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警局
吠舞罗酒吧里，草薙正在和人核对新购入的物品清单，背景是当地电台的声音，突然某个关键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听清楚新闻中的内容时，他一下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就在这时，楼梯上也传来了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是同样听见这个消息的十束，“是乔莉在的那个保育所发生爆炸了吗？”
草薙再次查看了一下相关报道，但结果并未像他所期待的那样听错了，他有些艰难地回答道：“是的。”
“冷静一点草薙哥。”十束反倒安慰了他起来，“新闻里已经说了没有人员伤亡。”
草薙这才有心情看完完整的消息，确实像十束说的那样没有人员伤亡，目前怀疑是电路年久失修造成的爆炸，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太放心，“我先去接乔莉吧。”
“可是……老板，您还没有核对完。”原本在一旁和草薙进行交接工作的小哥有些为难了起来。
草薙准备离开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很想不核对直接签字就算了，但这批物品的数量多，涉及的金额又过大……
这时，一直躺在一旁沙发上睡觉的周防尊坐了起来，他看起来仿佛带着丝被吵醒时的不悦，气势惊人，不过没有像交货小哥以为的那样发火，而是像某种大型动物一样伸展了下身体，然后问道：“哪个地方。”
草薙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松了口气，告诉了他保育所的具体位置。
无需过多交流，周防尊就起身离开了吠舞罗。
“老板，您，还要核对下信息吗？”交货小哥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嗯，我们继续吧。”草薙开始继续手上的工作，同样的，十束也放心地回到了楼上忙自己的事情。
两人都觉得如果是周防尊去接乔莉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周防尊看起来懒散又凶恶，但对决定了的事情却会非常认真，只是问题出在了乔莉那边。
“是这个孩子吗？”一名警官正拿着从保育所对面商店的摄像头中截取的照片，虽然穿着不太一样，但那头少见的金色卷发辨识度很高。
乔莉被扣留了下来，她原本是想直接跑掉的，但森鸥外制止了她，顺便向她科普了警察这一职业所意味的麻烦，于是等周防尊过来时，看见的便是乔莉乖巧地站在一群警察中的画面。
他没忍住啧了一声，然后走了过去，“小鬼，回去了。”
原本正在等检查结果，气氛还算融洽的警官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多年与不法分子打交道，让他们一瞬间就注意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不安定因子。
不过还没等警官们先发制人，一旁的乔莉就已经小跑着过去，然后停在了周防尊的面前，“非常抱歉，给你惹麻烦了。”中也说的果然一点都没错，监控摄像头是个非常关键的东西，都怪她没有注意到对面商店门口竟然还有一个。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逛完街后，乔莉因为想到草薙下午还会去保育所接她，所以就原路返回，没想到会在门口被警察拦住询问，接着就被一旁查看过监控的人注意到了。
目前没有警察认为监控室的爆炸和乔莉有关，毕竟眼前的小女孩看起来太小了，但因为她在监控上出现的时间和爆炸发生的时间非常接近，所以想通过她得到一些线索。
被警察扣押后的乔莉，因为森鸥外的嘱咐，非常配合警察的问话，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个不哭也不闹，非常招人喜欢的小孩子了。
所以在看见她低着头向面无表情的周防尊认错时，一个女警官有些看不下去了，竟然完全不怕他的冷脸，询问他到底是不是乔莉的监护人。
就在周防尊有些不耐时，另一个警官打断了她的询问，乔莉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突然产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因为这个警官正是从监控中把她认出来的人。
“这个红发的家伙，和前几天一个案件里出现的人好像有些像。”
乔莉的面色突然一凛，因为就在刚刚，她也是因为那个家伙说了相似的话而被扣押下来的。
来到暗街之外的第三天，乔莉就获得了警局一日游，和她一起的还有只是准备接个孩子的周防尊。
“尊哥……监控，真的是个非常需要重视的东西啊。”乔莉没忍住再次感叹道。
并非第一次一日游的周防尊有些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并附和道“唔，是的。”
现在的周防尊才成为赤王没多久，面对警察的问话，即使不耐也好好回答了，但本来就懒得讲话的他，更寡言了，导致进展有些缓慢。
乔莉这边就进行的很顺利了，做完笔录后，还得到了一些糖果，一旁的森鸥外有些新奇地打量着警局内部，按照他的设定，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没多久，周防尊也被工作人员送了出来，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警官还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害羞，你这是做好事，社会需要你这样的好孩子呀。”
原来是周防尊前几天去超市的时候，顺手解决了一个抢劫案的凶手，被拍到了样子，但没有录到过程，导致他还当了几天的嫌疑人。
其实他本人到现在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不过解决了就好了，第一次被人叫做好孩子的他有些不太习惯地向那个老警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乔莉，“回去了。”
走出警局，天已经黑了，乔莉牵着周防尊的衣角，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默默地在心中问道：监控虽然很重要，但警察的存在才是关键，对吗？
“也不一定是警察，我的小茉莉。”森鸥外走在乔莉的另一边，怜爱地看着如同白纸一般的小女孩，“是权利和力量。”
“你是在好奇暗街为什么没有警察吗。”
乔莉没有回答，但森鸥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他有些感叹她的早慧，更欣喜于这种璞玉可以亲自雕琢，“暗街也有类似警察一样的人，但存在的方式更为直白，下次我们一起回去看吧。”
乔莉点了点头，却突然被一个温热地掌心按住了脑袋，是另一边慢慢走着的周防尊，“小孩子不要多想。”
乔莉没忍住鼓了鼓脸颊，然后向上跳起来顶了一下，“我不是小孩子。”
完全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回应，周防尊竟然愣了一下，下意识加大了往下按的力道。
然后就被动作灵活的乔莉躲开了，甚至还顺便咬了他一口。
小米牙撕咬食物的时候非常锐利，但刚刚的力道却不比奶猫要大多少，有些过于可爱了。
周防尊轻咳一声，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他没有忘记蛰伏在自己体内的火焰，很快就让情绪再次恢复了平静，“以后不要随便乱咬。”
乔莉也很快收回了那丝调皮的天性，乖巧地点了点头。
只有一旁的森鸥外无比遗憾，“我也想被小茉莉咬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安，大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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