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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恍若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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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恍若佳人

她皱着眉头说:“不是,我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他想都没想说:“那不是床吗?”

“床?应该叫饭床吧,”她打趣道。

他笑了一下说:“也行,反正我觉得爬那儿吃饭挺香的。”

“那也是,”她应和一声,就爬在那儿,因为那个地方只适合爬一个人。如果爬两个人的话,两人就都无法抄菜了,所以他让她先吃。她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边吃边说,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样:“你这绿豆稀饭熬得还真不错,不稀不稠。稀饭熬得也挺到的,挺香的,菜也炒得不错。”

他同样自诩道:“成功男人总善于把关键的事情干好。”

她若有所思地说:“看样子总统都是熬稀饭的高手了?”

他嘻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总统不是熬稀饭的高手呢?”

她又冲他一笑说:“看样子我认识的一名老师有可能当总统了?”

他便摇头晃脑地说:“‘时不利兮可奈何’,小红小红奈若何?”

她又优雅地笑着说:“别管我,你自己好好干吧。”

说话间,她已经吃了一碗半稀饭,她不吃馒头。

“我吃不完了,”她笑着说。“这半碗稀饭就留给你吧。”

他心里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接受,但是他却假装哈哈一笑说:“好呀,这真是我意想不到的收获呀!”

她又笑成一团说:“不是吗,以后表现好点儿,我多给你留点好的。”

“一言为定,”他说着,便坐在床前,端起她剩下的半碗稀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几分钟,他就吃完了。然后,他让她在房子里歇着,他去卫生间洗碗。他洗碗时,不禁想到了小刘,便不禁深情地唱起他大学时经常吟唱的歌谣:

“今夜微风轻送,

把我的心吹动,

你是那美梦难忘怀,

重回到记忆中。

……

总是在经历百转和千回,

才知道情意浓。

总是要走过千山万水,

才知道何去何从。

为何总要错过多年以后,

才明的是我最真的梦。

是否还记得我,

还是已忘了我。

今夜微风轻轻送,

吹散了我的梦。……”

他嗓音醇厚,深沉洪亮,仿佛情景交融,神形一体似的。他连唱了好几首,例如《真得好想你》、《冬季到台北来看看雨》等。唱完后,他回到房子里,感到轻松一些。

“自我陶醉,自我欣赏呢,看样子还挺动情的吗。”

她背靠窗户站着,仿佛文明鸽一般文雅地说。

他叹息一声说:“不是动情,而是情窦大开。”

她又温柔地说:“我要回去了,你如果没事的话,和我一块儿出去转转好吧?”

“好的,”他爽快地回答道。

他们便并排向东园走去。黄金路上灯光阑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他们走在人行道上,她走在他的北面,一只手随着她的步伐摇摆,另一只手仍然插在一个皮大衣的口袋里。她的脑袋略微向后仰起,脸上始终挂着自信的微笑。从侧面看,她的脸庞仿佛一轮微笑的新月一样。她显得十分大方、开朗而坦诚。有时,他讽刺她一两句,她也只是笑着把他挖苦一下。

他轻蔑地笑着说:“你条件那么好,我还有孩子,你不嫌弃我吗?”

她却镇静地回答说:“我早就想好了,如果你没有孩子的话,你早就和别人谈了。还有机会和我见面吗?我们这一块儿小地方,想找一个本科生,还真不容易。我自从第一次离婚以后,我就要找一个本科生,可是我找了多少年都没有找到。”

他仍然觉得不解,便坦诚地说:“在现在社会,文凭有什么用?文凭热早就过时了。现在流行的是金钱热。”

她却坚定地说:“但我不这样认为。有钱又咋了?整天在外面胡混,不把老婆、孩子当一回事儿,找那样的老公,还不如一个人过呢?”

他便缓和一下语气说:“你说的也挺对的,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没有钱也不行。”

“钱多少才算个够呢?够用就行了。我觉得古人说的对,‘知足常乐’。人生几十年,如果整天都为钱所困,那有什么意思。”她平静地说,但是她说起话来总显得很有力量,她声音浑厚,有点像男人的嗓音。

“看样子,你只要找个本科生就行了,其他条件对你来说是不重要的。这么说,你以后就不用再找了,嫁给我就行了。”他大笑着说。

她也向他偏头一笑说:“就是吗,你看本科多值钱呀,找老婆都那么容易。”

他窃笑着说:“那你早说吗,本科嫁本科也门当户对吗。害得我白忙了那么多年,费了那么多事儿。”

她幸灾乐祸地说:“你那些年干啥去了?还问我呢。你为什么不到处找找,急皮火燎的,就像是和尚托生的一样,还没结婚呢就怀孕,刚一结婚就生孩子。丢人死了,还怪谁呢?”

“谁说我一结婚就生孩子?”他笑着说,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你干得那些事儿,谁不知道?”她低头想压抑她那开心的笑容。

他不禁充满自信地说:“你们一天就喜欢打听别人的过去。我以前就那样,以后还那样,你信吗?”

她淡淡一笑说:“以后不一定都按你的意思办了,以后要看遇到什么样的人呢。”

他神秘地笑着对她说:“什么样的人?爱情,那是人人都日夜向往的人生最高境界,难道还有人不喜欢爱情?”

她的脸上也洋溢着一丝笑容说:“很多人都喜欢爱情,是你们那样喜欢的吗?”

他的面情又严肃了一点说:“我们大学时流行几句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那几句?”她有点迷惑地问。

他便诡秘地盯着她的眼睛说:“第一句,‘什么是爱情’?”

她摇摇头。

他得意地笑着说:“‘爱情就是友情加冲动。’”

她也轻微地笑了一下。

他又问她:“第二句,‘什么是幸福’?”

她还是摇摇头。

他又向四周看看,然后才小声地对她说:“‘幸福就是把爱情付诸实践。’”

她同样莞尔一笑。

他又盯着她的眼睛说:“现在明白人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爱情了吧。”

“只有你那样的人才那样认为,”她仍然甜甜地微笑着说。

他便讽刺道:“你不那么认为,你认为爱情就是一张本科文凭。”

她笑了一下,正准备回答他,突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晚上要过去,我已经快到咸阳市区了。”电话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告诉你,你不要再犯和上一次一样的错误,你回去吧。”她很不高兴地、振振有词地说,同时把电话挂了。

他沉默了一下,又小声地问她:“咋了?生那么大的气?”

她仿佛领导人开会发言那样庄重地说:“这是以前有人给我介绍的一个西安人,也是你的校友,在西安做生意。他每次都这样,来的时候不打招呼,说来就来。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我就生气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他今天又这样!我和他只见了一面,还是我弟请他吃得饭,他凭什么说来就来?谁欠他的了?”

他劝她说:“那也是人家想和你谈吗。”

她不悦地说:“但我已经对他说,让他不要再来找我了呀?”

他又劝她说:“那说明人家还是很看重你,想再进一番努力吧。”

她便转向他正色地说:“你是不是也是那种人?人家都说了不和你谈了,你是不是还要死皮赖脸的往人家那儿跑呢?”

他便微笑着说:“是呀,你没听人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

她便轻蔑地笑着说:“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你这人吗,硬要人家赶你走,你才开心呢。”

他又打趣说:“你说对了,目的不达到,赶都赶不走。”

她不屑地笑了一下说:“我还真相信。”

他们都大笑起来。

“温,你们干啥呢?”他抬头一看是回昌和他办公室里的人脸色通红的从东向西而来。

“吃饭也不叫上我。我还能干什么,不过是想找个专职三陪呗。”他笑着说。

他们又都笑了起来。

“这个就不错,做个专职的,不要做临时的。”回昌笑着说,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我看你们这些老师吗,不要让温青南给带坏了,说话没有个正形。”她微笑着对回昌等人说。

“以后好好把这家伙给教训一下,这家伙不得了。”一个外语老师笑着对她说。

她微笑着对那几个老师说:“只要你们老师觉得他好,不用教训他就行了。我一个工厂的职工有什么资格说他不好的?我不反对他就行了。”

“说得好,”那几个老师喊了起来:“老温,看样子,只有你自己修理自己了。”

他们都笑了起来。之后,他们就各走各的路了。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来到三区的一个水果店跟前,他要给她买点水果,她说不用了。他坚持要给她买火龙果,她说她吃过了,不好吃,和白萝卜差不多。他于是给她买几斤沙糖桔,她说不用,但是他还是给她买了一些。之后,他们就回到她的房间里面。

一进门,她就指着地面上的一个箱子说:“你看,我这儿是不是也有很多沙糖桔。我们过元旦时,单位给我们一人发了两箱沙糖桔。一箱我给家里拿回去了,还有一箱我留在这儿。你看,你是不是又买多了?”

“水果要快点吃,否则就坏了。”

他说着就从她的纸箱里拿一些沙糖桔去厨房洗一洗,然后用她厨房里的一个塑料盆儿端到她的房间。

“你能不能说一下你和刘婧媛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坐下后,她问。

他略显痛苦地说:“我和她谈过,本来谈得挺好的,谁想到后来因为孩子却让我们分手了。”

她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不和她谈也好,她以前有点问题,所以情绪化还是很强的。以前在单身时,她出事后,经常把自己弄得可被动了。”她闭口不说了。

他又皱了一下眉头说:“是吗?我只听她说了一些她过去很令人伤心的事儿,至于其它具体情况我也没有多问。”

她便轻声说:“她当时出事后,有时可能无法自拔,晚上她把自己的房门打开,房子里弄得和遭贼了一样,东西乱扔一地。她还披头散发,鬼哭狼号一般地怪叫。开始还有人去劝她,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去劝她了。”

他听后,不免又伤心起来。他便平和地说:“我可以理解,一个没有经过初恋的人,感情是非常脆弱的。经过初恋的人,在第二次恋爱时,已经有抗体了,所以经得起聚散离合。可是一个没有经过初恋的人,却不一样,一旦感情受挫,她就会承受不了。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梁山伯和祝英台,’‘罗迷欧与朱丽叶’那样的故事的原因。”

她听后,有点吃醋地说:“看样子,你还挺理解她的,可惜她把你给错过了。”

他感叹说:“所有美好缘分的结果都是以分手告终的。这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她听后,又得意地笑着说:“是吧?那你是不是把你和小刘的故事也写下来让后人传送,看作‘梁祝’第二呢?”

他又皱了一下眉头说:“可惜,我们不是初恋。如果我们是初恋的话,那绝对是‘梁祝’第二了。”

她沉思了一下说:“其实‘盖盖’那人还挺不错的。”

他有点迷惑地问:“‘盖盖’是谁?”

她不屑地说:“就是小刘的初恋情人呗。因为姓郭,所以我们都把他叫做盖盖。”

“你认识他?”他问。

她平静地对他说:“他比我早毕业一年。我毕业时,他还是光棍儿,经常和我们一块儿跳舞。后来,他在厂里还帮我办了好几件事呢。”

他听后,便随口问她:“原来是这样,那你可没和他谈?”

她淡然一笑说:“我当时和谁都不想谈。那时候,还是不太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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