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嫁衣出现,我便来娶你
“不知道,别冲动,看看再说!”修然看修心都要拔脚往上冲了,赶紧道。
宋恕非朝小沙尼还礼,抬眼时身体已经不受压迫,拿着牵情冲刺,小沙尼借轻功躲闪,便躲边问,可始终与宋恕非拉不开距离:“施主这是什么功夫?贫尼从没见过!”
宋恕非手中地牵情仿佛把小沙尼当成了追随者,她身形在哪,它便往那个方向去。
“小师太也该到尘世来,爱恨情仇经历一遭,那是便会知道什么叫莫谈浮游!”宋恕非牵情之上,朝城墙之上一撇,粲然一笑:“生死之际悟出来地功法,就叫它誓死相随吧!”
七皇子一愣,敏小姐察觉到端倪,柔声问道:“殿下可有不适。”
七皇子摇摇头。
小沙尼十几个回合之后已经明显就体力不支,宋恕非也有些力竭,小沙尼突然停下,再跟宋恕非双手合十行礼:“施主,贫尼输了,只是贫尼无意争夺盟主之位,上来请教只是想提醒施主,有些人原本就不属于自己,故而不必执着。”
宋恕非自嘲一下:“我也不想,可人最难克服地就是自己的心。”
“阿弥陀佛!”
“多谢小师太!”
修法用内功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从不骂人的他瞬间呸了一下:“哪里来的小尼姑,不但不讲佛理,连道理也不讲了!”
“她说什么了你倒是告诉我们呀!”修心急得恨不得立刻冲上城墙给阻碍宋恕非的人都扫除了。
修法还没气完,说话冲得很:“想知道自己听!”
“还有哪位?”宋恕非将牵情收起,“众位可以一起上!”
“她疯了?”江彤刚到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如梦点点头:“可不疯了吗?不用武器,要以一敌多。”
“不会真有不要脸的上吧?”江彤刚说完,身边的人瞪了她一眼,和七个穿着怪异的人飞上城墙迎战了。
“叶姑娘,我们八人可以允许你找一个帮手,毕竟以多欺少不是我们关外的习俗!”为首的一口拐弯的普通话。
宋恕非看向城墙之下,原本一直看戏的江枞飞身上墙:“我来助你!”
“在下卫阳掌门江枞,请教诸位!”江枞拔出腰间软剑,未等对方回应就刺过去,宋恕非双掌运气,爆出阵阵风波,一掌一掌打在江枞脚下,江枞驭风而行,让八人找不到招式规律,再加上他手中软剑本就变化莫测,不到一刻,八人便败下阵来,下饺子一样跌落在人群中,可江枞似乎不想停手,眼见着人落下去了还在追。
“江枞!”宋恕非见事不妙,强收回掌心风,一口鲜血涌出,抛出牵情阻拦。
牵情挡住江枞的软剑,却没挡住他的千丝万缕,他手心射出数条银丝,摄入八人体内,八人瞬间毙命。自己将软剑系回腰间,踮脚上墙,落在宋恕非身边。
“恕非,别怪我,你如此手下留情,这武林盟主三天三夜也选不出来!”江枞双手奉上牵情,宋恕非虽恼他,但现在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下面的还有谁想一战?我卫阳拥护宋姑娘为武林盟主!”江枞高声喊到,下面的人顿时鸦雀无声了。
宋恕非一笑:“多谢江掌门!”
“现在可以跟大家说你我的婚讯了吗?”
宋恕非制止:“稍等!”
她站在城墙之上,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七皇子此次既是传旨的,可否将旨意当着诸位的面再传一次?”
七皇子起身,看向宋恕非,她此刻遗世独立,是从悬崖峭壁上开出的花,“奉天承运,选定武林盟主之日,即刻解散望安府,永不对江湖人士招安!”
宋恕非全身的血液仿佛再凝滞,七皇子说完之后隔了很久,她才又问:“如今……七皇子该宣布我是武林盟主了吧?”
“诸位叶姑娘可还有异议?”
众人鸦雀无声,七皇子宣布:“既如此,叶恕非即为本届武林盟主!”
江枞刚要说话,小厮便匆匆跑过来与他附耳说话啊,他听完后诧异,震惊,悔恨和杀意全部浮现在脸上,拔出软剑直指宋恕非,下面人一阵惊呼。
“宋恕非,你敢耍我?”
宋恕非看他的摸样,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掌门这是做什么?”七皇子问道。
“一目师太,药引子可都失去药效了!”江枞朝一目师太叫喊到,一目师太握住拂尘要上前,被却七皇子拉住:“师太,本是青灯古刹佛前人,怎么要助纣为虐妄杀生呢?”
“殿下不明白,佛前人也需偿恩!”一目师太双手合十朝七皇子行礼,自己舞动拂尘上前,敏小姐死死扯住七皇子的衣袖:“师太这是怎么了?”
“你当真是我兄长?”赵三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了,冷不丁有此一问。
七皇子点头:“是!”
赵三了然一笑,提剑上前和宋恕非站到一侧。
“你来干什么?走!”宋恕非强撑着身体赶赵三走,可赵三只是挡在她身前:“父皇的孽障,能还一点便是一点,更何况,我拿你当朋友!”
“贫尼见过公主,还请公主移步!”
“师太不必客气,此刻我不是公主!”
向轩铭落在赵三身边,超向修戈行礼:“阿爹,孩儿不孝,朋友有难非帮不可!”
宋恕非没力气再劝他们了,将红色外袍脱掉往空中一扔,外袍中纷纷落下带字的纸,数量之多饶是江枞想把看过的人都灭口了也必会有漏网之鱼。
宋恕非里面的衣服让七皇子一震,那是再江陵十里红香做好的嫁衣。
“殿下!”敏小姐看着七皇子一步步上前,想拽住他,却被他抽走,只能在后面叫他。
宋恕非七窍流血,指尖血也不断往下滴落,盯着江枞拖着身体往前走:“江枞助纣为虐,为获长生,杀正阳掌门宋成,正阳弟子宋思伏,吾夫江氏过,圈养药人数百,日日放血,致亲人离散,其后势力滔天,有翻云覆雨之能,需人人自危,江枞百死亦难赎其罪,我以武林盟主之名替武林除害!”
宋恕非想运转内力调动牵情,但身体被人抱住动弹不得,定睛看了看身侧抱着自己的人正摘下面具,江悔的脸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宋恕非摇摇头:“我不是说了让你保重嘛!”
江悔落下一吻:“你穿着嫁衣出现在我眼前,我哪有不来求娶的道理!”
“殿下,你食言了!”一目师太直冲过来,江悔抱起宋恕非落到一边:“幺儿,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修然已然看不下去了:“流儿怎么不按计划来呢?”
“我不管你们了,再等下去两个都要死了!”修心欲上墙,修法一掌将修心劈晕,看着江悔笑叹:“老家伙差点坏事,不愧是我徒弟!”
“你没死?”江枞看着江悔,满脸吃惊。
“当然没有!”江悔双掌起势,周遭流动的空气仿佛被他操控了,时聚时散,江枞明着放出千丝万缕,指尖手心手腕齐齐放出来,发射出来的时候双手向刺猬一样。
江悔双脚呈马步,双掌运转周遭,高声念到:“返阳复问情何往?聚灵牵魂为一人,苦禅无垢未参悟,浮游一梦皆莫谈!”
万千银丝被他聚拢在双手之间硬生生揉成一个银丝球,江枞见状只得提剑动手,江悔见招拆招,步步紧逼:“你幼时为争宠数次陷害我,偷我玉璧自己骗自己,也该醒悟了!”
江枞瞬间失神被江悔一张打中,似是疯了一般:“玉璧是我偷的吗?不,不!我是皇子,我母亲是永乐娘娘,你骗人,你骗人!”
江悔收手,江枞却被赵三一剑毙命:“看在同为一门的份上桑,我送送你!”赵三干脆利落的抽出软剑,江枞的尸体从城墙上跌落,卫阳无一人替他收尸。
“殿下,此刻收手同贫尼回京与敏小姐完婚,贫尼可当无事发生。”
“一目师太,请吧!”江枞使出浮游心法,顿时风云涌动,众人连连惊呼。
修心揉着脖子醒过来,兴奋到:“流儿这是功法大成了!”
“若不是因为坏血症束缚手脚,此间天下他的对手寥寥可数。”修然自豪到,忽然听到一阵马声嘶鸣:“人快到了!”
一目师太双手合十:“如此,贫尼便失礼了!正缘,带敏小姐先走吧!”
一目吩咐小沙尼,小沙尼带走敏小姐,敏小姐一步三回头看着江悔,宋恕非看她竟生出些怜悯,也是无辜的人:“稍等!敏小姐,可否近一步说话!”
江悔不明所以地看向宋恕非,宋恕非却不看他,敏小姐小心上前,宋恕非趴在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敏小姐瞬间泪眼婆娑:“此话当真?”
宋恕非点头。
敏小姐抬眼看向江悔,眼中再无不舍,反倒是期待起来,被小沙尼带走了。
一目拂尘似乎化成了一把利器,直刺江悔的天灵盖,江悔脚下闪躲,但手上进攻,一目刚开始闪避不及,险些受伤,但弃了拂尘,拳脚便利落起来。
下面的人大声议论:
“这是哪门哪派的武功?”
“看不准啊,刚柔并济,可守可攻,没听过这位师太的大名啊!”
“师太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