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刺客联盟
离开朗斯通博士的家, 柏娅伸了个懒腰，跳上机车的后座。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披风似乎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目光不经意瞥过车尾, 柏娅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器。
这枚锋利的十字镖以极大的力道镶嵌在提姆摩托车车尾的金属里，柏娅把它□□时还费了一点力气。她很快认出这是刺客联盟的武器, 上面似乎还有字。犹豫了一下, 柏娅先把这枚十字镖收进了腰带。
提姆察觉了柏娅的异动：“怎么了？”
柏娅下意识回答：“没什么。”
蝙蝠洞的设备每天都要检修, 在他们出发时, 车上绝对没有这个东西。也就是说, 这枚飞镖应该是在他们和朗斯通博士对话时才出现的。
而对于柏娅而言，它只昭示着一个消息：塔利亚来哥谭了。
布鲁斯把柏娅保护得很好, 在夜里，塔利亚抓不到落单的柏娅。想要联系她，也只有这种隐晦的方式。
柏娅：“那上面有时间和地点……她就这么确定我会赴约？”
系统：我感觉塔利亚和蝙蝠侠之间好复杂，她应该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吧？
“那可不一定。”柏娅悻悻道，“至少在我杜撰了某些亲属关系之后, 不一定了。”
从塔利亚的角度来想，如果柏娅如她所言那样来自刺客联盟, 那么没有理由不来见她, 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少女皱起鼻子权衡着利弊, 半晌得出结论：“我得去。”
系统：为什么？
“这还用说, 我不去就露馅了！”柏娅说, “而且现在我这么缺钱，这不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让我找刺客联盟拉投资的不是你吗？不过我还得再考虑一下。”
如果不刻意循着罪犯的痕迹，那么也可以在哥谭欣赏到很美的夜色。望着远处高楼大厦五光十色的灯火, 红罗宾带着燕子穿梭于哥谭静谧的夜色之中。
“去找蝙蝠侠吗？我们可以过去帮忙。”柏娅问道。
提姆切换了通讯频道, 从蝙蝠侠那边嘈杂的背景音中听到了枪声。看来他们已经蹲守到了交易双方, 已经在收网了。
“那边有点危险，”红罗宾说，“不过我想等到我们过去的时候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说罢，他按了一下通讯器：“蝙蝠侠，需要支援吗？”
“不。”布鲁斯经过变声的低沉嗓音十分不近人情。
“好的，”提姆说，“我们正在赶过来。”
达米安不满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你听不懂人话吗，德雷克，父亲刚刚说的是‘不’！”
“原来你也知道‘不’是什么意思？”提姆反问，最没资格说别人的就是达米安了。
蝙蝠侠默不作声，今天的老父亲也还是在为了不听话的罗宾们而感到忧愁，以至于揍人的力道都重了很多。
厂房外，红罗宾甩开长棍，跳下飞驰的摩托踹倒了一个想要从暗巷逃跑的企鹅人手下，跟着他跳下来的燕子接连抛出两枚飞镖，一枚打掉了对方手里的枪，将他的袖口钉在地上；另一枚不幸地失了准头，弹飞出去，被蝙蝠侠接在手中。
“准头还需磨炼。”蝙蝠侠言简意赅地评价道。
等着夸夸的燕子一下子蔫巴了。
随后出来的达米安右肩制服被子弹划破了，在夜色里不算特别明显，不过柏娅还是发现了那星星点点的血迹。
柔和的白光立刻包裹了伤口，达米安轻轻哼了一声。像这种小伤他根本就不在意，在刺客联盟的日常训练里他有时也会受伤，都比这严重多了，只有柏娅这样连血都很少见的娇气女孩会这么大惊小怪。
“还算顺利？”红罗宾问道。
蝙蝠侠点点头：“我们最想看到的那个人没有出现，不过至少这次交易告吹了。”
警笛声从远方传来，GCPD会为今晚的余下事宜收尾，而蝙蝠们则四散离去。
达米安和布鲁斯不会立刻回到大宅，主要任务已经完成，而他们会一起再巡视一遍下城区，以期他们关注已久的毒-贩会再度出现，又或者阻止几场劫案。
而现在，不管柏娅怎么使出狗狗眼来看着提姆，他都坚持燕子该回窝睡觉了。
抗议无效的柏娅被带回了蝙蝠洞，柏娅上楼开始考虑做什么小点心来讨好达米安。
尽管还是小孩子，但达米安并不偏爱甜食——也许除了阿尔弗雷德的小甜饼之外。这就意味着他是只很难取悦的罗宾鸟，更何况他们的问题出在柏娅坑了塔利亚这事上。
绝不是一碟苹果蛋挞能够搞定的。
等到蝙蝠车撞破瀑布水帘驶入蝙蝠洞时，这里已经充满了烘焙点心的香味，红罗宾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吃了半天了。
“达米安？”柏娅凑了过去。
从车上跳下来的罗宾看了她一眼：“有什么事？”
“我烤了一种巧克力曲奇，特别酥。”尽管达米安一副拒人千里的高冷态度，但柏娅坚持不懈，“你想不想尝尝？”
“走开。”达米安宣告道，“如果你以为我像德雷克那样意志薄弱，能被你轻而易举地收买，那就大错特错了。”
见计划A失败，柏娅把目光转移到蝙蝠侠的身上。先检测了一下他的生命值，发现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开始要求大蝙蝠为罗宾树立榜样：“那布鲁斯，你要吃吗？”
布鲁斯摘下头罩，从碟子里拿了一块曲奇，叼在嘴里。
即便对他来说，剧烈运动之后能够及时补充热量也还是很快乐的。
达米安怒视着柏娅：“你连父亲也不放过。”
系统：她连塔利亚都没放过。
柏娅：“小破统，你到底向着谁！”
“只是零食而已，又不是毒药。”柏娅撇了撇嘴，“不吃算了。”
达米安发现蝙蝠洞已经全面沦陷，但“零食”两个字从柏娅嘴里说出时，他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对了，恐龙里的那些……物资，是不是你拿的？”
那些零食竟然是达米安的，难以置信。柏娅睁大了眼睛，感觉达米安不像是喜欢吃零食的那种小孩子啊。
其实也不是达米安拿来的，是肯特家的小乔上次来蝙蝠洞做客的时候带过来的。达米安毕竟在长身体，半夜饿了也会摸下来吃点。
红罗宾也知道恐龙里藏了零食，不过听见达米安管那些东西叫“物资”，本来装作专心收集资料的他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达米安和柏娅的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提摩西如坐针毡。前者怒不可遏地看着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而柏娅求助的目光有些太过灼热了。
提姆看着柏娅，柏娅看着提姆。
提姆说：“我拿的。”
达米安早就想打人了，罗宾像一阵风一样扑了过去：“德雷克！！”
红罗宾反应奇快，踢开椅子一个战术翻滚将战场带离了蝙蝠电脑。
从大宅取热毛巾回来的阿福摇摇头，看着滚作一团的罗宾鸟们：“少爷们可真是活力充沛，即便是夜巡回来也还是这么精力旺盛。”
“我当初有这么让人头疼吗，阿尔弗雷德？”布鲁斯问。
“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折腾了半天，提姆和达米安也累了。整理了一下最近出现的连环杀人案的线索，顺便追踪刚刚逃出阿卡姆的鳄鱼人，几人打着哈欠先后离开了蝙蝠洞。
“达米安？”柏娅仍然想着缓和关系。
达米安终于不耐烦地停下来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塔利亚的事，其实我当时——”
“我根本不在乎你跟她之间的事，”达米安打断了她，“不管是韦恩家，还是刺客联盟，你不就擅长这些吗？没必要再解释。”
虽然他说着不在乎，但是柏娅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有很大的意见：“当时我只是想了一个缓兵之计，绝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是吗？”绿眼睛的恶魔崽子逼近了一步，柏娅莫名感到有些紧张。
认真起来的达米安压迫感还是挺强的。
他抱臂，扬了扬两指间夹着的十字镖：“那这是怎么回事？”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少女震惊道。
达米安不屑：“是你太蠢了。”
塔利亚并没有约柏娅夜晚见面，她了解布鲁斯，就算是身手敏捷、经历过种种残酷训练的达米安也很难从布鲁斯眼皮子底下溜出去，柏娅就更不可能了。
地址是一个咖啡馆，明天中午。
“我确实不知道她想找我做什么，”柏娅如实交代，“而且也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达米安嗤了一声：“她找你还能做什么，你也就那点利用价值了。”
“也是。”柏娅若有所思，“那我还是装作没看见好了。晚安！”
达米安：“等等。”
“唔？”少女回头看着他。
“你比拉萨路池还要好用，”达米安说，“母亲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她想要你做的也绝对不仅仅是治好祖父而已。”
柏娅扭捏道：“你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谁在夸你啊！”达米安有点恼火，“总之你还是要去。但我不会让她带走你的，就这样。”
燕子反应了一会儿，薄荷色的眼睛里慢慢堆积起笑意。
“那就谢谢你保护我了，达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