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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番外:执子之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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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行寂回来已经一个月了,司黎每日便是去人界城池买上各种好吃的回来。

渡渊剑尊其人食欲寡淡,却被司黎每日三餐一顿不落地喂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如今的他不似之前那般削瘦的模样,血肉丰满了些,看起来便好看许多。

他本就长得好看。

司黎推开房门,端着盘番薯进来,见到晏行寂后便急匆匆上前来。

少女满脸都是笑意:“我烤的,你尝尝如何?”

晏行寂有些无奈,他方沐浴过,乌发还沾着水珠,只穿着一身内衫。

他就着司黎的手将那番薯吃完,少女一点点喂给他吃。

晏行寂摇头,他是瘦了不少,失了神骨后修为也倒退到大乘,但司黎也太过紧张了,每日想尽办法给他买好吃的。

司黎跟他一样,如今也只会烤个番薯。

“还吃吗,我还买了紫苏糖。”少女放下盘子。

晏行寂摇摇头,将她拉坐在膝上,“我不饿,你吃了吗?”

司黎搂住他的脖颈亲了他一口:“吃了。”

她的手摸着晏行寂的脊背,在他身上游走着,触感不再是之前那般硌得慌。

经过她这一个月的投喂,倒是养了不少肉。

青年握着她的手,凑上前去与她亲吻。

薄唇在红唇上辗转着,少女乖顺地揽着他的脖颈,启开唇齿让他探入进去。

唇舌在交缠,蔓延开来的都是彼此的清香。

青年微微睁开眼,便能看见少女紧闭轻颤的长睫。

在他怀中,攀附着他,承受着他,任由他横行。

他翻身将她压在榻上,滚烫的吻逐渐蔓延向下,顺着下颌一路吻到耳根,如愿听到她的声音。

十年没有与她亲热过了。

“阿黎,可以吗?”

他试探性地探向她的腰带,少女的手按住他作祟的指尖。

晏行寂从她的脖颈中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可怜兮兮:“阿黎,我的身体没事了,你莫要太过担心,我太想你了……”

他压上她,两人的距离几乎为负,他又仅着一身内衫,身体的异样一清二楚。

司黎推开他,侧头躲避着他的亲吻:“我去沐浴。”

青年顿住。

少女推开了他,在他尚未回神之时,人便已经远去。

司黎还未走出房门,身子一轻,腰间传来一股力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晏行寂,我去沐浴,你等会儿!”她重重拍了下他。

青年抱着她大步朝密林里的温泉走去:“一起洗。”

“你不是洗过了吗!”

“再洗一遍。”

直到被他搁置进温泉之中,夜空繁星点点,虽是冬日,但温泉之中温暖如春。

青年解开她的衣衫,修长的手游走。

脊背上是冰凉的石壁,身前是他滚

烫的身躯,司黎搂紧他的脖子,抬起头与他唇齿相依。

司黎也好想晏行寂。

这十年来,他们都太想彼此了。

跻身而入的时候,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阿黎?”

晏行寂不敢动,少女脖颈微扬,水珠打湿鬓边的乌发,他替她拨开,露出白里透红的一张脸。

司黎:“等一会儿……”

晏行寂顿住,轻柔地亲着她,额上青筋突起冷汗直流,可两人太长时间未有过,她与初次无甚区别,让人寸步难行。

“咱们不做了,阿黎不疼了……”瞧见她实在难熬的很,晏行寂作势便要退出。

刚一动作,一股猛力将他重新拉了回去。

“晏行寂,让我缓会儿……”她抱紧他的肩膀,闭眼等着那股痛胀过去。

久到青年的呼吸声越发急促,她靠在他的肩膀处,拍了拍他的臂膀:“可以了……”

“别逞强。”

“真的没事的。”

她抱紧他,有了温泉的缓冲,其实也没有那般难受,他俯身吻上她。

哗啦声四起,司黎抱紧了他,借着昏暗的月光,她看着身前的人。

他眉眼依旧清隽高洁,往日淡漠的一双眼,唯独在看她之时是浓重的情意,眸底的爱意浓郁到几乎可以翻滚出来。

他的肌肉依旧清晰明显,腰线流畅,但就是能明显看出来,他瘦了许多。

从内而外的疲倦掩饰不住,那十年他在浮屠川里削瘦太多了。

她的眼眶忽地就红了起来。

她抑制住喉口的哽咽和破碎的轻喃,哑着嗓子问他:“那些年难捱吗?”

“难。”他啄着玉颈,“还很想你。”

好像做了一场大梦。

在浮屠川昏迷之前,满脑子都是司黎。

昏睡之中,意识不清,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冰花,回忆着他们之间的一点一滴。

好像这样便能捱过去了。

“阿黎,我很想你。”

司黎主动吻上他:“我也很想你。”

“我每天都在想……晏行寂冷不冷,晏行寂累不累,疼不疼?”

“我在想,他想我吗,孤单吗?”

青年的攻势渐急,她有些回不过神,别过头茫然看着虚空,纤瘦的身躯在他的动作下摇晃着。

“我……我很想救他,我拼了命地修炼……”

晏行寂将她抱起上岸,少女被搁置在温泉旁的竹榻上。

她尚未回过神来,他便已经挺身进来,竹榻的吱呀声吵得她大脑一片眩晕。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青年看着她说:“我也很想你,昏迷前满脑子都在想,你会不会伤心,你会不会哭鼻子?”

“给你烤的番薯吃完了可怎么办,你会听我的话出去走走散心吗?”

“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你会不会偷偷骂我,背地里

又掉眼泪?”

最想的还是,想回到她身边。

“我想一辈子在你身边。”

他还有家,他们的家。

他想回家。

这一场久违的缱绻太久,从温泉到殿内。

到最后她晕晕乎乎,只能听得见耳边低沉沙哑的呼吸声和温软的声音。

原来她也可以是这般姿态。

他又覆了上来,司黎无助地攀着他的肩膀。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谁说的太上忘情最为清心寡欲。

老祖宗欺她年少无知。

***

司黎醒来之时,晏行寂已经不在身边。

已经是第二日下午,屋内有些昏暗,外头的天看起来阴沉。

她坐起身来,周身整洁清爽,应是晏行寂替她清理过了。

可晏行寂人呢?

床榻旁依旧放好了衣衫,她起身一件件穿上,随后打开门。

今日天色有些昏暗,像是要下雨的模样。

司黎摇头叹气,方要抬步去找晏行寂,虚空之中忽地一声闷雷响起。

接着豆滴大小的雨珠哗啦啦砸下,顷刻间便将小院的地面打湿。

她有些怔愣看去,雨水将树干的梅花打落,炸起的雨花溅到裙摆上,司黎后退了两步躲在屋檐下。

“吱呀”声响起,她循声望去。

青年手执折扇,怀中抱着一团小白虎。

猈虎见到司黎后呜咽着便从晏行寂的身上下来,顶着雨水朝司黎跑来,在她尚未回神之际便跳到了她的怀中。

“司黎,我好久都没见你了!”

它呜呜咽咽蹭着她的脖颈,司黎无奈地抱着它轻哄。

晏行寂踏着雨水朝她走来。

“阿黎,何时醒的?”

司黎抱着猈虎朝他笑:“方才,你去了哪里?”

晏行寂收起伞放在檐下,打横将司黎抱起,随后青年坐在檐下的躺椅上,司黎斜坐在他的怀中。

“容九阙来了,顺便将猈虎带了过来,想着你许久都未见它了,我便去将它接了回来。”

司黎带着晏行寂从浮屠川回来之前,猈虎便被接去了妖域,它毕竟也是个妖族。

一人一虎已经两月未曾见面。

司黎躺在他的怀中,青年的怀抱温凉,带着清淡的雪后气息,冷香扑鼻而来。

猈虎乖巧缩在她的怀中。

“阿阙来作甚?”司黎抬起头问他。

晏行寂抱紧她,语调散漫道:“妖域有些事情需要青霄剑宗帮忙,他来商议事情。”

他的动作顿了一瞬,不动声色地问她:“你想去见他吗?”

晏行寂的神情虽然依旧平淡,但扣着她腰间的手却在摩挲着纤细的腰肢,司黎忍不住想笑。

猈虎还在她的脖颈处蹭来蹭去,她将它抱下来捂住它的眼睛,送上红唇。

司黎轻啄了下

青年紧抿着的唇,笑意盈盈说:“你还担心我跟阿阙跑了啊。”

她凑到他的耳根处,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少女贴着他的耳朵吐气:“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冷白的耳根悄然间红透,连带着脸颊处都一阵绯红。

少女笑意更深,在他耳根轻啄一口。

猈虎在膝上挣扎着:“司黎!你捂我的眼睛作甚!”

在晏行寂想要凑上前来之时,司黎迅速远离他,抱着猈虎笑得肆意狡黠。

雨幕中萦绕着层层雾气,她的身后是瓢泼大雨。

他们在落雨时看雨,下雪时堆雪人。

想了数百年的梦终于成了真。

他抱紧她的腰肢,司黎俯身靠在他怀里,手上不时给猈虎顺着柔软的毛发。

滴滴答答的雨声像是敲击在心头,彼此的气息在纠缠。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会的。”

在夜幕终于降临之时,她抱住他的脊背,感受着他的存在与占有。

司黎的指甲忍不住掐进青年的肩膀,喘着气说:“我们明日下山吧,带你去……到处转转。”

他将她抱起来面对面坐着,吻着她的颈项,声音沉闷:“好。”

“这些年,我去了……去了好多地方,你还都未——轻点!”她忍不住皱紧了眉。

果然慢下来,他时刻观察着她的情绪。

司黎又接着说方才的话:“许多地方你未曾去过……晏行寂,我带你再去一次……”

“好。”

红唇被堵住,她再也说不出话。

所有的感官被放大,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呼吸,他的情意。

第二日,晏行寂一早便前去与方秉青辞行。

司黎方收拾好东西等晏行寂回来,院门被叩响。

是……容九阙。

其实两人只有两月前她去浮屠川救晏行寂之时见了一面,她带着晏行寂回来之后,他便因着妖域的事情离开了。

他们这十年里,只见了那一面。

“阿阙……”

其实说实话,有些陌生。

容九阙挺拔不少,以往总是高高束起的马尾如今也盘了玉冠,身穿一身华服象征着妖王的威仪。

他成熟许多,昔日的少年郎终究还是成了能独挑大梁的一族之首。

“阿黎。”

他朝她走来,唇角依旧挂着笑意。

少女削瘦不少,这十年来他们都变了许多。

“你要与剑尊出去了?”他问。

司黎颔首:“是,出去看看。”

容九阙笑了笑,神情有些黯然。

彼此间有些沉默,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黎犹豫一会儿,终究还是开口:“你这几年——”

“这几年你——”

两人一起开口。

随后双双打断,有些尴尬。

容九阙轻笑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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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

“很好,祖父教了我许多东西,如今处理妖域的事情得心应手许多,妖域也很太平。”

“那便好,我便知道你一定能成为妖域伟大的王。”

空气一下子又寂静下来。

容九阙又问:“你呢,过得怎么样?”

司黎眉眼带笑说:“挺好的,用五年时间走了不少地方,五年时间……接了晏行寂回家。”

少女眸底都是笑意,不同于十年前晏行寂以身封印浮屠恶鬼后魂不守舍的模样。

容九阙其实心里并没有很难受了。

从前他以为自己放不下,在当初经历过那一场大战后,忽地便明白有些感情是插足不进去的。

晏行寂能为司黎做的事情太多太多,甚至可以丢下整个青霄剑宗和人界。

但他不能。

这便是他与晏行寂的差距。

少年唇角勾起弧度,清朗的声音大了些许。

“那便好,阿黎与剑尊……一定可以幸福。”

他喜欢了三百多年的女子,到最后也未成妖域的妖后。

早就放下了。

一阵风吹来,卷起满地的落叶和梅花,他侧过头去揉了揉眼,不动声色地揩去眼角的泪花。

“这风真大,阿黎你该扫院子了,灰尘都吹进我眼里了。”

少年的声音依旧有些调皮,司黎无奈一笑:“好。”

他重重吐了口气,将手中的木盒送给司黎。

司黎迟疑问:“这是……”

“打开看看。”

司黎接过去,那木盒一打开,里面滔天的威压便四散开来。

玉镯晶莹剔透,雕刻成梅花的形状,里面似有流光一般。

极品的护身灵宝。

她下意识便要送回去:“我不能要,阿阙你拿走。”

少年却将手背在身后,垂首看着她笑得调皮:“上面已经刻下了阿黎的名讳,它认你为主,已经收不回来了。”

他后退一步躲开司黎的手:“我送你的礼物,日后我们相见的机会可能便少了,阿黎,留下它吧。”

他转身离去,不再看身后的少女。

脚步很快,转眼间便消失在了院门外。

风中却传来他的声音:“阿黎,希望你与晏行寂生活开心顺遂,若是他欺负你了,随时来妖域找我。”

虽然他知道是不可能的。

晏行寂永远不会欺负司黎,司黎说什么他便听什么。

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希望罢了。

他逐渐远去,院中只剩下司黎一人。

她垂首看着手中的木盒,那玉镯打磨极其精美,里面的灵力汹涌澎湃。

一声轻叹在院中弥散开来。

容九阙走出许久,仰头望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终究还是落下。

这次是真的放手了。

他比不过晏行寂的。

耳边传来脚步声,他循声望去。

身前不远处,白衣青年提着几袋油纸款款走来,随着他的走进,交杂的甜腻香味传来。

板栗,紫苏糖,番薯。

容九阙不动声色地擦去泪珠,少年又是那副沉稳的妖王模样。

晏行寂在他的不远处停下。

双目相对,这倒是他们相处这些年来第一次和声和气地面对面。

晏行寂提着油纸并未说话。

容九阙嗤笑一声,“没想到最后赢得还是你。”

青年也勾起唇角,神态上的情意遮掩不住:“一直都会是我。”

他的话掷地有声。

容九阙却并未觉得生气。

他笑了出来,“好好对她,阿黎这些年过的很辛苦。”

随后少年衣衫飘过,自晏行寂身边离开。

此时霞光落地,树木染上金黄,天际一片红。

晏行寂看着手中的油纸,随后抬起头朝小院而去。

他推门而入,少女惊喜地转过身来,随后朝他跑来。

他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司黎埋在他的脖颈处笑:“你回来了?”

晏行寂的下颌抵在她的头顶,眼眸弯弯。

他柔声回应她:“回来了。”

会一直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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