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从不设防
67.从不设防
他又打趣说:“那一定是他自己,你给他写一封情书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又冷冷地说:“我还不会写情书呢。”
他则开玩说:“你是不用写情书,你如果还要写情书的话,那岂不是混得太背了。”
她依然淡定地说:“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是混得太背了。你在大学可能干了不少坏事吧?”
他沉思了一下说:“没有。只不过有一次,太意想不到了。有一次看电影时,我们大学每个周末都要放电影。当时可能看的是一部与色情有一点关系的电影吧。我和同宿舍里的几个人看着看着,都陷入胡思乱想之中了,也都忘了彼此的存在。那时二十岁的人,整天激情洋溢的,没有火星整天都□□腾腾的,何况不停地遇到火星焚烧呢。”
她听后,便抿嘴一笑说:“特别像你这样的人,更是见不得一点火光的。在漆黑的夜晚都不停地找事呢,何况遇到一两个火星呢?”
他是个坦诚的人,他对别人从不设防。听她那么说,他便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说:“你说得太对了。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往左边看。这一看,哇塞!一个眉毛弯弯,双目含情,面容略胖,但无比性感的女孩儿坐在我的身边。她仿佛若无其事似地盯着前面的地面,形神和观音菩萨一般,平静中隐含着一丝微笑,惬意中又露出一点傲慢。我觉得有点奇怪:她看着地面干什么?我不禁又转过头去看她一眼,她还是看着地面。我又把她看了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看的我坐不住了。我只想往左边看,她仿佛也不改变姿势似的。这就更加让我魂不守舍了。我的头左转转、右转转,最后,确实受不了了,便伸手去抓住她的一只手。她挣扎了一两下,便不动了。我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我的腿上,好香好甜呀。但是我的心却在不停地呼唤,不停地在膨胀。后来我又把我的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她也用她的手压在我的手上。那是一种幸福,但却不能让我满足。我不停地抚摸她的腿,她后来用两只手来把玩我的那只手,但是我还是不能满足,我只想一件事,我示意她跟我走,可是她不愿意。你可以想象我当时的那种若生若死的状况了。最后,电影结束了,同学们一个一个散去了。我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她去,她也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突然,从她的左侧伸出一个头来看着我,我吓得赶紧把她的手松了。她便站了起来和那个坐在她左侧的、留着磨菇发型的女生走了,我只有怅然若夫地回到宿舍。从此在我的心中只有她,真到了茶不思、饭不想地地步了。第二天,我们进城时也遇到她了。她穿着米黄色的外套,把她的脸反衬得更白、更嫩了。她的微笑又那样甜美,嘴角的酒窝仿佛两个小小的弯弯月亮。好美啊!可是我却又失去了前一天晚上的勇气。我只有远远地向她点点头。她莞尔一笑,便转向一侧和她的同学说话去了。她真和西子一样娴雅,只不过她没有在大街上行走,而是在我的心头漫步。”
“那么好呀?我如果遇到那样的人,我就是死也要和他一块儿走,哪怕给他做二奶呢。”她也哈哈大笑着说。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他又继续讲道:“我还是挺相信缘分的。自那以后,我还真没有机会向她表白。因为我连她是那一个系的都不知道。可就在那个‘国庆’期间,有一天我在学院的滑冰场滑冰时,突然发现她也一个人在溜冰场外面往里面观看呢。我们对了一下眼,她便慢慢地向溜冰场南面走去了。因为女生公寓就在溜冰场的南面。我急忙脱掉溜冰鞋,向她追去,所好的是,当我来到女生公寓楼前时,刚好看见她正向女生公寓走去。我赶紧向她追去,最后和她一起进入她的宿舍。后面的事全忘了,太可惜了。”他装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她大声对他说:“你能忘吗?你一定把人家良家女子给祸害了。”
他假装正经地说:“谁说的?是互惠,或双赢。”
她假意骂道:“滚你的,只有你才那样认为呢。”
他又色迷迷地说:“可能吧,反正只要有哪个女人愿意和我双赢,我就和她双赢呢。”
说完后,他又得意地哼哼地笑了起来。
她呵呵一笑说:“把你想死了。”
“你说你找对象为了什么?”他问。
她又平和地,像一个师长那样有条不紊地说:“为了有一个家。我年龄大了,如果老一个人过的话,别人会说闲话的。其实,结婚对我们每个人有多重要?再一点,慢慢地等到自己的朋友、亲人都成家了,你一个人不成个家,仿佛成个多余的人了。到哪儿去,到谁家去都觉得可没意思了。别人不说啥,自己也觉得怪怪的。说真的,如果我生活在一个大城市里,我宁愿选择不结婚。可是在一个小地方,出进就遇到那几个人,慢慢地,孤独感就笼罩上了自己的心头。”
他也附和说:“你说得确实正确,我也是那样想的,人是有社会性的。兄弟姐妹,亲朋好友都有自己的家了,单身汉便没有自己的空间了。放假或者过节什么的,总觉得没处去,真像是个多余的人。你的大学就没有留下什么难忘的瞬间?”
她回答说:“我没有,我可背了。可是听说我们上大学时,某个大学确实出了一件事,有一个外语系的新疆维族女孩子,长得特别漂亮。不知怎的,她的宿舍在一个十分偏僻的房子里。她们宿舍里有两个人,一个学生放假回家了,她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她母亲前一个礼拜总感到心里不安、烦躁,总觉得不对劲儿,还专门从新疆过来看她姑娘,和她姑娘一块儿住了几天。就在她母亲回家的那一个晚上,那个女生不见了。她同宿舍的女生回来后,一看满房子的血迹,便报了案。后来从下水道里找到那个女孩子的尸体。由于,她眼睛里留有那个行凶者的样子,那个凶手便被抓住了。原来是学校的保安,他可能一只留意着那个学生。等到放假房子没人时便把……嗯,那种男人都应该处以极刑,这样对那些瞎熊也是一种威慑。现在对□□那样的罪放得很宽松,弄得女孩子都没有安全感了。”
他说:“现在和以前已经不同了。以前不允许□□之类的事情,可是现在明说不许,其实到处都是。因此‘性’这个问题已经淡化了,所以量刑也轻了。有些人都卖呢,□□还用的上吗?那只是收多少钱的事儿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这人看样子挺希望这样的。”
他却平静地说:“我说的是实话而已。等到将来女人都把自己当成一种财富时,‘□□’这个词就不存在了。”
她随口说:“别忘了你也有一个姑娘。”
他又说:“是的,可是社会的发展,我们一两个人有什么办法?你看,我上高三时第一次听到‘扫黄’这个词,那还是1989年的事。当时,我们以为唱解放前那些男欢女爱的歌就是‘黄’。可是后来听我班的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半夜从外面回来手舞足蹈地说有些好电影,呀!太精彩了。几个老外吃一些兴奋剂,来到中国南方和几个又高又美的女子搞那事,搞了好长好长时间,把女孩子都搞得大出血了等等。那时我们整天只知道学习,也没有钱去看那样的电影。再后来我上了大学,又听到‘扫黄’这两个字后不久,大学门外反而增添了好几家镭射录相厅。为了拉生意都打出了‘少年不宜’的广告。很快,大学里便流传出这样、那样的‘黄色情节’。有些人,我看可能都快疯了。在女生面前讲得唾沫星子乱溅,只想把他们喜欢的女生也带去看看。后来有些女生也在窃窃谈论相关的事。再后来,我工作以后,有些老师公然在房子里几十个人,男男女女集体观看那些不雅的视频。到现在,满大街都有色情场所。你说社会发展的多快呀,再过十几年,还会不会有‘□□’这个名词呢?”
她则说:“那不一样,那是两回事。”
他又说:“前不久有些电视台都报道说有些地方的家庭妇女,干一次就一二十块钱,就在家里接客,听说我们附近就有这样的村庄。”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问他:“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去过?”
他有点不高兴地说:“我听别人说的,听说还被有关媒体曝光了。”
“你一天就关心那些事,”她笑着把头转向一侧说。
他看了她一下,突然想到什么,看了一下表都已午夜两点了。他第二天还有课呢,便赶紧站起来跑了。她把他送到门外让他慢点,他哪里听进去了。他一口气跑回单身睡觉了。
第二天,他有四节课,也由于前一天太忙了、太累了,所以他一早上都没有机会给小宫打电话,也没有给她发短信。倒是下午小宫给他发短信问他昨晚回家路上还顺利吧,他回短信说还可以。他也顺便问她晚上有事没,她回短信说没事儿。他便邀请他晚上到他这儿来喝稀饭,她答应了。他问她想吃什么菜。她说她只爱喝稀饭,只要有稀饭就行了,菜不菜的没关系。她说她可能七点半左右才到呢。他就在四点半放学后,便回到单身房子用他的电压力锅熬绿豆糁子稀饭,然后又洗好土豆和西葫芦准备为她做晚饭。大约六点多,他开始切土豆丝,他把土豆丝儿切得和细毛线差不多。他把西葫芦切成平行四边形的样子,再切上一些葱丝和红辣椒丝,拍碎几个蒜瓣儿,等她来后再炒。她来到N16 所之后,给他打电话。他让她继续向西走,来到第四个街坊跟前,他就在那儿等她。打完电话以后,他慢慢地走出单身,来到单身楼外,向东边一看,发现她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来了。她目不斜视,旁若无人似的走着猫步。她头发向后梳成一个羊尾辨,在脑后飘逸。她身穿一件黑褐色的皮大衣。大衣上有竹叶、白鹤、半月、菊花等暗花。大衣上带有一顶与其相配的帽子,腰部有一条腰带,大衣一直与皮靴相接。她把腰带紧紧系在腰间,显得十分苗条、精神。她没有背包,一只手塞进她的一个大衣口袋里,大衣口袋在腰际以下。一只手随着她那有节奏的步伐摆动着。她真有点儿孤标傲世、鹤立鸡群的味儿。他来到她的面前,她很镇定而有风度地对他说:“你就在这一块儿住着?不是很远吗?我才走了十多分钟。”
他微笑着回答说:“那说明你走得快吗。”
“是的,我心急如焚吗呀!”她笑着说。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转过身带她进入他的单身房子。她进入房间后,四处看了看。
“房子收拾得还挺干净、整齐地吗?”她感叹道。
他则打趣说:“单身男人吗,表现不好是不行的。”
她微笑着反问他:“结婚后就可以放任自己了?”
他同样微笑着说:“从奴隶到将军吗。”
她也笑了一下说:“看样子你还挺老实。”
他又笑着说:“老实了好,免得时间长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那样反而不好。”
“那你不怕找一个比你还狡猾的老婆吗?”她笑着说。
他一直满面春风的说:“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吗?媳妇如果敢胡来,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又问他:“那你要是娶到一个母老虎怎办?”
他哼了一声说:“我是武松,你说我还怕老虎吗?”
她大笑起来,脸偏向一侧,露出了玉白的脖颈说:“我知道在这个社会上只有女武松,还没有听说有什么雄武松呢。”
他听后又嘿嘿一笑说:“女武松是假的,真武松都是男的。”
他们又都大笑起来。后来,她问他稀饭熬得怎样了,他说熬好了。他让她坐在他经常吃饭的床前,炒好土豆丝儿和西葫芦片儿。
她笑着问他:“你在这儿吃饭?”
他微笑着反问道:“怎么?在这儿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