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铺
那烧毁东西的地方,就正是她们现在所站之地。
听到这,花晴吓得差点背过气去,怕的更厉害了,手抖的不知道还以为得了帕金森。
荣雪清还在不停的讲,最终她实在是受不了啦!在乱讲下去,自己可能就要疯了!
“停!别说啦!再说我就要疯掉了!快闭嘴吧!”
“呜呜呜……(干啥?不要捂俺的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又没有杀她。)”
荣雪清就这样被捂住了可以阿巴阿巴的地方。
望着遍地的白骨残骸,不行,再待一会小花感觉自己要去千金那里陪她了。
“你可闭上点嘴吧!大仙儿啊!赶快走,我可不想死这儿。”
得,这小崽子是真的害怕,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荣雪清点点头妥协道:“行行行,走吧走吧!不在这里待着,撤!”
就这样,一位公主牵着一位婢女的手,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土地上狂奔。
伴着冷风与星辰,以猎豹的速度,离开这个“万人坑”。
野狼仍然在不停地嚎叫,可终究抵不住两个小丫头逃离的执念。
就像皇宫这个金色牢笼,终究抵不住向往自由的“小鸟”。
过了好久好久,二人终于来到一处没有尸骨的空闲之地。
但尘土依然是非常多,一阵风吹过,呼……一脸土面子。
可不管怎么样,这里至少没有骇人的尸骨,没有那么恐怖。
不至于被一个故事弄得精神恍惚,神情迷离。
疯跑好一段时间,荣雪清因为小的时候有过严苛的训练,所以体力还剩了一些,但整体已经累的不行。
花晴更是不要提了,跑两步,歇一步,还累的嗷嗷叫。
“公……公……公主!我们可不可以……休息一会?我……我……我要被累死啦!”
听着她那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感觉在跑一会真的就要猝死在这里。
荣雪清望望四周,除了大片的空地,就是大片的空地。
再望望自己的脚下,没有人骨。
呼——这下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了。
她将手搭在花晴的肩膀,“原地休息!”
“好耶!”
瞧把那小丫头高兴的,要不是因为身体没有力气,可能就要蹦起来了。
两个小姑娘背对背坐下,她们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说话,叹口气,擦擦汗,闭上双眼睡觉觉。
山河不足重,重在遇知已。
一闭眼一睁眼,一天过去了。
一睁眼一闭眼,一辈子过去了。
很快昔日的清晨伴着清风到来,风吹拂过大地,带起一片尘土,毫不客气的呼到了荣雪清的脸上,她瞬间惊醒。
缓缓睁开自己那璀璨的双眸,环视一下四周。
火红的圆日已经探出海平面,四周也不再有野狼惊悚的嚎叫。
世界好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推推自己身旁的花晴。
那胆小如鼠的丫头轻轻揉揉双眸,朦朦胧胧之间醒了。
“咋的了?出啥事了?和我有关吗?没关系我睡了。”
这懒得都预判了自家公主的问题,还没等人问,自己倒是把全部问题回答完毕,属实让人尴尬。
□□雪清没惯着她,薅住衣领就把人给提溜起来。
“快点起来吧!还要继续赶路呢!”
花晴睁开一只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就是小嘴一撅。
“我不,公主~我实在是走不动啦!实在不行,你自己走吧!反正这里离齐汉也不远,别管我,你先走。”
乍一听,做公主的“炸”了。
“你在说什么糊话!把你丢下那怎么行,你自小就跟着我,我又怎能抛下你一人不管,你给老子清醒清醒!”
管她爱不爱走,荣雪清眼睛一瞪,薅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齐汉。
不走,都不好使,敢不走,猪头秒变东坡肉。
当两个小姑娘来到另一个国度,已经是午后。
而此时的瑶月,荣雪清的三个哥哥发了疯似的找她。
齐汉的都城“烨城”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
孩童的嘻笑打闹声颇多,一眼望去,全是各路商人。
叫卖的声音也是源源不断,这是一个国家繁荣苍盛面貌。
这算是开拓了两人的世面,看这个,好!看那个,好!就是看见啥都好奇,都想买。
可当自己摸摸钱袋子,脸色瞬间表变绿。
穷啊!没钱啊!缺钱啊!喝西北风啊!丐帮在哪里?丐帮还缺人不?感觉可以加入了。
“公主,饿”
花晴一脸的可怜兮兮,拍拍肚子,张张嘴。
咕——咕——咕——
荣雪清看着她无奈的说道:“公主不饿。”
比起装可怜,她这个做婢女的更胜一筹,说哭就哭,马上两眼泪汪汪。
“我饿。”
也是,她们为离开自己的国家,连夜跑路。
这是没有现代的高铁和飞机,要不然,必定是连夜买站票开溜。
一路上两人什么都没有吃,什么都没有喝,累了这么久,饿也是情理之中。
可出门没带钱,这可咋办,好不容易出个远门,还丢三落四,操碎了心。
两人站在繁华的街口,受着冷风吹,困难当头,喝西北风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突然荣雪清的小脑袋瓜里蹦出一个想法,钱自己是肯定没有带,但身上值钱的物品,那都是随身携带。
随随便便的一个镯子,一对耳环,都价值不菲。
不够人活一年的,也够人活半年的。
她低头看了看,看看有什么值钱的货,这一瞟,正正好瞧见手腕上的玉镯。
荣雪清笑了,再抬眼看向前方,没有诗和远方,却有当铺,金钱的象征。
见她摘下镯子,花晴满脸的好奇。
“你干啥?”
“你看那。”
荣雪清指向远方,本以为自己的丫头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
怎知,那傻丫头看错了,花晴这一望,正好看见当铺后面的青楼,她被吓出一身冷汗,目光呆滞的看向自己家公主。
误会莫明产生,她不自觉的就跪下了。
这一跪,可给荣雪清吓了一跳,想将人扶起,花晴却摆摆手。
“你这是做什么?”荣雪清问道。
傻丫头生无可恋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家公主是装傻,还是真傻。
内心也是十分纠结,扯扯自己的袖子。
“那个啥,公主呀!我最近是不是得罪你或者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听着她的话,荣雪清皱皱眉头,压根儿没听明白。
花晴接着说:“如果我最近哪里做的不对,没有让你高兴,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对不起。”
她说的正来劲,□□雪清听的那是云里雾里,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说道:“停停停,你说的到底是啥?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两人对视好久,花晴又开始自顾自的说:“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自裁我,而不是让你把我卖到青楼去赎罪。”
说着她就抱住荣雪清的大腿。
“公主哇!你可不能如此狠心啊!咱俩共同经历多少风风雨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不能把我卖了换钱啊!”
把她卖了?就这智商,卖个傻子自己不得赔死啊!
荣雪清顺着她的方向看去,这下知道了。
当铺的后面是个风花场所,误会终究是误会,解决了。
她无奈地将“小傻子”扶起,可人家愣是不起来。
这下她有些烦了,眼睛一瞪,“行啦!把嘴给我闭上!”
这一喊,花晴瞬间老实,立刻把嘴闭上。
荣雪清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瓜,“我说你是不是傻?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卖到青楼啦?”
面对这样的傻丫头,她也是万分无奈。
卖了吧!心疼。留着吧!头疼。
就是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没有个好儿。
她晃了晃手中的玉镯,“来,看这里我的宝贝,这是玉镯,可以换钱,你,卖了也没有什么用,我还得倒搭点。”
花晴看看自己,看看玉镯,卡巴卡巴眨眨眼,突然恍然大明白。
“好耶!不是卖我!”看样子她还真的庆幸自己还没有玉镯值钱。
“唉~就以你这智商,我就算把你卖到青楼,人家也不能收,你是个赔钱货知道不?”
说完她就把头一扭,径直走向当铺。
花晴本想吐吐舌头,可自家公主走的贼快,也管不上那么多了,赶紧追。
“公主你慢点走,你要起飞呀!”
真是一对儿死党。
她们两个来到当铺前,仰头一看,牌匾上刻着四个烫金的大字“从金当铺”。
“公主,我们进去吧!”
荣雪清微微点一下头,花晴扶着她走入当铺。
刚入店铺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一盆非常茂盛的花正放在门口。
在门的两侧还摆放着四盆君子兰,在左侧兰花的后面是一套价值不菲的红木桌椅。
桌子上放着一排账本,账本后面是华贵的玉砚台,毛笔挂在笔架上。
忽然柜台后面冒出一句,“你好。”
这句话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一点点的不友好。
但荣雪清并没有太在意,怎么着,自己也是外人,不是本地的。
天生地不熟,不敢太放肆,没有哥哥们和自己部下的庇护,自己必须要收敛。
她走到柜台前,看见一名男子。
荣雪清礼貌地回了一句,“你好。”
男子轻蔑的看了一眼她,满脸不耐烦,“你想当什么东西?快点拿出来,别耽误本大爷时间。”
人品极差,看一眼就知道他小时候家里人没有教育好,现在出来危害社会。
受过高等教育的公主没有在意,依然是毕恭毕敬,她将手中的玉镯递给了男子。
“我想把这个玉镯当了。”
那人拿起玉镯仔细的看了看,一瞬间被震惊住了:天呐!这个人是个富家小姐吧!太有钱了,一个玉镯至少要三百两银子。
(一两银子约合人民币一百二十元)
干了这么多年的当铺生意,这是最大的一单。
他偷偷打量荣雪清:这个姑娘不像是我们齐汉人,算了算了,问问不就知道了。
男子先发制人,“姑娘不像是我们齐汉人啊!”
“对,我来自瑶月。”荣雪清见他岔开话题,神情紧张不少,问道:“您看我这玉镯值多少钱?”
一听不是本地人,他心里差点乐开花,马上开始胡说八道。
“啊?啊!你这玉镯呀!你这个玉镯不值多少钱,玉镯质量也不好,杂质还多,我看你不是本地的姑娘,就给你报一个高价。”
她们俩紧盯着他,看看究竟能给出多高的价格。
男子手比划了一个三,“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三百两银子,三万六和三千六是有差距的,差了一个零,就是另一个价了。
这位小哥实在是“会”做生意,这生意不带差的,一定不亏本。
价格一出,荣雪清也是同样的震惊。
“三十两?您没说错吧?”
男子不耐烦道:“哼!穷货,爱要不要我可不想和你在这浪费时间。”
这激将法用的属实是妙,怪不得是商人。
这一刻两个丫头陷入了沉思,要吧!钱太少,什么都干不了,不要吧!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吃饭都是个问题。
就在满头雾水不见“阳光”时,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走进当铺。
老人个头不高,矮矮胖胖的,两鬓斑白,留着长长的白胡须,看起来也应该是年逾古稀。
满面慈祥的笑容,让人看起来就特别亲切。
不像那个男子,八字眉,三角眼,犯罪分子都这脸,看起来“奸懒馋滑”四个大字就占齐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老人家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男子身旁问道:“发生什么事啦?”
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再也没有对荣雪清那股高傲的气焰。
“没没没事。”
说话磕磕巴巴的样子,看起来他非常害怕这个老爷爷,就连说话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敢盯着地面,掩饰自己的心虚。
荣雪清看着老人,恭恭敬敬地问了一句,“请恕晚辈插嘴,您老人家是哪位?”
他扭头看向她,先是愣一下,好像看见了什么,但下一秒就恢复了本来的慈祥。
“我是这家当铺的铺主。”说着又用拐杖指指站在一旁的男子,“这个是我的儿子。”
怪不得这男的见老人出现就开始不说话,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原来是自己家老爹,哪个儿子敢在自己家老子面前放肆?
放肆了,那不就纯粹是奔着挨打方向走的嘛!
荣雪清不再说话,老人仔细地端详着她,那眼神像极了看故人。
“老夫看姑娘不像是齐汉人,倒像是瑶月人。”
她惊了,这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的脸上写着:看清楚!我不是齐汉的,我来自瑶月。
“老人家好眼力,晚辈的确来自瑶月,可我脸上也没有写我来自哪里,您是怎么知道的?”
听她这么一问老人暗自神伤,好像是想到一些让自己心痛的往事。
“齐汉的姑娘娇小玲珑,可瑶月的姑娘个个英姿飒爽,还有一个原因,我已故去多年的妻子就是瑶月人。”
他眼含着热泪,讲述他和他爱人的往事。
那是齐汉的战争时期,常时间对外打仗。
在那个乱世,他遇见了属于自己的佳人。
一个来自其他国家的丫头,姑娘的父亲是做当铺生意。
两人相遇,很快就陷入热恋时期。
可当时国家军队急缺士兵,十五岁以上无疾病,残疾的男子都要去参军。
两位新人刚过完洞房花烛夜,年轻的他便走了。
虽然有万般不舍,但国家有问题,小家就没有个安康。
他从军的时候刚刚满二十,回来已经是五十多了。
从军这三十多年,自己的爱人为他生下来一个男娃娃。
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因为生子大出血,只留下了孩子,自己殒命西去。
“她为我留下了一个当铺,一个儿子,放心的走了……”
说道这里,老人家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再流。
谁没有一个爱情故事?只是很少对外讲述。
“我夜夜都会梦到与她刚见面的情景,一个简单的回眸就让年轻时的我沦陷。”
快乐的爱情开头,悲伤的爱情结尾,怎能不让人为之动容?
那两个小丫头也是被感动哭的稀里哗啦。
结局是分离,可过程是幸福的,愿世间所有人的爱情都是幸福收尾。
荣雪清看着悲伤至极的老人,心里也是一阵酸痛。
“对不起,是晚辈不对,我不该多问。”
老人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水,收起自己的思念,对她微微地笑了笑。
“姑娘你若不嫌弃老夫是个粗人,就认我做你的干爷爷吧!”
看着这个深情的老人,自己也是感动的不行。
说跪就跪,“小女荣雪清,见过干爷爷。”
老人十分心慰,立刻将自己刚收的乖孙女扶起来。
他轻拉着孙女的手问道:“丫头你想要在爷爷这里当什么东西?爷爷看看。”
她来到柜台前,拿起台子上的玉镯,然后转手交给了他老人家。
“就是这支玉镯。”
干爷爷拿起玉镯仔细的掂量掂量,又拿到外面对着阳光照了照,敲击的声音清脆响亮,他点点头,是块上等的好玉。
老人家问:“我儿子刚刚说这支玉镯值多少两银子?”
花晴这小丫头嘴贼快,张口就来,“三十两银子。”
老人一听,脸立刻就黑了。
紧接着,甩起拐杖就对着自己儿子一顿健康教育。
一边教育还一边训斥,“三百两的玉镯被你说成三十两,小犊子现在厉害了,竟然敢胡言乱语,看老子今天扒不扒你的皮!”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尤其撒谎是大忌。
□□雪清那丫头心善啊!面对骗过自己的人也是选择无条件原谅。
主要是因为不是自己家地盘,自己不好发作,别人家里能忍则忍,先不给自己添麻烦树立敌人。
她怕老爷子气坏身子,赶忙拦下。
“爷爷,爷爷,别打了,别打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应该就是见钱眼开,没事没事,我不在意。”
老人见荣雪清过来拦,也就没有接着打,慢慢放下手中的拐杖。
男子灰溜溜地跑出门外,不跑也不行呀!挨打是真疼啊!
荣雪清这丫头现在有自己老爹罩着,得罪不起。
老人家对她说道:“孙女,爷爷先给你十张五十两的银票,随便花,不够在向爷爷要,爷爷在给。”
“谢谢爷爷!”
这两个小财迷,十张五十两的银票进账她们的眼睛直冒绿光。
刚出当铺门的时候,钱袋子还是瘪瘪的,这一趟,钱袋子瞬间鼓了。
自己也变得自信了,那是头不疼了,腰不酸了,走路都开始飘了。
可这钱多招贼,她们两个小傻子从当铺里走出来,麻烦就找上了门儿。
五个贼已经盯上荣雪清手中的钱袋子。
正当两人放松紧惕,四处观赏街景时,突然听见一声大喊。
“上!”
她俩还未缓过神来,钱袋子,没,已经被抢走了。
两人还在懵的状态,刚刚窜出来五只什么玩意?
那还等啥呢?反应过来后两人调头就追。
可那伙贼跑的实在是太快,荣雪清再想追可当看到路两边的人时,她放弃了,自己要是真想追难免会撞伤人。
就在两人觉得没戏时,一个身披白色斗篷的年轻男子从她们身边飞一样的跑过。
追上去,对着那个抢钱袋子的贼就是一计飞踹。
那人一个狗吃屎,下巴磕的全是血。
其中一名贼发现局势不对,这咋还莫名其妙多出来个高手呢?
立刻拔出腰间的刀子大喊:“何人?竟敢误爷的好事,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
说罢就抡起刀子向年轻男子冲来,莽撞的样子看起来不是个善茬。
荣雪清刚想让那个人小心点,可他却显的十分淡定,直接将别在腰旁的折扇抽出。
贼手持短刀向他砍去,却被他侧身躲过,贼扑了个空。
就在此刻,那个男人抓住这个机会用折扇的扇骨重重打在贼的后脑。
刹那间贼倒地不起,人没死但是也是个脑震荡,这可把剩下的贼吓坏了。
“大侠饶了我吧!”
“小的知错了!小的不想死啊!”
“大侠饶命!”
他将脚下那个倒地不起的贼踢到了他们的身旁,冷冷的说道:“我不杀你们,但别在让我看见你们胡作非为,钱还回来。”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立即将钱袋子递给年轻男子。
他又将钱袋子返还给荣雪清,“看看钱少了没有。”
她马上低头数钱,一块……两块……十块……一百……
“多谢这位少侠,钱都在这,一分都不少。”
他点一下头,贼见现在没有人理会他们,于是架起地上那个人拔腿就跑,只留下了一句,“我们还会回来的!”
荣雪清看着少侠问道:“您武艺如此高超为何不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他回道:“我不常杀人,杀人这种事一直都是我兄长负责,现在我家中……我兄长有麻烦,没心情理他们。”
“您如此担心家兄,看来他对您很好。”
少侠点点头,走之前嘱咐了她一句,“齐汉很乱,烨城也并不安全,以后小心点。”
荣雪清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公主,那位少侠好帅呀!”花晴也目送着少侠离开,小脸通红通红的好像被火烤过了一样。
荣雪清看着犯花痴的她,莫名感觉有点丢人。
“哼!见色起意,鄙视你。”
所说被骂,但这傻子并没有理会。
还是在那静静地回想刚刚那位潇洒的少侠。
做公主也是无奈,她拉着花晴的手来到一个小巷子里,“花晴,你可要点儿脸吧!你都快没脸见人了。”
可她已经沉浸在花痴中无法自拔,不管荣雪清说什么就是没有反应。
哪怕拼命的摇晃她,依然没顶用。
“实在是太帅了,长得好,武功还好,这不妥妥的男神嘛!”
“花晴,单相思是种病。”
一句话瞬间让她从幻境中回到现实,笑脸也随之消失,看吧!快乐没了。
“哎哎哎!公主你不要总扎我心好不好?”
“不好!”荣雪清笑着回答道。
句句扎心,心扎的碎碎的。
姓荣的还“善良”的解释道:“我这是让你认清事实。”
花晴为她的“好心”恶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算了,说不过你。”
她的认输并未让荣雪清放过她,反倒是变本加厉在她的心头上拼命插刀。
“你能说过我,母猪就能上树。”
说一句,怼一句,必定有一个人要疯。
“荣!雪!清!”
花晴疯的早掐着腰,瞪着她。
而她则是笑容面对,“我没撒谎,我说的是实话,撒谎会被狼吃的。”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实话会得罪人?”
荣雪清满不在乎的摊摊手,“得罪其他人我可能得罪不起,但是得罪你,小意思,反正你又打不过我。”
专挑好欺负的欺负,软柿子花晴。
这她能乐意吗?不得坐地上嗷嗷哭啊!
“哇~你欺负人!”
那声音惊天动地,泣鬼神,声音直传八百里开外。
荣雪清惯她那毛病,撇撇嘴,提腿就走,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一见自己公主不管她,赶紧起来去追人。
“喂,你干啥去啊!我还没有嗷嗷完呢!”
“没事,我不打扰你,你接着在这嗷嗷,我去找客栈住,你继续,继续。”
花晴一撇嘴,“你可做个人吧!”
“我是不是人你跟了我这么久你不知道?”
“行,我服你了!”
两个丫头一起走出巷子,在她们共同努力下找到一家包吃包住的客栈。
名为“言日客栈”。