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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优秀自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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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宫远徵倒是经常留在徵宫。

秦寒晴每次去的时候,都能见他在桌案前,认真研究宫尚角那个残缺的龙灯。

屋子里,龙灯的半成品都快要堆成小山的时候,桌子上终于有了个成型的框架。

“嘶!”宫远徵手中吃疼,篡着滋滋冒血的手就准备往嘴里放,秦寒晴急忙上前一步抓过他的手,拦了下来。

宫远徵本想挣扎,被某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再没动作。

秦寒晴拿过一旁的短烛,仔细查看着伤口,确认里面没有留下竹签等异物之后,掏出止血的药粉,开始小心翼翼的包扎。

宫远徵因她的原因,只能侧坐着身子,看女子因为这点小伤口紧张的模样,眸中微光闪烁。

相处了这么久,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秦寒晴对他不经意间的在乎。比如,会担心他是否用膳,会为他特意配制药膏,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点小伤也是心疼的模样。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与哥哥如出一辙,有在意、有疼惜、偶尔还有欣慰。

包扎完,秦寒晴握着他的手,抬头问:“还要做吗?”

“上元灯节就要到了,我想做给哥哥。”宫远徵看着秦寒晴的眼睛,似是在解释什么。

“知道了,做的时候小心些,注意不要碰到伤口,也不要···再划破手了。”

秦寒晴并没有制止他,只是柔声叮嘱了两句。

一想到小哭包那句“可是我,不是衣服。”纵然心疼,也只能默默地放下药膏后离去。

这个世界上,谁都不会是谁的替代品,兄弟俩之间的路还需要他们自己去走。

小哭包,你在坚持坚持,你哥哥他,很快就会明白,你·于他而言,和朗弟弟一样重要。

上元灯节,烟火满街。

可惜今日,秦寒晴是没有机会去凑那个热闹了。

为了能在宫远徵受伤的时候护住他,秦寒晴早早就准备好晚膳,去了徵宫。

许是想着要陪哥哥,用晚膳的时候,宫远徵只是浅浅的、慢慢的尝了些食物,待秦寒晴吃饱喝足放下筷子,也赶紧跟着放了碗筷。

“我要去给哥哥送灯,你不回去吗?”宫远徵见秦寒晴不走,小心开口。

“去吧去吧,我吃太饱了需要缓缓,一会儿就回去了。”秦寒晴故意摸了摸,被撑的有些圆滚滚的肚子,装作不在意的冲他挥挥手。

“桌上这些会有下人来收拾,你休息好了,就早些回去吧,我···我先走一步了。”

叮嘱了两句,宫远徵就拎着龙灯脚步急急的出了徵宫。

看着小朋友一脸高兴的样子,秦寒晴坐在桌前,默默的叹了口气。

已经尽力用胡吃海塞来拖延时间了,也不知道小朋友现在去,角宫进展到了哪一环节。

但愿那边用餐也结束了吧。

没多久,宫远徵满脸失落的回来,见秦寒晴还在桌前,也没有多意外的样子。

只是拿着两份药膳方子,坐在桌案前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药膳方子有什么问题吗?”秦寒晴起身来到桌案前,看着桌上的方子好奇的问。

“上面一排,是云为衫的药方,下面这一排,是上官浅的药方!”宫远徵头也没抬,紧盯着桌上的方子。

“确实是两份药膳的方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秦寒晴敲了敲桌沿,试图让宫远徵从药方上分散些注意。

“不可能只是简单的药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宫远徵抬头看了秦寒晴一眼,认真道。

突然之间,宫远徵的目光闪动,迅速将两份拆开的方子,重新排列起来,嘴里念着药草的名字,瞳孔瞬间放大,喊道:“剧毒···这是剧毒。”

秦寒晴眸中一暗,心道: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宫远徵匆忙起身,飞奔出徵宫,秦寒晴也慌忙提起裙摆,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一路上,宫远徵步履匆匆跑的极快。

秦寒晴跟在他身后拼命追赶,许是方才吃的太多,跑起来之后,右下腹隐隐有痛感传来。

该死的,小朋友跑太快了,快要追不上了。

秦寒晴将裙摆往上提了提,咬咬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和湖心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宫远徵丢出了手中的暗器,打碎了宫尚角手中的粥碗。

看着宫尚角抬手就要扔出的瓷器碎片,千钧一发之际,秦寒晴踏上了最后一步阶梯,从后面扶了一把宫远徵的腰,借着向上冲的力道,将他顺势推向了一边。

“噗嗤”一声,是瓷片稳稳打中什么东西的声音。

宫远徵被推得一个踉跄,刚稳住身形便回头看向秦寒晴。

而后,一脸震惊的朝他猛扑了过去。

恍惚间瞧着宫远徵的脉门之处,没有那刺眼的瓷片,秦寒晴便松了口气,刚想冲他咧嘴一笑,口中就喷出来一口鲜血。

秦寒晴本能的朝宫远徵伸出双手,身体却因为瓷片带来的冲击力度,猛然朝后退了几步,脚下一软身子便坠了下去。

宫远徵身形一闪,在秦寒晴摔落到冰冷的地板之前,稳稳的接住了她。

倚在那熟悉又宽阔的怀抱里,秦寒晴被暖的只想睡觉,长睫微垂嘴角挂着浅笑,心道:还好赶得及时,还好受伤的不是小朋友。

“秦寒晴,不许睡,听见没有。”

宫远徵一边拍着秦寒晴的脸,一边焦急的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他从来没有叫过她秦寒晴,这是相处以来,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秦寒晴躺在宫远徵怀中,勉强撑着眼皮看了眼有些慌乱的人,只觉得这小子今日好吵,缓缓抬起手想去捂住他的嘴。

这一动,左肩处的痛感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想骂人。

宫尚角不愧是通过了三域试炼的男人,这丢东西的准头就是要比旁人更精准。

秦寒晴没有想到,她声量本就比宫远徵要矮许多,冲上台阶的时候又还猫着身子,这都临时更换打击对象了,宫尚角丢的瓷片还能稳稳的扎中她的肩头,也实属是让人服气了。

秦寒晴:真的,不服气都不行。

彼时,宫尚角也赶了过来。

宫远徵刚想说些什么,怀中的秦寒晴就又吐了一口鲜血,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看了一眼被宫远徵抱在怀里受重伤的秦寒晴,面色一冷,又回头看了眼湖心的上官浅,似是明白了什么。

细想,若不是秦寒晴的突然出现,刚刚被打中的人就会是远徵弟弟。

“来人,速送他们去医馆!”宫尚角怒吼。

得~这两兄弟,都凑她边上吼来了,秦寒晴又吐了一口血,胸前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手中还握着宫远徵的小辫儿铃铛,嘴里偶尔嚷着“疼”,那模样在众人看来,只感觉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宫远徵被宫尚角的吼声惊醒,抱着怀中女子纵身一跃,跳下了数层高的台阶往医馆而去。

等两人赶到医馆的时候,金复与谭管事领着几位医师早已等候多时。

宫远徵看着怀里早已晕过去的人,只能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

将人放在床上后,正准备起身拿药救人,却身形一顿,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头上熟悉的痛感传来。宫远徵回头,发现自己的青丝又被缠在那只白皙的小手中。

这一次他没有伸手去掰开那只小手,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公子,这···”几位医师见此情形,也不好拿主意。

“拿刀来。”宫远徵伸手,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他的手中。

果断抬手一挥,青丝应声断开,随着那只紧握的小手,跌落在了床上。

指缝间露出的半只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远徵不敢再耽搁,和几位医师一起,立即开始救人。

秦寒晴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肩头的血已经晕染了一大片。

宫远徵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了周围的衣裳,生怕碰到瓷片,让秦寒晴再疼一次。

待几位医师拿来止血的白霜粉,宫远徵卷了帕子塞进秦寒晴的嘴里,等麻药起了效果才开始拔瓷片。

瓷片被拔出来的时候,床上的秦寒晴还是被痛醒了,要不是嘴里塞着帕子,她估计能当场咬舌自尽。

刚醒来时眸中一片黑暗,好半晌,秦寒晴缓了过来,只觉得痛感更清晰了,眼里也能看清周围的一些光影了。

模模糊糊的人影在她周围动来动去,宫远徵也在,因为她听见了那熟悉的小铃铛的声音。

手中有异样的感觉,秦寒晴忍不住抬手,想看看那是什么,可肩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她又想伸手去抓肩头。

“再忍忍!”宫远徵温柔的声音传来,快速的将白霜粉撒在了秦寒晴的肩头。

秦寒晴闷哼一声,嘴里的帕子瞬间侵染了血迹。

宫远徵缝线的手一抖,抬头看了秦寒晴一眼,见她嘴角有血缓缓滑落,手中动作更快了些:“按好她的手,别让她乱动!”

谭管事带着其他几位医师,隔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按着秦寒晴的手和脚,不敢有半分逾越。

秦寒晴终究还是没撑住,宫远徵伤口还没缝完,她就再次晕了过去。

许是麻药的药效已经完全发挥,这次她没有在中途醒来。

缝合完伤口,宫远徵坐在床头,取下了秦寒晴嘴里的帕子,又吩咐人打了热水进来,用帕子清理干净了她口中的残余的鲜血,才真正敢松了口气。

今夜,只要她不发热,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宫尚角守在医馆中,直到金复来报云为衫等人偷偷溜出了宫门,才匆忙离开。

秦寒晴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房间。

宫远徵趴在她床边熟睡着,毛茸茸的脑袋看的人心痒痒。

秦寒晴抬手,轻轻的揉了揉那小狗头,却不想惊醒了他。

“你醒了!”宫远徵起身,神色温柔,小心的查看了一眼秦寒晴肩头的伤口。

秦寒晴刚想回他,却注意到他的一条小辫儿铃铛散开着,还短了一大截,忍不住开口问:“你的头发?”

提起头发,宫远徵浑身气势一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出门去了。

秦寒晴愣了半晌,也不没想明白是哪里得罪了这小朋友,就寻思着,自己啥也没干呐!

没一会儿,小七端着盆水进来,见秦寒晴醒了,语带惊喜的开口:“姑娘,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过来了?”秦寒晴也很意外小七的到来。

“前日晚上,您受伤之后,远徵公子就派人将奴婢带了过来,公子说,让奴婢以后就跟在您身边侍候。”将水盆放在凳子上,又取了干净的帕子过来。

不怪秦寒晴会感到意外,宫门留下的三位新娘身边,可从没有侍女跟随服侍的,即便是宫门自己的侍女,也没有。

“等等···前日?这么说,我睡了两天了?”秦寒晴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小七见状放下帕子赶紧去扶她。

“是啊,姑娘您整整昏睡了两日,徵公子就守了您两日。”等秦寒晴坐好之后,小七才拧干了帕子轻轻擦着她的手。

这种被人照顾的太仔细的感觉,让秦寒晴一个新时代成长起来的独立女性,浑身不自在。

秦寒晴伸手接过帕子,单手利落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在小七惊讶的眼神中,果断的将其还了回去。

“那你知道宫远徵的头发怎么了吗?为什么,我一提他的头发,他就生气的走了?”洗完脸,秦寒晴看着小七好奇问道。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七起身,在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过去。

秦寒晴接了过来,将手中东西一层一层的打开,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缕被红绳缠好的青丝,青丝间还裹着一小段铃铛发饰。

“我··我··干的啊?”秦寒晴茫然的指指自己,话都说的结巴了。

不对啊,中了瓷片之后,她应该···啥也没干啊~哭泣JPG。

“听说···是您一直抓着不松手,远徵公子为了救您,一时心急就用刀割开了。”小七将水端走,看了眼秦寒晴的神色,小心开口。

“奴婢来的时候,您还紧紧握着呢,费了好些力气,才给您拿出来整理好。”

额···原来···如此!

难怪,那小子会生气。

秦寒晴握着手中的青丝,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有些头晕,一定是之前被瓷片扎的时候失血过多造成的,绝对不是因为不敢面对宫远徵。

午膳之前,小七正端了药进来,宫远徵就回来了。

秦寒晴仔细瞧着,应该是沐浴过了。

衣服和抹额换了新的,头上的小辫儿也重新整理好,已经看不出来少一截儿的样子。

小七端着药碗准备喂秦寒晴,却被她单手接了过去。

秦寒晴朝小七使了个眼色,小七收到后,寻了个借口便退了出去。

宫远徵见秦寒晴自己端着药碗,也不过来,只是坐在桌边远远的看着。

“远徵弟弟,我肩膀好疼的,你能帮帮忙吗?”秦寒晴挎着一张小脸,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肩膀疼还让人下去了。”宫远徵讥诮一声。

“哪里,她不是说有东西忘了拿吗?”秦寒晴出声辩解。

宫远徵不动,一脸“我看着你慢慢演”表情。

“真的,好疼啊!药也好烫。”秦寒晴端着药碗的手微微抖了抖,适时地洒出几滴,落在了床前的地板上。

宫远徵见状,赶紧上前一步,将药碗接了过去。

摸着碗底的温度,宫远徵惊觉被骗,冷声质问道:“你骗我!”

“哪里呀,或许是我自己的体温太高了,我端着就觉着很烫手了。”某人装模作样的摸摸自己的额头,跟着惊呼出声:“呀!我该不会是发热了吧?”

秦寒晴将头往宫远徵面前凑了过去,忍不住催促道:“快快快~~~你摸摸,你摸摸!”

听说在发热,宫远徵的眼里还是多了一丝关心,忍不住伸手过去探她的额头。

秦寒晴将左手从枕头下拿了出来,手里的握着的东西,胡乱的塞进了他手中。

宫远徵一愣,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东西,有些不解。

“抹额,送你的礼物。”秦寒晴解释道。

这是她前些日子亲手做的,又是打板又是定稿的,缝了好些日子。

“别愣着了,快瞧瞧喜不喜欢。”秦寒晴见宫远徵还愣着,伸出手将他握着抹额的手推了回去。

宫远徵拿着那条墨色金丝纹的珍珠抹额瞧着,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惊喜。

“你做的?”宫远徵看了眼秦寒晴开口问。

秦寒晴瞒下了自己做的事实,笑道:“哪能啊!我托人买的。”

“买都能买到这么丑的针脚,也是厉害。”宫远徵吐槽。

秦寒晴听完评价,瞬间敛了笑容:诽谤,纯属诽谤,他这完全就是诽谤我啊~~~

大哥你说我字丑我认,你说我针脚丑,这我真忍不了。

姑娘我好歹也学了几年刺绣,平日里给自己和家人绣点小玩意儿,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好吗?

“那你要不要,不要还我好了。”秦寒晴气个半死,伸出手就去抓那条抹额。

宫远徵眸中带笑,眼疾手快的将抹额收了回去,就往怀里塞:“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

“藏什么了?你们俩!”门外,宫紫商拽着金繁的手,笑脸盈盈的走了进来。

这模样,一看来的路上,就没少吃人家豆腐。

“礼物,嘿嘿。”秦寒晴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收回手,乖巧的叫人:“姐姐,姐夫好!”

宫紫商的耳朵里就听见秦寒晴喊金繁姐夫了,那脸都快要笑成了一朵花儿,走到秦寒晴的床边坐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道:“哎哟喂~~~你这小丫头,就是嘴甜!”

“我不是···”金繁伸手刚想辩解,就被宫紫商开口打断。

“别听他的,他是。以后就这么叫,我很喜欢。”宫紫商朝着秦寒晴眨眼,还不忘从手上摘下一个碧绿色的镯子往她手上套。

“这个,是给你叫姐夫的改口礼!”说完,又指了指金繁手中拿着的盒子,“那个也是给你的礼物。”

说完一脸神秘的凑到秦寒晴的耳边,小声嘀咕:“是上元节那天从宫门外给你买的!”

然后再次冲她眨眨眼:那意思,姐姐出门玩也惦记着你了哦!

“谢谢姐姐和姐夫。”秦寒晴也很上道,收完礼物立即跟两人道谢。

宫紫商听完,伸出食指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娇嗔道:“就你最有礼貌。”

秦寒晴抬起手腕,冲一旁的宫远徵摇了摇,发出暗号:瞧瞧,嘴甜的好处,没事儿跟姐多学学。

让你小子天天跟你姐犟嘴,啥也没捞着吧!

也不对,这小子虽然没有捞着姐姐的好处,但挨姐夫的揍,那是一次也没落下。

宫远徵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对这种小人得志的狗腿行为深感不耻。

还没等秦寒晴再嘚瑟,门外又陆续进来了三人,是宫子羽、云为衫和宫尚角。

秦寒晴看着一同进来的三人,眸中放光。

巧了嘛,这不是,这三人还能凑一块儿来了,真是稀奇。

“云姐姐,子羽哥哥、尚角哥哥。”微微朝着门口侧了侧身子,秦寒晴乖巧的再次叫人。

云为衫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上前一步来到床边,赶紧扶着秦寒晴关心道:“妹妹,小心些伤口。”

“谢姐姐关心。”秦寒晴伸手主动握着云为衫的手,眼里满是欢喜。

“这盒子里面,是给秦姑娘的礼物,你帮她收下吧。”宫子羽拿起桌上的盒子,递给了宫远徵。

见状,宫尚角和金繁也赶紧将手中的礼物一并给了过去。

“秦姑娘,可好些了?”宫尚角关心道。

“回尚角哥哥,有徵公子出手,寒晴的身子已经不疼了。有各位哥哥姐姐的关心,寒晴的心也是欢喜的。”

秦寒晴故意拆开了身体的心灵的感受来回答,希望通过她这次受伤,能让他们这些人明白家人的可贵之处吧。

“只是不知,上官姐姐怎么没来?”我佯装失落的瞧了瞧门口。

“她近日身子不适,等过几日好些了,便会来看你。”宫尚角寻了个借口,搪塞道。

“也好,还请上官姐姐多多保重身体,等过些日子我好了,就去邀她玩。”秦寒晴并没有多追问什么。

一群人窝在秦寒晴的寝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秦寒晴聊了一会儿,寻思着午膳时间也约莫要到了,抬眼瞧向宫远徵。

正巧,宫远徵也正瞧着她,一旁坐着的宫尚角不知道同他在说些什么。

“徵公子,咱们留哥哥姐姐们一起用午膳吧!”秦寒晴提议道。

宫远徵抬眼看向众人,见其他几人并无异议,才答道:“好。”

说完向门口的小七递了个眼神,小七收到后躬身退了出去。

不多时,小七去而复返:“远徵公子、姑娘,午膳已准备妥当,是否要现在用膳。”

宫远徵看着秦寒晴,见她点头后才开口道:“用膳吧!”

“你们几个大男人先过去吧,妹妹这里交给我和云为衫就好!”见宫远徵准备过来帮忙,宫紫商急忙将几人赶了出去。

云为衫扶着秦寒晴下了床,宫紫商接过小七递来的大氅,轻轻的搭在她身上,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人出了寝殿。

大厅里,宫远徵见人都来齐了,才开始安排落座。

云为衫主动坐在了秦寒晴的左边,她身旁落座的是宫子羽。

宫紫商也坐在了秦寒晴的右边,依次过去是金繁,宫尚角。

反倒是宫远徵这个主人,被迫坐在了对面,离秦寒晴最远的那个位置。

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的脸色,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夹了一筷肉,放进他的碗里。

这边,秦寒晴看着碗里被几人堆出来的小山,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好,来了这么久,她终于又体会到了被人关心照顾的感觉。

“快别笑了!尝尝这个,这个清淡,适合你吃。”

秦寒晴眼睁睁的看着,宫紫商夹了个鸡腿路过她的碗,放进了自己的碗中,而后又伸手夹了些菜叶子堆在她的碗上。

“紫商姐姐,你大口吃肉的样子真的很刺眼!”秦寒晴眼巴巴的瞧着她啃了老大一口鸡腿儿,有气无力的说道。

突然就感觉嘴里的饭,吃起来是寡淡无味、弃之可惜。

香酥鸡~~~好想你~~~要馋死人了~~~

不能沾荤腥的日子,哪里是人过的日子,早知道让瓷片扎死她得了!

见秦寒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云为衫赶紧舀了碗药膳汤递给了过去。

某人瞧了一眼,媚眼耷拉的更厉害了,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到桌子下面去。

那药膳汤熬得连个油星子都不飘,跟隔壁另一份给其他人准备的汤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这劳什子药膳汤,扔地上狗都不看。

真的,你去酒肆门口瞧瞧,狗吃的都比她吃的好。

“姑娘,您在坚持两日,等伤口好些了,就能吃了。”小七也在身后轻声宽慰道。

“是啊,坚持几日,等你好了,姐姐用炸药给你烤鸡吃。”宫紫商抹了抹嘴角的油说道。

炸·炸药烤鸡?那倒也不必!

就怕一个不小心,先给她轰了,就不只是吃鸡了,怕是得叫上大家一起吃席。

秦寒晴低头,认命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味同嚼蜡。

此时,一首“手里捧着两个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回响在她的耳边,气得她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马虎潦草的塞了几口后,秦寒晴着实没有什么食欲,便扶着小七回了寝殿。

没多久,宫远徵拿着一盘处理好的鸡肉进来,一同来的,还有宫尚角。

“给你,鸡肉处理过了,味道还行。”宫远徵将手中的盘子递了过去。

“远徵弟弟,我有几句话同秦姑娘讲,你能否先出去?”宫尚角想了想,还是朝着宫远徵开了口。

宫远徵一愣,似是想到些什么,偏头看了眼秦寒晴,见她点头同意后才出了房间。

床上的秦寒晴将那盘子鸡肉抱的死紧,半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那模样,只要宫尚角敢说他讲完了,某人就敢直接抓着肉往嘴里塞,眼睛里都快要放光了。

“秦姑娘,我为伤了你的事情,同你道歉。”宫尚角起身,朝着秦寒晴行了一礼。

“尚角哥哥不必道歉,事发突然,哥哥也不是故意的。”秦寒晴一愣,放了手中的鸡,就准备下床去扶他。

宫尚角见状,上前一步扶着她躺回了床上:“还有一事,那日的粥验过了,没毒。”

秦寒晴躺好后,看了眼宫尚角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粥里没毒,她是知道的,所以当初宫远徵几次想说出口的时候,她都将其打断了。

半晌,在宫尚角探究的眼中,秦寒晴神色自若的换了个话题:“尚角哥哥,我看的出来,你是真心喜欢上官嫂嫂的!”

不喜欢又怎么会心生怜悯,不喜欢又怎么会亲自喂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放下所有的防备了。

“为何突然说这个?”宫尚角明显没料到秦寒晴会突然说起他和上官浅的感情。

“我知道,上官嫂嫂今日没来,是因为受了伤。也只有宫远徵那个笨蛋看不出来,还真给你送去那么多毒药。”秦寒晴想着宫远徵送的那一排毒药,不免觉得好笑。

宫尚角凝视着眼前的女子,眸色晦暗不明并未答话。

“说起来,我还没有嫁入宫门,是不该和尚角哥哥聊这些的。但我想着,一个人若是真心喜欢另一个人,不妨试着对那个人更好一些。”秦寒晴敛了眸,柔声开口。

“我对她··不好吗?”宫尚角意味深长道。

“是好的,但若是做夫妻,又仿似差了些什么。”秦寒晴忍不住皱眉,想了一会儿又道:“我的意思是,尝试着真正的了解她的过去,给予她信任和偏爱。”

“对女子而言,成亲后的生就活是第二次人生,公婆疼惜、丈夫偏爱、子女孝顺便是家和,能温养我们女子一生!若夫妻各怀心思、处处设防,此女便是孤苦无依,长此以往也定会两看生厌,这一生便是束缚。”

抬头看了眼宫尚角,他薄唇紧抿,眼中有着深深的打量,秦寒晴也不在意,冲他坦然一笑,又道:“世间情爱皆本能,若能得此真心,才算不负此生。”

“秦姑娘,倒是很直白!”见床上女子神色如此坦然,宫尚角开了口。

“尚角哥哥,上官嫂嫂很优秀的,或许她就是你此生的良配呢?”秦寒晴看着宫尚角的眼睛,神色认真,语气笃定。

“那宫远徵是你的良配吗?”宫尚角开口反问。

“当然,尚角哥哥将徵公子教养的如此优秀,自是良配。”秦寒晴莞尔。

不可否认,宫尚角自己成长的很优秀,将宫远徵培养的也很优秀。

远徵弟弟日后必定会更优秀,定会是女子良配。

“秦姑娘,倒是慧眼识珠。”宫尚角一语双关,留下一句:“姑娘好好养伤,我下次再来探望。”就离开了。

看着门口离去的背影,秦寒晴陷入了沉思。

自己这般明显与刻意的提醒他了,也不知道宫尚角最后会如何做选择。

若是宫尚角能给上官浅的偏爱和信任更多一些,或许他们之间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

两个可怜之人,想要放下心中的防备,互相温暖彼此,必然会很辛苦。

但愿今日所说的话,能让他在面对上官浅的时候有些微的改变,能让两个人成为彼此的救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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