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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太子妃跑后奸相他火葬场了(双重生) > 党争

党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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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心湖的事只有他和钟楚怀两人知晓,虽说他对赵映仪真心一片,然而使的手段毕竟卑劣。若是被人传出去,堂堂皇子居然如此下作,不仅皇家颜面扫地,便是赵映仪又该如何看待他。

此生为了心爱之人,唯做过一桩亏心之事,却给人留下了把柄。萧锦佑知道钟楚怀不会让人带句无关紧要的话,必然是意有所指,迫他想法子助其脱身。

钟楚怀知道萧锦佑即使不情愿,也一定会替他去办这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有的人暴露在外,有的人深藏心底。

因着有人打点过,此刻他被稍稍松绑,坐在污秽不堪的茅草上闲闲地品尝着她送的糕点,味道似乎和前世没有什么变化,不是很娴熟却能看出花了心思。

他本不想这么着急出去,萧清允绝不敢未定下罪来就杀了他。别说他与建元帝这层关系,就凭他当朝宰辅的身份,无端死于狱中,不仅群臣会对太子产生非议,建元帝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卷宗早已送了上去,却迟迟没有批复,便是明证。建元帝在拖着此事,他想看看钟楚怀这次有没有本事为自己脱困,钟楚怀也想看看他对建元帝到底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但是江晚吟的到来让他不得不提前出去,晚一天她就要多当一天的太子妃。钟楚怀不知道她这一世是否愿意做这个太子妃,但他知道他不愿意!江晚吟只能是他的,萧清允不配。如果说以前他同萧清允作对,是看不得他处处过得比自己光鲜亮丽,那么现在他有了一个明确的目的——夺妻。

对付皇子最好的棋子自然是别的皇子,这场开局就由萧锦佑开始吧。

萧锦佑能在宫中安然无恙,不仅仅靠的太后庇护,更重要的是他很聪明,愚蠢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钟楚怀那句话他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可他还是辗转难眠了一宿,清早他睁着布满青丝眼角,着实吓了赵映仪一跳。权衡再三,最终还是独自一人策马出了城。

冬日的沁心湖面,结上了一层薄冰,洁白晶莹的霜花坠满枝桠,天与云与树与水,上下一白。

萧锦佑将马栓在树上,见一旁的小屋热气升腾,似有人在里围炉煮茶。他轻轻推开门,一鹤发童颜的老者盘坐蒲团之上,斟水品茗,怡然自得。

见有客来,老者欣然起身邀其入座,脸上却是盈盈笑意,“六皇子今日怎有雅兴,来此偏僻之地?”

萧锦佑神色一凛,心中升起几分警惕,“我与阁下初次见面,阁下怎识得我?”

“老朽受人所托,在此等殿下。”那人并不介意,气定神闲地吐出话来。

他伸手接过对面递来的茶盏,抿了抿茶水,一股暖流缓缓流入腹中。看来此人便是钟楚怀安排与自己接头的人,“他就那么自信本王会来?”

老者闻言,垂眼笑了笑,并不直接回答,随意般说道,“听闻殿下也爱好垂钓,可愿同老朽一道?腊月里沁心湖的鱼肥的很哩。”

萧锦佑微敛眸子,自己应约前来又不说何事,慢慢悠悠的,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阁下倒是有闲情逸致,若是无要紧事,请恕本王不能奉陪。”

那人见他作势要走,不禁拊掌大笑,“殿下真是性急,就这么回去,晚上真能睡得安稳吗?”

萧锦佑唇线拉直,面色冷冽了几分,语气寒漠如铁,“他到底想如何?”

“殿下放心,老朽并不知您与钟大人之间有何秘密,也不关心。”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锦佑,似笑非笑道,“老朽方才也说了,不过是受人所托,还个人情罢了,想来殿下也是。”

他勉强止住笑意,慢条斯理地说,“殿下在柱国公府来去自由,钟大人只需殿下搜集些老国公的罪证交予我,后续之事自有人去办。”

“这……这如何使得!”萧锦佑闻言大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眼神游移间,露出纠结之色。这事要是做了,不过是以一件事掩盖另一件事,到时候他与柱国公府的关系难免会受到影响。万一钟楚怀不讲信用,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把柄在他手上。

老者看出他的难色,语气和缓道,“殿下无需露面,此事也不会有第四个人知晓,老国公自然不会疑心到您身上。”

忽而话锋一转,腔调凌厉了几分,“况且,以钟大人的手段,即便殿下不愿相助,真想拿到证据,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殿下是聪明人,应当能看清局势,钟大人一时倒不了,原本不打算打搅殿下,只是事情有了变化,大人想早些出来,才不得已而为之。”

萧锦佑此时额上已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没有选择,钟楚怀逼着他必须接下他抛来的橄榄枝。他握着杯盏的手紧了紧,重重地饮下一口,“三日后,此地等我。”

老者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漆黑的眼眸含着一丝冷淡的笑意。树欲静而风不止,朝堂之上哪有局外人。

萧锦佑回到府中,赵映仪正准备出门,她本是个闲不住的,府里也没人拘着她,一切都由着她的性子。

他将她环在怀里,柔声问道,“我们信王妃今日打算上哪儿去找乐子呢?”

赵映仪白了他一眼,冷不丁被他打趣一下,没好气道,“就许你们男子出去寻花问柳,我们女子便只能独守空房么?”

萧锦佑手指温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脸上一副委屈模样,“夫人可莫要冤枉我,为夫心尖尖上唯有一人而已。”

“那谁知道是真是假,我又看不见。”赵映仪眼睫一颤,耳根微微发红。

“那你摸摸看”,萧锦佑拉过她的手放在胸前,“能听到它说话吗?”

她面上一烫,像个熟透的虾米。想推开他又被牢牢固定着,“今日做什么这般贫嘴,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不曾”,萧锦佑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只是见你多日不曾回国公府了,今日想陪你回去看看岳父岳母大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经他这么一提醒,赵映仪才想起自己玩心重,的确许久没回去看过爹爹和娘亲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微微颔首,学着他说话,“信王殿下教训得是,臣女遵命。”

萧锦佑被她噎住,打个横抱将她塞进马车,自是一顿调教。只是上车前使了个眼神,隐藏在暗处的几个影卫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柱国公夫妇听闻女儿回家,脸上溢出光彩,人还没到就在大厅候着了。两人被迎着进了府中,赵映仪跟着温氏去了里间,娘俩说着些体己话。外面厅堂里,翁婿两人喝茶下棋,萧锦佑知道柱国公不喜谈政事,便与他闲聊着家常,不亦乐乎。

时间过得很快,温氏留他俩用过晚膳,才依依不舍的送走女儿,出门时还不忘拉着她的手,话却是看着女婿说的,“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家里也没有别人。”

萧锦佑点了点头,表示他懂得话中之意。回府后他先哄着赵映仪睡了,才独自进了书房。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来丝毫情绪,“青衣,事情查的如何了?”

一个影卫从黑暗中现身,恭敬地跪在他面前,“王爷,有些眉目了。”

他挑了挑眉,摩挲着指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名唤作青衣的影卫沉吟片刻,肃然道,“王爷,钟楚怀入狱一事确与东宫那位有关,属下在国公府中查到了些往来书信。上面说得隐晦,但多少能看出是在谋划此事。”

青衣顿了顿瞄了一眼他的脸色,没了下文,似乎欲言又止。

萧锦佑眉心一拧,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地作甚。”

“是,王爷。”青衣轻咳了一声,定了定神色,“属下还查到柱国公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无心政事,实则与定国公府早有联系。只是两边做得隐秘,属下只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未能查到实证。”

座上之人身形一僵,脸上升起一抹惊诧之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个平日与世无争的岳丈早已选边站了。时势不明,朝局动荡,推着每个人做出选择。不管是为了国公府百年基业,还是为了日后赵映仪能安然活下去,赵跃安确实没有理由什么都不做。

可是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宝押得对不对。太子看似占尽优势,就一定能笑到最后吗?他不太确定,建元帝似乎有意让两人互相制衡、不偏不倚。若是钟楚怀夺得大宝,江山变色,太子一党必遭屠戮,到时赵映仪势必受到柱国公府牵连。他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即便自己身殒,也要保全了她。

思虑及此,他咬了咬牙,脸上一时神色变化复杂,最终舒出一口气——他选择钟楚怀。若是他的太子大哥顺利继位,要对自己秋后算账,他也可以与赵映仪和离,凭借柱国公的助力,想来保住她是无虞的。

“青衣,把查到的东西留下,再去这次一并上书弹劾的几位府里找找。”

青衣抬起头,正对上那道锐利的目光,微微一愣,多年不曾见过他这样阴冷,磕头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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