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持戒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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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小时后, 其他地区。
哥谭市。
即使有异形大军协助, 黑灯军团也仍然步步紧逼。
来自外星球的怪物仍然具有生命特征, 生命是会死的, 一旦死亡就会为黑灯利用。这样的局面几乎呈现出一面倒。
蝙蝠侠和罗宾始终战斗在最前方。而后更多的义警加入进来, 甚至是连坐着轮椅的“先知”芭芭拉·戈登, 也不得不在戴上耳麦幕后指挥一切的同时, 分分秒秒紧盯着可能会破窗而入的死者。
“布鲁斯, ”芭芭拉坐在屏幕前，神情凝重,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绿灯侠那边仍然没有消息吗？”
“不久之前火星猎人已经向波士顿投放了吸引怪兽的放射性材料。”
另外一头, 蝙蝠侠躲开飞扑过来的黑灯死者, 对着通讯开口：“虽然有所拖延, 但还是按计划行事。”
“我从来没发现你有这么乐观，”芭芭拉回应，“他们的一个拖延，很有可能导致——”
“芭芭拉？”
“有度数异常的能量正在急速朝着哥谭飞来，”芭芭拉看向电脑屏幕, “你要小心，那远不止一个！”
“能量度数？”
身处前线的蝙蝠侠一怔, 随即推理出了一切。
“不用担心。”
黑暗骑士击倒面前纠缠不清的死者，站起身来重复道：“告诉其他人，不用担心！是灯团到了。”
他的话音落地, 在哥谭的夜空之下, 划过两道紫色和黄色的光芒。
而这只是个开端。
在两道光芒于天空中徘徊时, 更多紫与黄的光芒亮起，紧跟着打头的两名人影而至。他们停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星蓝石卡罗尔·菲利斯悬停在半空中：“很久不见，蝙蝠侠。”
黄灯军团的首领上上下下打量黑暗骑士一眼，紫色皮肤的外星人居高临下地扬起一个笑容。
“你拥有着控制恐惧的力量。”
***
大都市。
卡拉·艾尔躲过来自佐德将军——准确地说，是死亡后的佐德将军的攻击，她一个闪身腾至天空，忍不住抱怨：“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佐德的动机。我还活着，佐德自己也还活着，他为什么要认准了你是氪星唯一的幸存者？”
克拉克苦笑几声。
他一个转身，用热射线击飞了准备偷袭的佐德军成员。
和佐德大军交过手，如今他们受黑灯的控制复活，超人早就基本摸清了几名角色的攻击模式。虽然他们打不死，但仍然可以做出基本的规避。
面对堂姐的质疑，克拉克也不禁开口揶揄：“我更没想到会有和莱克斯·卢瑟站在统一战线的一天。”
卢瑟：“闭嘴！”
穿着动力装甲的莱克斯·卢瑟没好气道。
他狠狠给了佐德一拳。
“捍卫大都会的安危不代表我同你是一伙的，外星人，”卢瑟冷冷说道，“别忘记这些祸端本就是你招惹来的。”
超级少女卡拉·艾尔撇了撇嘴，克拉克很是无奈地摊开手。
面对两名氪星人的嘲讽，卢瑟只是嗤笑出声：“难道你们正义联盟对此没什么应对政策吗？”
克拉克：“当然有。”
超人停下了战斗的步伐，他扬起头颅，殷红披风在湛蓝的天空之下摇曳。伴随着他的动作，一蓝一青两色身影缓缓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周身散发着蓝色光芒和青色光芒的外星人，温和地看向挺拔的人间之神。
那样的场面，几乎像是神祗与神祗会面。
“你好，氪星人卡尔·艾尔，我是圣行者，”蓝色的外星人柔和开口，“这位是青女。由我们来为地球带来希望与怜悯。”
***
亚特兰蒂斯。
海底的死者大军密密麻麻地从深水区爬出来，腐朽的虾兵蟹将和巨大生物朝着亚特兰蒂斯的城墙一层又一层的扑来。
海王亚瑟紧握三叉戟，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神情：“要我说，真该把奥咪拎出来，让他自己面对这一切。”
湄拉拧起眉头。
红发的美人鱼似乎想训斥自己的恋人，现在开这种玩笑着实不合时宜。但话还没出口，湄拉还是被逗笑了。
“如果奥姆听见你这么喊他，”湄拉忍俊不禁，“他会先把你打一顿。”
亚瑟一勾嘴角：“尽管放马过来。”
湄拉：“我们不能与死者打消耗战，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相信哈尔。”
亚瑟认真开口：“绿灯军团愿意承担这一切，就一定拥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完亚瑟直接跃出亚特兰蒂斯的城墙。
就在他落地的一刻，在无边无际的海洋内，两道极其明亮的光芒冲了进来。
散发着红色光芒的巨大身影落在了亚瑟附近，而橙色身影则在水中转了一圈：“如此之多的地球生物，都是我的！”
亚瑟：？
海王蓦然停下步伐。
他看向面前面目狰狞、身穿红色制服的外星人。身材高大的外星人极其愤怒地咆哮一声。
“我会让黑手付出代价！”
说完，他看也不看亚瑟，径直扑向了渔夫国的死者大军们。
湄拉：“这就是你所说的‘解决办法’？”
亚瑟：“……”
“原来还真的有其他颜色的灯团，”亚瑟哭笑不得，“不过既然来了帮手，我们也抓紧上。”
***
波士顿。
三名绿灯侠尾随着哥斯拉的身影来到波士顿海岸，比怪兽之王更早抵达的是受召而来的飞行类怪兽。
海岸线上，小穆托匍匐在水里，距离它几百米开外，一只通体红色、形似翼龙的巨大怪兽，正冲着小穆托耀武扬威。
盖吹了一声口哨：“哇，酷。”
哈尔：“……知道拉顿在之前波士顿大战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说完他低头看上停在哥斯拉头顶的摩斯拉。
感应到哈尔的目光，摩斯拉张开双翅，飞了起来。
失去记忆的飞蛾并不记得波士顿大战具体发生了什么，即使通过达米安·韦恩的记忆看到了当时的画面，也不见得拥有感同身受的情绪。摩斯拉好奇地看向拉顿，试探性地呼唤出声。
翼龙般的怪兽听到摩斯拉的声音陡然戒备起来。
它仿佛鸟类一样的头颅转而看向半空中纤细娇小的飞蛾，发出尖锐地嘶鸣。
这让摩斯拉吃了一惊。
她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拉顿竟然这么恨自己。
只是还没等摩斯拉做出回应，匍匐在水中的穆托蓦然站了起来。
小穆托仿佛是为了捍卫摩斯拉的尊严，不遑多让地咆哮出声。它的咆哮盖过拉顿的嘶鸣，这可惹怒了拉顿。
后者拍动翅膀，一副要和小穆托干架的模样。
盖：“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绿灯军团反应过来，就在拉顿起飞之前，哥斯拉一个甩尾，直接将海岸边的飞行怪兽拍回了地面。
它的动作并不强硬，却仍然让拉顿意外地悲鸣出声。
之前还态度嚣张的怪兽，在看见哥斯拉后不再吭声，乖乖地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样的场景把凯尔和盖看得目瞪口呆。
“波士顿大战时拉顿前来协助基多拉，没想到输给了摩斯拉，”哈尔这才解释，“它可能只是气不过罢了。但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在哥斯拉面前造次。”
盖：“……”
凯尔：“…………”
二五仔还行。
“接下来该怎么办？”
凯尔收敛神情，看向波士顿的废墟。
不远处，基多拉栖息在波士顿的电厂，巨大的身影遮天蔽日。可以想象，一旦哥斯拉踏出水面，迎接他们的将是另外一场旷世巨战。
“这样消耗下去不会有结果的，”凯尔说，“七灯必须集合起来才会发挥力量。”
“而我们现在甚至不知道在哪儿集合。”盖吐槽。
“每个灯侠都拥有自己的充能电池，”哈尔说，“但你们可曾看见黑手拎着电池？”
“这……”
盖猛然转过头。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应该从黑灯的能源处着手，”盖难以置信，“那哈尔·乔丹，你早干嘛去了？现在七灯全部分散在世界各地！”
“难道要放任黑灯军团在各地肆虐吗？”
哈尔不气反笑，他握紧佩戴灯戒的拳头：“盖，你得明白一点，即使我们有七个灯团，面对黑灯军团的袭击，也仍然分身乏术。”
***
同时同刻，海滨城。
第四名人类出身的绿灯侠约翰·斯图尔特姗姗来迟。
在此之前，他一直与其他外星同伴捍卫OA星。只是太空的死者大军攻势更为猛烈，黑灯军团很快就突破了绿灯军团的防线。
在关键时刻，守护者——或者用哈尔或者盖的戏称说，小蓝人们，找到了约翰。
守护者甘瑟将OA之书中关于至黑之夜的一页展示给了约翰。
绿灯侠落地，他走向前，看向深埋于土壤之中的黑色能源电池。
性格沉稳的约翰·斯图尔特阖了阖眼睛。
他回想起OA之书的内容。
“在至黑之夜的阴影之中，认主的灯戒可以另外指定一名持有者，使用期限为二十四小时。”——作为战时的紧急措施。
战时紧急措施，作为一名士兵出身的绿灯侠，约翰很清楚这样的内容。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启动保险措施。”
绿灯侠抬起佩戴灯戒的手。
他看向迸射出绿色光芒的灯戒，那一刻神情肃穆的约翰，眼神却是如此的温柔：“去吧。”
手指上的灯戒在顷刻间分裂出了一模一样的戒指，由绿色光芒包裹着的戒指直直飞向天空。
“搜寻意志力。”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的其他灯团领袖们，发现自己的灯戒产生了同样的变化。
“搜寻愤怒。”
“搜寻贪婪。”
——红与橙的戒指从海洋深处冒出水面。
“搜寻希望。”
“搜寻怜悯。”
——蓝与青的戒指绕过大都市的高楼大厦。
“搜寻恐惧。”
“搜寻爱。”
——黄与紫的戒指划过哥谭市漆黑的夜色。
约翰目送分裂出的戒指离开视线，他深深吸了口气。
“该到战役转折点的时刻了，”他说，“这将是新一场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