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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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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师说, 高考百分之八十考的都是基础题,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内容,基本是给中上游水平的学生和尖子生拉开距离的。

如果基础打得足够扎实, 至少600分以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于是谢灼陪着柳淼淼把整个高一高二的内容都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

柳淼淼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热爱学习过, 每天连蹲个茅坑手里都捧着一本英文笔记。

争分夺秒, 披星戴月, 巴不得死在知识的海洋里。

为了睡到一个人,多么的不容易。

柳淼淼都被自己的恒心感动了。

月考放榜那天, 密密麻麻的学生在公示栏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柳淼淼一眼就看见谢灼的名字高挂在红榜榜首。

722分,其中理综和数学几乎满分。

柳淼淼登时小小声地吐槽:“变态谢灼。”

“找到你的名字在哪儿没?”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柳淼淼还在成绩排行表上找自己的名字,理科班学生接近千人, 密密麻麻地挤在那片榜单上, 像上千只成群结队的蚂蚁,看得人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柳淼淼极力伸长脑袋,试图从一片涌动的后脑勺缝隙中找到自己。

“哪有那么好找, 看得我眼睛都花了。”她说。

身后的人很轻地笑了下,朝前走了一步,四周人潮拥挤,不知有谁胳膊推了她一下, 她踉跄地朝后退, 却恰好撞进他的胸膛。

她的后背紧靠在他身前, 少年生得高,下巴在她发顶轻轻刮了一下,骨节颀长的手越过她的脸侧, 在成绩榜单某处轻轻点了点。

“在这里。”

柳淼淼。

405分。

两人差了317分,他在榜首高挂,她却吊着车尾,中间遥遥隔着几百号学生排名的鸿沟。

柳淼淼顿时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她的恶意。

她神情哀怨,“我觉得你当时就是故意的,那份协议的公平性存在异议,强烈要求重新签署,降低附加条款难度。”

谢灼伸手揉揉她发顶,“有进步了,再接再厉。”

柳淼淼叹气:“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考进年级200名,什么时候才能考到600分啊……”

谢灼唇角微翘,“那么着急啊。”

“急啊。”柳淼淼愁眉苦脸地盯着他,“你就不着急么?”

女孩子看起来有点丧气,像只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整个儿泄气下去。眉心拧得皱巴,认真用手指头掰算起各科成绩的分差,琢磨着该提高多少才能达到他们约定好的分数。

谢灼一时也有些心猿意马,眸光像浸了水般柔软下来,手臂环过她的腰,往怀里拢了拢,俯身在她耳边说:“急,所以你要快一点把成绩追上来。”

柳淼淼抿了抿唇,拉着他的胳膊走到楼道拐角处。

学生嘈杂的讨论声被遥遥地抛在脑后。

他挡在她身前,秋日刺眼的天光被男生修长的身躯辟开一处暗影,她便肆无忌惮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这里是学校摄像监控的死角,又靠近教师办公室,平时很少人会在这边走动。而学生都忙着在公示榜单处查看自己的成绩排名,一时也没人留意到这头。

柳淼淼仰头看他,伸手掐了把他的腰,“你过来,让我咬一口泄愤。”

谢灼眯眼,“啧,这里是在学校,隔壁就是我们敬爱的年级主任老熊的办公室。”

柳淼淼愤愤道:“我不管,我就要在老熊的领地上玷污他最心爱的学生。”

他眸光中有些暗流涌动,像月色下幽深汹涌的暗河,沉沉地看着她,指尖摩挲着女孩子娇嫩的唇瓣,嗓音微哑:“想咬哪儿?”

“这儿。”

她踮起脚尖,纤细的双臂像灵蛇一样缠上他的脖子,将他的身躯向下拉近自己。

顽劣的手指拨开少年的衬衫领口,露出他肩膀走势凌厉陡峭的锁骨线条,以及一截光裸白净的颈脖。

美丽的吸血鬼公主嗅到少年身上鲜美诱人的味道,终于露出了尖锐的獠牙,软舌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双唇贴上他的脖子,用力一吮。

“嘶——”

脖子是人最脆弱不安和极为敏感的地方。仿佛有电流瞬间淌遍全身,在血液中掀起惊涛骇浪。

谢灼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子,掌心隔着薄薄的校服衣料扣在她削瘦的蝴蝶骨上,五指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他哑声说:“轻点儿,咬那么狠啊。”

-

黎欣中午去找裴子妤吃饭,两人从课室出来,边聊边往楼下走,“听说月考放榜了,你去看了吗?”

“还没呢,现在去……”刚到楼梯口,裴子妤脚步一滞,视线落在拐角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

少年身材高拔,一手紧紧搂着女孩子的腰肢,一手扣在她的后背,仿佛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嵌进了怀中。

女孩子双唇紧贴在他的脖子上,因为吸吮时过度的用力,移开时伴随着极轻的,像是木塞从红酒瓶中启开时的气声。

轻微的一声“啵”。

暧昧得足以让人脸红心跳。

女孩子满意地笑起来,微光落进她弯成月牙般的眸子里,狡黠明媚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狐狸。

她指尖抚摸着他脖子上的红印,凑到男生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眼里满是宠溺,五指穿进她的发丝里,轻轻揉了一把。

“真是冤家路窄啊。”黎欣冷笑说。

裴子妤看着眼前这一幕,低下头,前额垂落的碎发遮住了她此时的神情。

柳淼淼帮谢灼把衬衫扣子扣好,理了理刚才被她捏皱的衣领,余光越过他的肩膀,无意间看见了楼梯上方站着的两个人。

柳淼淼并不在意她们看见了什么,视线只在黎欣和裴子妤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平淡地移开。

“走。”她对谢灼说。

两人身影渐渐走远,裴子妤低声对黎欣说:“表姐,我们也走。”

黎欣迈步,裤袋里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一下。

她滑开屏幕,最新消息上面显示着:

【之前你让我查关于景薇的事情,有消息了。】

-

黎欣约了陈家明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陈家明推了一版CD到她面前,“这是以前景薇参加过的比赛的录像,你看看。”

“谢了。”黎欣接过,又听陈家明问,“不过你单凭那段哨令声,就断定她和景薇有关系?”

黎欣说:“那段哨令很特别。我记得小时候和我表妹一起学骑马,姨丈曾经教过我们。但能学会的学生寥寥可数,这和骑师本身对马匹的敏感度和亲和力也有关系。”

“景薇曾经也是我姨丈的学生,当年以一流的控马技术出名,比赛和表演的时候不仅一次展现过,不会有错的。”

陈家明问:“那你要搞的那个女的是……?”

黎欣指尖在光盘上随意地点了两下,冷笑道:“听说景薇当年和我姨丈有过一腿,后来事情被人传了出去,弄得声名狼藉,匆匆嫁人结婚去了香港,生了个女儿,一直避世不再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而我姨丈在那之后彻底也退出了马术界,没有再带过任何学生。”

“现在突然有个人能够通过相同的哨令将失控的马匹制服,你说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那女的就是景薇的孩子?”

“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要确认。”黎欣问,“你能搞到姓柳的在香港参加马赛的录像么?”

“不好搞,”陈家明说,“她家有点背景,从小被她爸保护的很好,而且几乎不怎么参加马赛,在香港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私人俱乐部活动。”

“不过我让人从俱乐部那边的工作人员口中打听到了点消息,说是因为姓柳的之前生过很严重的病,精神状态不大好,不喜欢和别人相处,所以很多活动都是独立进行的。”

“精神状态不大好?”

黎欣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思索半刻后,唇边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让我想起件事,景薇退役结婚那么多年,一直销声匿迹。早几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她其实十年前就死了,据说是精神病发作坠马死的,但知道的人不多,很快就被人花钱压下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家明点头道:“行,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她的病史。”

-

柳淼淼生日赶巧在元旦1月1号那天,谢灼比她早一点,踩在了12月的小尾巴上。

不配拥有假期的高三狗们为了元旦这3天,接连上了20天的课,每天太阳还没升起就从家里出门,晚上离开校门时头顶已是繁星满天。

到了放假那天,柳淼淼一头倒进试卷的海洋里,累得像条搁浅在岸边的鲸鱼,只剩下张嘴吐泡泡的力气。

卓一为说他老爸在番禺那边新买了套别墅,请了半个班的同学一起去轰趴跨年。谢灼和柳淼淼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今年天气凉得早,往年花城12月还是穿件薄外套就能勉强抗住的温度,今年已经径直跌到了个位数。

柳淼淼从家里换好衣服出来,谢灼在小区外面等她。

彼时天色微暗,小区内的玉兰花路灯成排亮起,在昏红的傍晚间像是燃烧的火炬。

少年站在树下,一身简洁干净的长裤和黑色卫衣,耳朵里塞着耳麦,曲曲绕绕的耳机线沿着清秀的脸颊滑落,蜿蜒隐没进上衣的口袋里。

斑驳错落的光影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梢淋洒在他的脸上,原本俊朗的五官被夜色抹上一层暧昧不清的影,看不太清楚,轮廓却依然英俊,足以让路过的花季少女为之驻留几拍脚步。

在这样年轻的年纪,少年即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身上也有种无法遮掩的,张扬而浓烈的生命力。

女孩子放轻了脚步,悄悄从他身后溜过去,将冰凉的手塞进他的脖子里。

谢灼冻得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很快便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他将一边耳机摘下,转过身,捏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搓了两下,然后牵着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手这么冷啊。”

于是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面对面拥抱的姿势。

她穿得不多,里面是件黑色蕾丝的连衣裙,长腿裹在微微透出肉色的薄丝袜中,纤长笔直,落进刚过脚踝的咖色小山羊皮短靴里。

肩上只披了件纯白色的斗篷,帽檐处细碎柔软的绒毛随着夜风微微摆动,衬得女孩子肤白唇红,眸子星亮,像是静夜里悄然绽放的玫瑰。

“在听什么?”柳淼淼问他。

谢灼将耳机的另一边放进柳淼淼的耳朵。

是97年张国荣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男人的嗓音醇厚深情,像一泓甘泉,顺着耳机线静静流淌进耳蜗里。

柳淼淼一时听得有些出神,沿着路灯朝天空的方向望去,冬天的夜晚来得早,傍晚的红霞只一会儿工夫便悄然没入天际。

今夜会是个好天气,夜朗星稀,那皎月高挂天边,美得动人。

谢灼问她:“在想什么?”

柳淼淼一笑:“想你今晚会送什么生日礼物给我。”

-

谢灼和柳淼淼去到别墅时班上的同学都到得差不多了,大家顾着准备晚上烧烤的东西,来开门的是裴子妤。

裴子妤看见谢灼和柳淼淼微微一愣,目光不觉落在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上。

柳淼淼今晚心情很好,便顺口打了声招呼:“嗨。”

谢灼也顺口道:“晚上好。”

裴子妤点点头说:“一为他们都在里面了。”

卓一为从旁边沙发蹦过来,一手勾住裴子妤的脖子,笑哈哈地说:“来那么晚啊,赶紧进来,**他们都吃上了。”

一楼客厅装了KTV系统,烤架放在外面的小花园,二楼是睡房,因为是通宵轰趴,大多都带了过夜的衣物来。

屋内暖气很足,进屋后柳淼淼便把斗篷脱了,谢灼帮她拿上二楼房间,下来问她:“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柳淼淼想了想说:“烤鸡翅~其他的羊肉串和牛肉串也要~”

谢灼各拿了点烤串进来,东西是刚烤好的,“小心烫。”

柳淼淼专注吃着手里的烤串,没留意自己唇边沾了点儿孜然粉,谢灼看见了便啧啧道:“吃得一嘴都是。”

手边没镜子,柳淼淼拿着手机屏幕当镜子照,“嗯?哪里?”

谢灼抽了张纸巾,“过来。”

柳淼淼很识相地把嘴巴递过去。

他替她擦掉唇边的孜然粉,“可以了。”

邓波坐在他们对面沙发,手里还举着一只烤鸡腿根,顿时摸了摸脖子说:“这狗粮吃得我有点儿撑。”

卓一为见谢灼一直顾着给柳淼淼拿吃的和倒饮料,问:“阿灼,你怎么不吃?”

邓波接话:“你懂个屁,班长看着柳妹子就饱了,跟我们这些需要靠进食生存的单身狗不一样。”

卓一为:“什么单身狗,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啊。”

卓一为从外面拿了一把烤鱿鱼串进来,坐到裴子妤身边,“子妤你说是不是。”

裴子妤在出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

卓一为心里清楚她出神的原因,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挠挠后脑勺说:“你也偶尔关注下我呗,我觉得我也长得还行啊……”

一轮吃喝后,大家唱歌的唱歌,打扑克的打扑克。

裴子妤说她不太舒服,便先上二楼休息了。

邓波和卓一为他们在小桌那边玩得火热,柳淼淼也凑过脑袋去,“你们玩什么?我也要玩。”

谢灼说:“这个输了要喝酒的。”

柳淼淼睨他:“我能喝啊,再说又不一定会输。”

卓一为拉着柳淼淼到旁边坐下,“这个很简单,牌面最大的为2,花色顺序大小由黑桃,红桃,梅花再到方块,拿到方块3的人先出牌,谁先把手里的牌打完谁就获胜。”

锄大地每人手上13张牌,柳淼淼拿到牌顺好,手里最大的才是黑桃A,其他零零散散的不成顺也不成对。

她扭脸问谢灼:“这牌是不是有点糟啊?”

谢灼看了眼说:“是有点。”

柳淼淼愁眉苦脸起来。

方块3在她手上,她顺带出了5张方块同花,卓一为做她下家,上来便打出副同花顺。

邓波:“这太狠了啊,还让不让人接了。”

卓一为问柳淼淼:“要吗?”

柳淼淼看着手里稀巴烂的牌型,拧眉道:“要不起。”

接着卓一为出了副对子,点数不小,也没几人能要的起的。

走几轮后,卓一为手里就剩下了五张牌。

柳淼淼纠结要不要把手里最大的对A打出去,但又琢磨不清楚,便问谢灼:“你说我要不要出这个?”

谢灼还没说话,卓一为赶忙道:“不准搬救兵啊,阿灼那记忆力太变态了,他铁定会记牌。”

谢灼耸耸肩,“没事,出你喜欢的。”

柳淼淼说:“输了要喝酒诶,我手上还剩那么多张,喝得最多。”

“我喝。”谢灼说。

沙发那头的人正抱着麦克风鬼哭狼嚎,唱的什么柳淼淼听不太清楚,只见屏幕画面有光影折射进少年黑玉般漂亮的眸子里。

光影微澜,倒映着她的模样,仿佛将她深深胶在了眼中。

柳淼淼不觉低头抿唇笑了下,说:“那我随便打了啊。”

结局果然是输了。

卓一为从冰桶拿了啤酒摆上桌,“来来来,人人有份啊。”

柳淼淼心里还有点儿小愧疚,谢灼却没多说,手径直越过她身前,拿了桌上的啤酒,颀长的指勾起易拉罐环,啪嗒一声,白泡汩汩涌出。

他仰头饮尽,颈脖向后拉出一道平滑流畅的直线,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鼓动。

有几滴残留在唇角的,他便随手用指尖抹去。

柳淼淼突然觉得这人喝酒的样子勾人又性感,便托着脸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谢灼将喝空的易拉罐放回桌面,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少年的眸子亮得异常,旁边K歌的声音太吵,他便拉着她往自己身边靠近了些,唇间还染些许尚未消散的酒气。

“怎么一直看着我?”他问。

“阿灼,我觉得我好像,有一点……”柳淼淼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却始终还是没办法将那三个字说出口。

随后又玩了几轮,柳淼淼技术不佳,总是输掉。谢灼也由着她,只是尽数帮她把被罚的酒喝完。

邓波啧啧称奇:“认识班长三年,头一回见班长喝酒。”

卓一为:“开玩笑,我和阿灼可是穿开裆裤起的友谊,从小到大我也没见过他喝酒啊。”

喝得有点多了,酒精作祟,身体开始微微地发烫,谢灼松了下领口,轻轻吁了口气。

柳淼淼托着脸看他,“你原来不喝酒的吗?”

听卓一为这么说,她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人平时烟酒不沾,甚至连饮料都很少碰,饮食也非常清淡克制,从来不吃垃圾食品。

“也不是不能喝,只是一般要保护嗓子,尽量不喝。”谢灼说。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喝?”

“你说为什么?”

他看着她,唇尾微勾,似笑非笑地反问,眸光却很深。

他真是有些醉了,他很少会这样极深地凝看她。

原来他也不是一直清冷克制的模样。在酒精作用之下,情感像开了闸的大坝,喷薄倾泻而出,无须言语,只通过眼神便牢牢将她擒住。

柳淼淼心里莫名一慌,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这样浓烈的情感,竟下意识别开了视线。

他却不让,伸手将她的脸转回来直视他。

柳淼淼有些出怔地低唤他的名字:“阿灼……”

“嗯。”他嗓音微哑,看着她的眸光更加深沉浓厚了一分。

快十二点了,电视画面里跨年演唱会的主持人带领着观众和嘉宾开始大声倒数——

“五——”

“四——”

“三——”

“二——”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转为0。

有人开了香槟,软木塞“砰”地弹飞出去,清甜的酒香顿时四溢。

窗外明亮焰火拖拽着五颜六色的小尾巴冲上夜空,将漆黑夜幕划破一道璀璨光影,随后恣意地盛放大朵大朵的玫瑰。

谢灼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深吻了上去。

“淼淼,生日快乐。”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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