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主世界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报纸头条都是汉尼拔·莱科特, 一个藏在幕后的令人生恐的食人魔。
黑门监狱答应了其他州的交接，他们看上去并不想多留一个心理学家在哥谭。
“没人会喜欢心理学家，没人。”戈登作为蝙蝠家的第一联络人当然得到了捕获汉尼拔的奖赏, 但是他看上去好像很疲劳，巨大的报酬显然对不上他遭受的心理压力，“能教会你的罗宾在罪犯身上的恐惧毒气全部消失后再把人挂到哥谭警局吗？”
“你事真多。”阿萨说道，“你看看我解决了什么！一个连环杀人食人魔！你居然在在意这种小事！”
“你猜猜为什么现在警察局少了一半的人。”戈登说道。
当夜值班的所有警察现在全都躺在了医院里, 作为汉尼拔目标的布鲁斯·韦恩十分感动的为他们承担了所有账单，但是这种无妄之灾着实可以避免。
布鲁斯不会承认那款只是一点残余就放倒了整个GCPD警察的恐惧毒气是被阿萨偷拿, 他会事后再去处理这件事，虽然他很满意阿萨解决这件事情的速度, 但是这个手段未免也太过于……
“我觉得挺好的。”迪克说道。
“她干得事情不是跟你所做的一模一样吗老头。”杰森说道。
提姆哼哼了几声，表达了他对于阿萨的解决办法并没有任何意见，而芭芭拉则是赞赏了这件事。
“看我干什么？”唯一没有表态, 甚至可能无脑站布鲁斯的达米安遭受了来自所有人的目光，他说道，“我没意见。”
阿萨跟迪克対击了下手，她得意的看着布鲁斯, 说道：“所有人都觉得可以——布鲁斯, 所以我毕业了吗？”
布鲁斯看了一圈难得齐聚的罗宾们, 嘴角勉强拉扯了几寸, 他按着阿萨的肩膀说道：“你干的很好, 阿萨。”
汉尼拔四部曲已经开始细碎出现，而汉尼拔被捕这个事件更是让这套书更加出名——阿萨到了必须要离开的时候了，布鲁斯不会容忍这个世界出现的动荡, 但是他也在尝试在缝隙中找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就像他们曾经前往地球三一样, 或者阿萨可以在各种世界里穿梭, 维持每个世界的稳定，她需要的是一个锚点，但是这个锚点难以构建。
阿萨站在原地，她手里紧紧握着那一封肮脏的信件，这是托马斯为布鲁斯写的那封信的草稿……这不是给她的信件，但是她曾抓着它就好像救命浮萍，托马斯在她的人生中是无可替代的一部分，她无法确定托马斯是否真的爱着她，还是只是作为布鲁斯消失后无所存放的父爱的宣泄。
现在她不需要这个了，虽然简短，只是一句话，但是托马斯已经对她表达了一个父亲的爱，她不再需要这种从布鲁斯的垃圾中捡拾的爱。
而布鲁斯需要。
“斯旺撕毁了你的信件。”阿萨说道，“这也是父亲写给你的信，他不完整，但是我知道你需要他。”
阿萨将那份信举到了布鲁斯眼前，她说道：“我不需要它了，布鲁斯，我跟父亲一样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达让在场除了阿尔弗雷德外所有人都无所适从，他们不怎么习惯用嘴，甚至从来说不出几句好听话，在遇上麻烦事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蝙蝠洞出现在蝙蝠侠身边就是他们能表达出的最深切的爱意了。
从大到小都一模一样，或者说这就是因为布鲁斯带的坏头。
布鲁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直白的爱意，只是蹲下身抱住了阿萨，阿尔弗雷德感动的看着着兄妹相合的一幕，锐利的视线落在了尴尬到想到当场跳进旁边深洞的迪克几人——尤其已经在往外蹭的杰森身上。
布鲁斯其实比他们更尴尬，他甚至不知道该什么时候松开手——同样的，阿萨也是，她在说完那些话后已经想要当场自杀。
于是所有人都停滞在那里，每个人都妄图让时间倒流，在这场表白出现之前消失在原地。
咔嗒……
高处突然落下了一本书，砸在了阿萨脚边，这让蝙蝠洞的齿轮有了重新转动的机会，布鲁斯迫不及待的松开了手，而阿萨则是立刻蹿出了他的怀抱梗着脖子去捡那本从天而降的漫画书。
《绝对权力》。
封面上下的超人与蝙蝠侠让阿萨手一抖，她迅速用披风盖住了这本书，视线落在布鲁斯身上。
“你捡到了什么。”布鲁斯问道。
“就是你现在想的那个。”阿萨没有遮掩，她刚刚的反应过于明显，布鲁斯用脚趾都能猜到那是什么东西。
这涉及了他们本身，谁也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布鲁斯驱散了其他人，他甚至没有叫来同样是漫画主角的超人。
“在传回这个世界的时候我看见了你身上扭曲的时空流。”布鲁斯说道，“你说过你拥有穿越时空的力量，那个力量你与生俱来，并不是由实验室后天赋予。
“你是个华人，出现在这个世界第一本书是《西游记》，华人孩子最为耳熟能详的故事。紧接着是《红龙》，因为汉尼拔出现在了你身边。
“这个世界所有的异象都与你相关，在闪点世界第一次覆灭时你被动的被传送到了其他宇宙——我怀疑，闪点世界也不是你的所来之地。”
布鲁斯掀开了漫画书，阿萨有些紧张，但是布鲁斯身上没有发生任何异变。
这是一本中文漫画书，上门还印着最重要的信息没有被屏蔽——出版信息。
布鲁斯的猜测没有错，他几乎确定了他的观点，他对着阿萨说道：“你不属于这个宇宙，或者是有蝙蝠侠存在的每一个宇宙——我们对你而言，只是书中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阿萨说道，“这不可能。”
“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书可能都来自于你的记忆，”布鲁斯说道，“双方的偏差让你的记忆错乱，这个世界妄图纠正这一点，于是这些漫画书就出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布鲁斯抓住了阿萨的手腕，随便翻开一页漫画，将她的手按压了上去。
阿萨的手融化进了漫画书中，而那一页漫画里的超人与蝙蝠侠惊恐回头，看见了凭空出现的一只手。
“但是这些世界也不是虚假，你在参与进其时就能改变里面的走向。”布鲁斯将阿萨的手从漫画中拔出，书页里蝙蝠侠与超人震惊回头的样子没有任何改变，“你是过去故事的旁观者，也是新故事的参与者。”
“你在说什么东西，布鲁斯。”阿萨的模样比漫画里的超人与蝙蝠侠更加恐惧，她甚至不敢靠近这本漫画书，“这只是一个时间线的意外，只是我早就该走了没有离开。”
“我记得至尊小超人。”布鲁斯说道，“我知道那一切。”
“别开玩笑了！”阿萨吼道，“你觉得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你的意思是父亲只是书中人！这不可能！”
布鲁斯按压住了阿萨的双手，将她控制在原地，他说道：“这只是维度问题，阿萨，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这是书中故事跟你跟所有人的真实存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们都存在在这里！”
“这不可能！”
“你能找到闪点故事！”布鲁斯大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那些存在的闪点世界都有道理了！你想要回到父亲身边不是吗！找到闪点的漫画书，或者是其他闪点的时间节点，你可以不用在各种时间中奔走！你能回到父亲身边。”
挣扎的阿萨停顿在了那里，她曾如天空一样的眼睛如今就好像一片深海，装满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她在那些书籍因为她而出现时就依稀猜测到了这一点，但是她不敢承认这个，甚至不敢去深究，而如今一切都被布鲁斯揭穿……她在那里哀哀说道：“那万一这是假的呢？万一是假的呢？”
布鲁斯抓住她的手按上了脸颊，夜巡后没有清理的脸上已经冒出了胡髭，扎着阿萨的手，他对她说道：“你能感受到手下的触觉吗？”
“布鲁斯……”
“我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不是一个平面人，我能构建我的思想，选择我的未来，我存在在另一维度的世界不代表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的出现也会改变故事的走向，就先刚刚那改变的漫画，而那就是我的选择。”
“我害怕，布鲁斯，万一这都是假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但是我记得父亲，闪点是我的世界，我不要去那些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眼泪落在了布鲁斯手背上，灼烫的吓人，布鲁斯用食指沾了一点，落在阿萨唇瓣上，他说道：“你能尝到味道吗？”
“你在这里有视觉，触觉，味觉，你能思考，而我拥有的也是一样的东西，我们的区别只是维度，我们都是真实的存在——这是一件好事，阿萨，你可以回到你的世界，假如那里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就像你刚刚能进入漫画那样，你可以进入闪点世界，找到你的故事。”
“你走过了那么多的世界按照父亲的理想寻找到我，而现在我们又都与父亲相遇，将想说的话互相交托。阿萨，现在该走的路属于你自己，回去看一看你的世界，如果你还是想要回到父亲身边，那就如同你刚刚所做的那样进入宇宙，不用再在世界之间奔波。”
“走下去，就只是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