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见你
有时候走在路上，无数的小男生都会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她。
肖妮刚认识程苘的时候。觉得这个女孩人除了性格讨人喜欢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她家宝贝长得太好看啦，才主动交了朋友，一直到现在。
楼上其他班的学生，有时候会特地下楼来，只为瞄程苘一眼 。
青春期的情感直白又单纯。
“是她吗，那美术班的小学霸。”
“对对对，就是她。我就说这节课下来会碰到她。”另一个男生激动地说着。
“她每次这个时间段就会和她那个朋友去打水。我上次就碰到她了，说话软软的，特温柔！”
......
体育班里其中一个张海鑫，那可就相当猛烈了。李倩然初中的时候跟程苘是同一个班的同学，自然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情。所以张海鑫有了李倩然这个线人，总是托她给程苘送东西。
程苘如果不要的话，李倩然就会自己收着。送的大多是些吃的，零食、奶茶…
因为常年在校住宿，这些从外面买回来的小吃奶茶，就显得“珍贵”许多。
有天周末，程苘在画室上完专业课后，回家收拾周一准备回校的东西。学校为了加强巩固学生的专业学习，就会开始督促周末到画室画画。
出了电梯才发现张海鑫站在她的家门口。
程苘被吓到了，她后退一步。细细的柳眉微微皱起：“你怎么在这里？”话刚讲完，她就立刻反应过来，这一定是李倩然告诉他的。
程永昌出差了、何璐多半是出去打麻将，这个时间点弟弟估计还在公园玩滑板。
程苘内心顿感不妙，但是毕竟是同校的学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吧。
张海鑫傲慢且自信地说：“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很久了，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呢？这不，我直接过来找你了。”他笑得瘆人。程苘不太敢看他此刻的眼神，她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这个男的可是个大渣男啊。
她想着，整个人有点崩溃想哭。程苘抿抿唇，语气坚硬地回答道：“首先，谢谢你喜欢我。其次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
张海鑫一步步靠近她，眼睛还在不断往她身上乱瞟。看到他的靠近，程苘自然就往后躲着。最后她直接绕开了张海鑫，直接打开家门，想把人隔至门外。可是没等到她把门关上时，这男的居然用腿顶住了门缝。
下一秒，张海鑫的手像反扑似的，马上钳制住了她的手腕。程苘急忙甩开，但奈何女生终究是敌不过男生的力气。
她的眼里充满厌恶和嫌弃，厉声喝道：“你放手！张海鑫，你弄痛我了！”
张海鑫仍旧不依不饶地说着：“程苘，能给我个机会吗，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双方僵持不下。
这时，程凡回来了。
程凡将自己的滑板用了十层力气丢在张海鑫身上。
他声如洪钟，大声地呵斥着：“你在干什么？”
紧接着就冲了过来，将程苘被张海鑫握住的手用力掰开。程苘的手腕被拽的通红一片，张海鑫见状便跑了。
程凡来不及追，眼下自己的姐姐的安危比较重要。他关切的问道：“姐，你没事吧，刚才是怎么回事？”
程夫妻知道事情发生后，便向保安投诉了小区安保问题，怎么能让陌生人随随便便进入住户楼层呢。
当天晚上就立刻打了电话给学校的老师，反馈了这个学生的问题。（正常会发生的现象）那个男生受到了处分。
在学校的调解下，双方父母来到学校 ，张海鑫的父母在不断的给程苘道歉。
由于事情的影响不太好，为了学生的声誉，没有通报批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程苘了清净不少，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时间匆匆来到期末。
周一上课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了程苘在这次的专业考试冲上班级第一名的事了。
班上的同学正在对着小月考的答案。
肖妮也惊呆了："我的苘宝贝，你真的考了第一啊。”
程苘正在找着下节课上课要用到评讲的语文试卷，闻言回答她道：”年级才第三呢。”
肖妮咂嘴：“这已经很棒了好吗，你比之前可是进步了十几名呢！比你同桌还厉害呢！”她咯咯的笑着，眼角弯起：“是不是开始绝情决爱之后，努力攻克学习了呀？”
程苘充当没听见，无声拒绝回答。
班上的人，也开始讨论这件事情。
上一届的叶诗意是美貌集成绩好于一身的大美女，那程苘就是他们这届的美女学霸了啊。
不免两人会被拿来做比较。
上届学生还没有出去集训时，班上女生有不少是和叶诗意交好的，忍不住说道：“程苘跟我们诗意姐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好吧，诗意姐双商不仅高，长得又漂亮家世又好。”
男生就不同意了：“你这人很奇怪，自己班上的同学就不维护，“崇洋媚外”。程苘怎么就没有可比性了。按我觉得啊，程苘不仅成绩好，长相也要比叶诗意漂亮许多。况且两个的美貌，根本就不是同个等级的。”
接着几个人开始辩论起两个美女的风格、长相。
硝烟弥漫、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分上下，王博加入了热闹中。
程苘准备去办公室路过王博的座位时，他正巧讲到了林嘉晨的八卦。
八卦小组那群人也是林嘉晨的迷妹，对他的事情自然十分好奇。
程苘步子缓慢地从他们旁边经过。
王博丝毫不避讳，他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吧，晨哥他的专业一向都是出类拔萃，稳过美院的了。毕竟从小就开始学美术，家里还是搞画室的。但是呢，”他卖着关子：“他最近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去上课，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女生提出疑问：“为什么啊？”
王博挠着后脑，笑嘻嘻的
地回复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女生见他副贱嗖嗖的模样，一拳头敲在他的背上：“王博，以后再也不听你的八卦了，简直不靠谱！”
接下来王博立刻开启别的话题，才把大家哄得开心。
程苘松了口气，这一年都是这样。每次王博说到一些关于林嘉晨的事情，她总是自己会忍不住去打探。
她心不在焉的从办公室出来后，拿出了手机。
打开了和林嘉晨的聊天框。
她眼睫微微颤动，思虑再三后，很慢很慢地敲下了一行字。
—— 听王博说，你好像很久没去上课了？
程苘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把打出来的字一个个删掉了。
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关心他的境况呢。
王博说的一定是假的吧。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况且他自己还会老是叮嘱人要好好学习呢。
程苘每次想起林嘉晨跟她说过的话。
她一直都很努力，就连放假没有事情做的时候。自己都会在家，也会把不懂的题目一点点过一遍，累了的时候就练练速写。
尽管她现在不想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但是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希望他过得好，每天积极向上。
一旦听到他不好的传闻，心里就会隐隐不安。
寒假开始的前几天总是过的非常快。
程苘感觉自己回来没几天，又到了要去画室上课的日子。
她在房间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手机和肖妮连着麦。
——“你真的不来林学长这个画室啊？”电话那头唉声叹气道。
——“那我们以后就不能一起上课，一起参加考试了哦。”
这事一开始程苘就跟肖妮提过，她想跟林嘉晨保持点距离。
但肖妮没能听进去，因为她坚决不相信林嘉晨跟他的现女友可以长久在一起。
到时候一旦分手，自己的姐妹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举捕获林学长的芳心，岂不美哉。
她现在就是希望来个神仙，可以帮帮这个不开窍的姐妹。
放假的第一天晚上，她考虑了很久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程苘是私自决定了，她要去G市。
她提前几天去车站买好了前往G市的长途车票，h市距离G市距离其实并不会很远。
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如果自己坐班车去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程苘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自己出远门。
以往回老家也没有这么远，更何况这次前往的还是从没去过的地方。
她的心里掺杂着紧张和期待。
一，她并没有任何身份。
二，她去到也不一定能见到那个人，所以不管这趟能否见到他，但只要能远远看到他就已经足够了。
她并不想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何况见到了，又要怎么解释她自己出现在这里呢？
一出车站，迎面的风吹得她打了个冷颤。
程苘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就前往林嘉晨画室分部的地址。
路上程苘的情绪矛盾混乱，她还没来得及吃午饭，胃饿的有些难受。
今天早上骗何璐出门时，说要和肖妮一起去游乐园玩，可能到晚上才能回家后就急匆匆的出门赶车了。
已经正午十二点，到了目的地门口附近。
程苘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突然，她站在马路对面看到了林嘉晨出现了。脸上窃喜，紧接着，林嘉晨后面跟着出来了一个女生，潘越琪。
程苘脸上的笑意逐渐流失。
少年人高腿长，看起来比在学校的时候清瘦了些。
他正侧头散漫跟听着女生说着话，他的样子除了头发短了点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程苘有些不自在的紧张起来，生怕被他看到了，往遮挡物旁挪了几步。
距离很远，程苘听不清两人在聊些什么。
只见林嘉晨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火机声一响，指尖烟雾袅袅。
很显然他一开始并没有听清女孩说的话，所以女生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着，林嘉晨很自然配合的侧身靠近。
程苘看着眼前的一幕，跟脑海中的肖妮跟王博八卦的那些情节重合。
果然一切谣言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颤了颤睫毛，转身离开。
李贺宁和徐远也跟着出来了。
看到林嘉晨和潘越琪两个人正在谈着事情，并没有打断他们的对话。
徐远的眼睛是出了名的尖。周围哪怕出现一个雌性，都难逃出他的视野。所以出于对美女灵敏的警觉，使得徐远一下就注意到了在角落附近程苘正在离开的身影。
他撞撞李贺宁的肩膀说道：“咦，那个妹子的背影有些眼熟啊，不是我们学校的吗？就是长得还挺水灵的那个学妹！”
李贺宁不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本来还想调侃他说，只要你见到好看的女生都会觉得眼熟。
然而看到程苘的那一瞬间，他也懵了。
好像，确实是在学校有过交集的小同学。
李贺宁看了一眼林嘉晨，眼神示意出声：“诶，阿晨，那个不是东高的小学妹嘛。”
林嘉晨神情冷隽，浓密的眉微微皱起，听到李贺宁说的话，这才开始有了动静。
他抬头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去，程苘正好在走出巷子里。
也许再慢一秒，他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