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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离别没有眼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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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儒听梁金萍说要和自己离婚,心里虽有些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可也感到坦然,毕竟是梁金萍主动提出,而不是自己提出的。这样自己也免受外界的指责,“陈世美、喜新厌旧、没良心”之类的帽子也就扣不到自己的头上。司马儒想把梁金萍和他的父母为他们创造的这个家,全部还给梁金萍,自己就净身出户,什么也不要就离开这里,这样,让梁金萍在心里也找一下平衡。自己脱身的办法就是一纸离婚协议,自己签了名字留给梁金萍,然后就离开这个家从此就一去不再复返,就与冯灿根外出做瓜子买卖。司马儒认为,与冯灿根合伙做买卖是可以的。冯灿根一家搬进自己家后院,已经住了两年。两年来,自己与冯灿根两口子相处得十分和睦,冯灿根家一有什么为难遭窄的事情,自己就会找同学托关系,尽心竭力地帮忙。工商、税务、卫生,哪个部门来了,自己都当自家的事情出来斡旋,决不让他们一家吃亏。冯灿根对买卖熟,可他没有资金,他要是有资金,就不会找自己合伙了。这回有了黄维佳的支持,自己才有资格与冯灿根合伙做生意。

司马儒想好这些就去找冯灿根,两人一磋合,说立马就出发,也不管什么八月节、国庆节,按冯灿根的说法,过了节,瓜子产地的地盘就让一些商贩给占去了,到那时就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你想夺得一块地盘,那是去找死。司马儒听了冯灿根的话,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那种环境有点令人恐怖,心中有点发瘮。可想到自己要摆脱这个家,就狠了狠心,答应明天准备一天,后天就出发。并向冯灿根两口子交待,不能让梁金萍知道自己的行踪。梁金萍要是与杨美芳唠及这方面的事情,让杨美芳假装什么情况也不清楚。

司马儒回到家里,就不想主动和梁金萍说话。司马儒在默默地琢磨着怎样实施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对于司马儒来说,眼前最难的是怎样才能离开这个家,怎样向梁金萍说明自己这次外出的事。平时,司马儒对梁金萍真是感到无奈,恨她,烦她,可到了这个时候,又从心里产生对梁金萍的同情。司马儒知道,尽管梁金萍对自己是那么的专横,可她从心里还是爱着自己的,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冰火不同炉。要是司马儒提出和她分手,那麻烦就来了,她会把你折磨死。要是梁金萍提出离婚,就会免除了麻烦。所以,司马儒不想把自己的想法直接与梁金萍摊牌,他要让梁金萍慢慢地适应自己的决定。一想到这个问题,司马儒就在心里叫苦:梁金萍啊梁金萍,你可真的不是省油灯,这种事情你也让我为难。我要是不辞而别硬性离开,那会让你多伤心?你就会大哭大闹着找到我让我把话说明白,不说明白,你把我剁成肉泥都不解恨,还能让我走?那样一来,我的全部计划不就耽搁了吗?可要是告诉你自己是和冯灿根到外面贩瓜子,你还信不着我这块料,还会追问我哪儿来的那么一大笔资金。我要是直说是黄维佳给提供的,你又会对我与黄维佳的关系产生怀疑,弄不好,你还要找黄维佳核实这事,那就把事情弄扭了,那让我多尴尬,让黄维佳多尴尬?

就在司马儒为难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是,眼下,双方处于冷战状态,司马儒不想主动向梁金萍提起这件事,待她憋不住主动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再向她说明情况。她对自己的话,不得不信,也不敢不信,信不信也走人了。

司马儒是农民家庭出身,受过正统教育,为人正直、善良,对别人总是理解、同情,从不把人看得那么坏。他对社会的阴暗面,既很少亲眼目睹,也没亲身经历,对商埸的互相倾轧,尔虞我诈更是知之甚少。他从来没想过,要跟一个差不多是萍水相逢的陌路生人合伙做买卖,会是什么结果,更没曾想,冯灿根和杨美芳两人会把他抛进死亡的深渊。

司马儒这样想着,抬身找了几件替换的衣物装进一个拎兜儿里,拎着兜儿就出门儿了。

司马儒来到街里,先是到理发店理了发,然后又到洗浴中心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回到了家里。

梁金萍望着司马儒收拾得干净利落的样子,知道司马儒是洗澡理发去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和司马儒说什么。

一直到了晚上,家里的紧张气氛也没有缓和迹象。梁金萍做好了饭,将饭菜端到桌子上,把碗筷都摆好了,司马儒也不上桌子。梁金萍边自己吃着饭,边用斜眼瞟着司马儒。她是盼着司马儒上桌子吃饭,可司马儒就是不吃,气得梁金萍将盛到碗里的饭,使劲倒回了饭锅,叮叮当当地将饭桌子拣了下去。

两个人都生着气,也都没什么好说的,屋子里的气氛就显得沉闷。后来,两个人就默默地躺下了。在床上,他们背对着背,各盖各的被,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司马儒从柜子里找出了一个提包,又翻出了一些衣服装进提包里,这下梁金萍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要上哪儿去?”

“上班去。”

“上班!到哪儿上班?”

“到贵阳。”

“到贵阳!那不是大西南吗?”梁金萍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接着又变得惨白。但是她没有吱声,只是坐在一把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司马儒慢慢地往兜儿里装东西,心里却想着司马儒是在顶撞她,还是真的要去大西南。她不知道司马儒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对司马儒的话一点底都没有。她想司马儒怎么会到大西南去呢?这么老远的,就能这样轻易地说去就去?是不是对这个家够了,对她也够了?不然,怎么也不能不跟我商量商量,说走就走。要是真的到大西南去,离家天南地北的上万里,就是对她没有别的想法,在那里做什么事情她也是干瞅着啊。这个家那不是名存实亡了吗?

梁金萍这样想着,上前一把抓过提包:“你得把话说清楚。你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你也不跟我商量,你知道我会同意你去吗?”

司马儒停止了收拾东西。望着梁金萍那双恐怖的眼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不冷不热的话说:“我相信你会同意的。”

“我不同意!”梁金萍简直是在喊。

“你没有理由不同意。你怎么会不同意呢?你不是说要和我离婚吗?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我要出去找一个能挣钱的事做,挣回我自己的家,挣回我的尊严。你怎么会不同意我走呢?”

梁金萍两眼顿时红了起来,眼泪蔌蔌地往下流着。

梁金萍从不向司马儒服软,她在司马儒的面前总是那么高傲,那么盛气凌人,居高临下,做事也从不跟司马儒商量,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做错了还不准司马儒说不。这次她一反常态,表现得亲呢和软弱。司马儒意识到,梁金萍感到自己的优势没了,她的精神支柱彻底地垮了。

司马儒坐在那里沉默着。司马儒要看看梁金萍还要怎么表现。司马儒见梁金萍没有什么动作,就上前夺过提包,准备继续装东西。梁金萍一下子扑进司马儒的怀里,将司马儒紧紧地抱住,用近乎乞求的口气说:“老公,我不让你走,我的那些话都是气话,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不好,你不要当真,不要往心里去,我是爱你的,你也爱我,是吗?我再也不气你了还不行吗?”

“你还要气我?我这就上班走了,你想气能气得着吗?”

“上班走了?真的是去贵阳?”显然,事到如今,梁金萍还怀疑司马儒真的要走。她只想司马儒是在与她赌气。

“我哪有心情跟你闲逗哏。”

梁金萍这下可真的往心里去了。她望着司马儒,象不认识司马儒了。她沉默了一阵后,眼泪就抑制不往地往下流,“我不能让你走,你走那么远,你走了我咋办?过去都是我不对,是我不该烦你,不该把你限在家里干家务。往后我改还不行吗?”

“不行,这事不是你改不改的事儿,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明天就得走。”

“你不能走,咱也不要那份工作。要找工作,咱就在家跟前儿找,怎么也不能上那大西南去找。那是过去流放犯人的地方,进去就出不来了。你到那个地方我不放心。”

司马儒有些不满意地说:“你不放心能顶我的工作吗?我没有工作就有寄人篱下的感觉。”司马儒说着,就去夺梁金萍手里的提包。

梁金萍死抓着提包就是不撒手:“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过去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再那样对你了,你要是在家没有工作,我就挣钱养你,只要你不抛弃我,我就养你一辈子。”

“我是个男人,我靠一个女人养活?就是你愿意我也忍受不了别人那种鄙视的眼神。”

“那你可以在家乡慢慢地找工作。你是大学生,在家乡完全可以找到工作。没有必要非得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工作。你绝对不能去贵阳。

司马儒的心软了下来,用无奈的口气说:“金萍,你就不要拦我了,我答应人家的事,不能食言,你就放了我吧。我先到南边去干一段时间,看那里好不好干,要是不好干,我干一段时间就回来。”

梁金萍更是不肯松手,“老公,咱们不瞎折腾行不行?咱们过点儿稳定的日子,我不愿意穷折腾,我也不愿意让你瞎折腾。你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我是不会同意的。”

“你同意不同意就那么重要吗?你同意不同意我也要去,好干不好干我也要去,哪怕就走一趟我也要走。”

听了司马儒的最后一句话,梁金萍沉思了好一阵,她就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强装笑脸,用乞求的口吻说:“那你答应我,你就是走一趟,到那儿呆两天就回来。”

司马儒想,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没有必要跟她磨牙,说多了还耽误事。司马儒这样想着就答应说:“行了,我就听你的。”

梁金萍高兴了,她沉思了一会儿,很是谨慎地说:“你说话,可就凭你的良心了。你要是真的听我的,那我就帮你收拾一下东西。”

说着两个人就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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