整个罪人之国为自己殉葬,与神为敌的魔王埃利克的鲜血将会浸染乌黑污秽的土地——就是这么一个对绝大部分人而言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然而。

——我赢了。

——没错,赢的是我啊,愚蠢的神。

即使花费再多的时间,无休无止地找寻下去,只要他还是人类,神的领域与凡人世界之间那道巨大缝隙就无法跨越。

他不会甘心,他不会放弃。

从千年前开始,延续至今的仇怨,绝不会随时间流逝而遗忘、淡去。

要怎么做呢。

啊啊——找到了。

就这样来个了断吧。

埃迪做出的那个决定,其内容就摆在了这里。

他把自己的命,再加上其实已经空无一人的帕帕拉一起毫无留恋地抛了出去,作为给“杀死”魔王埃利克的神之代言人所罗门铺路的阶梯。

所罗门会在神与众人的欢庆声中戴上胜利者与救世主的冠冕,然而,明面上落为失败者的他,就可以在终于迎来真正的轻松的同时,完成对神的复仇。

所以才说,他没有输啊。输得彻彻底底的是神才对。

神以为自己得到了胜利,却不知晓,在沾沾自喜之时,用来控制世人的有用“工具”会因为埃利克的死脱离他的掌控,就此无声无息,蜕变为人。

在这个不会更改的计划里,所罗门似乎是被利用得最深,受到的伤害也最重的那一个。

但实际上,埃迪也不是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他起初还在犹豫,但自从那一天,发现所罗门一直在伪装,实际上还是没能产生真正的感情之后,这分犹豫就可以抛弃了。

面对这种看似毫无转机、更无丝毫可能性存在的情况,唯一有用的方法,就是破釜沉舟,来一记狠药。

无论先前如何失望,埃迪对所罗门,始终心存着那一丝未能断绝的信任。

他不信所罗门完全没有触动,又完全没有情绪产生,所以,干脆用自己的死,给所罗门上最后一课。

一开始的时候,无法体会感情的所罗门不会因他的死而受伤。但是,在许久以后,所罗门肯定能够明白过来他的用意。

不想杀死自己养大的孩子,顺带,再为这个如果不能改变就会从始至终受神操控的孩子留下最后的寄托吧。

荣耀和威名,都是心里还是有一点愧疚的埃迪最后为他准备的“礼物”。

也许……好吧,可能是太狠了些,还有潜在的他暂时没有发现的细节——可埃迪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他看到了解脱的方向,自是迫不及待。

就比如在今晚。

最先做的,就是迫不及待地——

“祝贺你呀,我亲爱的耶底底亚。”

斜坐在王座之中的男人略微换了个姿势,看向和月光一起来到空旷大殿内的年轻的王的身影,气势逼人的金眸中,闪动的便是熠熠的光辉。

“祝贺我……什么?”

埃迪的手掌托着下颚,手指在耳畔缓缓地敲动。

他轻轻一笑。

“祝贺你。”

“你人生之中最辉煌的日子,就要到来了。”

*****

——他在嘲笑我。

这是所罗门踏入约定之地时,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还是从眼中所凝望的这个男人身上学来的。

像是自那日一别,所罗门空白的心中莫名地增添了几笔不同的色彩。

色调都是暗色,掺杂着不能细品的又苦又痛的味道,连带着对他人的想法都能最直接地揣摩了。

——明天死的是我。

所罗门想。

——他想要见就要死掉的我最后一面,却又要对我说出讽刺的话。

只有些许,但他宛如死湖般的胸腔里,确实有一丝涟漪扩散。

除了出现的次数做多的疼痛外,暂且无法辨明那般苦涩的滋味是什么。所罗门在原地微顿,便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他很快就不去在意自己莫名滋生的细微情绪了,因为,与往常一模一样,毫无例外。

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他的空泛的心,也只能装下一个人。

一身黑衣的埃利克就坐在那里。

即使是象征着身份地位的尊贵御座,这个男人也少有端正坐好的时候。总是略加倾斜地歪坐着,翘起一条腿,右手托起头,左手便自然而然地搭在御座的把手边。

好一个懒散,像是浑身使不上力的姿势。可由埃利克来做,便在些微慵懒之余,让将周身锋芒收敛的他显现出另一种威慑。

不可直视,不敢用痴痴的目光去看他。

纵使这个男人生来便是要被众人用敬畏的视线所凝望,他的光芒那般耀眼,仿佛能被他多看一眼,就是居高临下者投来的垂怜。

然而,今夜的埃利克,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光芒柔和些了……是因为心情本来就格外美妙,还是因为看到了注定要落败之人缓缓行来,才发自内心地放松了起来?

所罗门不知道,他也已无暇去想。

轻缓的脚步声在空荡之处传响,带来了起伏的回音。时间如此短暂,白发的王已经走上台阶,来到了孤独的王座,孤独的男人身前。

在这般近的距离下,埃利克的不知为何让他更加移不开眼的眉目,清晰地映入了所罗门无波无澜的眼中。

不对,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伪装。”

他在埃利克的面前,露出的还是平静得犹如死水的样子,可是,悄无声息将他环绕的那一种特殊又不知名的“感情”——

把想要贴近,想要触碰,想要抚摸……等等的欲望,全都拉到了他的心里来。

好像,被讽刺没有特别的感觉,苦涩与疼痛也消失了。

因为他看到了埃利克,而本不允许他人接近的这个傲慢的男人,许可了他的靠近。

一见着他,看到落入这双金眸中的自己,就像是找到了可以照亮前方的灯。

虽然这所谓的前方,就是即将结束的“明天”。

“耶底底亚。”

所罗门的手不自禁地抬起,似要去小心翼翼地描摹男人的眼睛。但是,男人却按住了他。

“只要有求于你,你就一定会回应。你一直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吗?”

“……嗯。”

“那么,我的要求,你也愿意回应么?”

所罗门被按住的指尖似是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是的。”

“好。”

即将听到的,会是什么要求?

在这并不漫长的等待中,所罗门一边注视着埃利克,几乎要沉醉进男人与以往不同的温和眼神里,一边却要分心去想这个问题。

不过,这也没有意义。

就算埃利克要他现在就死在这里。所罗门想,他不会犹豫。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但是,对你来说,可能会非常困难……”

聆听着话音,所罗门的目光已然又不自禁地转到了男人的唇。

“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是什么呢?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耶底底亚,你一定要做到。”

不能让你失望了。

所以,到底是——

“在你作为人类还活着的时候,去找到——你最想要的。”

……什么?

“什么都好。朋友,爱人,还是你喜爱的事物。”

“一定要找到啊,耶底底亚。”

“或者,要是能够想到,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只要是你真正想要的。”

“只有这个机会了,你说,我就会为你找来。”

什么?

什么?

埃利克,要求他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所罗门一时愣怔。

因为猝不及防到来的这个问题,他在呆滞过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之中。

果然,太难了。对于所罗门来说,回应他人所求是本能,也是他存在的形式,而埃利克的这个要求,太为难他了。

他想不到,想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即使此刻,心突然地震颤起来,将本已平息的些许温度重新荡起。

热量,絮乱的气息,激烈地碰撞。所罗门的指尖再度颤动,微垂的眼睑也猝然地颤抖了一下。

等候了半晌也没等来回应的男人似是早有预料,因此只是轻叹,没有显露出失望之色。

“果然,现在还是不行吗。”

“没关系,你的时间还有那么长,以后,可以再——”

十分突兀,话音戛然而止。

男人绝对想不到,就是因为某一句似是说过了无数次的话,在迷茫中找不到发泄口的“温度”终于得到了引线。

所罗门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

他还是迷惘着,低头,吻住了埃利克微张的唇。

*****

——完了。

这是埃迪被自己最疼爱的孩子捧住头亲吻时,脑中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脸颊多出了几处紧贴上来的指环的凉意,而这凉意仿佛瞬间浸到了他本来还火热一片的心里。

一下子,所有胜券在握的傲然和满意全都凝固了。

这算什么?啊,差不多就是,明明做好了一切准备,按照计划就能够迎来完美结局。

可是。

可是,做了最多的打算,在这个计划中最关键的那一环,却突然出了让他错愣,更不敢置信的天大纰漏。

他果然赌对了。

所罗门不是没有被触动,不是没有产生感情,也不是没有想要的——

人。

埃迪一点也不欣慰,相反,他猛然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件真是愚蠢至极的事情。

完了。

简直糟糕透顶。

原以为不会受到多少打击的所罗门,如此看来,将会成为被他的计划影响得最为惨烈的那一个人。

有千般感情,自他心间萌生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一种。有无数事物,他最想要的为什么偏偏是——

……罢了。

如今来探究,已经没有必要了。

埃迪的身体无比僵硬。

在所罗门吻过了他,又将手放在他身前,想要解开他的衣裳时,他猛地抓住了所罗门的一边肩膀。

用的劲重到几乎可以让还算坚硬的肩骨破碎,事实上,那骨骼崩裂的声响已经响起。

只是,所罗门极低的闷哼声刚一落下,刺耳的咔噔声音就顿时停止了。

“……埃利克。”

所罗门似是没有感觉到自肩头泛起的剧痛,他疑惑地观察着埃利克的脸,终于意识到了男人明显在承受极大内心纠葛的隐忍。

不止是阻止了他,几乎要把指头深深陷入他血肉之中的那一只手。

男人的呼吸粗重,被扯开一半的黑色里衣遮挡不住苍白颜色的胸膛,他的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

“埃利克。”

所罗门又叫了他一次,此时,就从男人瞳孔紧缩的金眸中看到了挣扎与戾色的混杂。

若不是所罗门看似平静、实际终于浮现出细小明亮之光的面庞映入了这双冰寒的眸子里,想来,阴戾肯定能轻而易举地盖过挣扎吧。

可事实却是,晦暗的戾色是反而被艰难地遮掩过去的那一个。

所罗门不会知道,在这实际不长,却对某一个人而言无比漫长的时间里,男人做出了多少心里斗争,又对毫不知情的他,做了多少将底线再一次放低的妥协。

所罗门只知道,男人紧紧抓住他的肩,反复地问了他同一个问题。

“你确定吗,耶底底亚,你想要的就是这个?”

“你确定,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

“确定……好吧,我知道了。你想要,我答应了要给你,又怎么可能不给。”

明天的计划,已经不可能放弃了。

所以,男人选择放下他的高傲,放下他的尊严。

在莫大愧疚感的催促下,缓缓地,将自己的身体展开。

……

……

所罗门在埃利克的身体里发泄了出来。

液体在被填充的狭窄之处满溢,那一瞬的刺激终于让男人僵硬至今的强壮身躯一颤,紧闭的眼睑抬起了一半,泄露出眸底似是暗了半分的金色。

“埃利克……”

所罗门抬起了头,想要再去亲吻总算有了一点轻微反应的埃利克。

但是,埃利克睁开了恢复清明的眼。

他没有再纵容所罗门这一个吻,却抬起手,掐住了正用琥珀色的眸子定定望着自己的年轻人的下颚。

“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个,不是我的真名。”

可真名究竟是什么,直到最后都没有告诉他。

男人只就着这个动作,拉下了所罗门的头,嘴唇轻碰了一下眼中浮起更多的迷茫的所罗门的额角。

这是仅仅代表祝福的吻。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下一刻,所罗门就被推开。

男人起身之时,还不明显地踉跄了一下。但随后就恢复如常,他抛下所罗门,自顾自去往了可以清理身体的内殿。

即使为这个无助地望着自己背影却不敢迈开脚步的孩子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也无法抵消——明天,将会带给他的巨大伤害。

男人也不会有任何留恋。

他的骄傲只容许自己给予所罗门真诚的祝福,以长辈的身份。他的狼狈,绝不允许再让所罗门看见。

就只有这样了。

所罗门在已然无人的王座前静静地矗立着,一直站到了天亮之前。

——最后的怜悯。/最后的补偿。

——结束了啊。/只能给他这些了。

——明天……/快了啊,就在几个小时后。

——死去的人,将会是我。

最后,才是相同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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