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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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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打算过完年就去打外喀尔喀,于是济尔哈朗、多尔衮、多铎、岳托、阿巴泰、阿济格还有胡湘湘一伙人在屋子里边吃火锅边说起了这事。

多铎先是说:“车臣汗天聪九年给皇上写的信,就带有恐吓的成分。他表面上恭恭敬敬,但一直以成吉思汗黄金家族自称,摆明了就是不服我们。也就是皇上脾气好,都这么几年了才想到要发兵,将他们赶出我们的领地。”

土特默部这块地方自从天聪年间,几次大规模肃清活动,周边势力已经全是大清的了。这个地方离张家口、大同都非常近,大清为什么要几次三番都要和这里的明朝官员议和,就是希望能和明朝开通马市。

现在外喀尔喀的这些部落总是频繁的过来,还把这里当做是他们蒙古察哈尔的领地,这大清的高层哪里还会答应啊。

多尔衮:“他们觉得自己是蒙古正统,不服就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拳头。”

岳托:“宣称有什么用?他们这几个部落比之前的内喀尔喀五部还要分散,连个大汗都没有,只有各自部落的小汗。”

的确是不足为惧。

不过并不代表就可以不放在眼里。

像这样的部落不在少数,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打败大清的实力就不管吗?

当然不会。

早在天聪九年,皇太极就已经想要打通蒙古前往西藏的通道,要知道西藏和蒙古在宗教上比较亲近,拉拢西藏也是为了更好的笼络蒙古诸部。

崇德二年八月,车臣汗得知皇太极要遣使去西藏去邀请西藏的喇嘛便是致书给皇太极,先肯定他这种做法是非常正确的,然后又说他们外喀尔喀七旗本来也想这么做来着,还有卫特拉四部也是这么想,既然大家都想到一块去了,那就干脆一起派遣使者去西藏好了。

这封信的背后是四十长貂皮和四十匹马做为他们的快递费用。

因为这件事皇太极对喀尔喀来使十分满意,这说明至少外喀尔喀蒙古在面上是愿意靠近清朝的。便是在邀请来使去演武场观看蒙古诸部和喀尔喀来使的射箭表演。至于岳托,因为身上有伤成为了这次事件的倒霉者,本来不愿意参加,非逼着带伤参加,然后又要当面带头展示,完了在大家面前闹了笑话,生气的他直接就把箭扔到了那个使者身上。

不过岳托似乎对这事也没放心上,可能是最近他和福晋的孩子马上要出生了,所以也就随他去了。

济尔哈朗对岳托说:“你少喝点,你这痛风不能喝酒了。”

他俩是同年,可身体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岳托是自从天聪八年开始就有病在身,时不时就得从前线撤下来。先是去出征林丹汗的时候提前返回盛京,后又在和多尔衮他们一起寻找林丹汗遗孀的时候在归化城待了一段时间。这不又在崇德二年来了这么一出。

你要说皇太极故意为难他,可当时那个局面,在别人眼里的确是岳托不懂礼数。

当岳托拒绝济尔哈朗,说:“我就好这口,回去我那口子又不会让我喝,好不容易在这里能喝了,难道你还要劝我不成?”

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了。果然啊,男人都是不嫌事大的。

多铎和阿济格说:“喝啊,怕什么,要是连喝酒都不能喝了,我们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济尔哈朗见状估计是怕被围攻,便放弃了阻拦,但下一秒胡湘湘的手就握住了酒壶。

岳托看着胡湘湘,十分不解的说:“君山,我就喝一点点。”

胡湘湘:“喝吧喝吧,只要你不怕自己早死,然后福晋因为舍不得你在黄泉路上一个人,也会陪你而去,到时候你们的小儿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就喝吧。”

一句话就浇个透心凉。

岳托皱眉:“君山,至于吗?我也不多喝。”

胡湘湘:“不多喝?你看看你现在身体都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喝呢?我可听说你之前喝了一次痛了好几天,你就不能把酒给戒了?”

此话一出,阿巴泰就说:“君山,你不喜欢喝酒你不懂,这东西哪是说戒就戒的?”

胡湘湘:“那就喝吧,非要贪这一口,就爽那么一下,然后让全家都跟着受罪。你们不要我劝,回头在岳托死后,你们要好好照顾他的家人,不然别怪我瞧不起你们!”

道德绑架上了,自然就少了许多想多嘴的人。

阿巴泰扯扯嘴角:“岳托,实在不行你就别喝了。”

多铎甚至还把岳托手里的酒杯给抢走了。

岳托欲言又止。

胡湘湘:“抢走干嘛?继续给他灌酒啊!反正他现在也是个贝子,估计也养不活家里这么多人。等他死了,你们这些亲王郡王就去帮他养家。”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多尔衮见状就站起来:“都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吃菜,肉都在锅里炖烂了,你们再不吃就得喝汤了。”

大家一看,还真是,所以都相互招呼着在锅里挑肉吃了。

岳托看着胡湘湘没动,他也没动,可能还有点生气。

胡湘湘双手放于胸前,对岳托说:“吃菜。”

岳托:“不吃。”

胡湘湘:“那就饿着。”

她才不理他呢,自己去夹菜,然后在他面前大快朵颐。

等到大家伙都散去,只留下多尔衮、胡湘湘、岳托、阿巴泰还在的时候,另外两个人就看出来这俩人还在置气呢。

阿巴泰就打趣说:“君山,你就让岳托喝一小口吧,这酒瘾大的就是不容易戒啊,你不让他喝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胡湘湘:“我有不让他喝吗?”

阿巴泰:“那我给他倒上?”

胡湘湘冷哼:“关我屁事!”

岳托看到胡湘湘这样就一把抢过酒壶,不仅给自己倒满,还连喝了三杯,可能是因为喝得太急,他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阿巴泰没想到岳托这么猛,要是再这么下去,不怕到时候真的让他养家吧?就说:“岳托,你少喝点。听叔的话,快把杯子给我。”

不给。

还把杯子藏了起来。

多尔衮便又开始打圆场,他说:“吃菜吃菜。”然后发现桌子里的菜都没有了,就生气的对着外面的人说:“上菜上菜,混账东西!”

气氛再次焦灼。

胡湘湘倒是气定神闲,她看着岳托,说:“你是不是心里有怨?”

岳托:“胡君山,我心里想什么用不着你这样,你以为你是谁?”

胡湘湘:“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被人烦,多管闲事的人。”

有足够的自我认知。

岳托扯扯嘴角,便又想给自己倒酒,但被阿巴泰拦住了,岳托就吼了他一声:“走开!”

阿巴泰很莫名,但也没放在心上。

胡湘湘就说:“你对着他撒什么气?人家疼自己的姑娘,是个好阿玛。你自己做不成,就无能狂怒,算什么男人?”

这算哪一出?

阿巴泰和多尔衮都看傻了。

敢情你们是之前就有过节,不是今天才有的啊。

他们难道是你们PLAY里的一环吗?

岳托:“你胡说什么?”

胡湘湘赶紧解释:“对不起,我刚才也不小心喝了一杯,也喝醉了。以为岳托贝勒是因为公主离世心情不好到现在。”

公主,就是岳托的那个长女,被皇太极指婚给了科尔沁的满珠习礼。

记得天聪二年还是胡湘湘亲自设计的婚礼,他们小两口都很满意。

中间还回娘家几次,有次还把孩子生在盛京。

可是今年七月的时候就听到了公主去世的消息。

皇太极都已经决定册封她为公主了,可是这个消息她却永远都不知道了。

结合岳托射箭发生的时间,胡湘湘猜测公主的死可能也影响了岳托。

父爱和母爱不一样,因为身上背着一家人,无处宣泄,只有把身体压垮。

胡湘湘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她现在已经想通,要做顺应本心的事,便是给了岳托一个台阶。

她看着岳托,发现他脸憋得通红,就说:“对不起,如果是我猜错了,我自罚三杯。”

她刚要给自己倒酒,岳托就按住她说:“你这算什么自罚?”

胡湘湘:“对于你来说当然不是,但对于我来说,这可是酷刑。”

岳托:“胡君山,你发现你真的是很自以为是。”

胡湘湘:“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我无所谓。”

阿巴泰和多尔衮见状就觉得他们在这里似乎有点多余,阿巴泰就说:“我突然想出去透透气,睿亲王,听说你那边来了新的大烟。”

多尔衮:“知道你等不及了,走吧。”然后说,“君山,岳托,你们俩在这里慢慢吃,待会我们就过来。”

说完就出去了。

当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岳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哭了。

抱头痛哭。

还哭了很久。

胡湘湘就坐在他对面,等他愿意把事情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

岳托:“我承认,我是羡慕阿巴泰。”

胡湘湘给他递了一个手帕。

岳托接过,说了句:“谢谢。”

胡湘湘:“羡慕他什么?我能知道吗?”

岳托:“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刨根问底呢?”

胡湘湘:“你错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岳托低头:“我没有阿巴泰那么有气魄,说不让女儿嫁人就不让女儿嫁人。”阿巴泰,为了他的六姑娘宁愿抗旨两次也不同意姑娘嫁出去,胡湘湘想即使当时没有塔尔玛,阿巴泰也会这么护犊子,历史上的阿巴泰就是一个爱妻爱孩子——特别是女儿的人。

胡湘湘在穿越之前就已经给阿巴泰和岳托打了宠妻狂魔的标签,这俩在爱妻上不分伯仲,但是在对女儿方面,岳托的确是没有做得阿巴泰这么好。或许他也这么爱女儿,但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是一个非常儒家的男人,讲究那些三纲五常,就可能在子女的爱上欠缺了些。

至于阿巴泰,他们家里的姑娘在他的爱护下那真是各个彪悍,有单打老公的,有姨姐几个组团打老公的,也有直接在家当姑奶奶的。要不怎么说胤禩的八福晋以嚣张跋扈出名呢?祖传的技能,代代相传。

说回正题,岳托这性格可能就让他在这些事上变得极其拧巴,又想对女儿好,又不敢违背他心里的信念。

岳托:“当初我是极其不愿她嫁去蒙古,可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

胡湘湘:“有能力却不救,也真亏你做得出来。”就连阿济格和阿敏都有过不让自己女儿嫁去蒙古的举动,虽然都被惩罚了,胡湘湘也会敬他们是汉子。但岳托呢,除了现在内疚,还有什么用?

岳托哭得鼻涕都冒泡了,可胡湘湘还是不想放过她,她说:“公主用自己的命换来了科尔沁和娘家的荣耀。然后你们借着这个由头大吃大喝,而作为当事人的人只能在冰冷的地底下。”

岳托:“别说了。”

胡湘湘:“做女子真好,可以享受父辈的爱,你其实也不用那么悲伤,至少你曾爱过她,就是这样的日子太短了。”

岳托:“胡君山,我让你别说了!”

胡湘湘:“怎么,我说得不对吗?来,继续喝酒,你不是想喝酒吗?我陪你喝,多喝一点,你也就可以下去和你女儿团聚了。”

岳托被胡湘湘这么一弄,忍无可忍了,他把手里的筷子一扔。

不想下一秒胡湘湘就把手里的酒杯给砸了。

多尔衮和阿巴泰很快就冲了进来。

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多尔衮就说:“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岳托就指着胡湘湘说:“他疯了。”

多尔衮过来安抚她:“君山,你喝醉了。”

胡湘湘:“我没醉。”

那这一地的东西是什么?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

多尔衮:“走,我送你回去。”

胡湘湘一把推开他,说:“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醉了?难道就因为我往地上砸了杯子?多尔衮,阿巴泰,岳托,你们好好看看,这才是真实的我。”说完又往地上砸了一个杯子。

去他么的谦让,去他们的谦谦君子。

胡湘湘特么受够了!

她指着这群人说:“我最烦你们这些成天把面子挂在嘴边的人,没有那个里子还要充面子,本事不大脾气还很大,算个鸡毛?你们扪心自问,为了你们那点面子,你们又能获得什么?一辈子的价值都只存在于别人的嘴里,还都是全靠自己的想象,自以为很牛逼,其实啥也不是。岳托,你有这样的下场一点也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你就受着吧,我早看你不顺眼了,你个虚伪的人,滚你丫的,我算是看透你了!”

……

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尾的,胡湘湘反正是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第一件事,她检查了下自己的衣物。

呕!

她没忍住吐了出来。

很好,那几个暗卫完全遵照自己的旨意,没有让其他人靠近自己。

而他们也没有对自己近身。

她马上把脏衣服换下来,然后梳洗了下。

鳌拜在外面候了有很久了,一看就是带了任务来的。

胡湘湘也不赶,反正是先把自己的事做完才不慌不忙的走出去。

鳌拜抱拳,看到她出来就说:“见过王爷。”

胡湘湘也不客气,说:“有什么事?”

鳌拜:“皇上送了一些上等的人参过来。”

胡湘湘:“帮我谢过皇上。”

鳌拜:“王爷好一点了吗?”

胡湘湘揉揉太阳穴:“不知道,反正觉得头还疼。对了,我昨天没有出丑吧?”

鳌拜:“王爷怎么会出丑呢?即使是说了什么,那也是对的。”

胡湘湘:“醉言醉语,快别笑话我了。”

鳌拜:“不会啊,皇上说他觉得您说得很对。”

胡湘湘斜着眼看他:“哪句?”

鳌拜:“全部。”

胡湘湘:“很好,我这就进宫向皇上请罪。”

这话说完,胡湘湘就瞬间清醒,火急火燎的带着三根棍子就进宫了。

算是负荆请罪吧。

然后胡湘湘大喊:“请皇上宽恕微臣酒后口出狂言。”

皇太极对胡湘湘说:“胡君山,我以前都不知道你竟然对岳托意见那么大。”

胡湘湘:“冤枉啊皇上,我对大清任何人都是忠诚的,对谁都没有意见。”

皇太极:“你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他走到胡湘湘面前蹲下,然后小声说,“君山,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胡湘湘一愣:“微臣不懂。”

皇太极:“你表面上是在指责岳托,实际却是在说我。”

胡湘湘:“想多了皇上。都说了是醉话啊,谁听到就是谁的,更何况你还不在现场呢,请不要发散思维。”

皇太极:“八阿哥的这个小名我决定换一个。”

胡湘湘:“皇上高兴就好。”

皇太极:“你说得没错,有些面子不能要,什么都比不过家人。”

胡湘湘再次哀嚎:“皇上,微臣真的只是醉话啊!”

皇太极:“只要家人平平安安,不如就改叫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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