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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给了一堆“爱马仕”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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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包拯的书房内,公孙策和包拯正下棋。

“宫里那位果然出手了。”包拯落下黑子,冷笑一声。

“下一步就该来碰瓷咱们开封府了。”公孙策快速落下白子。

“就是不知道他打算如何碰瓷。”包拯拈起的黑子久久才落下去。

公孙策拈着白子:“状元郎不是说那位最近在调查谢青嘛。”

包拯颔首:“谢青确实是他最有可能下手的。只是,他能按兵不动这么久,让人心里不太踏实。”

公孙策点点头。谢青这步棋,他们早在半年前就安下了,也因此,一直没有拆穿谢青是襄阳王的卧底身份。只是,没想到谢青主动坦白了,不过这点并不影响大局。

“展昭一直跟在谢青身边,应该问题不大。”公孙策瞟了眼势均力敌的黑子白子,“见机行事吧,有展大人在,谢青的安全没问题。”

包拯忽然一笑,在某个位置落下一子,巧妙合围:“在北辽使团回去前,宫里那位应该不会有大行动。”

......

既然答应穿女装去逛灯会,展昭便把谢箐带回了城南的宅子“星河深处”。因为展昭把自己偶尔去住的那个院子更名为星河深处,因此两人便默契地把星河深处代指了这整座大宅子。

从玫瑰谷回汴梁时,展昭把展夫人给谢箐做的一部分女装也带了过来,因不方便放在开封府宿舍,便都放在了这里。

“可惜小白不在。”谢箐有些遗憾,她曾答应穿女装陪他看灯会的。

展昭则更多的是担心:“也不知小白的事,进行得是否顺利。”

“小白他爹那么厉害,没事。”谢箐倒不觉得小白跟着顾倾城能出啥纰漏。

展昭点点头,帮她选了一套蓝色系的衣服,再帮她打理好头发。最后也给自己选了一套和她的衣裙为一个系列的锦衣穿上。

谢箐瞅了瞅铜镜里的自己和展昭:“展大人,我们的衣服好像情侣装呢。”

“是吗?”展昭笑道,“我娘每次做衣服,都是给我做一套,同时给她未来儿媳妇做一套,然后,选的都是能搭配的颜色布料和款式。

“真的啊?”谢箐在铜镜前换不同角度欣赏了下,觉得展夫人很有点意思。

“嗯。”展昭将她按在座位上,从柜子里搬出一个装满首饰的菜篮子,随意道:“你想戴哪些?”

谢箐瞅着那装满各种一看就昂贵非常的珠宝首饰的大菜篮子,唇角扯了扯:“展大人,这些是你从玫瑰谷带回来的?”

展夫人在玫瑰谷给她搞了一堆头面,太多了,她压根记不得都有些什么,估计展昭都给带回来了吧。

只是,拿个菜篮子装珠宝,倒真是...挺新意的。对,就是菜篮子,厨房里买菜的那种垮在手上的大菜篮子。

展昭摇摇头:“不是,这些都我自己去买的。我也不懂女孩子都喜欢啥,就去沧海明月阁随便捡了一堆回来。哦,都是送给你的,你想放哪里都可以。”

从陈州回来,他就去沧海明月阁买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送出去,怕她拒绝。

那明月阁掌柜还给他送了张“VIP”,说以后有最新款的都会通知他先去选。

谢箐吓得差点将手里的一副耳环掉在地上。

沧海明月阁她知道啊,那可只有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才消费得起的店铺,里面随便捡一样,哪怕是价格最低的,都够普通老百姓一家几口三年的口粮了。

再次瞅了瞅菜篮子里的一堆高贵玩意儿,谢箐神色古怪地看着展昭:“展大人,你为何要拿个菜篮子装啊。”

这也太不尊重沧海明月阁的逼格了。

展昭怔了怔,很淡然地道:“我看东西太多不方便你挑选,就顺手从厨房拿了两个菜篮子倒进去。”

指了指柜子:“哦,里面还有一篮子,你要是都不喜欢,再拿出来翻翻。”

谢箐憋了半天:“给我换个木匣子。”

“哦。”展昭瞅了瞅,觉得菜篮子挺方便的啊。而且他家菜篮子也挺好看的。

谢箐默默地选了一些能搭配她衣服的东西,让展昭帮她戴上。

“小白也拿菜篮子装东西的。”展昭有些委屈,小白喜欢搜集江湖上稀奇的玩意儿,那些东西,可比女子的首饰贵重。

谢箐:“......行吧。”

她总算是明白了当初她把哥哥给她买的各种爱马仕包包装满书本随意丢在自习室地上时,隔壁室友那欲言又止的目光了。

当时的她,是真没注意过这些,她所有的东西都是哥哥给置办的,多少价格她从不关注,平时需要自己付款的时候,也都是手机支付,没经历过人间疾苦的她,是真的对“数字”银子没关注过。

直到猝不及防地来到大宋,成了身无分文的“卧底孤儿”,她才对钱财有了清晰的认识,好在她能屈能伸,穷是穷了点,可在开封府那样的友好环境里,倒也过得嘻嘻哈哈自得其乐。

谢箐目光从那菜篮子上掠过,有种怪怪的感觉,她总觉得,展大人好像把她从哥哥那里接手了过来,虽然她并没有要靠人养活的想法。

“你等下,”展昭忽然想起了啥,又从那大衣橱里搬出一个大箱子打开,“我去云想裳给你定做的,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他去沧海明月捡珠宝时候,他问那掌柜哪里买女子衣服好,那掌柜给他介绍了云想裳的掌柜,他就顺便把衣服也定做了好多。这才送来少部分,还有很多还没做好。

只是,那里只做女子衣裳,没有专门配套的男装挺遗憾的。

谢箐看着那箱衣服发呆。

谁说直男就不懂哄女朋友开心的?

云想赏她也知道,汴梁只供达官贵人家眷的三大成衣店之一,和那沧海明月阁一个档次的。

迅速拔着手指算了算要多少银子,谢箐沉默了,忍不住道:“展大人,你银子哪里来的啊,展爹给的?”

不过,按照展爹的家业,倒确实花得起。其实这古代,压根没啃老这个词,毕竟,在古代,继承家业理所当然。

展昭摇摇头:“我和小白一起赚的。”

展爹的银子确实随便他花,只要他想,可以随时去钱庄支取,不限额度。但他不需要,他不仅把展爹在汴梁的铺子打理得蒸蒸日上,还老早就和小白一起开拓了其他的赚钱门路,如今,他已不需要啃老了。

“你和小白?”谢箐愣了愣,“怎么赚的?”

展昭捏了捏她脸蛋:“赚钱的事,交给男人就好,你不需要操心。”

谢箐:“......”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动听。

展昭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令牌给她:“你若缺银子,拿这个令牌去城东金玉满堂钱庄,随便支取。”

谢箐两眼呆滞地看着那令牌,哥哥曾经也给过她一张卡,一张随意支取的卡。

心里突然有些酸涩,却是被幸福涨满的酸涩。

谢箐将令牌放回展昭手里:“展大人,我现在还不需要这个,我若需要银子,会告诉你的......”

见谢箐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展昭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却也没说啥,将令牌收了起来:“我先替你保管。”

谢箐拿着那些衣服比了比,发现尺寸刚刚好,款式和颜色也很适合她。

“展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谢箐微微疑惑,这个时代做衣服,一般裁缝都需要上门来量尺寸的。

展昭耳朵悄然发红:“我估计的。”

谢箐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展大人眼力这么厉害?

展昭别开脸,耳朵更红了些。

看看时间还早,展昭带她去庭院里荡秋千。两人不知怎么又聊到了白玉堂。

“展大人,”谢箐犹豫了下,“我想给你说个小白的事。”

关于白玉堂在冲销楼的结局这事,一直压在她心里,如今,她想告诉展昭了。毕竟,小白也是展昭最重要的人。

展昭诧异地看着她:“你说。”

谢箐咽了下口水,给展昭说了书里那段冲销楼剧情。听完她的话,展昭脸色发白地看着她,半响没说出话。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在陈州温泉山庄那次,小白问她假如他死了她会哭吗?她的反应如此奇怪了。

“展大人,我怕。”谢箐垂下眼皮。

“谢箐。”展昭嘴唇似乎颤了颤,“我想问,你的记忆里,除了万箭穿心,是否还有火?”

她的话,让他忽然想起七八年前做的一个梦。本来都淡忘了,被她一提醒,记忆忽然就又清晰了起来。

谢箐呆了呆,仔细想了想书里的剧情,点点头,嗓音发涩:“冲销楼机关重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书里的小白,在铜网阵那里,万箭穿心,那些箭,正是火箭,同时,他中箭后,火油燃烧,铜网阵里的一切,化为灰烬,包括......小白。”

展昭忘了推秋千,脸色刷白。

为什么她描述的画面,和他几年前做的那个噩梦如此相像。七八年前,还是少年的他,第一次带小白跟他回玫瑰谷玩。

他也带他去了中岳庙,两人玩累了,就在庙里的后山睡了一觉。他也因此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见成年后的白玉堂在一个幽闭的空间里,被万箭穿心,烈火焚烧。那时候的他,并不知道那个空间就是她说的冲销楼。

醒来后的他,越想越害怕。回家后,第一次向父母讨要了一样东西,那个他爹当宝贝的唯一一套天蚕软衣。只因那天蚕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刀枪不入,但最重要的是,水火不侵。

那事,因为是七八年前了,后来一直没有什么事发生,他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事。她若不提,他都快想不起来了。

只是,前段时间出公差,路过那庙宇,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本来赶时间,他却生生折了回去,去庙里给他和她求了一双护身符。

想着这些,展昭很难再淡定。他没法解释那些梦,可却有种直觉,那些事,真的会发生。自从知道谢箐来自一千年以后,他就觉得身边太多事玄而又玄。

“展大人?”谢箐疑惑地看着他。

“谢箐。”展昭声音同样发涩,“书里小白的结局,很明确吗?”

谢箐没说话。

她看书的时候,太过囫囵吞枣,却唯独对冲销楼这段记忆深刻。至于七五最后的结局,她看得太粗略,压根记不起作者写的每一个细节,只记得结局好像有一段话,让当时的她疑惑了下。

不过,如今想起来,却好像再也记不起最后那段话是什么了。她的同龄人,并没有多少人会看七五这本书。她之所以会看,是因为在几岁的时候,看到外婆在翻七八年前拍的老电视剧少年包青天来看,当时觉得包拯和公孙策满帅的,然后意外接触了七五这本书。

谢箐拼命想记起作者结局章的最后一段话,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脑子还跟着一阵一阵的疼。

展昭沉默了很久:“没关系,我们看住他,护住他。”

谢箐点点头。

只要让小白避开冲销楼,应该就可以了。为了以防万一,襄阳,都绝对不允许他去。

展昭看向窗户,看向襄阳的方向。

“谢箐,”展昭终于做了决定,“我也有一事,想给你说,本来,在玫瑰谷的时候就想说了,却被伯伯们打断了。”

谢箐愣愣地看着他。

“谢箐,”展昭深吸一口气,“荆王,也就是赵曦,在昆仑学艺时,用的化名为谢轻揽。”

展昭顿了下,艰难启唇:“谢箐,赵曦,可能是你哥哥。”

展昭的话,像几道天雷猝不及防地劈在了谢箐头顶,她整个人都被谢轻揽和哥哥几个字震得四分五裂,一片空白的脑子,只剩下一片轰鸣声。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难动分毫。

轰鸣声渐渐被如雷的敲击声充斥,那声响,一声比一声大,狂响不休,震得她心口发颤。

好久,她才恍觉,那声响,是她不受控制的心跳声。

展昭没再说话,安静等待她消化这消息。

好久好久,谢箐才从石化状态中活过来,脸色刷白地看向展昭,吞咽了一下,声线颤抖:“展大人,你为何说,他是我哥?”

虽然,谢轻揽几个字让她几乎相信了他的话,可毕竟,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她怕,怕心中的狂喜化为失望。

展昭知道她会这样问,将她从秋千上抱下来,拥住她:“因为,赵曦和你哥哥一样,也精通机关阵法,最关键的,赵曦曾给我说过一个传说......”

安静的庭院里,展昭缓缓给她说起赵曦曾给他说的那个兄妹穿越到一千年前的传说。

“所以,”谢箐一把抓住展昭胸前衣襟,“我哥,和我一起穿了过来,所以,是我哥让我在这里继续活下去。”

展昭摸了摸她的头:“应该是这样。”

谢箐忽然趴在展昭胸前嚎啕大哭。

那一日,她开玩笑说:“哥哥,我若死了,你会不会哭?”

谢轻揽捂住她的嘴,说:“箐箐,哥哥不会让你死的。”

她说:“万一,万一死了呢?”

他眼睛发红地看着她,一字一咬:“不会!哥哥不会让你死。”

谢箐肩膀不停抽动。

原来,哥哥说不会让她死,是真的。

她的哥哥,从来没有食言。

原来,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穿越和重生。

所有的幸运,背后都因为有人在努力,在背负,在付出。

展昭轻叹一声,静静地抱住她,让她一次哭个够。

从那日在玫瑰谷,她谈论起她的哥哥时候的眼神,他就知道了,赵曦,或者说谢轻揽,对她有多重要。

谢箐哭得很大声,仿若要把穿越后所有的害怕,所有的思念,所谓的无可奈何,全都宣泄出来。

展昭默默地陪着她,自己眼眶也开始发红。

不知过了多久,谢箐终于停止了抽泣,声音带着大哭后的浓浓鼻音和沙哑:“展大人,我想哥哥了。”

见她终于缓过来一点,展昭这才缓缓道:“谢箐,赵曦如今的情况,你可明白?”

谢箐点点头,心里发沉。

赵曦的事,展大人给他说过很多,一开始,她只知道赵曦在三年前离奇消失在众人视线,在从陷空岛回来的路上,她知道了赵曦可能去了襄阳,知道他应该遇上了极大的麻烦,否则按照他的能耐,不可能三年杳无音信。

“谢箐,不要太担心。”展昭安慰他,“如果我没猜错,包大人他们应该有打算去襄阳查探真相的。我知你急,但越到关键时刻,越要稳住,你可明白?”

展昭顿了下,补充道:“虽然赵曦杳无音信,可我直觉他一定还是安全的,只是可能遇上了什么麻烦,没法现身。但只要他还安全,就好。”

展昭又将他对赵曦和襄阳王的关系猜测给她说了下。

谢箐沉默了好一会,才点点头:“展大人,我明白。”

她本就不笨,结合那么多信息,自然明白这事很棘手。她只是希望,能早一点去襄阳找哥哥,找出一切真相。

说起襄阳,就自然想到了襄阳王。

想起了她曾经推测她的幕后老板是不是襄阳王的事来。如今看来,这猜测倒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不清楚这原身是如何被选为卧底的。

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花千树的接头暗号是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原来,那背后的穿越人就是她哥啊。

谢箐蹙了蹙眉。花千树连暗号都用的哥哥的,那有没有可能,襄阳王和哥哥的关系,更倾向于友好或者合作?而非算计或者阴谋?

“展大人,我想去花千树看看。”谢箐看着展昭,“这次,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展昭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许,直接去问问花千树的幕后人,说不定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谢箐当即就带了展昭去了花千树,然而,却万万没想到,不知为何,花千树已人去楼空。

“难道是因为最近襄阳王谋反的传言?”谢箐有些失望。

展昭颔首:“应该是。”

既然花千树没人,谢箐也只得做罢。

看这情况,估计不管是襄阳王,或者是宋仁宗,过不了多久,都会有所行动了吧。也罢,哥哥也说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沉住气。

想想答应了耶律古琦他们晚上同游灯会的事,看看时间差不都了,便回房间拿上准备好的面纱戴好,和展昭出了门,去府南河边等包拯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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